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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聚餐的地方一路开回住的小区,司机把车停在楼前,周斯扬下去,绕过车尾,打开后座另一侧的车门。里面靠着的人晕晕乎乎的,还低着头用餐巾纸折纸花。
“好看吗周斯扬?”夏烛扬了扬手,把纸花递到他面前。
周斯扬低眸,目光在上面落了下—一说实话,团得像坨狗屎。“好看。”他弯腰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真的好看?”夏烛眼睛亮亮的,一手抓在他的衣领,悬空晃了晃腿,“那我我回家给你叠一束。”
“送给你。”她又打了个酒嗝。
周斯扬横抱着她走进电梯,按完电梯键再次垂眸看她手里那花,脸色不变:“给死人才送白花。”
夏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那我给你染染,”说着她作势要去咬指尖,“用血染染。”
“…”周斯扬握住她那只即将要放进自己嘴巴的手。
夏烛反应迟缓地抬头,眼睛眨了两眨,看他:“怎么了,你要给我咬吗?”
“”周斯扬盯着她那双透亮透亮的眼睛,片刻后,极轻地笑了一声。
他手松开,抬步往打开的电梯门外去,嗓音略微有有点沙:“等会儿咬别的地方。”
进了家门,径直往里,把抱着的人放在卧室的床上。
夏烛身体挨到床面,一个翻身,摸到手机,拿出来按亮屏幕,开始给林冉发消息。
夏烛:[你不知道,,周斯扬,好讨厌…]
夏烛:[woshuo送他花他不要]
夏烛:[还要咬沃德收]
夏烛:[budui shiyaooooo]
夏烛:[老公,老公,我的外室老公呢]
夏烛:[ni再不回我我就把你办公室炸了。]
夏烛:[砰!pengpengpeng,]
林冉:[?]
几秒后,床尾周斯扬的手机响起,他刚扯松领带,按亮接起来。
对面林冉:“你老婆喝醉犯病了,别让她烦我。”
周斯扬因为脱衣服,手机是按了免提放在床上的,夏烛听到这个声音倏然扭头,半爬着凑过来,一只手支脑袋,表情十分困惑,盯着周斯扬的手机小声嘟囔:“哪个野女人给我老公打电话。”
对面林冉:灬周斯扬衬衣扣解了一半,站在床旁正在摘表,此时低眸瞧着床上半支的那个脑袋,实在忍不住,俯身撑在床面,唇碰了碰她的耳朵,失笑:“除了你还有哪个野女人。”
周斯扬的话林冉听不到,她在那边扬声又嘱咐了一句:“告诉你老婆,她再喊我老公我就把她删了。"
语毕,干脆利落地按断电话。
那边林冉的声音被听筒的嘟嘟声替代,夏烛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她侧身扯住周斯扬的领子:“你怎么在外面找人,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我的外室老公。”
说完慢腾腾地又挪回床头,迷蒙着眼睛拨号码,嘟声之后接通,她开着免提冲那面:“喂,林老公,我的林老公呢。”
“刚刚有野女人找我老公,”她很委屈地呜呜了两声,“我只能来找你了,林老公。”
林冉这次倒没挂,但也没回话,通话开着放在一旁,任夏烛自己bb。
一连说了两分钟,夏烛手机举起来,对着灯光摇了摇:“怎么坏了呀。”
她疑惑:“是不是进水了,怎么不出声呢?”
两分钟后,她再次拨通陶桃的电话:“喂,陶老公吗,我两个老公,一个找女人,一个不理我,但我还有你,陶老公”
一旁的周斯扬:
片刻后,他无奈提唇,眼睛里带了很浅的笑,走过去弯腰捞着夏烛把她抱过去,手机从她手里抽走,另一手揽着她的背,不让她从自己怀里摔下去,对陶桃解释:“她喝多了。"
陶桃在那面笑得花枝招展,听到周斯扬的声音,敛了笑声,憋着笑打报告:“她上次喝多了就管我们一圈人都喊老公,丽姐是大老公,我是小老公,她还有个外室林老公。”
“…”
“知道了。”周斯扬挂了电话,手机扔到床头。
夏烛胳膊扬起来,虚空往床头手机处抓了两下,嘴里喃喃:“你怎么挂我电话呀,我老公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公呢。”
周斯扬被气笑了。
锁着她的两只手,低声问她:“你管谁都这么叫?”
