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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黑云中的时候母亲的魂魄被劈散了,是我强行将母亲的魂魄塞进体内的。”“可魂魄进入体内后依旧是散的,只要人的寿数没尽,将魂魄塞回去后待时日一长便能重新养的凝实起来。”
轩辕宁戚满意的点头,问道:“你既然知道,之前为何没有告诉皇上?”
嘉禾偷瞄了皇上一眼:“我说过,只是皇上好像没听见。”
皇上:“……”
他听见了。
皇上莫名不爽:“那要养多久才能重新养好魂魄?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母亲的魂魄快速凝实起来?”
轩辕宁戚默默看着皇上:“皇上若是对玄术感兴趣,不妨让国师给你讲讲?”
国师:“……”
她哪儿有这空闲时间,有这时间她打坐修炼不香吗。
皇上气呼呼的瞪着轩辕宁戚。
他听得懂,轩辕宁戚的意思就是没兴趣跟他细说这些。
委屈,皇上特别委屈!
太子清咳一声道:“宁戚,你的意思是舅母没事?”
受了天罚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但肯定死不了。
轩辕宁戚道:“没事。”
“那舅母为何会受到天罚?舅母只是一个普通妇人而已。”
那些十恶不赦的人,甚至间接制造出大鬼的玄师都没有被天罚。
轩辕宁戚道:“天罚不是冲着母亲来的,她只是为人受过而已。”
轩辕宁戚也没有隐瞒,直言道:“白宁熙的命格本就奇特,她若心善便会福泽亲朋,她若心恶便会祸及亲朋。”
“而她又与长恒共享身体,长恒借用她那奇特的命格,不仅可以轻易吸走旁人的气运,还能将灾祸转移到别人身上。”
轩辕宁戚看了白凤兰一眼,她知道母亲能听见。
“这次的天罚是冲着长恒而来,本来是由共享身体的白宁熙承担。”
“白宁熙那命格能将恶果分摊出去,但母亲那遭遇显然是为白宁熙受了所有的天罚。”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是母亲自己同意为白宁熙受过。”
轩辕琛蹙眉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妻子,眼底升起几分厌恶:“她们倒是姑慈侄孝,她自己愿意,我们倒也不必担心什么。”
“爹。”轩辕宁戚道:“母亲不是自愿的,她只是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白宁熙而已。”
太子的脸色都冷了几分:“你的意思是白宁熙算计了舅母?”
轩辕宁戚点头:“一定是。”
“这个白宁熙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舅母为了白宁熙,跟亲生儿女都生分了,白宁熙居然一点不知道感恩!
轩辕琛却是没什么表情。
白宁熙再是狼心狗肺,也是白凤兰自己愿意疼的,怨不得别人。
“去看看你大哥吧。”轩辕琛道。
轩辕瑾舟看起来也很惨,一点气运都没有的人,那真是各种各样的倒霉事情不断。
三四个时辰的时间里,他昏迷不能动都遭遇了无数的意外。
在国师府昏迷的时候,老鼠啊虫子什么的就把他咬了。
国师府好好的地牢,突然有块砖头松了正好砸到他。
被抬回来的的路上,担架断了好几副。
然后国师府的人索性背他走得了,结果走几步就摔一跤。
背着轩辕瑾舟的人没事,轩辕瑾舟被摔的头破血流。
这会儿轩辕瑾舟是被放在地上的,因为国公府好好的床,他躺上去后就塌了。
“宁戚,你大哥怎么样?”轩辕琛问道。
轩辕宁戚默默看了轩辕瑾舟片刻,走过去翻开他的身体,从他身下取了一块木头出来。
从轩辕瑾舟被放在地上时,这块木头就一直膈着他。
应该是床塌了掉落的碎木块,木块间断的尖刺一直顶着他。
轩辕瑾舟后背都是一个血窟窿。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照顾轩辕瑾舟的人脸色一变,立即跪下磕头:“是小的粗心大意,小的错了,还请国公爷责罚。”
轩辕宁戚瞥下人一眼:“你病了还发着热,此事你的关系不大,是世子倒霉。”
轩辕宁戚将他体内的病灶吸走,淡淡道:“下去休息吧。”
她能隔空吸走人的病灶后,府上的下人就没再生过病,一点头疼脑热的都没有。
轩辕瑾舟是真倒霉,正好这下人今天病的,一病就来势汹汹。
下人看了轩辕琛一眼,见国公爷点头他才敢退下去。
“爹,世子没什么问题,就是倒霉了点,只要没有倒霉死,他丢失的气运迟早能养回来。”
轩辕琛:“……”
轩辕琛只能吩咐下人们仔细伺候世子,世子若有任何闪失拿他们试问!
话刚说完,屋里哐当一声响,轩辕瑾舟嗷一嗓子惨叫,吓得人一激灵!
