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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洛书抬眸看向墨谦,眼中满是算计。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说出真相,墨谦的话真假难辨,此刻能做的只有拖延。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沈星晚不过是一场阴谋中的祭品,其他的,等明日你救下我时,再来问我吧,到时我必知无不言!”
祭品……祭品……,这两个字在墨谦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世上包括幕后之人在内,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能让星晚成为祭品的神究竟会是谁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来到了大殿,看到了正在埋头读卷宗的星晚,寸心如割。
他这个妹妹经历了两世的磨难,难道终是无法解脱上古魔神的桎梏吗?
星晚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蓦然抬首,捕捉到了墨谦眸中的水光,她知道墨谦一定是从南荣洛书那里听说了什么。
“哥?你去见她了?”
墨谦点头。
星晚开玩笑的问道:“那你说以她现在的样子,我们两个谁更好看?”
“你这个丫头,”墨谦无奈一笑,“这个是重点吗?”
“那当然了,”星晚一脸严肃,“她可以比我厉害,但是不能比我漂亮!”
墨谦拍了拍星晚的肩膀,温声笑道:“自然是你更好看,妖神的美貌三界无人不知!”
“我也这么觉得!”
星晚一脸志得意满,虽然在美貌这件事上她没输过,但在谦虚这件事上她也从来没赢过。
墨谦脸上的笑容很快退去,心事又上眉头。
“星晚,明日真的要对南荣洛书用型吗?她入魔定和幕后之人有关,或许真的知道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你真的相信她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星晚微微摇了摇头:“我不信,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拖延时间。以她的性子,若真的等到三日之后,我的结局可能会更惨!”
墨谦觉得星晚的话也确实很有道理,南荣洛书知道自己非常担心星晚的安危,情急之下一定会想办法留住她的性命。
星晚拍了拍墨谦肩膀安慰他道:“放心吧哥,我体内魔脉已经停止生长了,暂时不会有事的,到是这个南荣洛书,绝不能让她轻易掌控混元之力!”
“这么说,你是真的要将她封印于极寒之地?”
星晚的食指在墨谦眼前轻轻摇晃,玩味的回道:“我只是吓吓她而已!”
墨谦有些意外,“为何?你方才还说不能让她掌控混元之力。”
“但是收拾她不能用这个法子,极寒之地并不能彻底冰封混元之力的宿主,因为宿主长年被冰封的痛苦会产生怨气,怨念同样可以觉醒宿主体内的混元之力!”
“那你……你当年被冰封时……”
墨谦根本不忍心将这句话问完,被冰封的痛苦有谁会比星晚更加清楚。
“浑身酸痛,怨气越积越重!”
星晚满脸嫌弃的表情,就像是在闲聊家常。
“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师祖察觉,将我救了出来。不过这一世能让我遇到师祖,师尊还有你们,我很是满足。”
墨谦满眼心疼,“垂死挣扎的苦难,却叫你形容得像跌打损伤一样。”
是啊,怎么可能不痛苦,星石破碎,符咒加身,寒冰刺骨,被人背叛,哪一样不是无尽的折磨。
被困在黑暗里三千年,恨了三千年,星晚心里只想有朝一日定要把这三界颠覆,要把天族赶尽杀绝,可是重生之后的星晚却不想再将自己困在前世的恨里,因为怀着对过往的恨就永远也逃不出曾经的苦难。
是以她只用了“浑身酸痛”这四个字简单带过曾经的深渊。
“都过去了,”星晚回过神来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南荣洛书的星石定是要挖的,这句话我可是说真的。”
“明白,”墨谦顿了顿,“不过,真的要不施任何法术,生挖吗?”
星晚叹气道:“唉,我也不是变态,对活剥神皮这种事没什么兴趣,此事还是交给白商处置吧。”
天界九原星宫。
空寂的大殿内,云湛拭去嘴角的血迹,抬手召出一个极其精巧的白玉方盒,盖面升起,半颗紫耀石流光溢彩。
云湛凝聚神力催动紫耀石化成一团紫雾,继而运气调息将紫雾尽数吸入了体内,而后,云湛的神力在慢慢恢复。
这时殿门忽地被重物撞击而开,御风风一般的速度直飞进来,跪在云湛面前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
“主神……主神……您没事吧……主神……”
云湛凝眉依旧闭目,沉声道:“再晃,没被毒死倒要被你晃死!”
御风连忙松开手,确认他的主子没有危险,这才放下心。
“哎,还不是因为您执意冒险吓得我,硬要让我骗纤凝说南荣洛书告诉了您真相,您要是怀疑她,咱们直接抓人不就行了吗?”
半晌,云湛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需要确认使用过穿魂术的南遗人,他的血是否还有上古魔神的特征。也只有如此,才能让纤凝毫无防备的使用血归术。”
幕后之人的下落云湛找了百年没有结果,直到星晚回归妖宫之后,他恍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幕后之人效仿了妖宫“血归术”,用自己本源建了藏身之处,若无本源之血又不知归途阵法便永远无法找到那个人。
是以云湛才铤而走险,迫使纤凝亮出身份,而他也早在纤凝进殿之前,服下了半颗解药,中毒既不会太深,又可以骗过纤凝。
附在纤凝身上的追踪咒很快传来了画面。
云湛、御风二人完全掌握了纤凝使用血归术的阵法。
云湛转过头看着桌案上的药膏,目光灼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妖界。
凝夜妖宫的妖神寝殿内,星晚躺在舒适柔软的床榻之上,随心所欲地摆成一个“大”字型,神情看上去虽有些呆滞,实则是在思考问题。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白商明明对云湛割裂元神、失去记忆这两件事最为清楚,可百年来却从未对自己提起过,白商对妻子一往情深,可他的妻子去世多年,却从未见他祭拜过亡妻。
难道白商知道他的妻子根本没有死?
想到这,星晚忽地坐起身。她不喜欢胡乱猜测,干脆起身,向白商的庭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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