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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没想过晏方淮会将武器对准自己,准确地来说,会但是不是现在。他有些慌了,面前这人本来就是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要一箭杀了他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榆之然好像也并不害怕的样子,懒懒散散地对晏珩说:
“三皇子若是喜欢拿走好了。”
她十分大方地送出了猎物,然后安慰道:
“要不然堂堂三皇子一个猎物都打不到,岂不是会很丢脸?”
“……”
榆之然往后一靠倒进晏方淮怀里,越看对面的男主越觉得不顺眼。
【小九,这种人都能当男主,这书能过审吗?】
系统小九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主,总给统子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宿主,这是主角部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榆之然还挺喜欢女主榆怜月的,她发现这书里反派和女主的人设都挺崩裂的。
总之和书里写的不太一样。
最后那只兔子晏珩还是没要,愤愤地勒马离去。
“兔子,你真的会给他?”晏方淮等人走了才搂着榆之然的腰慢慢带着马走。
榆之然犹豫了一下,说:“你能打的不止兔子,他只会打兔子,一只兔子而已。”
所以就算这一只被抢走了也没关系,反正怎么样都会比他厉害。
但是这样的话在晏方淮耳里就是不重要的东西,丢了就是。
“榆之然,你还没说过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吗?”
“喜欢啊。”榆之然不假思索回答,速度之快令晏方淮不相信真实度。
“我也喜欢你。”晏方淮说,“所以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打断你的腿’这五个字贴在榆之然耳边说的,混着吹来的一阵凉风送进她耳朵里。
她一侧头就看见了晏方淮沉静晦暗的眸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晏方淮不忍心再看某人微微瞪大的眸子,抬头直视前方说:
“或许关起来也可以,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锁起来不让人见你,你也见不到其他人。”
榆之然想反驳他这才不是喜欢,哪有喜欢别人要把别人腿打断的?
这个坏蛋。
后半日天空下起了雨,打猎宣布结束,然而就在一行人回去的途中出现了差错。
晏方淮的头疼病忽然就发作了,毫无预兆,来势汹汹。
以往他只要抱住榆之然就可以缓解很多,但是这一次他都快把榆之然揉碎了也还是控制不住想杀人的欲念。
“殿下!”榆之然被抱的很紧,连转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很费力才完成。
晏方淮皱着眉,声音断断续续:“是上午宴席上的香,现在发作了。”
加上榆之然这几天都有药浴的习惯,其中的某味药与香相互作用,令人猝不及防就中了招。
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这些蠢货也算是聪明了一回。
榆之然根本不知道什么香能造成这样大的危害,她当时光顾着吃吃喝喝了,什么都没闻见。
想来应该是早有预谋,。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们身下的马就跟疯了似的往前冲,而再往前就是皇帝的马车。
晏方淮收紧抱着人的手臂全然不当回事,似乎正好有撞死皇上的想法。
“真是好主意啊。”他自顾自地低声说,“绕了这么大一圈子。”
眼看马离皇帝越来越近,榆之然的眼泪都被风吹出来了。
“殿下,马儿跑的好快……”
“害怕了吗?”晏方淮一边深受心底阴暗念想折磨,一边又被怀中人身上的浅香抚慰。
竟是化作两头的折磨,生生一步步啃食着晏方淮的心理防线。
榆之然渐渐真有些害怕了,这马儿越跑越快,活脱脱嗑药了似的。
“殿下,快让马儿停下来!”
这样下去皇帝死了就算了,她自己也要受点苦头。
不值当的不值当。
“停不下来,它失控了。”晏方淮好像真的放弃了这匹马,只是抱着榆之然贪婪地嗅着她发顶的香味。
“和我一起死不好吗?阿然。”
“我不要……”榆之然这回是真哭了,泪珠大滴大滴往下落,汇聚在尖尖的下巴处。
语不成语,声不成声:“晏方淮,我很怕疼的……”
拽着晏方淮袖子的手不断用力,指骨都泛了白。
“你不是最疼我了吗阿淮?”
阿……
淮……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在记忆深处的脸慢慢浮现清晰,指甲赤红的女人描着眉,嘴角的血不断溢出来。
“阿淮,人人都有感情,也是这感情最害人,你留不住的,都留不住。”
尚且年幼的晏方淮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看见母亲好像要死了。
“母后……”
“别这样叫我,都是因为你……生了你我就老了,他就不爱我了!!”
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被狠狠推倒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癫狂发疯。
“你像我!!一无所有,都会一无所有!这是我们的命!!你在乎的都会离开你!像我!!!”
……
然后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养了许久的小兔子和别人更亲,悉心栽培的花因为被妃子摘了几朵都枯了。
他的父皇从未喜欢过他,就连兄弟也恨他入骨。
或许他真的如母亲所说,一无所有是他的宿命。
“阿淮——”榆之然看这人居然还敢发呆,使劲拧了他一把,在看见他的眼神低下来后又可怜巴巴地说,“我害怕……”
晏方淮感受着榆之然全身心都依赖他的举动,抓着他衣服的手很紧。
也许——会有幸存的呢?
“不怕,不怕。”
晏方淮捞起榆之然轻点脚尖跃下马,马儿没了束缚更是撒了欢地跑,没方向地乱冲乱撞。
“在这儿等我。”晏方淮把她放稳,转身就施展轻功追上马再次翻上去。
手腕绕着缰绳缠了三圈,使劲往后一拉引起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
黑马上半身高高扬起,马蹄在空中空踢几下后稳稳落地,马儿也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
皇帝慢悠悠掀起轿帘,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紧张,反而隐隐约约有些笑容:
“太子,你这是打算弑父夺位吗?”
而在他们身后的晏珩也冲上来挡在晏方淮与皇帝中间,榆之然被他拉到身边站好:
“皇兄!!切不可一错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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