轩辕琛急忙看过去:“怎么回事?瑾舟醒了?”
地上的轩辕瑾舟依旧昏迷着,可刚才那声又确实像他的声音。
大夫脸色煞白的跪地请罪:“镇国公恕罪,草民,草民药箱的带子一向是很结实的,可,可,可 方才不知为何就断了,药箱砸到了世子的……”
大夫满头大汗,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子孙根。”
轩辕瑾舟刚才被痛醒,然后又给痛晕了过去……
轩辕琛脸色猛地大变:“那瑾舟怎么样了?!”
“草民这就检查!”
大夫立即检查,幸好,没被砸坏,还能用。
白宁熙没人管,得知她那状态是被反噬,国师又让人将她押送回了牢中。
今晚皇上太子还有国师都留在国公府吃饭。
饭桌上太子问道:“宁戚,既然瑾舟是失去气运才那么倒霉,那若是有气运强的人照顾他能不能庇佑他一二?”
太子觉得自己气运就很强,他还是挺心疼表弟的,想把轩辕瑾舟带去东宫照看一段时间。
轩辕宁戚实话道:“有人分摊霉运,倒霉的人自然能轻松点。”
太子一顿:“分摊霉运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他连累着一起倒霉。一天几次的血光之灾,外加诸事不顺这些。”
太子:“……”
嗯,他刚才什么想法都没有,愿天上的神明保佑一下他可怜的表弟。
——
轩辕瑾舟的伤越养越重,大夫给他开了药,底下勤勤恳恳规规矩矩的药童冷不丁就会搞错药材。
工坊的工人出了个纰漏,活血化瘀的药给贴错成了止血药的标签,轩辕瑾舟就能幸运的得到这瓶药。
吃饭会被噎住,喝粥会被呛到。看着不烫,摸着也不烫的汤,一喝进去把他嗓子烫到了。
眼见着儿子快要被养死了,轩辕琛捏着眉心:“宁戚,你大哥被夺走的气运就没办法要回来吗?”
“爹,气运这种东西没了就是没了,是要不回来的。”
轩辕琛一脸的哀愁:“可你大哥继续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轩辕宁戚见老父亲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那我去看看世子吧。”
轩辕瑾舟四肢骨折,嗓子也伤了,脖子也扭伤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有一双眼睛能咕噜噜转。
他眼神惊恐的盯着一只在他眼前飞来飞去的马蜂,嘴里呜呜咽咽的似乎是想喊下人过来。
结果正巧轩辕宁戚进门,守在屋里的下人福身退了出去。
轩辕宁戚走过去,等那马蜂狠狠往轩辕瑾舟脸上蛰下去后她才开口:“世子,我来看你了。”
“!!!!”
痛!好痛啊!
呜呜呜呜!
可是他一旦想跟轩辕宁戚说话就发不出声音,这会儿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
轩辕瑾舟眼神往轩辕宁戚使劲儿往轩辕宁戚这边瞟,眼里满是求救。
轩辕宁戚看着他乐子,嘴上也没耽误落井下石。
“与白宁熙狼狈为奸的那只阴魂已经被我抓了,现在的白宁熙翻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好歹是亲兄妹,我准备让国师白宁熙放出来,就让她贴身照顾你。”
“!!!!”
他不要!
提起白宁熙他就想起那个污秽的吻!
他以为那是女孩的脆弱,忍着恶心没有推开她,结果那是白宁熙在吸食他的气运!
他悔啊!
轩辕瑾舟眼角的泪水滑下,他不明白,自己对表妹那么好,白宁熙狼心狗肺吗,怎么好意思对他动手。
她就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吗?
轩辕瑾舟伤心的眼泪直流,然后,泪水流过蜂毒,毒素顺着眼泪进他眼睛里了……
“!!!”
痛痛痛,救命,他的眼睛!
轩辕瑾舟感觉到眼睛一阵灼烧似的痛,赶紧闭上眼睛,嘴里一阵呜咽哀嚎。
轩辕宁戚上前,将他体内的毒素引出体外,又牵动灵力滋养他的喉咙,让他的嗓子迅速恢复。
“世子,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轩辕瑾舟憋屈的看着她。
轩辕宁戚外头:“怎么不说话呢?默认了?”
轩辕瑾舟惊恐瞪眼!
轩辕宁戚道:“可是我讨厌白宁熙的气味,我不可能跟她同处一个屋檐下。”
轩辕瑾舟松口气。
这就对了,好端端的让白宁熙出来做什么。
轩辕宁戚道:“所以,你搬出去吧,搬出去跟白宁熙一起住。”
轩辕瑾舟:“!!”
他不要!
“反正母亲将她的别院给白宁熙了,那么大个别院住得下你们两个。”
不要不要!他不要!
