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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之然上一秒还在晏方淮怀里,下一秒睁眼却看见了嘴巴鼓鼓囊囊的局长。局长本人也是很震惊,在看见榆之然的那一瞬间嘴里的水就喷了出去。
“榆之然?!!!”他放下茶杯跌跌撞撞跑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遍遍确认世界进度,发现世界还是是运行的状态下 ,榆之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回来了。
“你到底怎么回来的?”
榆之然也很想问这个问题,难道是因为男主死了世界崩了?
“我送她回来的。”身后传来踢嗒踢嗒的脚步声,他们循声望去。
是主神。
局长立马就毕恭毕敬地弯腰:“大人。”
主神的眼神越过局长定在榆之然身上,即使他现在面无表情可就是给人一种他很生气的假象。
“为什么不按照剧情来做?”他问。
榆之然不怕他,气势唬人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我不想这样做,这个剧情有漏洞,不合理。”
“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情,”主神说,“你的使命就是完成自己的剧情。”
“那我拒绝扮演角色。”榆之然脾气上头基本上就很倔,比倔驴还倔。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主神忽然开口说:“那你不管晏方淮了吗?”
“……”
“还有,我听说你一直在找舟晏?”主神的语气不急不缓,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勾着榆之然的心。
他说:“你没想过,他也在执行任务吗?”
想过。
榆之然想过,并且这个猜想一直没有被排除,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舟晏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学长,她是想见他,但是也仅次于见见,为什么主神会认为她会为了学长答应呢?
位面世界那么多,每年执行任务的人都很多,基本上不会遇见。
“主神大人,我想你误会了,就算舟学长去执行任务了也和我无关。”
“我的意思是,任务失败,他就回不来了。”主神开启了传送通道,“或许,他和你的任务对象有联系呢。”
榆之然停住脚步,极慢极慢地转头看向主神。
这只是一个任务而已,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很显然局长什么都知道,因为在这些对话里他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冒着冷汗。
“舟晏就是反派?他拿的是反派剧本?”
主神不再回答她的问题,像是某种无声地催促,催着榆之然再次回去。
“只要黑化值满了就是任务成功,”榆之然往通道的方向走去,“这是任务一开始就设立的机制,别管是不是侥幸和误打误撞,只要数值够了就好,对吗?”
主神和她肩膀交错,脚步未停。
“或许?”
如果晏方淮只是一个位面世界里的NPC,那么榆之然或许有一半的概率不会再进行这个任务。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每一个反派都不是NPC,而是真实存在的人,跟她一样的任务执行者。
那人还是学长……
在即将踏进通道的那一刻局长拉住榆之然的手,意味深长说:
“不要爱上位面里的任何人,你的任务就是完成剧情。”
榆之然不会再信快穿局里的人了。
她挣脱开桎梏,消失在了白色的光芒里。
——
晏方淮杀了晏珩以后皇帝就正巧赶来了,看见眼前的一幕似乎并不震惊。
“淮儿,怎么就走到手足相残这一步了呢?”
晏方淮置若罔闻,抱着突然昏过去的榆之然脸色黑得吓人。
不是昏过去,连脉搏都没有了,呼吸也感应不到。
如同生命已然流失的平静。
“别过来。”他没有抬头,却让走近的皇帝顿住脚,“不然你也会死,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一抬眼,原来他的眼睛早已红透了,像极了在暴怒边缘行走的野兽,紧绷的线断裂就会咬断他们所有人的咽喉。
紧赶慢赶而来的榆怜月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就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但是她无暇顾及太多,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的榆之然。
地上的晏珩还在动,喉咙发出微弱的嗬嗬声,榆怜月十分敷衍地扯了块布按在他脖子上。
匆忙问道:“你没事吧?”
血都快流干了的晏珩已经做不出其他动作了,恰好这时太医也到了。
榆怜月毅然决然抛下他:“没事的话你先挺挺!”
然后就走向榆之然。
晏珩:“……”
榆怜月的手还没碰到榆之然就被猛地拍开,晏方淮跟护食的狗一样抱着人不许别人碰一下。
“你让我看看她!你觉得那些太医会比我好吗?”
晏方淮绷着脸,但是好歹让榆怜月看看了。
指腹搭上手腕,好安静。
脖颈处也好安静。
“她,死了?”榆怜月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死了?”晏方淮竟然还能笑出来,按着榆怜月的肩膀说,“她刚才还好好的叫我殿下,怎么会死?”
【黑化值已激活。】
【黑化值80%,检测到任务对象黑化值增长过快,正在排查是否有外挂行为。】
晏方淮想摸但又不敢的手指在榆之然脸上徘徊,垂眸低声说道:
“怎么办啊榆之然,你不是最善良了?要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你是不是会恨死我?”
【黑化值100%,黑化值增长速度已经打破快穿局时间记录,任务完成。】
“你看看我阿然,”晏方淮环视一圈在殿外包围的人,眼里的红色混合着水光,“你不想我是好人了吗?再可怜可怜我啊。”
“咳咳咳——!!!”榆之然骤然穿梭进来,头晕目眩还有些不适应。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黑化值满值的声音,这次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亲自判断人已经死了的榆怜月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她竟然连最基本的判生死都出错了??
榆之然习惯性地去拽晏方淮垂到胸膛的头发,有些虚弱没力气地说:
“殿下别生气了,生气会睡不着的。”
刚才要毁天灭地的晏方淮气势骤然柔和了许多,微微勾唇笑了笑:
“别离开我。”
“好。”
皇帝不耐烦地咳嗽几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缠绵悱恻的气氛:
“淮儿,你残害兄弟,朕该拿你怎么办啊?”
假惺惺地父爱情怀,晏方淮不留情面地揭穿:“我说过了,兵符已经在你那儿了。”
抱起榆之然坐在椅子上,继续说:“看来父皇年纪大了,不仅脑子不清醒,耳朵也有点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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