夏烛一懵,眼神茫然,显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周斯扬手指蹭蹭她的脸:“管谁都叫老公?”
夏烛摇头:“不是”
她食指竖起,比在眼前,一脸严肃地强调:“男老公就你一个。”
周斯扬轻嗤声中带着不好哄的薄怒,揉了把夏烛的头发,抱着她站起来,往浴室去:“女老公也不许有。”
夏烛头靠在他肩膀上,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你好独断专行哦,老公只让有一个。"
周斯扬提醒她:“成语用错了。”
“哦”
帮夏烛洗好澡,又把人塞进被子里,周斯扬再出浴室,接到了小区门卫的电话,说小区门口有人找夏烛女士,电话打不通,所以让他们帮忙联系一下业主。
周斯扬简单问了门卫对方的情况,又回卧室拿了夏烛的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确认确实是夏烛的父母。
床上的人半趴着,一只胳膊枕在脸下,周斯扬俯身帮她拉好被子,手碰了碰她的脸,知道她的确睡熟了过去。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很温柔的声线:“我下去一趟。”
夏烛皱眉,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咕哝了一句不清楚的话,周斯扬没听清,在她耳边重复了刚刚的话,然后在她手机上留了消息。
这才起身换衣服,打算下去一趟。
下去之前联系了罗飞,让他找人联系酒店,帮忙留个套房。
夜晚露水汽重,虽然气温不算低,但湿踏踏的,丝丝寒意往衣服里钻得紧。
快走到小区门口时,看到年轻的门卫身前站的两个人,中年男人微微谢顶,穿着很普通的黑色夹克衫,皱着眉,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显有燥意,他身旁的女人穿着旧款的棕色大衣,眉心也轻轻拧着,但态度算好,跟门卫在讲话。
周斯扬走过去,略微欠身,点头,打断他们和门卫之间的交谈:“你们好,我是夏烛的丈夫。”
郭枚转头看过去。
男人穿了深灰色的冲锋衣,身姿高挺,尽管晚上光线并不好,但还是很明显的能看出他五官硬朗,气度不凡。
之前那次要来的时候夏烛给郭枚两个人发过地址,刚来的路上看到小区的样子,两人疑惑过,知道这地段非常贵,此时看到周斯扬更是一愣。
她和夏庆元都确实没想到夏烛会找到这样的男人。
夏庆元眉头没刚刚皱得那么深,郭枚也冲周斯扬点头,应了声好,随后她示意了一下路边停着的车,对周斯扬解释:“我们来清潭找夏夏的舅舅,想着顺便来看她,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没人接,所以想过来看看。”
周斯扬点头表示了解:“今天晚上公司庆功宴,她喝了点酒,现在已经睡了,我在旁边帮您和叔叔安排了酒店,也联系了司机,等下先送你们去那边休息,明天等夏烛醒了我们在联系你们?”
“没事,”郭枚道,“不急,就是联系不上她有点担心,知道她没出什么事就行。”
周斯扬联系的司机没几分钟就到了。
郭枚和夏庆元是开车过来的,周斯扬让司机帮他们把车一并开到安排的酒店。
周斯扬跟着走到车旁,才发现老两口的车上夏烛的妹妹也在,只不过她一直没下车也没说话。
郭枚刚打开车门,夏姝的抱怨声就从车内传出来:“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快被闷死了,我心脏再出毛病还要做手术!”
“你不舒服不会自己开窗户?”夏庆元厉声,“就因为你,你姐姐结婚我们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女孩儿瞬间扬声:“那怎么了?姐姐她是健全人,不像我,做了一次手术又一次手术!"
郭枚抬手拍了两下夏庆元,半是叹气:算了,别说了。"
周斯扬无意对别人的家务事多插嘴,反正夏烛总有他照顾。
他抬腕看了眼表,已经下来二十分钟,他怕夏烛醒了需要人。
给夏庆元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交代好司机一定要把几人安全送到酒店,看着他们的车开走,周斯扬才转身回了小区。
回到家,去卧室看了眼,床上的人还维持着他下去前的姿势睡着,呼吸平稳,因为一半脸压在枕头的姿势,嘴巴微微张着。
周斯扬松开卧室门把,去厨房接了热水,再走回来,坐在床沿,半托着夏烛的后颈,温声哄她:“喝点水再睡?”