宁戚,妹妹,亲妹妹,哥错了,哥求你。
轩辕瑾舟眼神哀求的望着轩辕宁戚。
轩辕宁戚颔首:“看来你很赞同这个提议,那就这样决定。”
轩辕瑾舟:“!!”
什么就决定了,他没有同意啊!
轩辕宁戚已经走了。
宁戚你回来!
哥错了,求你,不要!
你回来啊!!
“宁戚!!”轩辕瑾舟声嘶力竭。
咦?
片刻后轩辕瑾舟才惊喜的发现自己嗓子好了。
“来人,快来人!”
下人听见声音跑进来,惊喜道:“世子,您嗓子好了?!”
轩辕瑾舟哪有心思回答下人,急忙道:“去将三小姐叫回来,快!”
下人一头雾水,但见世子那么着急,还是赶紧跑去叫人了。
轩辕瑾舟长出口气,然后,在他最放松的一瞬,床上的幔帐可能是没有挂稳,忽然掉下来了。
轩辕瑾舟还以为床又塌了,吓了他一大跳!
一个激动,才固定好了手脚骨折处就二次创伤了。
屋里头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下人追上了轩辕宁戚,但没能将人给叫回来。
三小姐目光淡淡的朝下人投来一瞥,然后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滚。”
下人就赶紧低着头滚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虽然他没能将三小姐叫回来,但三小姐还是自己又来了。
并且还将国公爷给带来了。
“既然你想搬出去跟白宁熙一起住,宁戚也愿意帮你,此事就这样吧。来人。”
轩辕琛将人手都带来了,一声令下就有几个护卫进来。
“抬世子出去。”
轩辕瑾舟眼里都是绝望!
轩辕宁戚在场,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轩辕琛看着他激动的眼神,轻轻叹口气:
“宁戚你说的对,就算我是父亲也应该多听听孩子的想法,你看你大哥得知能跟白宁熙在一起多高兴。”
轩辕瑾舟:“……”
呜呜呜呜,他没有高兴啊呜呜呜,干脆杀了他算了呜呜呜……
轩辕瑾舟被送走后,轩辕琛才担忧的问道:
“宁戚,你大哥现在本就倒霉,让他跟白宁熙住在一起真的没事吗?”
轩辕宁戚拍着胸脯保证道:“爹就放心吧。”
有女儿这句话,轩辕琛特别放心的将儿子赶了出去。
轩辕宁戚暗暗在轩辕瑾舟身上画了个护身结界后就直奔国师府。
白宁熙很快被放了,她衣衫褴褛一身臭味,重获自由后迷茫了一瞬就兴奋的回家去。
轩辕瑾舟还在心里祈祷白宁熙不会回来。
宁戚那么厌恶白宁熙,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放出来。
那话肯定是说来吓唬他的!
“表哥。”
忽然有个粗嘎难听点的声音喊表哥,轩辕瑾舟心底升起一股厌恶。
心下正纳闷是谁在喊他?
下一瞬,白宁熙就出现在他面前。
轩辕瑾舟还没见过白宁熙如今的样子,但她听下人说过白宁熙遭受反噬,现在的模样看起像是三十几岁。
白宁熙虽然看起来老了许多,但从样貌上还是能看出来这是白宁熙。
轩辕瑾舟几乎一眼就认出她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白宁熙被轩辕瑾舟眼底的厌恶惊的后退一步,但旋即她就想起这宅子已经过户到她的名下。
轩辕瑾舟住着她的房子,竟还敢对她这种态度。
“表哥,你也被姑父赶出来了吗?怎么会住在我这里?”白宁熙自顾自拉了凳子过来,坐在轩辕瑾舟面前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
轩辕瑾舟哪愿意搭理她:“来人,把这女人赶出去!”
下人立即上前请白宁熙离开。
白宁熙扫了下人们一眼,心中不满,但她刚出来不知表哥如今是什么处境,暂且还不想得罪,便乖乖下去了。
不过白宁熙很快就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处境了。
这别院说是她的宅子,可是她一个人都使唤不动。
她想沐浴没人愿意给她烧水,饿了厨房的人根本不搭理她。
别院中原本的下人都不见了,如今家中全是些陌生面孔。
也不全都陌生,她也认得几个是在国公府当差的下人。
白宁熙只好亲力亲为,梳洗过后她本想拿些钱财出去买几个下人回来。
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银子。
她原本放着银子的地方已经空了,不仅如此,就连衣服首饰都不见了好些。
明显就是有人偷了她的东西呀!
白宁熙最先怀疑的就是府上这些下人,她气的冲出来,逮住一个洒扫的丫鬟就问:“是谁偷了我的东西?!”
丫鬟不想搭理她:“我不知,我是今日才跟世子一起过来的。”
白宁熙一连问了好几个下人,都是今日才跟着轩辕瑾舟过来的。
呵,她的银子和珠宝还会自己长脚飞了不成?!
