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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父亲,马鲁姆,哦,还有你,老五。最近你可是很少动弹,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带着你出门散步。”亚伦从床上醒来,今天醒的很早,父亲和马鲁姆还没有去上班。
真是奇怪,是等着自己做饭吗?
说起来,他都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很有节奏的家长里短的生活。
这才是正常人的一家嘛,以后母亲回来了,一定会很欣慰,父亲终于肩负起了责任!
安达今天久违地准备洗漱,不再是以那种奇怪的肮脏老头姿态露面。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今天的我是全新的我。知道吗?以后很多人类都会用这句话来给自己当借口。”
亚伦只是打着哈欠,收拾食材,一边叹道:
“知道了,父亲。我宁愿你这些话拿回去给母亲说。这就是你宁愿整理你那奇怪的头发,都不愿意来帮我做饭的原因吗?”
安达掀起自己的一侧长发,显露出来几个奇怪的发岔,冷声道:
“你瞧瞧,这可都是为了你的那些好弟弟而经受的痛苦。”
“今天是那辆战车被赋予生命的时候,必须正装出席。可能要面对一个极其可憎的恶魔,我要把它屎都给打出来啊!”
“对了,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呆着捣鼓你这些木头挺好的,听马鲁姆说,这是种乐器,不错,有你母亲的风范。”
等到安达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亚伦才把饭摆上桌子。
他有些担忧道:
“会比上一次的厄斯特更加可怕吗?不过那家伙在马鲁姆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让你都觉得可憎,那该有多厉害。”
马鲁姆恭敬道:“没有什么恶魔能够在老爷面前展露它们的阴谋诡计。”
亚伦急忙摇头:
“不不不、不是听你的意见,马鲁姆。我在任何事情上都会寻求你的建议,唯独关于父亲的判断,我只相信我自己。你们好像都对他有什么奇怪滤镜,觉得他美就算了,还把他当做一种头顶上的规范,天天帝皇在上。”
“他睡觉的时候也会没事抠鼻子打呼噜。算了算了,我不是什么不听话的人,既然你们不让我出门,那我就待着吧。”
安达满意道:“这才对嘛,要是其他几个逆子都老老实实听我的,哪有那么多事。”
他飞快吃完起身,收拾齐整。
朗声道:“马鲁姆,随朕亲临,见证第一台尼欧斯引擎的诞生!”
亚伦只是摇着头,叹道:“只是不说那些疯疯癫癫的话,倒是开始说胡话了。我倒是不觉得现在的父亲影响到了未来,更像是未来的在影响过去的。”
算了算了,至少假装未来的帝皇,总比当一个不负责的父亲要好。
亚伦扯下院子里的篷布,将这个大号的手风琴显露出来。
现在整体框架已经做好了,就差琴弦,和一些外观上的打磨。
到时候装在战车后面,一定很拉风。
虽然亚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原本只是准备做一辆摩托,结果加着加着,就成了一辆战车。
有一种打击乐器叫作鼓,要是按照弟弟们的身形制作一套出来,架在战车上面。
那该有多拉风。
希望法老不要生气他的战车被偷走(打死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这也是为了不掀起战火,让三洲交界之地的人们多过几百年安生日子。
亚伦找来锉刀,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母亲的神庙装饰的风格,为这器具雕刻。
老五默默走远了些,免得呼吸进去太多木屑。
它有些怀念可汗那矫健完美的身体,健壮的大腿肌肉,默默舔了舔嘴唇。
与此同时,神庙广场。
聚集到位的工匠们正在换上印有荷鲁斯之眼标志的长袍,许多人都兴奋起来,这意味着他们被神庙所接纳,有机会从手工业阶层爬升到宗教体系之中。
一个地下通道被开拓出来,两侧都是倒塌的墙壁,数百个苦工奴隶正用黑布蒙着眼睛,拉扯着身上的锁链,连接到通道最深处。
只要法老一到,那辆战争机器就会从深渊之中释放,来到阳光之下,对这个脆弱的文明初期的世界,展开獠牙。
而抵挡在它面前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原体之父和原体之子罢了。
安利文,这个污秽造物的创造者,正披着太阳神庙祭司的袍子,蹒跚着走上高台。
原有的祭司并未露面,也没有任何人询问这可疑的情况。
这位衰老的工匠四扫一番,没找到神祇所说的黑暗之王,那拉神每日所对抗的深渊黑暗所在的痕迹。
看来还不在这里。
此时安达正挠着长袍裙子,昨天被蚊子咬了,麻烦。
昨晚意识沉入未来之后,他的身体和人类无异,蚊子又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就走不动道的本事。
因为黑暗之王被安抚,此时的自己更像是未受时间线变化影响的安达·威尔,就算是瓦什托尔本人来了也看不出来什么。
再说了,王座上的那张脸会随机在基里曼和亚伦的样貌之间切换,和他有什么关系。
人穷早当家啊,未来人类帝国就没有多少家当,可怜这俩娃了。
今天太阳有点大,这衣服材质也没多好,一出汗,就容易夹缝,时不时得扯两下。
也就是马鲁姆这样经受过训练的超级战士,一定能忍着痔疮感完成任务吧。
安达不怀好意地想着。
随着太阳逐渐爬升到最高处,远处也传来了久远的号角声,法老的车辇正在从远处的大道上运行而来。
这种生产力情况下,为了体现排场,也只能用更多的人力来表现。
那巨大的车辇更像是一座房屋被推动,四周装饰着古朴的造景。
轻纱垂下,遮盖了内部的情景,隐约看见一位体貌端正,带着一柄金色半月头冠,脖颈和肩膀位置披有金属甲片装饰、正襟危坐的男人。
“荷鲁斯!”
“荷鲁斯!”
人们跪倒在地,齐声呼喊着,安达扯着马鲁姆趴下,还得避免这小子上去直接链锯剑把法老的脸磨平了。
“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知道说过多少谎言胡话,做过多少巧言令色的事情。马鲁姆,要心灵沉静。”
“基里曼都向太空野狼下跪过。”
安达递过去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香蕉,反正这会儿人们注意力都在法老身上,没人在乎他们偷吃。
他还装模作样跟着呼喊几声“荷鲁斯”,声嘶力竭。
随后看向马鲁姆,小声笑道:“学我这么喊,把你的愤怒发泄出来。反正会被别人认为是你太激动了,到时候我让你亲自把他细细切做臊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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