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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司肀用身体一遍又一遍的逼供,我明明听见的,却只能从头到尾的装傻。我感觉他似乎想把我弄死在床上,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他恨恨的问:“你心里有没有我??有没有??我只想让你心甘情愿的说一句,有那么难吗?你怎么那么别扭?”
司肀那晚为何那么恨我。
他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那个问题?
满足他男人的虚荣心吗?
不错,我心里是有他的,虽然我并不想承认。
他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并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我要怎么面对这份感情,我有太多的惧怕,太多的计较,而他身边又有其他女人,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大家天天见面,就容易忽略对方对自己有多重要。
可是,我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哪里有能力去爱他?
现在来谈这个问题,似乎也晚了。
稀疏的梨花飘落,枝影扶苏,幽风怨下,香消数里。
梨花散尽,人走茶凉。
夜里尔尔睡后,又只剩我一个人孤独。
每当这样的时刻,就特别容易想起不该想的人。
当你适应了一个人的存在后,想忽视掉他的存在是一件很困难很折磨的事,你不想去想他,不想去在意他,不想去正视他,可他就是真实存在于你的大脑,侵蚀你的思想,强迫你不断的去想,不断的复制加深他的存在感。这种存在就像是习惯,形成时不难,戒掉却不易,需要花费比成形时多很多的时间才能去平淡。
这样的日子十分难熬,一个星期,时间刻度就像划过十年一样漫长而无助。
我报了新妈妈突破班,在这里可以学会很多我以前不会但未来需要会的东西,当我有麻烦了不会孤独无助,总有热心的妈妈雪中送炭。
那坞突发奇想的跟着我一起去上课,她学得比我快,动作生疏却利落。
“没想过去找司肀吗?”那坞问。
找过的,却没找到。
我摇头。
那坞精准吐槽:“你现在的状态,跟从前一样了无生趣。”
照那坞的说法,我这么的无聊无趣,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也很是怀疑,我怎么能这么无聊无趣?
直到遇见司肀,我整个人仿佛才多了一分生趣,生活才开始有了惊喜。
可是现在,我还是把司肀气跑了。
我没想过我会对司肀产生感情。
当我发现自己也喜欢他的时候,自己很喜欢他的时候,已经太晚,晚得我已经失去了他。
我知道司肀对我是有感觉的,否则他不会花时间陪我那么久。
可是,没有人愿意长期花时间在一个不可能回应的女人身上。
“去找楚歌吧,一个人带孩子始终不方便。”
我还是摇头,有些苦笑:“我不是还有你么?”
“那不一样,尔尔总是需要爹地的……司肀那样的人充满诱惑却藏得太深,让人难以驾驭,你和他在一起讨不到便宜,我一开始就担心,你最后会血本无归。”
或许吧。
我淡淡笑着:“你知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神秘得很,像天上的星辰,可望不可即,却让人无法抑制的想要拥有他。他的出现,让我产生了杂念。渐渐地,我开始发现,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居然会无形的膨胀,不断的膨胀,直到某一天,一股脑倾泻而出,淹没我的理智。遇见他,也让我遇见了另一个自己,我才知道,原来生活还可以有另一种姿态,我也可以是另一个我。”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去把他找回来。”
我还是摇头。
我太骄傲了,骄傲得看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如果我去找他被拒绝了怎么办?
那无疑是自打耳光。
那坞一个劲的猛发飙:“你这个人可不可以拿出勇气拼一把?以前是逃避,现在勇敢了一点,却又半途而废。”
“像你一样撞得头破血流吗?那坞,我很怕疼的。”
那坞唇角凛然一动:“谁不怕疼呢,幸福从来都是疼的,幸福得越多,疼得也越多。”
妈妈班下课了,辜铭正过来接那坞吃饭,他们看起来很好,辜铭正的事应该是处理完了,我很不识相的当着灯泡,因为我不想早早回去,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一室孤寂,却在餐厅碰见了尤冠雅。
尤冠雅过来和那坞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那坞,自从结婚后,见到你的次数越来越少,看来老公把你绑得越来越紧了。”
尤冠雅似乎是来捣乱的,那坞和辜铭正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个掉进痛苦,一个好似遭到侮辱。
尤冠雅瞥眼向我,脸上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言小姐近来可好呢?”
