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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真不是我。”姜栀举起右手,一脸真诚,做出发誓状。顾庭宗脸色阴寒,眸色轻蔑的瞥了眼她。
几秒过后,拉开车门,长腿跨了出去,留下姜栀一人坐在车里。
姜栀撇撇嘴,生着闷气下车。
她百无聊赖的往前走,进了家门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孤零零的坐在客厅里。
冷静了一会儿,她想起给季柏年发条微信问问。
姜栀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一看,这才看到季柏年给她发来的微信。
下午在姜忆慈病房外,那个鬼鬼祟祟偷拍的女人并非是沈若初。
季柏年还把自己的疑虑也告诉了姜栀。
刚开始,他怀疑偷拍的人会是顾允念。
但是经过身型比对,那女人比顾允念要矮一截,不是她。
这就奇了怪了。
季柏年没猜出那女人是谁,但是却预感姜栀最近可能会遇到危险,提醒她出门注意点,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可以打电话联络他。
姜栀绞尽脑汁,越想越不对劲。
这一系列的事情串在一起,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故意要把矛头往她的身上引。
尤其是沈若初的脸上被人盖了猪肉印章的事,更显端倪。
一想到有人要害她,姜栀顿时浑身汗毛竖立,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凉意。
究竟是谁在费尽心思呢?
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栀猜不透,她现在站在阳光下,而敌人藏在阴影中,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细细思考了一番,姜栀觉得能排除沈若初自导自演的嫌疑。
沈若初爱漂亮,就算是要在顾庭宗的面前上演苦肉计,也不用耍这种手段。
看她晚上哭得声泪俱下,撕心裂肺,接近癫狂的模样,姜栀觉得往人脸上盖猪肉印章的事,肯定不是沈若初这个榆木脑袋能想出来的。
那人的心机,一定比沈若初要深很多。
正当姜栀费力思考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季柏年打来的。
季柏年睡下有一会儿了,手机开了勿扰模式。
姜栀是他的特别关注。
他睡觉的时候,除了姜栀发来的微信会有提示,其他人的信息和电话都打不进来。
半梦半醒间,季柏年听到姜栀给他发的微信提示音,猛地醒了过来。
姜栀言简意赅的把今晚发生的事和季柏年叙述了一遍。
季柏年看完后,只觉得荒谬。
“阿栀,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叫做邓祁的人。”季柏年皱着眉,慌忙解释,生怕姜栀也怀疑自己。
姜栀点了下头,温柔的笑笑,“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们两个都被人当枪使了。”
季柏年也很纳闷,思忖了一番,想不出怀疑对象。
“我问心无愧,顾庭宗若是想来找我,那就让他来吧,到时候,我会和他解释的。”
姜栀有些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季柏年咬了咬唇,稍稍一顿,“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很显然,有人想要害你。”
姜栀叹了口气,一脸疲倦的样子窝在沙发里。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完全想不到是谁在背后阴我。”
季柏年磁性的嗓音很是悦耳,像是优雅的大提琴和弦,比月光还要柔和。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姜栀愣了一瞬,红唇微张,还没回应,忽然感觉手心一空,耳边的手机倏地被人从身后抽走。
她诧异的在原地僵硬了几秒,咽了咽嗓,缓缓转过身子去。
迎面对上顾庭宗那双阴森冷傲的眸子,姜栀心慌的要命,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冲破胸膛,呼之欲出。
“季柏年,我的老婆还轮不到你来保护,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若真是你干的,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顾庭宗咬着牙,脸上的表情狠厉无比,显然是动了怒。
姜栀后背发凉,冷汗一阵阵的冒着。
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完,顾庭宗用力地按下了屏幕,挂断了电话。
那力道,比他平时挂电话的力要重很多。
姜栀忽闪忽闪着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明很漂亮,但却在此刻渲染了一层畏惧。
是对顾庭宗的畏惧。
顾庭宗有些恼火,他经常从姜栀的眼神中看到这种情绪。
他甚至不理解姜栀究竟在怕他些什么?
每回姜栀看到季柏年的时候,都会温温柔柔的,和看顾庭宗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顾庭宗一脸盛怒的盯着姜栀,心想,明明他和姜栀才是夫妻,为什么姜栀总是会害怕他,甚至习惯了在他的面前演戏。
姜栀深深地吸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你别生气,我和柏年是发小,他说的保护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姜栀脱口而出,急忙解释。
等到解释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解释。
是因为畏惧还是怕顾庭宗误会呢?
她和顾庭宗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本不该解释这些。
顾庭宗很烦躁,把手机还给姜栀,压着嗓音道,“去睡觉。”
姜栀接过手机,愣住,“啊?”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这一回,顾庭宗显然失去了耐心,声音比刚刚更加重了。
“好。”姜栀求生欲十足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捏着手机走得飞快。
“我说了我会调查清楚,若真是季柏年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顾庭宗望着姜栀离去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姜栀站在楼梯上,迈开的脚步猛地顿住。
明明是闷热的夏夜,但是却让人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这一夜,惊心动魄。
翌日早晨,天才刚刚蒙蒙亮,姜栀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盛晚意打来的电话。
“阿栀,不好了,柏年出车祸了,伤得很严重。”盛晚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姜栀的耳朵。
姜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生疼生疼的。
卧室里很安静,一旁的顾庭宗也听到了盛晚意的声音,倏地睁开了墨眸。
“怎……怎么会这样?”姜栀捏着手机的手腕都在颤抖。
盛晚意摇摇头,泪眼模糊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刚接到医院的电话,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哪家医院?”
“第一医院。”
“医院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姜栀有些疑惑。
照理说,季柏年出了车祸,他的父母才是第一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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