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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米白色居家衬衣半敞,橙黄色光线下,肌肉线条有种模糊的性感。夏烛轻咽了一下嗓子,忽然就有点不知道怎么打了。
“不是说要打我吗?”周斯扬握着她尺子的另一端,从压着的腹肌往上移,注视着她,嗓音带些沙哑的懒散感,“想打哪里?”
“嗯”夏烛慢吞吞地应了声,手里的尺子动了动,碰到周斯扬的衬衣前襟,前侧顶着他腹肌上沿的位置,“这里。”
她说着,拍了一下,很低的清脆声音,震荡在安静的空间里。
些微痛感,从周斯扬的腹部往上蔓延,他轻声笑。
见周斯扬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夏烛和他对着目光,嗓子再咽,木尺往下移,隔着裤子又拍了下他的大腿。
然后往上,又拍了下大腿根的地方。
再想往上,被周斯扬伸手捞住了:“往哪儿打呢。”
夏烛晃了下腿,因为喝酒,嗓音虚虚哑哑的:“不是说哪里都能打?”
周斯扬摘表往桌面上放,捞着她的尺子移回自己的上身:“那里不行,打坏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夏烛绵绵地哦了一声,片刻后,往前凑了凑,问:“真的会打坏吗,我想试试。”
周斯扬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须臾,低眸闷声笑,手拉着夏烛的尺端,让她用木尺轻轻扇在自己的腹部:“你别仗着喝多就乱搞事。”
夏烛不满意连“打他”这种事也是他带着自己做,动了动手,木尺从他手里抽出来,往左右两侧看,从桌面上找到周斯扬的领带。
手里拎上那根领带,她倾身往前,一条腿半跪在周斯扬两腿之间,扯着周斯扬的左右胳膊拉到他身后。
手上的黑色领带,把周斯扬的手腕和椅背缠在一起,边缠边念叨:“绑起来…绑起来,统统绑起来。”
她喝多了,动作缓慢,两只手绕了几下,才终于绑好,但系得不紧,周斯扬的两条胳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后。
夏烛慢腾腾地起身,一手拿着木尺,另一手按着桌子,往后挪屁股,再次在桌面坐好。
穿着白色衬衣和灰色长裤的男人,脸上戴着眼镜,衬衣敞怀,他的五官长相趋近清隽斯文,但镜片后的眼睛,眼神透着温柔的强势感。
就好像他会在床上温声夸你,但你也永远没办法违抗他。
周斯扬两手被缠着,偏头气声笑,再回眸看向夏烛时,声音里有种纵容的懒怠感:“打吧。”
懒懒散散的声音落在此刻安静的书房。
从腹部到胸前,夏烛下手没轻没重,跟玩似的,不消几下,便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红印。
“咦,周斯扬,你好好”夏烛慢吞吞的舔唇,“竟然让我一直打。”
男人松掉缠着自己手腕的领带,起身,把夏烛从正面抱起来。
夏烛手里的木尺没拿稳,掉在了书房的地毯上,她嗓音虚飘:“去哪里,我还没打完。”
周斯扬拨开书房的门,抬手拍在她的臀上,嗓音微哑:“回卧室,该我打你了。"
“不要,”夏烛在他身上扑腾了两下,“说好了我打你的”
周斯扬一手托在她腿下,另一手扶在她后脑,低笑着亲了亲她的侧脸:“你打我那么长时间,我总要还一下。”
从书房到卧室,很短的距离。
后背落进柔软的床面时,那条被周斯扬从书房带过来的领带缠在了夏烛的手腕,她两手被扣在头顶,领带在她腕子缠了几圈,系得随意。
“周斯扬…”她咕哝着挣扎。
周斯扬探身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摸出常用的那个盒子,低沉的声音纠正她:“叫老公。”
“不要。”夏烛还在挣扎。
周斯扬拆了盒子拿出东西,偏身过来按住她的手,他低头,很深地吮吻她的唇,之后压声在她耳旁说了个词。
“那叫这个?”他嗓音沙哑,语声温柔地哄道。
夏烛的脸热得不成样子,侧头躲开,语调清软,骂骂咧咧:“不要…你在说什么”
他闷声低笑,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垂首吻上去。
领带系得不紧,在夏烛的挣扎动作中逐渐松开,然后被周斯扬手指勾住,单手绕过,缠在她的眼睛上。
都看不到了。”她低声哼着,牙齿磕在周斯扬的肩膀上。
夏烛唔了一声,企图抗议,声调软趴趴:"…你这样的话,我下次还要打你”
话音未落,她大腿外侧已经挨了一巴掌,周斯扬嗓音喑哑性感得厉害:“刚刚还没打够?”
夏烛身上的睡裙绑带散开,白色的绸带松松地挂在她两腿间。
周斯扬的右手自始至终都轻扣在她的头顶,避免她撞到墙头的床板。
混沌中,周斯扬轻笑,低声在她耳边问:“爱我吗?”
