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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大喊，“这不就是程大儒编写的教材嘛！”“什么？”
“什么！”
姜余欢和傅莳楦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又移开。
六一说道：“清河县的书铺有很多，我也是打听程大儒的事的时候知道的。”
这本书的名字是程大儒编写的教材。
姜余欢不理解。
北辰书院致力于抢程大儒的学生，毛大老爷又拿程大儒编写的教材的书名做遮掩，这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毛大老爷对程大儒很是推崇？
那不可能！
“看来清河县必须走一趟，得亲眼看看程大儒编写的教材长什么样。”
毛大老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一本奇怪的书命名为这个名字，一定是有原因的。
傅莳楦也十分赞同，“等六五回来我们就出发。”
——
六五从客栈出来一路施展轻功来到梧州城外。
他从城门进入，直奔北辰书院。
此时正是学子上课的时间，藏书阁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
他藏在藏书阁外，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藏书阁内的顾宸听到声音，和藏书阁的管事说了一声自己要去方便，走出门前往约定的地点。
六五看到他出来后也跟着过去。
确认没有人后才现身。
“主子问你有没有进展。”
顾宸听着硬邦邦的语气就来气，好像他是傅莳楦的手下一样。
可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咬牙道：“等晚上，晚上我拿到东西就可以离开。”
昨晚，他一直监视的那人和毛致齐见面了。
顾宸不是第一次见毛致齐，他之前能查到线索也是因为认出毛致齐是他们在香山寺遇到的那个。
那人称呼毛致齐为三少爷，顾宸便上了心。
他连续观察几晚，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到秘密，正想着哪天傅莳楦他们要走，他就把东西和人一起带走，也不枉他卧底一场。
结果第三天一早就等来傅莳楦和欢妹妹已经出城的消息。
来通知他的是六五这个闷葫芦，他不知道欢妹妹他们发生了什么，可东西没有到手他不可能离开。
他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没让六五把姜时好带走。
得知欢妹妹已经离开，他也计划消失。
只是没有人帮忙，他带个人很难离开。
他便继续监视那人。
正好昨天看到那人和毛致齐见面，听毛致齐的意思他们在做的事不打算做了。正好今天六五再次过来，也方便他实施计划。
“行。”说完，六五就要走。
顾宸拉住他，“你先把姜时好送走，然后来找我。我要带一个人走，我一个人搞不定。”
六五想了想，说了声“好”。
“等戌时，你把姜时好弄出书院藏好，然后来帮我。”
六五默然，没有说话直接闪身消失在顾宸面前。
顾宸气结，转身回到藏书阁。
今晚要干大事，可得提前和藏书阁的管事打好招呼。
书院里有许多深夜还在用功的学子，藏书阁关门的时间也很晚，是以藏书阁是要轮流守夜的。
今日不巧，正好是顾宸守夜，他得和另一人换班。
他找到另一个人，“小孙，我今晚有点事，能不能换个班？”
小孙一脸为难，“可我今日都和小红说好了一起吃饭。”
小红是小孙心仪之人，藏书阁做事的人都知道，平日里还经常撮合他们两个。
“我娘说好来看我，但是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好几日了，我心中实在是很不安，想回家看看。”
听顾宸这么说，小孙也有点动容。
顾宸急忙趁热打铁，往小孙手里塞了几枚铜钱，“你帮帮我，小红那里我和你一起去赔罪。”
“这……”小孙收回手，“好吧。”
说服小孙，顾宸又去管事那里知会一声。
管事很好说话，只要他们自己处理好没有矛盾，他就不会阻拦。
顾宸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天色，一切只等晚上。
戌时。
姜时好洗完最后一个碗，手绕到背后捶了捶僵硬得直不起的腰。
那个姓周的越来越过分，竟然直接找到她的屋子里来。
他支走和她同屋的大娘，明目张胆地对她行不轨之事。
姜时好每日干那么多活，几乎是沾床就睡。哪里知道姓周的色胆包天，如此猖狂。
她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胸口被人压住，恶臭的气息在鼻间蔓延。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梦回船上被洪亮欺负的场景。
她猛地惊醒，抬手推开周管事，背后不知何时已经冷汗淋漓。
周管事看到她醒来丝毫不慌，反而更加兴奋，直接扑上来。
她大喊救命，想要跳下床逃走，可手脚被吓得发软跌倒在地。
姜时好暗恼自己不争气。
周管事扑空对姜时好十分不满，骂着污言秽语继续欺身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姜时好拔下头上的簪子，按动机关，咬紧后槽牙刺进周管事的肩膀。
周管事吃痛，捂着肩膀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姜时好。
姜时好急忙爬起来拉开门跑出去。
她撞上同屋的大娘，还没等张口求救，大娘张着一双狼爪朝她伸来。
她意识到大娘和周管事是一伙的，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她一路跑一路喊着救命，最后被顾宸发现带走。
顾宸说要联系阿欢让她离开，可她答应阿欢要看好顾宸怎么可以离开。
周管事被她刺伤，想来以后不会再来欺负她。
她倒是没有想错，周管事的确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她的活越来越多，在厨房也遭到排挤。
周管事她奈何不了，那个大娘她是可以教训的。
大娘第二天就一直拉肚子，且浑身散发着巨臭，最终被辞退。
姜时好干完活，准备回到寝舍。
她走在路上，忽然有个身影闪过。
她停住脚步，将簪子摘下来捏在手上，另一只手拿好药粉。
“谁！”
“是我。”
看到现身的六五，姜时好松了口气。
“你来就来，装神弄鬼做什么？”
六五没回答，只说：“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离开？”顾宸没和她说这回事啊？
六五没有跟她解释，直接提着人就离开书院。
姜时好知道六五不会害她，也没有嚷嚷。
六五把姜时好安顿好后，便去找到顾宸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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