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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时,檀灼一直偷看朝徊渡。怎么都想不通,梦里那个温润秀骨的小少年就是面前这个会给那里系双层蝴蝶结的斯文败类。
他回朝园,是参加了什么变形计吗?
连人样都变没了,成了禽兽。
朝徊渡神色自若地用餐,任由她‘暗中观察’。
檀灼从小到大就藏不住情绪,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大概在他面前演技最好的时候,就是这段时间和他闹别扭,像是一尊冷美人。
更想进入她里面试试,是不是也冷。
见他表情坦然,檀灼也不偷看了,直接托腮正大光明地看,“我们以前很熟吗?
朝徊渡轻描淡写:“你会去路边找陌生人给你剥荔枝。”
“还是会跟陌生人求婚?”
转念想起邮轮‘初见,在檀灼眼里他们应该也是陌生人,她也求了。
男人凉凉道:“哦,你会。”
檀灼被他说的眼睫乱颤,“哎呀,你别提黑历史!
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再跟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搞不好我就有记忆了!
朝徊渡静默了瞬。
恰好他工作手机不断震动,朝徊渡拿起手机起身,指骨曲起敲了敲她的额头,“自己想。”
“不讲就不讲,我自己想!”
“既然能梦到一次,就能梦到第二次。”檀灼咕哝了句,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
就在檀灼准备上楼时,看着朝徊渡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刚准备跟往常一样喊他的名字,突然顿住了,但叫‘哥哥’更叫不出口。
最后拉长着尾音喊了句:“喂”
“你烧退了没?”
朝徊渡转过身,似笑非笑道:“退了,不过“我在朝太太这里,是被剥夺姓名权了?
檀灼条件反射地道歉:“哥哥对不起。”
说完又后悔,哒哒哒跑上楼。
啊啊啊啊。
这个梦简直有毒。
去他的哥哥!!!
大自从那个梦后,檀灼后面几天没有再梦到记忆相关的事情,反倒是每夜被朝徊渡按着一遍一遍地喊他哥哥。
美其名曰—‘重温旧梦’计划。
有助于她早日恢复记忆。
搞得檀灼迫切的想要恢复记忆,看究竟是不是如朝徊渡说的那样,自己小时候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他。
这天下午。
‘梅简’工作室内,檀灼将新鉴定的资料送到梅溪汀的办公室里,见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两侧垂下同色调的眼镜链,斯文又风雅。
原本准备走人,突然在他桌前坐下:“师兄,聊聊。”
梅溪汀揉了揉眉梢,无语地抬头,“檀老师,现在是上班时间。”
拉着上司摸鱼,亏她干得出来。
“我等会加个班。”檀灼不假思索,没准备放过梅溪汀,“师兄,你还记得我六岁之前的事情吗?”
“六岁之前?
梅溪汀若有所思道,“但我是在你六岁后才跟檀老身边学习.”
檀灼喃喃溢出来了句:“这么巧。”梅家与檀家是世交,就隔了一条街,两家人关系极好,不过相较于豪门檀家,梅家在江城根本排不上号,所以梅溪汀从小被檀老看中,跟着他学习,在梅家人眼里,是他的造化。
梅溪汀不解:“什么巧?
他继续道,“对了,你当时特别想要一个哥哥,老爷子就把我带去檀家老宅生活,你六岁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甚至梅溪汀都不知道师妹六岁之前的记忆全无。
年轻男人摸了摸下巴,调侃道:“师妹,这要放在古代,我就是大小姐的童养婿啊。”
听到这话,檀灼大概已经猜出。
上下打量自家师兄,光风霁月,清润雅致,还真有那么一丝丝朝徊渡少年时的风采,如果朝徊渡在顾教授那里长大,大概也会养成这样差不多的性子吧。
啧啧啧,爷爷居然在她这么小的时候,就给她玩白月光替身这套了。
檀灼看梅溪汀的眼神古怪又怜悯,站起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师兄,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梅溪汀:“???