夏烛抬手想剥掉眼睛上的领带,被周斯扬反手扣住手腕。
看不到,其它感官会更强烈。
她大脑发麻,绞了一下。
周斯扬感觉到了,闷哼之后低笑,从胸腔震荡出的沉闷笑音,低沉,性感,带着点很讨打的懒散。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夏烛深深吸气才能开口,抽抽搭搭的,还是想骂人:"爱你个头啊”
周斯扬抱着她再次笑。隔天上午周末,休息,周斯扬比夏烛早起了一会儿,去浴室冲了澡,出来给另外一个分管生活的助理打电话,确定夏烛的父母还在昨晚安排的酒店。
挂了电话,玄关处正好门铃响,周斯扬走过去,打开门,接了从酒店送过来的早餐。
回身再走回客厅,卧室房门打开,夏烛正好从里面出来。
她早上起来除了头痛外,腰也酸背也疼,昨天那件睡裙被揉得不成样子,扔在床边的地面上,穿不了,她又实在不想再去衣柜找衣服,索性捡了床脚周斯扬昨晚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此时身上松松垮垮地就穿了件衬衣,两条腿笔直细长,前襟的扣子没系好,从领口往下开着三颗,露着锁骨下不重不浅的几片红痕。
她刚醒,人还迷糊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比昨晚还勾人。
周斯扬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过去,拨着她的肩,把她往卧室的方向带。
夏烛懵懵的,抬手揉头发:“你干什么我出来吃饭,好饿”
周斯扬侧眼看她,伸手把她拨乱的头发理好:“换个衣服再吃。”
随着周斯扬的话,夏烛低头看自己,然后意识到貌似确实有点衣冠不整。
@她停下脚,反手拉住周斯扬,手拨了下自己身上衬衣的领子,脸上单纯,明知故问:“这件衣服怎么了?”
嗓音哑哑的,让人想起她昨晚床上哭那会儿。
她往前半步,抓着周斯扬的胳膊,凑到他眼前,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
周斯扬轻声嗤笑,看了夏烛两秒,弯身把她抽抱起来,往前几步直接扔在床上,随后勾了床头的抽屉拉开,淡声问:“昨天没用完的放哪儿了。"
刚犯过贱的人此时从床上爬起来要跑,嗓子虚着:“不知道呀我怎么知道”
周斯扬握住夏烛的小腿把她拖回来,勾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反抱起来,背贴着自己,正对前面。
“你干什么呀?”夏烛心虚地说着这句。
抱着她的人往窗边走,拉上窗帘,声音淡淡:“你说干什么?”
“我知道错了呀。”夏烛挣扎。
周斯扬没听她的辩解,抱着她走到床尾那侧的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没关系,昨天那盒找不到,咱们换盒新的。”
@四方形的木色暗格,里面垒了七八盒,夏烛莫名看得胆战心惊,身体试图后扭,抬手抓周斯扬的衣服。
周斯扬低眸看到她那个害怕的样子,轻声笑了下,空了只手卡住她的下巴,把她脑袋转过去,笑得还挺温和:“选一个。”
“我不,我一个都不选,”夏烛脸埋在周斯扬的胳膊里,强调,“我哪个都不喜欢。”
周斯扬点头,手从她下巴上松下来:“也行,反正我年龄大了,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周斯扬!”夏烛叫起来。
周斯扬从暗格里捡了个盒子,柜门关上,略微懒散,回她:“干什么。”
他甚至没往床边走,让夏烛背靠在柜子上,两腿夹住自己的腰,以一个这样抱她的姿势,侧身拆盒子。
夏烛低头看到被拆出来的东西,吸了下鼻子,眼睛开始泛红:“周斯扬,你不是人。”
被撕开的方形银色包装袋掉在地面,周斯扬扣住她的腰。
夏烛脑袋搭在周斯扬的肩膀上,听到他的声音:“骂吧。”
他勾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去亲她的脖子:“使劲儿骂。”
再从浴室洗澡出来,是一个半小时后,夏烛身上规规矩矩地穿了长袖长裤一套的睡衣,打开卧室门,踩着拖鞋往餐厅的方向走。
她眼角红红的,整个人脑袋垂着,像个霜打的茄子,要不是实在太饿,她真不想下那个床,想躺在上面再昏天黑地地睡三个小时。
刚坐在餐桌前,手指勾上打包袋的提手,周斯扬从后走过来,把袋子提过去:“热完再吃。”
他把袋子拎到厨房,从头顶的柜子里拿下来几个碗,粥和茶点从打包盒倒进碗里,然后碗放进微波炉。
夏烛依旧是浑身无力,没骨头似的手支着脑袋看着他。
周斯扬洗过手走回来,夏烛仰头看他,眼睛里翻着泪花,声音委屈巴巴:“以后这项活动要禁止,尤其是不能晚上连着早上”
“嗯,我不同意。”男人淡声驳回。
夏烛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假意抽了下鼻子:“我不喜欢你了…”
周斯扬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前额亲了下:“没事,我喜欢你。”
周斯扬刚坐下没两秒,门铃再次响,他忽略夏烛还盯着自己的眼睛,起身去开门。
门拉开,是物业。
小区所有快递都有物业经手,直接送到业主手里,周斯扬接过对方手里的包裹,走回来。
夏烛正抱着杯子喝水,扫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问:“是什么?”
周斯扬也不知道是什么,皱眉看了两眼,再反过来看寄件人,发现是周永江。
“爸爸寄过来的吗?”夏烛好奇,“拆开看看?”
周斯扬抽纸先把留到夏烛下巴处的水擦掉,纸巾扔到垃圾桶,才垂眸拆这个快递。
半分钟后,快递包装完全拆掉。
是本自印集,翻开看了两眼,确认是周永江老先生的字迹,至于内容嘛,封皮写着《爱老婆大全》
从里面笔记的认真程度来看,几乎能断定,这是周永江的自用,只不过现在拿出来,重新印了一本,丢给自己儿子。
虽然封皮和包装上都没写,但周斯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这本笔记上看出来“倾囊相授”几个字。
封面上那五个字特别大,夏烛自然也看到了,此时她捧着水杯继续小口喝水,和转过来看她的周斯扬对视。
她清咳两声,煞有其事地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书,小声:“听到没,好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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