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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河几乎环绕半座城市,由于河上烟花过于盛大又难得一见,许多路人拍了绝美照片发到网络,当晚直接上了本地热搜,后来被营销号搬运到微博。“天呐,真不是特效吗?这放了一套房子吧?!
“大胆点,一个烟花一套房子。”
“嘶!太夸张了?!
“我大概数了数了,大概放了半小时,按照一个烟花平均三分钟计算,也就放了十几套房子吧。”
“!!!十几套!”
“这是哪位大佬哄小娇妻开心吗?
羽“应该不是吧?谁家哄小娇妻这么大动静,轰动整个江城了都,现在好多群都在发照片讨论。”
知情人员透露:“据说这次是紧急调了全江城制作难度最高的凤翎烟花,半小时内备好到齐,且不是烟花造价,就是人力物力就得耗资巨多。”
“是我想的那位吗?”
“是不可说的那位?
y“应该,毕竟除了哪位,在江城,谁能有这么大手笔。”
“啊啊啊啊,楼上给个暗号也行呀,别光你们懂了!”吃瓜网友们抓耳挠腮。
“我是烟花制作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楼上猜的没错,就是大佬为博太太一笑准备的惊喜。”“不是,重点是大佬是谁啊?
“搜搜江城财经报。”
Ll嘶,最帅那个?
“我来个大胆暗号,太太是小凤凰不是家雀那个?
“果然是他!”
Ll!!!啊啊啊这样有钱有颜又浪漫的大佬到底谁在谈!”
“他老婆”
“暴击,所以他老婆到底谁呀,只知道是个大美人,真美假美,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1“难道是娱乐圈女明星?才不方便公开?按理说大部份职业公开不公开都不影响吧。”
“娱乐圈顶级盛世美颜女明星里,嗯首先排除秦梵、秦芒、宁迦漾”
“别瞎猜了,女方不是公众人物等等,也不算。”
Ll!
有网友评论飘过:“最近江城上热搜好多哦,又是考古仕女图美人又是放烟花大佬,不愧是超一线城市,关注度真高。”
然而并未有人将这两人联系到一块。
姜清慈刷到微博后,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檀灼【朝总?照片.pg】
【链接。】
泰合邸主卧。
檀灼坐在床边,随意刷了下姜清慈给她发来的微博,言简意赅地回复了两个字【嗯。】
绿茶名媛姜某某:【啊啊啊啊啊真是朝总!!!天啦噜,真是超级大手笔,不过他这是怎么个意思?】
檀灼红唇勾起凉凉弧度,纤细指尖敲下:【谁知道呢。】
若非给朝总维持脸面,檀灼都想跟姜清慈吐槽这位网传有钱有颜又浪漫的大佬是怎么往河里跳,又把自己跳出个高烧的。
随即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朝徊渡靠在床头,昏黄壁灯下,衬得他手背如玉雕精美,只是此时玉雕上略有瑕疵,刚刚输液完毕,还有个针孔。
他没当回事,用消毒湿巾擦拭着本就干净的手指,没有半点遗漏。
洁癖。
檀灼心里嘟囔了句,手机再次震动,她重新垂眸。
绿茶名媛姜某某:【那你呢,你怎么想?】
檀灼眼睫垂落,安静地看着屏幕好几秒,才迟钝地回了句:【走一步看一步吧。】
朝徊渡若不想离,她根本没办法。
从小作为权势的受益者,檀灼比谁都清楚,权高一截压死人,尤其朝徊渡权高不止一截。
等朝徊渡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与他根本不适合后,应该就会腻了吧。
昨天她大脑一片混乱,以为自己清醒,实则纯粹就是感情用事,满脑子都是爱不爱的,直接忘记了自己与朝徊渡之间,更重要的是利益交换,不过是恢复了以前相处模式而已,她可以做到的。
余光瞥见朝徊渡揉了揉钝疼的太阳穴,忽而停顿了下。
而后,听他随口问家庭医生一句:“会传染吗?”