檀灼站在门口,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补充了句,“对了,别想太多,你顶多就是童养婿的替身。”
梅溪汀:“!!!
“怎么个意思?
檀灼幽幽道:“你还是别知道太多,人活着,要难得糊涂才是大智慧。”
“你回来,还有个事儿。”
梅溪汀突然想起,“赚钱的事。”
这种事她感兴趣。
檀灼很干脆地重新坐回去,“又有新客户了?
“是港城那边的一个富商,很喜欢玉雕古董,准备多入手几样,预算是这个数。”
梅溪汀伸出十根手指。
“如果这次谈成了,你债务都能全部还清。”
“这么多。”
檀灼都有些惊讶了,“跟批发似的。”
梅溪汀把富商资料递给檀灼:“我拜托宋言谦调查过,人没问题,也确实是喜欢玉雕。”
不然也不会现在才跟檀灼讲。
檀灼接过:“行,我下午整理整理玉雕目录,给咱们的大客户过目,看他想要哪些。”
“这一笔要是赚了,给师兄买车!
梅溪汀低笑了声,“刚好我那辆开五年,也开腻了。”
听到这话,檀灼觉得师兄真穷。
沉吟片刻,她卷起资料,“要不我‘偷’我老公的车先给你开。”
“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
劫富济贫。
毕竟朝总有钱到收藏款的帕加尼都能送去销毁。
梅溪汀十分感动,但必须拒绝:“谢谢,但不用了。”
“我怕被你老公下追杀令。”
本来上次朝总看他的眼神,杀气快凝成实质了。
他想活着。
檀灼临走前留下了句,“胆小鬼。”
“他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去车库数车。”
跟师兄聊过之后,檀灼更想恢复记忆了。
毕竟刚失忆,她都能记得要‘哥哥’,可见,少年时期的朝徊渡在她心里多重要。
檀灼很了解自己的脾性,她从小对陌生人戒备心就很强,不会轻易交心,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几个朋友。
就连梅溪汀,也是相处了很多年,才得到大小姐的认可。
所以,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与朝徊渡的过去。
今天恰好是去秦修迟心理诊室复查的日子。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来接她的宾利车内,只有崔秘书,檀灼扬了扬细眉,“怎么,你们boss又出差去了?”
崔秘书恭敬回道:"boss回朝园见老爷子。”
“您去复查时间不能耽误,所以我送您过去。”
檀灼懒懒地窝在椅背,瞥了眼旁边那束新鲜的白色山茶花,“我记得上次说老爷子住院了,这是出院了?”
崔秘书:“昨天刚刚出院。”
“不过…见到boss后,可能今晚又要紧急送医。”
檀灼:“”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
不过她对老爷子不感兴趣,惦记着打听打听朝徊渡遇见她之前这些年是怎么个样子,于是话锋一转,“你们boss这些年,真洁身自好?”
“没有养情人或者固定炮友?
y专业的秘书绝对不能掺合boss的私生活。
于是崔秘书回道:“这是boss的私事。”
檀灼桃花眸微微眯起:“不好说,那是有?
崔秘书立刻否认:“绝对没有!”
“boss很挑剔,虽然有不少人投怀送抱,但他一个都没同意,逢场作戏都没有,平时出席活动,都不带女伴,连女性秘书都是已婚。”
可苦了秘书办那些大龄男青年,平时工作忙得要死没空找女孩子约会就算了,内部消化都没对象。
愣是一个个跟着boss清心寡欲起来。
檀灼饶有兴致:“你们boss这么守身如玉,怎么见到我第一面,就把持不住,你是不是帮他骗我?”
崔秘书:“太太,这不是我能听的吧。”
檀灼没准备放过他,“按照你对你们boss的猜测,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崔秘书只好开口:“大概您特立独行?
“让boss惊为天人?