夏烛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自己,动作很缓慢地揉了揉眼睛,在周斯扬怀里翻了下身体。
周斯扬单手拍在她后背,继续哄:“喝点水,不然会嗓子疼。”
夏烛终于被从睡梦中拉出来,慢腾腾地睁开眼睛,抱了周斯扬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
周斯扬怕她手拿不稳,弄洒,没抱她的那只手至始至终都托在她的后背。
夏烛喝完,倒头又睡过去。
周斯扬把她放下,盖好被子,冲过澡换了更居家的衣服去了书房,他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今天晚上去参加庆功会耽搁了些时间。@凌晨一点,夏烛翻了个身,打着哈欠醒过来,可能最近和周斯扬一起睡的时间太多,即使是醉着她也能感觉到身边空落落的,不舒服。
她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把怀里的抱枕拿开,撑床坐起来,咽了两下嗓子,没发现有不舒服,忽然想起睡前周斯扬给自己喂的那半杯水。
清了清嗓子,扬声开口叫人,叫了几声没人理,知道周斯扬应该在书房。
她既然已经醒了,没有周斯扬有点睡不着,摸索着从床上下来,随便抽了件外衣披着,往房门的方向走,想去书房找周斯扬。
然而走了两步,都快走到门口了,忽然想起什么,停住了脚。
她头还有些晕,闭了下眼睛,手掌顶着太阳穴的地方按了按,回忆前几天取的快递放在了哪里。
她那把戒尺呢周斯扬今晚不困,在书房多呆了会儿时间,处理完最后一份积压的文件,正打算关电脑,书房的门突然咔哒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
紧接着一个脑袋从门板后探出来。
她发顶拱得毛绒绒的,长发散成一片,批在身后,睡裙外面穿了个很长的白色毛衣开衫,整个人显得温柔绵软。
“周斯扬”嗓音也带着软软的调子。
周斯扬把面前的文件推开,温声:“干什么?”
夏烛舔唇,半边身子还隐在门后:“你今天是不是犯错了。"
“我虽然喝醉了,但还记得你和别的女人讲电话。”她说。
周斯扬看着她,微微挑眉:“那是林冉。”
“哦。”夏烛当然想起来是林冉了,她只是想找个理由。
@或者说是借口。
“我不管,你就是犯错了,”她从门后闪进来,拿了东西的左手背在身后,“我得惩罚你。”
没等周斯扬说话,她已经踩着拖鞋走近,灰白色的棉毛拖鞋踩在木地板上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她瞧了眼周斯扬的办公桌面,有点费力的按着坐上去。
因为转身的动作,周斯扬看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尺子。
合着借着酒劲儿来搞他了。
她皮肤很白,毛衣开衫的袖子遮了一半的手背,纤细的手指扣着一柄棕红色的木尺,大概半个小臂那么长。
夏烛在周斯扬的办公桌上坐好,桌子高,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一高一低,垂在空中,看着周斯扬。
腿晃了两下,右手举起尺子指了指周斯扬,清软的嗓音分外挠人:“你同意了我也能打你的。”
房间安静,她这声非常清晰,落在此时略微粘腻的空气里。
两人沉默对视着,须臾,看着她的男人眸色中匀了点似笑非笑,下巴微微抬,有种掌控一切的凝视感,之后右手抬起,开始从领口解自己的扣子。
他上身穿了布料柔软的米白色衬衣,高挺的鼻骨上架着一副银色框的眼镜,他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也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脸上。
夏烛拿尺子的右手因为举在半空的动作已经开始发酸,她动了动手肘,又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很快,对襟的衬衣扣被周斯扬全部解开,他握上夏烛手里的木尺把她拉向自己,同时尺子的顶端压在自己的腹肌上,轻声笑。
依旧是很有掌控感的眼神看着她,轻沉的声线,问:“你想从哪里开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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