医生看都不敢看朝徊渡的正脸,低着头回答:“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
“您注意保暖休息,明天早晨我再过来。”
“对了,那什么,您脸上的伤已经涂了消肿药膏,很快就好。”
说完,忙不迭地留下药膏就溜了。
这种豪门家暴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家庭医生能过问的!
看都不能看!
等医生走后,偌大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檀灼按灭了屏幕,冷笑一声:“身体真弱,跳个河就发烧了,还以为朝总多大本事呢。”
听着檀灼阴阳怪气的话,朝徊渡掀起眼睫,视线落在少女那张灯光下分外明艳的面容,越是生气,眉眼越是缭绕着惊心动魄的缱绻媚感。
说话时,她红唇一张一合,漂亮的唇珠像是浸饱了花汁,而拉长尾音的语调对朝徊渡而言,不具备任何危险性。
朝徊渡随即微微起身,双手覆在檀灼腰间,将她从床边端到怀里。
比抱一个手办玩偶还要轻松。
檀灼手机没拿稳,直接砸到了他腿上。
朝徊渡在她耳畔低喘了声,“疼。”
呼吸间溢满熟悉又极具安全感的白檀香,还有淡淡的薄荷药膏味,且朝徊渡正在发烧,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度,原本幽凉的白檀香裹挟着薄荷药香,愈发浓郁。
令檀灼晃了下神,手比脑子要快,下意识去捡起砸过去的手机。
岂料下一秒,便被一只滚烫的、属于男性的手掌圈住细腕,手机跟着滚落到地毯上。
她仰头对上朝徊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你”
话音未落,却见男人薄唇溢出言简意赅的三个字音:“伸出来。”
檀灼懵住,没反应过来,“伸什么?
朝徊渡:“舌头。”
檀灼受惊般地后退:“伸,伸舌头干嘛?”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朝徊渡发烫的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的唇肉,嗓音徐徐:“接吻。”
不是,接吻就接吻,你干嘛说得这么色气,谁要主动那什么给他亲啊。
少女没好气道:“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会答应你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朝徊渡双手抱着她,埋首在少女颈侧,声音又轻又倦:“我累。”
他呼吸都是烫的,落在檀灼薄薄的肌肤时,她忍不住轻颤了下,呼吸有些急促:发烧成这样了,浑身又疼又倦,还想干坏事,能不累吗!
“累就不接吻。”檀灼抿着唇,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便探身准备去床底拿手机。
然而腰间一紧,根本动弹不得,被他跟抱娃娃似的环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朝徊渡抱她的姿势就成了这样,这种抱姿,比往常那样更加亲密,四肢缠着对方。
朝徊渡起初一声不吭,足足半分钟后,抱得檀灼身上都快溢出薄汗了,才懒倦地吐出一句:“我想接吻。”
朝总意思明显想接吻,但不想动。
檀灼想到那场为她而绽放的盛大烟花,余光撇见男人侧脸上那一抹已经很淡的粉色印记。
算了,当作是还他吧。
几秒钟后,檀灼转过身,慢吞吞地探出一点点舌尖。
莹润又漂亮的淡绯色,像是花瓶里插着的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朝徊渡说着累,真含上去勾住少女软甜的舌尖后,看似缱绻,实则非常霸道,侵略性极强地辗转缠磨。
覆在她腰间的长指力道也很重,哪里像是高烧病人。
以往朝徊渡的吻都是慢条斯理的,从轻到重,像是教科书般的吻技,极少如现在这样,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粗暴。
檀灼呼吸急促,痛得惊呼一声,腰间的力道才逐渐放轻,慢慢退出她的口腔,改为舔舐唇瓣,从下唇到上唇,在唇珠的位置停留最久,舔得檀灼浑身潮湿,总感觉他身上蒸腾的热气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全部传递到自己身上。
俊美男人像是餍足的野兽,正餐结束后,优雅地舔舐着伴侣的脸颊。
淡色薄唇覆上了一层莹润的水雾,清冷又勾人。
“你病了。”
檀灼偏过头,感受到朝徊渡不加掩饰的反应,忍不住往他膝盖以下的位置挪动了下。
意思明显,别做激烈运动。
然而朝徊渡又把她往里挪了挪,直接撞到那里,宛如嵌进,他眼睛微阖:“问过医生,不传染。”
檀灼:“你不是累了吗?
