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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您黑爷想办法，两个我都要。”她回答的太真诚了。黑爷耸肩，都这个份上了，还是好好选哑巴才好。
齐八爷都已经替她做好选择了，不是吗？
再坐着车到达格尔木附近后，季兰芊和黑瞎子观察了那个疗养院，建筑很破旧，早已经是荒废的地方，应该是被张启山买了下来。
“门口两人，院里四人，屋内暂时不清楚，这能硬打吗？”她抬手遮阳，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黑瞎子倚着墙，很快否决，“你看清楚了，那几个可是张家人。”
张家人的身手，都极其的变态，黑爷也是领教过的，一个哑巴张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
若是里面守着的全是张家人，那还救什么哑巴？
凭他们两人，简直痴心妄想。
“不是说，张家人很团结的吗？”她嘀咕一句。
当然团结，一波是海外张家，一波跟着东北张家，这张启山手底下的人可是忠诚的紧。
说起来，当初张家内部的消息，哑巴可没资格当上族长。
若不是张启山的爹与外族通婚血脉不纯，这张启山才是真正的族长嫡孙。
有人拥护很正常。
只是可怜了哑巴，在张家存亡之际当上族长，还被这般对待。
“嘁，当年我齐佳氏也很团结，但还是经历了大洗牌，时代在进步，总要做出改变，张家人也不例外。”黑瞎子很感慨。
齐佳氏如今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有哥哥坐镇才有了几天的安稳，这又能安稳多久呢，也没人知道。
季兰芊拿上装备，“走吧，找个地方歇脚，晚上再来。”
黑爷跟上，已经不用解释就知道了季兰芊的战术，这就是默契。
晚上作战的好处就是，可以用玄学作弊。
这落脚的地方也不好找，方圆几里地，全是荒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建筑。
走近一瞧，还生人勿近。
院里摆着的全是盖着白布的尸首，一个老头坐在院里守着，他朝他们摆摆手，“快离开，莫沾染了晦气。”
季兰芊倒是直接踏了进来，一点也不讲究。
这里是离格尔木疗养院最近的地方，凑合一夜最好。
黑瞎子哎呦了好几声，这什么地儿都住，也真是要了命了。
“我们要住一晚。”她这话说的像是问候有没有吃饭一般简单。
老头浑浊的眸子都清明不少，“我们这住不了人的，姑娘快些离开吧。”
“我知道，您是拼尸匠，我们算半个同行，不忌讳这些。”
还半个同行？
黑爷咋舌，这也强行同行上了。
连说带骗，季兰芊还说自己是来堪舆风水的，就要找老头这个晦气的地儿落脚，说是卦象显示。
老头留下了他们，还叮嘱他们这里的规矩，住一晚就离开。
他们同意了，在太阳落山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
直到快深夜，二人才鬼鬼祟祟的出来干活。
格尔木疗养院内很是安静，里面开着灯，院里的守卫还减少了两个。
季兰芊拿出了小纸人，“去，进去找哑巴。”
小纸人欢脱的跳进了草丛中，表现的异常兴奋。
另一边。
格尔木疗养院内。
有人给齐八爷上了一杯热茶，“八爷，佛爷派您来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齐铁嘴很自然的接住茶水，眸子打量着里面的摆设，“没什么要嘱咐的，我只是奉命来改这里的风水格局，你们不用管我，忙去吧。”
“行，八爷您自便。”
改格局这话也说出来了，齐八暗自叹气。
希望佛爷知道可别怪他，他齐铁嘴这辈子没什么一定要得到的，季兰芊算是一个，他做不到和她如同陌生人。
窗口突然跳进来一个小东西，是当年常东客剪的纸人，倒是被养的越发的精神了。
小纸人知晓齐八的气息，还歪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跳跃着进入了地下室。
齐铁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任由它去了。
知晓佛爷的计划，他是在兰兰搜过佛爷府邸之后，从副官口中得知的。
张起灵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能打开张家古楼，只能用他的血。
所以，佛爷带走哑巴，一方面是给他治伤，另一方面是为了研究他的血，看看那种神秘的东方力量到底是什么。
可是，这也算是违背了九门的初衷。
齐八此时的立场其实也早就动摇了。
穿过黑暗的环境，小纸人进入了地下室，它跳在石棺之上，看的清楚，里面是个牢笼，牢笼里的石床上躺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
少年面上毫无血色，安静的像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一旁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看手中的试管，血液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但就是神奇的发生了化学反应。
一滴落地，虫子都避开走。
太神奇了，从未见过。
而且实验体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比普通人受伤要好的快很多。
抽完血的两人都喜笑颜开，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小纸人掐腰皱眉，被涂上腮红的小脸都带着几分怒意。
待到人都离开之后，它跳到了少年的身上，还试图去蹭他的下巴。
少年微微睁眼，眼中毫无神采，甚至没有力气去理会。
小纸人蹭了一下，就往外送信。
此时，疗养院外，已经打起来了。
季兰芊等不了一点，黑爷主动暴露后，在院里极限一拖六。
她很顺利的进入了疗养院的房门，只是恰好与齐八对视。
齐八手中也正捏着小纸人，他本是要送纸人出去来着……
“齐桓，你太让我失望了，不帮我就算了，还阻止我的纸人进去！”她面上都带着几分不耐。
屋里还有两个张家人，他们立刻朝季兰芊出手。
齐八爷赶忙拦着，“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在帮你，我帮你拖着他们俩，你下去。”
“八爷？”那俩哥们疑惑了，这嘛意思？
底下二楼又出来十几个张家人，那架势摆明了谁都走不了。
齐八将纸人还给了她，“我尽力拖着，你趁机去救哑巴，然后就彻底离开，别再回来了。”
季兰芊心底犯酸，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也做出了决定，就是要亲手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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