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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什么都没有搜到，但是季兰芊依旧没有选择相信张启山。临走前，她盯着那人深深看了一眼，“佛爷，我希望我不会在你这里找到哑巴。”
张启山抬眸看向她，神色自若，“自然不会。 ”
“希望如此。 ”
她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再和尹新月说上几句。
张启山薄唇轻抿，季兰芊这个丫头的立场太过于坚定，以前与九门的相处，也并没有和她建立太深厚的友谊。
导致如今一出事，她就很快的站在了张起灵的立场之上。
季兰芊是被张副官请出去的，她扭头看了一眼院子中央的巨大佛头，眸色幽深。
张大佛爷到底会把人藏在哪儿？
张日山又朝她伸出手势，“季大小姐，请吧。”
她上下打量他几眼，故意开口去问，“副官，你家佛爷真没藏哑巴？”
“没有。”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情绪，从来都是这一个表情，也从来就没有换过。
看的她有些烦躁之意：
“你以后还是板着脸吧。”
张日山收起笑意，“好。”
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丝毫没有杀伤力。
她轻哼了一声，很不爽的带着人离开了。
张日山这才转身看向院子里的张大佛爷。
“佛爷，人已经离开了。”
“不用理会她，多派些人去格尔木守着。”张启山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神情淡漠。
与他身后的笑容和蔼的佛像相比，差距巨大。
在长达十年的任务失败后，张起灵重伤，明明已经快要接近张家古楼，离找到那个秘密就差一点。
七日的时间，季兰芊的人把整个长砂翻了底朝天，一丝痕迹都没有找到。
霍仙姑依旧确信她得到的消息，当初一定是被佛爷的人带走的，但又苦于没有证据。
季兰芊也已经搜过佛爷的住处，再搞一次大动静也不太可能。
此时，倚山楼。
季兰芊这几日的心情很差，明明她带着与齐八长相厮守的目的去了罗布泊，现在他们九门弄丢了她重要的朋友，生死未卜。
她找不到哑巴，也不能见齐八。
这时，黑瞎子从外面回来了，还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跟随着小兰的人搜索了整个长砂城，也不能说毫无收获。
“嗐，累死我了，霍仙姑咬死就是张启山的人带走的哑巴张，这至少说明哑巴张还活着，他可是皮糙肉厚的能扛能打，有什么不放心的。”黑爷。
“少说这种安慰人的话，哑巴不怎么和人交流，若是真的落到张启山手里，真不知道他会对他做什么。”
季兰芊已经能想象到画面了。
黑瞎子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季兰芊竟会因为哑巴，直言喊佛爷的名讳，还直接选择放弃了齐八爷。
那齐八爷现在还在发愁呢。
“那可是他们张家的族长，他张启山也敢？”黑瞎子。
张家族长的含金量，只对海外那群有用。
季兰芊深吸一口气，“他没什么不敢的，你有没有找到线索，没有就出去继续找，别给我添堵。”
黑瞎子靠近她一寸，“我还真找到了漏洞。”
这几日他一直跟着张启山的人，人员有轻微的调动，是去了外省，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季兰芊吩咐过，从张家府邸出来的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秉承着这个理念，黑爷一路跟到了靑海。
“别绕弯子了，说。”她道。
“他的人去了格尔木一个疗养院，很奇怪，里面有重兵把守，哑巴张八九不离十，就在那里面。”黑爷一副很笃定的模样。
“你进去看了？”
“那倒没有，他们人手众多，我进去岂不是活靶子。”
季兰芊斟酌了许久，目前张启山的目的不明，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
大不了，和他们干一架，以后都住在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她舍得吗啊？
也许...
得舍。
季兰芊安排自己的人继续在长砂寻人，还故意造势悬赏，她本人已经坐上了去往格尔木的火车。
隔间内，黑瞎子躺在小床上晃脚，声音略淡，“我知道你一定要寻哑巴张的目的，其实我们哥俩的眼睛，也能用的。”
季兰芊在翻看着一本很旧的书。
“能用？白天看不见，晚上火眼金睛，你是猫吗？”
“倒也没这么严重，白天戴墨镜这不是能看到吗，我猜这次哑巴一定吃了不少苦，暂时别为难他。”
“想多了你，我确实很担心哑巴，我拿他当朋友的。”她停下翻书的动作，抬眸看向他。
黑爷撇嘴，这算是他多余说了，还真以为她是单纯要利用哑巴张呢。
入夜，车上还算安静，黑爷忽而睁眼，动作很轻的走了出去，他去的方向是厕所。
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进入了他们的隔间。
齐八爷垂眸看着熟睡的季兰芊，本想抬手习惯性揉她的发顶，却又及时停止，将手放了下去。
成为了对立面，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不舍的转身出去。
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本该熟睡的人睁开了眼，靠近她的气息，她一秒就能认出来，是齐八，他跟过来了。
还没等到伤春悲秋的情绪，黑瞎子就一身轻松的进门，瞧见她睁着眼，还顺势问了句，“你也要去厕所啊？”
她直接选择闭眼，“不去。”
她算是明白了，黑瞎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他这是故意给齐八机会。
也是在给她季兰芊机会。
张启山重兵把守的地方，还得他们自己人进去，恰好，齐八爷这不就来了。
利用齐八？
这对于季兰芊来说简直是难以抉择。
齐八的立场是张启山啊，他若是私自放走了哑巴张，又会经历什么？
齐家在九门不过是个神算，他只会掐指算命。
......
火车停在了靑海站，季兰芊回眸在人海中望了一眼，一眼就捕捉到了齐八爷的踪迹。
齐八压低了帽檐，继续混入了人群。
黑瞎子在一旁环胸轻笑，如同看热闹，“你得选好啊，不能既要齐八，又要哑巴，在九门可是不能这样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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