想奚落我?
我冷笑:“好啊,怎么能不好呢,能吃能睡,老公爱我,宝宝乖巧,若是旁边的不相干的人不在这里妨碍空气流通,影响我呼吸的质量,我想我可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尤冠雅笑着,面色不怎么妙哉,我提前从餐桌告辞。
我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奚落的,再怎么排队,也轮不到他啊。
是我最近的运气实在欠佳,还是城市太小,走到哪里都见得到他。
我看着花阁门口搬花装车的景之,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我需要做些事情让自己去遗忘,于是我重新出现在这里。
景知阁的生意越来越好,最佳记录是一天卖掉曾经一个星期的花儿,花阁最近一个星期的客户都是新鲜面孔,需求量均以批计量,这一周,利润比原来增长了30%。
除了司肀,一切渐入佳境。
“下个月3号有一个金婚的宴礼,我们合作了十天了吧,感觉very perfect,所以我想那天还是由你们这里供花,五车粉玫瑰五车蓝色妖姬一车小雏菊,不是外面的花车,是卡车,怎么样,有兴趣合作这场生意吗?”运花的负责人说。
“是很不错,不过……”
我还没说完景之兴奋的打断我的话:“卡车耶,10卡车,我们一个星期也不见得买两卡车吧,言姐,我们财运到了。”
“如果老板娘想清楚了,先签了这份合同。”
我疑雾凝聚:“合同?”
对方一笑:“那天我们需要的花不少,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得商业化,总要让这场双赢的生意多一份保障不是。”
我看着他递过来合同,忍不住蹙眉:“如果乙方当日不能担保花准时到达或是其他状况,均需十倍赔偿甲方,这会不会太高了?”
对方宛尔:“难道老板娘当天不能按时送到吗?这点花的需求量对景知阁应该不难吧?”
难是不难,可谁能担保不出什么意外,十倍,那我离倾家荡产也不远了。
天上掉的馅饼不那么好吃我是懂的。
景之在一旁低语:“言姐,如果做成这笔交易,我们就可以扩建景知阁了。”
可我想要的是安稳,而不是大富大贵:“景之,我最初的目的不是大富大贵,而是稳妥的生活。”
“这个生意是有风险,但是言姐,你不想多为尔尔攒些奶粉钱吗?”景之迫切的说。
我挑眉:“你急需用钱?”
“没……没有…”景之结巴的说:“只是机会不容错过啊。”
我思忖着景之的话,她说的很对,她也是景知阁的一半合伙人,我也该听取她的想法的,还有一个她说得很对,我得努力赚钱了,我得独自抚养尔尔啊。
我尽可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我只能给出五倍的诚义。”
“九倍!”
“五倍!”
“八倍!”
我坚定立场:“就是五倍,如果大家都是想诚心合作的话。”
对方突然伸手:“合作愉快!”
我心有余虑的伸出手:“合作愉快!”
签了合同,景之激动的抱住我:“言姐,恭喜我们很快就要花名在外拉!”
但愿一切都如想象中的顺利,我不想扫景之的兴,勉强勾唇笑笑。
直到下午,我才回家,推着尔尔进门,我发现玄关处的鞋柜似乎被人动过,我的呼吸急促,猛然醒悟般的跑进客厅。
透过打开的冰箱门,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的男性的腿。
我看着他,瞬间失去了呼吸,手脚止不住颤抖,我试着张口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他似乎要关上冰箱门了,我慌乱得无所适从,嘴里急急蹦出他的名字:“司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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