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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桑一怔,“命好?”“周坤坚持十分钟满头大汗,太虚了。”胡浓浓撇嘴,“我公婆天天催我怀孕,周坤偷偷喝中药补阳气呢,他才三十四岁,等他四十四岁,我们的夫妻生活基本纯洁无瑕了。”
何桑瞥泳池,周坤保养得不赖,至少没发福。他毕业搞文职,坐办公室,不太锻炼了,梁纪深属于武职,常年东奔西跑,维持身手体力,后来经商应酬酒局,他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没人敢劝酒,商人标配的“啤酒肚”,他半点没有。
肌肉型,自然威猛持久。
他们游了一圈热身,上岸戴泳镜。
“三叔的仰泳厉害啊。”周坤在易拉罐里插了一根吸管,递给何桑。
“她不喝饮料,糖分高。”梁纪深截住,“我让服务员送一壶玫瑰花茶上来。”
周坤随手递给胡浓浓,“你喝。”
“三叔记得三婶的口味,你又不记得我的。”胡浓浓火冒三丈,“我只喝雪碧。”
“碳酸汽水有区别吗?”
“大波浪喜欢喝冰镇可乐!”胡浓浓戳破他,吼了一嗓子。
周坤面色阴森。
“你没完了?”
他甩手一扔,可乐泄了一地。
胡浓浓眼眶通红,注视着周坤扎进泳池,半晌没露头,只咕咚咕咚冒气泡。
她掩面深呼吸,“你们去游吧,我自己冷静冷静。”
何桑跟着梁纪深去1米8的池子,房梁开了一扇天窗,透入的阳光灼白浓郁,洒在他头顶,英气的眉目愈发分明。
梁纪深游了一个来回,跃出水面,水珠沿着额骨滑下,淌过鼻梁和唇线,他五官凌厉硬朗,在波光粼粼中,显得摄人心魄。
“下来。”
何桑绞着手指,“太深了...”
“我在。”
她小声,“我腿软。”
刚才在更衣室,始终是站姿,角度贴合很刺激,很深入,何桑实在透支了。
“我带着你游,不累。”梁纪深抬手一撩,短发撩向脑后,利索得背头,“过来。”
温凉的水整个淹没过她,强大的阻力前后挤压,何桑学了不到五分钟,憋得面红耳赤,她攀着梁纪深脖子,大喘气。
“我不游了...”
梁纪深掰开她手,往水里推,“马上学会了。”
何桑双腿死死盘在他腰肢,扒都扒不掉,“你是教我吗?你是欺负我。”
男人笑,“你腿短,站不直,也怨我?”
她耷拉着眼皮,“我本来在浅水区游,是你拖我来深水区的。”
梁纪深笑容止不住,“你多大了?去浅水区游,臊不臊?”
何桑黏住他,不肯动。
男人托住她臀部,“先歇息,待会再游。”
她望向岸上,“周坤和前女友还联系吗。”
“偶尔。”
“亲密吗?”
梁纪深一步步朝岸边蹚,“他知道越轨的代价,承担不起。”又补充一句,“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
何桑喘匀了气,“像你什么样?”
“不妥协,不屈服。”梁纪深抱她上岸,“不联姻。”
她匍匐在瓷砖地上,托腮和他平行对视,“你只娶喜欢的女人,对不对?”
“那未必。”梁纪深摇头,“娶便宜的。”
“我便宜吗?”
他一本正经,“胡浓浓的聘礼一千九百九十九万。”
何桑瞪大眼配合,“那我是便宜,我九万九。”
梁纪深彻底笑出来,扣住她后脑勺,吻了她一下。
胡浓浓躺在休息椅上睡觉,周坤在隔壁玩手机,彼此陌生人似的,互不搭理。
周坤比梁纪深大两岁,11月的生日,入学晚一年,高中车祸又休学,所以和梁纪深同届了。
他年长,却不如梁纪深稳重。
和胡浓浓的婚姻,两人最初不大情愿。
周坤有喜欢的女人,胡浓浓有谈了七年的大学初恋。
是周、胡家拆散了鸳鸯,配对联姻的。
周坤的责任感不差,婚前开过小差,从领证那天开始,肉体算是忠诚,而且幽默风趣,长相也中上,胡浓浓是越来越动心。
一旦动心了,对感情的需求也不同了。
周坤和大波浪前任激情澎湃的故事,像鱼刺一般,如鲠在喉。
何桑擦干净头发,一边用毛巾包住,一边坐下,周坤看了她一眼,起身回避,去梁纪深的池子。
“你不游了?”胡浓浓睁开眼。
“我累散架了,你三叔不认真教我,他是折腾我。”
何桑揉着酸胀抽筋的小腿肚子,“周坤和那姑娘分手几个月了,即使藕断丝连,你有胡家撑腰,她也撼动不了你周太太的地位。”
“我明白。”胡浓浓意兴阑珊,“旧爱是朱砂痣嘛,我哪天和他离婚了,我照样是白月光。他们这种男人,钱权不愁,一生顺风顺水,唯一抗争不赢的是家族。周坤怀念的不一定是那个女人,他是无法释怀,自己想娶的,娶不成,要服从家里安排,他心里不平衡,和自己较劲呢,殃及我这个无辜了。”
“你三叔说,周坤是好男人,他眼力毒,你信他。”
何桑笑得善意温柔,胡浓浓脑袋一热,咬着嘴唇,“上次去剧院,我查到了一些内幕,准备告诉你,梁迟徽中途拦住我了,虽然他没直接威胁我,但他的弦外之音,如果我多管闲事,是给胡家惹麻烦。”
何桑脸上的笑渐渐隐匿了。
“你父亲去工地视察被坠落的横梁砸死,在高处砌砖的民工恰巧有一个目击者,说横梁是工友推下去的,砸中你父亲了。不过当时下大雨,工地泥泞,他们都手滑,也可能是失手推下去的。”
何桑猝然握紧拳,直勾勾盯着胡浓浓,“是...梁迟徽?”
“不。”胡浓浓否认,“广和集团的幕后老板也有梁延章,那么不排除梁迟徽不知情,是事故发生之后才了解的,我目前只确定他们是同一艘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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