朝徊渡不答,反而用蛊惑的语调:“我听说发烧时做,会更舒服。”
他不疾不徐地扯开睡袍细带,大片大片的锁链刺青映入眼帘。
身体因为发烧而干燥缺水,肌肉轮廓非常明显,有种蓬勃又风流的美感,锁链尾端蜿蜒而下,那里又躁又潮,恍若散发着浓郁的白檀香,引人上钩。
檀灼愣神的刹那间,朝徊渡漫不经心道:“我现在特别烫,你舒服吗?
动作很慢很慢,务必要让她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的温度。
亲身体会他的温度。
感受到异样,檀灼心脏像是被吊起来,纤细脖颈不自觉往后仰,根本说不出话来。
“宝贝。”
朝徊渡薄唇亲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见檀灼不应,转而换了个称呼,重复问了句:“灼灼,你舒服吗?”
檀灼难以适应这个温度,迷离间咬着下唇问:“谁是灼灼?
朝徊渡蕴着温哑湿润的声线:“你,是你的小名。”
小名?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就是‘灼灼’。
然而檀灼很快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当朝徊渡抽离,仿佛不想满足她。
“朝徊渡”@天花板吊灯光线灼目耀眼,檀灼眼睫悬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红唇张合间,淡绯色的舌尖若隐若现,朝徊渡俯身去勾缠她的舌尖,磁性低越的嗓音恍若来自深渊尽头:“灼灼,你想要什么?
檀灼很需要朝徊渡身上的浓郁又幽凉的白檀香。
她感觉自己好似哭了,又不知为何而哭,只是急需他的抚慰,“我想你”
“爱我。”
呢喃的话语在唇齿间打转,但檀灼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最后檀灼脑子里想的是仿佛要烙印在她身体里,永远不能忘记他。
大翌日清晨,朝徊渡起得极早,完全没有高烧运动过度后的疲倦,反而比往日更要清醒,昨夜眉眼之间的倦怠一扫而空。
连家庭医生都感叹:“年轻就是好,即便高烧只需休息一夜就能痊愈。”
“那倒没有。”休息一夜。
朝徊渡昨晚很累。
不过朝太太有享受到他高烧时愈发滚烫的温度,比前几次更湿,更喜欢,最后都不想他出去,夹得很紧很紧。
家庭医生没想别的,只觉得朝总可能是谦虚。
等朝徊渡检查完身体回到主卧时,檀灼还没醒,卷翘眼睫垂着睡得正香甜,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
似乎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但朝徊渡比谁都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
朝徊渡以为小娇花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然而如今檀灼开始向他索求的东西,或许是他这辈子都给不了的。
男人神色幽沉。
倏然,他听到地毯传来震动声。
是檀灼昨晚掉在地上的手机在响。
朝徊渡起床时没有看到,白色手机壳和白色地毯融于一体了,俯身捡起时,原本是打算直接按停声音,无意瞥见屏幕显示顾老教授(外公后面还加了个‘外公’,可见檀灼很纠结要不要换备注,最后全部都放上了,朝徊渡甚至能想象到檀灼皱巴着小脸,满是纠结的模样。
薄唇轻泄出一点笑音。
床上。
檀灼被吵得‘唔’了声,迷蒙间半睁着眼睛,入目便是男人洗完澡后,慵懒随意的俊容,乌黑短发垂落在额头,加之他神色温润,有种熟悉的少年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下一秒,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
算了,想不到,可能是哪个童星长大吧。
她很烦地用枕头盖住脑袋,含混赶人:“好吵。”
她好累,又好困。
完全忘了旁边是高烧病人。
毕竟,哪家高烧病人会把她做得起不了床。
看样子是死不了。
“好。”
朝徊渡给她重新盖了盖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拿着手机转身去了外间小书房,接起电话。
“外公。”
“灼灼还在睡觉。”
顾教授没意外接电话的不是檀灼,本来就打算给檀灼打完电话,再给外孙打一个的,“嗯,你接也行,告诉她那本考古手札里面,第19页有改动,让她注意别把错误的当成正确的。”
“好。”朝徊渡声线温沉悦耳,没有半分冷色。
面对外公与爷爷,他向来分得清晰。
这样态度平和的外孙,却让顾教授一梗,长长叹息了声,“徊渡。”
“你还记得,在你离开北城后,我为什么会给你定那几条规矩吗?
