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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大半夜的乱叫什么?”尹嫂嚷嚷出来,抬眼一看对上了一脸慌张的云染歌:“大小姐,你坐在墙头干嘛!”
“没,没什么……”
“汪汪汪!”
她眼看着大黄狗一次次蓄力飞扑到墙壁上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云染歌慌乱逃窜着不甚崴了脚,无形中和大黄狗保持保全距离。
“大小姐,小心!”
眼看云染歌整个人向后栽去。
她意识到自己重心不稳,向后栽倒的时候,已经晚了。
听着耳畔风声刮过,她认命的护住了头。
只要不变回傻子。
一点儿皮外伤,她完全可以接受。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记得墙角是草丛,摔下去的话,应该不会太疼。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诧异睁眼对上了谢景一双清冷的眸。
云染歌只觉自己的脸颊发烫,作势就要下去:“那个,这个,我……”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会情郎。”
“你知道就好。”
她用胳膊肘捅了下对方,动作干净利落的跳落地面。
好巧不巧的,在她脚趾落地的地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她吃痛身子重心不稳,准确颠在对方身上,一手环腰,一手按胸……
好一个欲拒还迎。
要不是她对谢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云染歌都要怀疑自己,她是不是在主动勾引谢景了。
谢景眉心微凝,郁闷看着她这么浮夸的动作:“可以起来了吗?”
“咳咳咳!”
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刚想继续爬墙。
听着对面的“汪汪”声,让她还心有余悸。
纠结许久,她终究还是蹑手蹑脚地上前,一闭眼,攥住了谢景的袖口。
一咬牙,她故意把自己的嗓音放轻放柔了。
摆出一副十足求人态度:“那个,你能派人送我过去一下吗?
那边有狗。”
“你让我送你去见奸夫?”
谢景都快被气笑了。
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假。
她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各自安好便是。
“云染歌,我也是男人。”
“我知道啊。”
她被谢景忽然散发而出的冷气冻了一下。
脑子缓慢运转。
终于想到谢景说的第一句话:“什么奸夫?
祖父病重,我今天出去就是给祖父抓药的。
之后你又发病了。
出于轻重缓急,我为了你现在才跑出来去给祖父送药。
你就帮下忙怎么了?”
“你可以走大门。”
说得,像他无理取闹似的。
谢景听到这解释。
更气了。
在这女人眼里,他就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可云染歌却不动:“我祖父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大半夜闯进去。
我怕药被人做手脚。
你到底帮不帮忙。”
对上谢景因为极力隐忍而颤抖的纤长睫毛,她眨眨眸:“我说。
你不会怕狗吧。”
“下不为例。”
谢景闭了闭眼,单手揽过云染歌纤腰。
云染歌刚要开口骂人,休想占老子便宜。
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眼看着脚下的景物变小,变大,稳稳落地。
“这就完了?”
这就是古代轻功的美妙吗?
不是说,轻功可以飞很久的吗?
这就完了!
对上欲求不满的小没良心,谢景抬脚向里屋走去。
“大小姐,你没事儿吧。
大黄平时很听话的,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
尹嫂上前查看云染歌状况,看向谢景往里屋走的身影:“这人是?”
“我夫君。
尹嫂别介意。
他就是这性子,人不坏。”
“这位深夜到访,不该说点什么吗?”
另一边,谢景被尹叔拦住去路。
谢景:“我想来就来。”
“恐怕公子要先过我这关!”
尹叔随手抄起门栓,轻巧抗在肩头。
“老尹,你犯什么珲病!
这可是我家姑爷,不可怠慢。”
尹嫂和云染歌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对上这一幕。
一脚踢倒尹叔小腿上,严厉斥责。
尹叔脸色黑沉,不言不语。
也不给谢景让路。
谢景转身看向云染歌:“待会儿能回去吗?”
想到刚刚轻功的美妙感觉。
她就好奇得不行。
她踮起脚尖,动作亲昵地抱了抱谢景的脖子:“辛苦夫君,等我一会儿了。”
毕竟是个形婚。
祖父现在这种状况。
谢景刚刚被她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一条命,别过了病气给祖父。
谢景不语,算是答应了。
尹叔被小两口这亲昵动作,弄了个大红脸。
目送云染歌和尹嫂的身影在门口消失。
他犹豫了许久,才蹑手蹑脚地凑近谢景。
声音洪亮,生怕不能把谢景的耳朵震聋一般:“你是谢景?”
