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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婆婆来到冷音家中,给三哥看过后,得知来龙去脉,沉思道:“严重是严重,但还是有挽回的余地,就是棘手了点。”我知道,雁婆婆会看在我的份上,救三哥的。
只是如此一来,我就又亏欠雁婆婆和青罗部族一个人情,难还清了。
雁婆婆暂时留了下来,要医治好三哥,得费一番功夫。
静下来后,我忽然想到件事,三哥在失踪前,给杨腾发了求救信息,之后手机掉落在地。
但那晚杨腾是拿三哥的手机,打给我的。
按照事件的发展,肯定是三哥失踪的事在前,杨腾打电话的事情在后。
那是杨腾去找三哥没找到,找到了三哥的手机打给我的?不过他为什么打完电话后又把手机扔在地上?
我们在找三哥的时候,他又在哪?
想着这些,我索性拿过三哥的手机打给杨腾,顺便问问他情况如何。
好些会,他才接听,“喂,阿竟你没事了?”
我说:“我是阿缘,我三哥他还没醒。”
“是阿缘啊,阿竟他没事吧?你们把他救出来了后没多久,东庙就失火了,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什么都烧没了。”
“我三哥还在医治中,没那么快好。我想问你,你那晚拿三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去找三哥的路上,也找到了三哥的手机。”
“什么打电话?”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救三哥。”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
“什么?”
“千真万确,当时阿竟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立马赶去找他。可我太害怕太慌张了,又跑得急,半路上我就给吓晕过去了,到白天才被人发现送医院的。”
“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救了三哥的?”
“你的那个远方亲戚,阿竟喊人家表姨夫的,他来看我,说你来找阿竟,也找到了,我就知道了。”
“这样么?”
我忍住内心的震惊与困惑,问他三哥怎么会在东庙中,又是怎么得罪那神灵的?
杨腾说,起因是他们早就听说过东庙的邪门,心生好奇,就在休息的时候,两人一同去了东庙。
他看东庙都是些神像,没什么好看的,拉着三哥要走。
三哥却指着,倒在地上的某个没有红布盖着的神像,还把蒙住神像眼睛的黑布给扯了下来,说自己和神像,长得还挺像的。
他瞧了眼,发现三哥和神像的外表确实有些相似之处,都是浓眉大眼。
临走前,三哥还把手里的面具给神像戴上了。
正是这个举动,给三哥招来杀身之祸。
从离开东庙后的每一天,三哥总能看到有个戴着面具的人在盯着自己,而这个面具,正是三哥亲手给那个神像戴上的。
面具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三哥。
三哥跟其他人说起有面具人的存在,没人信,主要是只有三哥看得到面具人,旁人看不到。
起初杨腾也是不信的,但看着三哥崩溃惊恐的样子,也就信了。
他们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直到三哥被面具人逼到东庙后,失踪不见。
挂断电话后,我久久无法从和杨腾的对话中回过神来。
震惊的不是三哥的遭遇,而是杨腾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的电话确实充满漏洞。
如果是杨腾的话,他应该是打给在平柏的朋友才对,离他近,为什么会打给远在家乡的我?
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者就是,我家里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打给我?
杨腾说他没有打给我,那会是谁?那也不对,除了杨腾,还能有谁会给我打电话?
难不成这件事里,除了三哥和杨腾,还有别的人?
这些问题,得等三哥醒来后再问了。
万幸的是,平安救出来三哥。
从镇上回去时,我经过徐大姐开的门店,看到门店上贴着转让。
问过人,原来徐大姐一家早在上个月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心想,八成是我上次的威胁起到作用了,徐天师真的怕我会对徐大姐下手,就让徐大姐搬走了。
回到家,昭南第一时间来找我。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你大伯母也说不知道。许缘,这个月不见,你是越发神秘了。”她盘着腿坐在床上说,眼睛来回打量着我。
“我去了趟平柏,是我三哥他……”
“你三哥他怎么了?”
“你别和我家里人说。”
听完后,她咋舌道:“是我们村子风水不好吗?怎么邪门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你不知道,自从周婶子醒来后,变了个脾性,以前见谁都要说上几句的,现在好了,跟半个哑巴似的。”
她想趁回学校前,和高中的同学聚聚,让我也去。
我哪还有心思,去平柏这趟,够我心累的。
她撒娇挽着我的胳膊,“哎呀,你就跟我去一趟又能怎样,不远,就在余水。都是高中同学,你不想见见吗,老是窝在村子里,多没意思啊。”
经不住她劝,想着她难得回来一趟,就同意了,余水也不远。
一连两天,微生弥都没出现,可见他是伤得真重。
其实我是想在去余水前,去不须山看看他的。
奈何冷音说过,微生弥是要自己调养内伤,最好不要打扰的。
不须山的妖气极重,我还是少去为好。
出发去余水的路上,昭南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打趣说:“要不是你没男朋友,我都以为你是在想男人了。”
我还真在惦记着微生弥的伤势,“我就发呆。”
“哎,你跟周铭是退婚了,可还是朋友。我怎么看你,有点防着周铭呢?他连碰一下你,你都不肯,不至于吧?”
“我那是不习惯嘛。”
真正原因还是,我怕让微生弥知道。
谁能知道,赫赫威风的妖族神君,可是从醋坛子里泡大的。
来到余水,见到老同学,该怎么疯怎么疯,肆无忌惮地去吃喝玩乐。
也只有在这时,我才记得,自己也不过十九岁。
见面的第一天,我们玩到很晚,差不多是凌晨两点。
我搀扶着喝醉的昭南等人,走在回去酒店的路上,望见前面路灯下,坐着个女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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