白宁熙冷着脸又去找了轩辕瑾舟,结果她刚踏进门,轩辕瑾舟住的这屋子房顶忽然塌了一块!
塌的正好是轩辕瑾舟头顶那片,朝着他就砸了下来。
幸好有雕花木床挡着,掉落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没砸到轩辕瑾舟身上。
“又来了又来了!砚台快扶我出去!”
砚台也不敢耽搁,一边招呼人进来撑着床顶,一边跑上前扶起自家主子赶紧离开危险区域。
“灾星!”一离开危险区域,轩辕瑾舟气的转头就骂白宁熙:“你没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
白宁熙僵了一下,只能假装没听见,耐着性子问道:“表哥,我屋里东西丢了,你比我先回家,可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干了此事?”
轩辕瑾舟还真知道,嗤笑一声看向的砚台。
砚台上前一步神态恭敬的回到:“白姑娘,我们随世子来的时候府上一个下人都没有,屋里还被翻的一团乱。”
“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不过白姑娘之前不在,官差来了也不知丢失了是什么,便又走了。”
“白姑娘现在回来了,可以亲自去一趟衙门。”
白宁熙听明白了,她家中的财物被下人卷跑了!
“怎会如此,别院中好些下人都是国公府跟出来的。”
轩辕瑾舟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你是怀疑国公府的下人偷了你的财物?”
“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轩辕瑾舟立即打断她:“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滚!”
住着她的房子,还有脸让她滚。
白宁熙心中暗恨,但她没时间耽搁。
家里都是国公府的下人,她得买些自己的人手回来。
家里的钱丢了,但她的铺子还在。
白宁熙出门就去了铺子,然后,她的铺子也关门了……
以前白宁熙铺子是国公府的人经营的,自从她被赶出国公府之后,镇国公也不乐意拨人手给她用。
白宁熙就自己找了掌柜和伙计打理铺子。
她没出事的时候还好,白宁熙好歹能管着底下的人,没出什么岔子。
但是白宁熙进去后,白凤兰又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
铺子的掌柜早就卷着货物和钱财跑路了。
白宁熙现在简直是身无分文。
次日她去衙门报案,差役们知道她身份后就对她十分敷衍。
那些被卷走的钱财几乎要不回来了。
白宁熙重新补办了地契,手头缺钱花,她只能卖掉铺子先换点钱。
白宁熙在为了产业四处奔波的时候,白凤兰也醒过来了。
只是一醒来就大喊大叫,见了谁都害怕,说我没做那些事情,那些坏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等等。
看这样子像疯了,轩辕琛担忧道:“宁戚,你母亲是怎么回事?”
“天罚不仅是用雷电劈她,还会审问她的内心,将她做过的那些恶事一件件撕开,将血淋淋的惨案摊在眼前让她看。”
轩辕宁戚道:“母亲性子太软,承受不住长恒做的那些事情,被刺激到了。”
她走过去,指尖在白凤兰眉心点了一下,白凤兰再次晕了过去。
“那你母亲她……”
轩辕宁戚道:“给母亲安排个安静点的院子,让她好生养着吧。”
白凤兰能不能康复,轩辕宁戚也说不准,只是从面相上来看希望渺茫。
但白凤兰这一病,李慧在国公府的地位无声无息的提高了,下人面对李慧时都比往常殷勤几分。
白凤兰没什么朋友,只有皇后安排了个老嬷嬷来探望她。
但老嬷嬷离开后,白凤兰疯傻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皇后此举是暗中帮了李慧一把,白凤兰的病情一传出去,李慧的地位便会跟着水涨船高。
今日长公主婆母的寿宴轩辕宁戚以及嘉禾梁乔三姑娘就是跟着李慧去赴宴的。
长公主嫁的是文官文昌伯,文昌伯在翰林院做个编修,没什么实权也没啥俸禄。
干的是闲差。
他只需要对公主好就行了,不需要多大的能耐。
伯府的老夫人体态丰腴,但面相有些刻薄。
屋里的大夫人小媳妇们正围着老夫人说恭维的话,这时候有下人进来禀告。
“老夫人,镇国公府的李夫人带着三个姑娘来给你请安了。”
老夫人的脸色就是一垮:“什么李夫人,一个妾室罢了,简直世风日下!我看镇国公就是杀孽造的太多,迟早绝后!”
在场的气氛都是一静,老夫人今日过寿,众人不敢反驳她。
但是老夫人这话也没人敢附和。
有人疑惑道:“老夫人说镇国公绝后这话从何说起?”
老夫人指的是轩辕瑾舟出府养病一事。
她觉得镇国公也是有毛病,捡一堆丫头片子回家养着,阴盛了不就得阳衰吗。
轩辕世子铁定活不久。
但她斜睨说话的人一眼,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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