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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眼底的三分疏离，齐八是从未见过。“我只问你一遍，哑巴在哪？”季兰芊声色微沉，就这般的询问他。
齐桓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竟还在不断逃离她的视线，嘴里吐出几字：
“我不知道。”
“我带哑巴回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就不该带他回来，也不该信你。”她咬字格外的清晰。
那个一身大褂的人愣在原地，明明她走前还嘱咐过他，九门要保护好哑巴张才行。
这一趟，九门折进去无数人，为首的张家族长明明出来了，现如今却下落不明。
季兰芊的心底已经猜到几分了，齐八本身就站在佛爷那边，他一分消息也不愿透露，还在帮着佛爷。
这件事让她心底十分不舒服，说出的话也完全没有思考，甚至一度想和齐八从此划清关系。
哑巴张从豫州开始之后，陪伴她将近十年的时间，早就是朋友了。
如今这命不知道还在不在，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齐八。
“在这件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们，暂时还是划清关系吧。”季兰芊十分清醒，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齐八手指蜷缩，眸色复杂万分。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小声张口，“好。”
......
季兰芊回到倚山楼后，基本将手底下能用的所有人，都召集回了长砂。
还正大光明的放出话，她一定要找到张起灵，不管人在哪方势力手上，硬抢也得抢回来。
这期间，陈皮还抱着孩子去了一趟，他状态又恢复了以前的贱样，完全是来看热闹的，语气都是那么幸灾乐祸：
“小兰，哥这几天考虑了很久，从底下出来时场面很混乱，当时张家族长还身受重伤，这九门能偷偷带走他的家族没几个，其中带的人最多的霍家，最能浑水摸鱼的吴家，贼精的解家，他们都有嫌疑。”
季兰芊瞥他一眼，“这三家我的人自然会去查，其中霍家和吴家，现在站在哑巴这边。”
“哦，你瞧瞧我家小锦，这几日又吃胖了，真好看。”陈皮跳跃式唠嗑。
而季兰芊的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刚好你来了这边，你陈家的大门我的人已经进去了。”
她说的不错，在陈皮出门的那一刻，陈家的门槛都要被她的人给踏平了，几乎搜了陈府的所有角落。
陈皮表现的并不在意，甚至还主动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若是季大小姐的人来搜家，就任由他们搜。
但这张家族长还真不在他陈家，早知道就动手快点，把族长抢过来，谁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随便你，不过这该搜的也搜的差不多了，张启山那你准备怎么办？”陈皮。
“照搜不误。”她倒上一杯热茶，雾气翻腾之间，眸底尽是杀气。
陈皮逗着怀里的小孩，对这场面，倒是也向往的紧，他最喜欢看这种热闹。
小陈文锦眼珠子看了一圈，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季兰芊看。
在解家解九拒绝季兰芊的人搜家之后，季兰芊找到了解夫人，声称这解家她搜定了。
解九为了向夫人证明自己不心虚，只能任由季兰芊进门。
临走前，季兰芊还道了句，“你家老宅的风水真差。”
这怎么还带数落人的？
“哎你......”解九刚想说道几句，就被自个夫人给瞪了一眼。
解家夫人和季兰芊有生意往来，商人都重利，解夫人可把她给护住了。
最后，季兰芊亲自带人到了张启山的府邸。
她大肆宣扬要寻人，已经到了搜佛爷的地盘。
这虎口拔牙的事情，全长砂目前也就季兰芊敢做。
季司令收到消息时也差点被吓死，就害怕这不孝女会牵连到自己。
开门的是张副官，他眸色扫了一圈，“季大小姐这是何意？”
“找我家哑巴，九门其余的几家我都搜过了，若是佛爷今日不让我进这个门，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为，哑巴张就是在你们这？”
她丝毫不惧，还将问题丢给张副官，将态度摆在这。
除非张大佛爷心虚，才会惧怕她搜家。
“你当这是哪里，敢来这里胡闹？！”匆匆来迟的季霖，开口就教训自己女儿。
季兰芊侧目看了一眼，手上拔枪就开，子弹擦着季司令的帽子飞了过去。
“我只要张起灵，就算今日这里是首都，我季兰芊同样是这个态度！”
哑巴是她的朋友，同时还是黑爷和哥哥的寄托，他们的眼睛也等着哑巴能恢复记忆，后找到方法根治。
不管为谁，这个头季兰芊是一定得出。
暗处，黑瞎子手心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毕竟这地盘是别人的，季兰芊可不敢这么处理问题。
季兰芊在佛爷府邸对峙的事情，九门很快就传开了，她的那一枪，开的是多不怕死，简直让人开了眼了。
开口搜张大佛爷府邸，开枪直击季司令帽檐。
真不愧是军阀千金，不带怕的，拿命在玩。
谁不知道，季司令在张大佛爷面前，还真不一定能够护住女儿，而季兰芊直接惹怒两头。
闹大也不好看，三分钟后，张副官收到命令，让她进了府邸。
季兰芊还朝门外的季霖翻了个白眼，“放心，今天的火烧不到你身上。”
季霖气的吹胡子瞪眼，刚刚就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要被他这个不孝女给爆了。
进门后，张启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真皮沙发上，他看着近几日的新报纸，连眼都没抬，“季小姐怀疑我也无可厚非，你想搜就搜吧。”
坐在他对面的尹新月倒是起身迎了上去，“兰兰，都是自己人，我们也会帮你找张家族长的。”
季兰芊躲开了她的手，“谢谢，搜完我自有定夺，得罪了。”
她朝门外的人示意，那几人都是凶猛的大汉，一点也不带客气的，就当着佛爷的面，把别墅里翻了个底朝天。
半个小时之后。
领头大汉过来朝季兰芊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收获。
这张家比脸还干净，连件像样的古董都没有，也是，像样的都在尹家的新月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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