清粥小菜腻了,就想来点烈的。
檀灼:“可能是我特别漂亮、可爱、温柔、贴心再次折服了他。”
“朝徊渡真是个肤浅的男人。"
崔秘书汗流浃背,幸好前面就是诊所,赶紧止住话题:“太太,到了。”
檀灼梦游症已经痊愈,可以约肯恩医生进行催眠治疗失忆。
秦修迟再次和她确认:“即便记忆里是负面的东西,你也不后悔?”
檀灼想起那晚的梦,红唇轻轻翘起一点弧度,“就算有负面的,也有正面的。”
“我想记起一个很重要的人。”
檀灼有一种预感恢复记忆才会弄清楚朝徊渡为什么明明在意她,却说不爱她。
回程途中。
檀灼打开手机给姜清慈发消息:【你说,男人什么时候最好说话?】
绿茶名媛姜某某:【当然是床上,怎么啦?】
家养小娇花:【有点事想问朝徊渡。】
绿茶名媛姜某某:【这还不简单,上次那三件战袍,你选红色那件站他面前,保准问什么他答什么。】
家养小娇花:【我保准没机会说话。】
绿茶名媛姜某某:【笨蛋,你先把他绑起来啊!就说是捆、绑、小、情、趣。】
【视频链接。双柱缚绳结捆、绑术完整版教程,越挣扎越紧,绑了都说妙】
家养小娇花:【还得是你。】
【学费转账999】
檀灼点开视频之前,问了下崔秘书朝徊渡什么时候回。
崔秘书答:“boss让您先回家休息,他今晚可能不回。”
檀灼:“他还在朝园?
崔秘书回道:“是。”
得知朝徊渡还没回家,檀灼思索几秒,果断道:“去朝园。”
她怕明天自己就没勇气绑他,干这种事儿,就得是激、情、作、案。
过目不忘的檀灼,学这个绳结绑法,学了足足十遍,就怕实战时候,一紧张忘了。
就在檀灼在车里苦学,此时的朝园主院内。
朝老爷子从掌权到现在,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足足四十多年,不单单是一个院子,而是地位与权势的证明,代表着他在朝家,依旧是说一不二。
此时,偌大正厅内,只有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和站在他面前,身姿挺拔自若的朝徊渡。
朝老爷子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孙子,严厉质问:“叶家,是你做的?
朝徊渡不疾不徐:“是您做的。”
“您手里一笔又一笔的钱投进那个无底洞时,难道没怀疑过。”
“爷爷,您真的老了。"
朝老爷子锐利的鹰目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为了”
用叶家做筏子,掏空老爷子手里所有的财产,是朝徊渡第一个目的。
被朝家诸人知晓老爷子手里那么多财产不分给他们,反而日日投进毫无血缘关系的叶家,这是朝徊渡第二个目的。
朝老爷子厉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朝徊渡云淡风轻:“想要您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朝老爷子:“我是你的亲爷爷!