“我担心你回到朝家,在掌握权势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彻底失控,方趁你年少,定下这些规矩。这么多年来,你表面遵从恪守规矩,实则心里毫无敬畏之心。”
朝徊渡站在书桌旁,长指掠过那一本本搁置在上面的圣贤书,他倒背如流,然而内心确实并无尊崇之心。
因为骨子里不相信,自己会变成外公那样的圣人君子。
既然选择了这条权势与野心的之路,看再多的圣贤书,抄写再多的经文,也无济于事。
当年初到朝家的他,并非如此,仍旧是如外公希冀的那样行事.
但后面一切都变了。
“但外公不怪你。”
“只是骗我不要紧,可别装着装着,把自己也骗了。”顾教授苦笑一声。
挂断电话前,顾教授只留下了句:“徊渡,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乃听到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
朝徊渡才平静地将檀灼手机反扣于桌面,而后拿起旁边华美复古的座机,语调寡淡又冷漠:“收网吧。”
他也玩腻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现在朝徊渡只想守住他的小娇花。
一个小时后,朝徊渡重新洗了个澡回到室内,却见檀灼已经混混沌沌地坐起身。
这短暂的时间里,她做了个非常逼真的梦。
梦里,一个漂亮矜贵的小少年坐在个陌生的巷子口台阶上,少年眉眼低垂,修长精致的手指剥荔枝。
一颗颗鲜艳的荔枝完整地露出里面雪白果肉,被少年的手指一衬,非常可口。
再将一颗颗荔枝放进旁边甜白瓷的盘子里,最后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汁液。
“灼灼,荔枝剥好了,快点来吃。”
而后还是幼崽时期的她,穿着公主裙,手里还拿着个像是手工制作的小风车,正朝这边奔来,“哥哥我来啦!”
随着跑动,五彩斑斓的小风车滚动着,像是突破云雾,奔向他怀里。
檀灼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样‘廉价’的玩具,自然当成了梦。
然后檀灼看着幼崽的自己,很不客气地站在台阶上最高一层,企图与小少年视线平齐,然而还是差了一截。
画面很好笑,她忍不住弯唇。
下一秒,却幼崽灼灼张开嘴,像是傲娇的小公主:“哥哥喂我。”
檀灼:嗯,像是她的作风。
小少年对幼崽灼灼非常有耐心,用旁边的叉子插起一颗荔枝喂过去,还温声提醒,“别咬到核。”
幼崽灼灼心满意足地吃完荔枝,然后拉着小少年的尾指,“哥哥能不能一辈子对灼灼这么好,给灼灼剥荔枝!”
小少年笑道:“当然可以。”
幼崽灼灼很苦恼:“但是爷爷说过,哥哥以后娶了老婆,就不能对灼灼好了。”
小少年配合问:“那灼灼要怎么办呢?
幼崽灼灼睁着一双还没长成媚人桃花眸的大眼睛:“我知道了!灼灼给哥哥当老婆叭!