“正是。”
谢景连头都没回一下,更别说去看尹叔了。
清清冷冷的缥缈音色,仿佛云端仙人在夜色中低语,不仔细揣测,根本听不清这神妙梵音。
尹叔微微皱眉,大小姐这哪是嫁人。
就这人,这性子。
怕是大小姐嫁过去就守活寡了吧。
眼前再次浮现先前二人相拥的画面。
尹叔猛地摇了摇头。
也许,这人的清冷,只是对外人:“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
我知道我一个下人不该说这些。
但大小姐是我看了五年的小丫头。
我希望你能珍之,重之。
明天的事儿,就算无法解决,我也希望。
你能放大小姐平安归来。”
“呵!”
谢景笑了。
刹那千树万树桃花开。
“你笑什么?”
可惜,遇到了不懂欣赏的尹叔。
谢景只是望着天边明月:“景,不及皓明之辉。
也不能与蝼蚁同日而语!”
“你们这些读书人。
说句人话能怎么的!
你别想诓我!
我这就去找明白人问清楚。”
尹叔抓狂挠头,掉头就跑。
对上尹叔消失在银白月光之下的身影,谢景唇角微漾。
镇国公嘛。
很有趣呢。
“尹嫂,老爷醒了!”
春红迎面跑出来,差点儿就和尹嫂撞了个满怀。
小丫鬟对上一身红装的云染歌,兴奋的脸色收敛:“进去吧。
老爷找你呢。”
云染歌三步两步的半跪在云忠杰床前:“祖父,觉得怎么样?
有哪里不舒服的话。
您可一定要跟我说。”
“歌儿,你真不傻了?”
云忠杰颤抖着抬手,要去摸她的脸。
她捧起云忠杰的颤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两行清泪无声而下。
啧,原主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呢。
害她这个一向冷血无情的铁血总司,都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
云染歌对这样的自己,很反感。
没人的地方,掉眼泪就掉了。
当着祖父的面儿,干嘛呢。
“我不傻了。
祖父我嫁人了,夫君不是瑞王。”
她觉得,这么大的事情。
还是要第一时间跟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说清楚。
她不懂什么弯弯绕绕。
她知道,不论多浓厚的亲情,也着不住欺骗二字。
“好好好,只要歌儿喜欢。
什么阿猫阿狗都好!”
云忠杰一直不看好瑞王的所作所为。
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取消这场婚约。
奈何小孙女对瑞王一直心心念念。
他这个一向不善言辞的老人,真的张不开这个嘴。
还好,上苍垂怜。
他的小孙女不傻了。
真好。
他的小孙女还找到真正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谁?
哪天带来给祖父见见?”
云忠杰撑开心扉,整个人豁然开朗。
云染歌一噎。
故意卖了个关子道:“他叫谢景。
是盛京城内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就在门外。
祖父要见吗?
我可以去问问他。”
对上小孙女刹那明亮的双眼。
云忠杰是发自内心地替小孙女高兴。
紧接着老人家又担忧起来:“一个书生。
瑞王不会为难他吧。”
“瑞王巴不得和我接触婚约,娶他最爱的魏佳燕呢。”
云染歌撇了撇嘴,满眼不屑:“就是不知道。
孙女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他们的喜酒呢。”
云忠杰顿觉不对。
老人家都是脸色阴沉。
眼角眉梢夹着浓到化不开的愁:“歌儿,你跟我说实话。
你已经不傻了对不对?”
“是啊。”
云染歌总觉得云忠杰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一向不善谎言的她,斟酌再三。
还是说了实话。
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只愿,老头子心里承受能力过得去。
没错,久经沙场的将军。
什么没见过。
她这些,对祖父来说,就是洒洒水……
但她赌不起,替云忠杰掖了掖被角,放轻放柔了嗓音:“祖父,我之前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医术。
您现在的身子,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累。
我给您带了药,让春红尹嫂煎药给您喝,您可不能偷懒不喝啊。”
“你少转移话题。”
云忠杰打断云染歌的话:“我这么大的人,生病吃药这点小事还不知道吗?
我问你。
你和瑞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圣旨婚约,是说解除就接触的吗?”
老爷子明显不好糊弄。
云染歌无奈一摊手:“不然呢。
皇帝可不愿意让我这个乡野傻女,玷污了他的好大儿。”
“阿嚏!”
门外,谢景打了个喷嚏。
阿三给谢景披上披风:“云染歌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皇上都舍不得让公子等这么久。
她凭啥!”
“歌儿,是不是祖父说什么。
你都听?”
镇国公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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