朝徊渡:“您当然是我的亲爷爷,我学的正是爷爷您教诲的精髓,瞧,事实证明,您说的很对,没了权势,就连您,也得任人宰割。”
朝老爷子看着这个不肖子孙,气喘不上来,歪倒在椅背上,动作太大,导致他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旧纸也掉了出来。
一路滚到朝徊渡脚边。
他不紧不慢地打开那张纸,薄唇溢出冷弧。
明白老爷子时刻拿着这个是想做什么,如他拿捏老爷子一样,老爷子也准备用这个批命拿捏他。
毕竟。
一个命格不好的掌权者,谁又能服从。
朝徊渡把玩着金属打火机,将那张薄薄书写他一生命运的旧纸点燃。
烟灰落下时。
朝老爷子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彻底输了,缓了许久,才慢慢吐出四个字:“你会后悔。”
朝徊渡眼神凉薄:“我不后悔。”
沉默许久。
朝老爷子突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带煞而生,我后悔,真的后悔,不该把你带回朝园,应该在你一出生,就把你淹死。”
外面天色已经暗淡。
室内没有开灯,昏暗光线下,听到这样似是诅咒一样的话语,朝徊渡俊美面庞上,浸着漫不经心的笑:“后悔是失败者的习惯。”
“爷爷,您败了。”
说完,朝徊渡便离开了主院。
在他离开后,老管家进门,微笑着对老爷子道:“按照家规,这里是家主的居所。”
“您该搬去侧院。”
下一刻。
老管家淡定:“医生呢,快来抢救,老爷子思念长子,又犯了老毛病,抢救好送疗养院陪儿子吧。”
隐约间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彻底昏死过去。
朝徊渡转身淡淡地看着这座悠久历史的古居,琥珀色眼瞳浸透着几欲覆灭的寒霜。
就在此时。
传来一道清软熟悉的美人音,“哇,崔秘书你是不是会算命呀,老爷子真去医院啦。”
檀灼来得巧,恰好赶上一群人有条不紊地送老爷子上救护车。
崔秘书:“您过奖了。"
朝徊渡听到少女的声音后,眼底的寒色一寸寸褪尽,转身时,已经恢复往日的从从容平静:“怎么来这里了?”
檀灼才不想说是来接他的呢,“来参观参观不行嘛。”
朝园跟个景区似的。@光拍照她都能拍一整天不重样。
从朝园回泰合邸有点远,现在已经晚上七点钟,朝徊渡若是自己回去的话,时间还好,但带着檀灼想起她娇气的脾性,肯定不愿意再坐车。
朝徊渡提议:“今晚在这里住一夜?
檀灼立刻同意:“好呀。”
她想得和朝徊渡差不多,如果再坐车回泰合邸,将近一个小时路程,回家之后,她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干。
还怎么实施今晚计划。
虽然没有带上次姜清慈送的红色绳绳款睡裙,但朝园这里也有很多好看的睡裙。
更何况朝园又不是不能住,檀灼理直气壮,“这里不也是你的地盘吗。”
至于送去医院的老爷子,檀灼表示,医院更像是老爷子的家,朝园是他亲戚家,偶尔回来走一走亲戚,第二天便‘回家’。
他们在朝徊渡的小院用过晚餐后,朝徊渡让她先洗澡,便去书房了。
叶家那里还得收个尾。
真是天助她也。
檀灼先将卧室内观察一遍,最后落在窗户旁边那个雕花木椅上,很好,到时候先骗朝徊渡坐在这里。
还有第二样工具,绳子。
总不能让佣人给她拿吧,到时候传到朝徊渡耳朵里就在檀灼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时,忽而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而后起身去打开衣柜,一卷卷暗纹缎带安静整齐的陈列其中,像是艺术品。
相较于泰合邸的单一颜色,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朝园这里的就精美多了,绣娘不是白养的。
大概是专门为朝徊渡服务的绣娘们太闲,别说是衣柜里那些极少穿过的衣服睡袍都有精美刺绣,就连这些不见天日的缎带,每一卷上面都有不同颜色的纹样。
其中一卷白底绣粉色芍药花的在最里面,被檀灼扒拉出来。
她今天选择的第三样工具粉芍药睡袍与第二样工具极为搭配,还有件同花纹的小肚兜,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又薄又透,偏生花纹蜿蜒,覆盖住两枚嫩生生的雪团子。
檀灼洗完澡后,随意穿着睡袍,没有系紧,里面薄透的纱质上的芍药纹路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浮想联翩、欣赏着落地镜里映照出来风情万种的身姿,特别想把绣娘挖回泰合邸。
长长的缎带没地方藏。
檀灼想了想,最后在大腿系了两只蝴蝶结,垂落下来,像是配饰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凶器’。
未免防止意外,檀灼又拿了两条备用的,一条藏木椅下面,一条藏床尾被子里。
刚刚藏好,檀灼听到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能上二楼肯定是朝徊渡!