“那哥哥就可以一直对灼灼好!”
“哥哥你缺老婆嘛?
被小朋友童言童语逗笑,少年摸了摸她小脑瓜,“灼灼小笨蛋,以后不许随便和男孩子说这种话。”
“几颗荔枝就能被勾走。”
幼崽灼灼非常不服气,“我才不是小笨蛋,我以后是大美人!
“哼,我这么漂亮可爱,给你当老婆是你的荣幸!”
见小朋友生气了,少年哄了句,“好好,我的荣幸。”
幼崽灼灼伸出胖嘟嘟的尾指,主动勾住少年已经分明的修长指节,“拉钩钩,哥哥以后要洁身自好,等我长大哦。”
少年淡粉色的唇瓣微启可惜檀灼没听到他的答案,梦便醒了。
此时,檀灼还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地望着朝徊渡。
男人面容清隽出尘,温润如画,与梦中那个矜贵优雅的小少年逐渐重合。
她梦到的那个小少年,难道是朝徊渡小时候?
真的好像。
仿佛等比例长大,只不过如今的朝徊渡,气场强大又极具压迫感,而梦中的少年温润如玉,没有半分棱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概白天听多了外公提到朝徊渡少年时的模样,自己梦到想象中的顾教授外孙。
朝徊渡黑色睡袍没有系腰带,看她坐在床上摇摇欲坠,坐不稳的模样,顺势将她抱住,“怎么了?"
掌心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檀灼额头抵在朝徊渡胸口,浑身软绵绵的,仿佛力气都被这一场梦抽干了,声音都没几分力气:
“我做了个梦。”
朝徊渡不动声色:“梦到谁了?
又不是什么春梦,反而特别童真,檀灼印象深刻,特别想要和人分享,于是便讲述了那个梦境,不过她没说当老婆那段。
太羞耻。
搞得就跟她这个成年人的梦里去性、骚、扰人家小少年似的,背德感太强。
只说道漂亮小哥哥在巷子里给她剥荔枝,而她拿着手工小风车。
檀灼讲述完半个梦后,对上朝徊渡那双幽邃深沉的眼眸,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太想吃荔枝了,梦里都是。”
小少年喂她的荔枝好甜。
然而下一秒。
朝徊渡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不是梦。”
檀灼蓦地抬眼:“啊?
y“想知道后续吗?
不等檀灼回答,朝徊渡意味不明地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尾指,慢吞吞地与自己尾指相缠:“你后面会跟他求婚。”
“还缠着他问‘哥哥你缺老婆嘛”我这么漂亮可爱,给你当老婆是你的荣幸’,还让我以后洁身自好,等你长大。”@“真没梦到吗?
檀灼已经完全怔住了。
红唇张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她梦到了。
朝徊渡说的这些,她全部都梦到了。
所以…不是梦,而是沉睡记忆中的一小段,在梦里苏醒。
梦里那个少年,真的是朝徊渡。
少女指尖下意识蜷缩,然而恰好勾住了男人修长的指节,她垂下眼睛,望着两人缠绕的尾指,脑海中浮现出梦中最后肉鼓鼓的小手主动去跟人家拉勾勾的画面。
朝徊渡晃了晃他们缠绕的指节,不疾不徐道:“我们灼灼从小就知道给自己选老公,失忆后再重逢,选得还是我。”
好半晌,檀灼望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所以,当初在邮轮,你认识我才”
朝徊渡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宝贝,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哥哥’。”
男人声线冰冷撩人。
却与梦中少年的温润声音重合。
檀灼问了个最想问的问题:“你那时答应我了吗?
朝徊渡:“我怎么会拒绝你。”
一本本圣贤书历经多年为他堆砌成的君子皮相,在邮轮重遇檀灼的那一夜,听到她熟悉的那句‘你缺老婆嘛?’完全崩塌。
幼时他拒绝不了她,长大后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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