檀灼往木椅上一坐,摆好姿势,柔若无骨的玲珑身体与硬朗复古的雕花木椅,形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靡丽画卷。
薄纱质地的睡袍铺散一片,里面粉色缎带尾端坠落在深色调的木质地板上。
朝徊渡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幕。
勾着领带的长指微微一顿,松散开几颗衬衣,慢条斯理地朝她走来:“怎么不在床上等?”
檀灼朝他勾勾手指,乌黑分明的桃花眸微微扬起,媚色横生道:“想给哥哥一个惊喜。”
若非在床上威逼利诱,朝徊渡极少听到她主动叫‘哥哥’,此时便很想去吻她。
朝徊渡向来想做便做,径自走来,双臂抵在了木椅扶手两侧,俯身吻向那张故意勾人的唇瓣。
刚亲了一下。
却见小姑娘像是一尾鱼儿,从他手臂下侧钻了出去,并将猝不及防的男人按在木椅里,“你坐下,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朝徊渡顺着她的力道坐下。
变成了他坐着,檀灼站着。
由于檀灼方才动作幅度极大,本就绸滑的薄纱睡袍又往下坠了坠,露出半个雪团,上面如攀附着芍药花纹,完全掌控那一团。
檀灼:“闭眼,不许看。”
“不然惊喜就没了。”
朝徊渡从善如流地应下。
闭眼之前,隐约看到她扯下腿侧那条缎带。
那是自己用来遮挡刺青的缎带。
很快便知道檀灼要做什么。
檀灼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朝徊渡的两只手臂,怎么能把人反绑在椅背上,学的绳结系法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朝徊渡手臂主动往后伸,不用她握着。
然而檀灼还是搞得满头大汗,最后只能一圈一圈很凌乱地把朝徊渡绑在椅背上,朝徊渡早就睁开眼睛,“这就是惊喜?”
他身上的衬衣扣子被檀灼这么一折腾,已经全部松散开来,露出大片腹肌线条,被交错的芍药暗纹缎带随意缠绕着。
朝徊渡虽然在客房洗过澡,但由于开视频会议的缘故,又换上了简单的衬衣西裤,因此没有再遮挡刺青,此时身上唯有檀灼当成绳子的缎带。
檀灼披散着长发,身上的睡袍还总是往下滑,又要绑人,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足足一分半钟,终于在椅子后面绑好绳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刚回到他身前蹲下,视线正对衬衣下摆。
入目便是朝徊渡胯骨处那颗红色小痣,累到头晕眼花的檀灼蓦地一怔。
这颗小痣,她以前便觉得熟悉,这次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云雾破开。
目光凝在那里,似是入了迷。
朝徊渡慢吞吞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在看什么?
等等,你手怎么出来的?
檀灼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明明把他上半身都用缎带缠在椅背上了,怎么还能动,这不是绑了个寂寞嘛。
朝徊渡饶有兴致地提醒:“缎带缠绕之间面积太大了。”
檀灼赶紧把他手臂重新塞回去,又绑紧了一遍,感觉还是不太密,于是,又扯下另一条腿上的缎带,补了几圈。
这才拍拍手心。
嗯,差不多了。
视线落在被牢牢绑在木椅上的男人,檀灼有种翻身做主的刺激感,仿佛朝徊渡任由她摆布。
没等她开始‘摆布’,却听到朝徊渡道:“坐上来。”
檀灼当然听懂了他的示意,但是没着急动手。
“哥哥心”
下一秒,檀灼拉长了语调,手虽没动,光滑白皙的脚尖隔着布料踩了踩,故意说:“你最近好懒,都让我自己动。”
“是不是年纪大了?没力气?
朝徊渡身姿慵懒地仰靠在木质雕花椅上,明亮灯光下,男人眉眼清隽又跌丽。
淡薄唇瓣溢出磁性低沉的笑,语调悠悠,“嗯心”
“年纪再大,也能把小娇花碾出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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