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小黑屋修罗场!疯批大佬是恋爱脑 > 权谋文里的虚伪庶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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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人拽住手臂往反方向拉,在被拽起来的那一瞬间榆之然看清了是谁拯救了她的脸。

    年少青春,一脸错愕慌张,和晏方淮有三分相似。

    ‘咔嚓——!!’清脆的一声骨头受挫的声音。

    榆之然眨了眨眼,然后发现这种声音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

    一刹那钻心的痛感就传至榆之然全身,几乎是一秒她就哭了出来,无声地掉着眼泪。

    捂着右手手肘白了脸,连连吸着凉气。

    好痛……

    晏辰发誓他真的是轻轻的,但是他没想到榆之然居然……那么脆弱……

    “你没事吧?”

    “你说呢?!”榆之然痛的连说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配上浓浓的哭腔让晏辰更是手足无措了。

    但是他一转眼就看见了像个泥人冲过来的太监,尖叫一声拽着榆之然就跑。

    边跑边喊他的太子皇兄。

    “皇兄!!!救命救命啊!”

    榆之然拖着一只手臂真的是想死在原地,每跑一步都是对她的一种煎熬。

    她就知道活着就是一种承受苦难的形式!

    不想跑,想死。

    ‘咻——!!!’一支利箭从榆之然身边飞过去,她跟着箭羽转头,那箭破风穿堂,直直射入身后追赶着的太监的额头。

    射穿头颅,带出一大片的鲜血,其中似乎还有几滴溅到了榆之然的脸上,令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她感受到了一阵冰凉。

    晏辰停住脚步猛拍胸脯,对于眼前血腥的一幕显然是司空见惯,长舒一口气。

    “好了,我们得救了。”

    在走廊转角的晏方淮收起弓身,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身后的连翘连忙跑过去探查那人的气息,看看是何人竟然潜入了东宫行刺。

    “殿下,不是宫中的人。”

    晏方淮抬步慢条斯理走过来,将手中的弓抛给了晏辰。

    停留在榆之然面前,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视线下移到她紧紧捂着的手。

    “手怎么了?受伤了?”连问话都是冷冰冰的语气。

    榆之然莫名感到一股委屈。

    这里是东宫,不是说晏方淮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吗?怎么还会有人埋伏在东宫偏殿里刺杀她?

    晏方淮那么厉害,一点都不心疼她这个便宜太子妃。

    “好疼——”榆之然双腿一软往前栽去,额头抵在晏方淮温暖宽阔的肩膀。

    “你是太子,怎么可以让人随便进来杀我呢?”榆之然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她的手臂火烧火燎的疼,甚至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一片骨肉肿胀起来的感觉。

    听见她说话的连翘以及晏辰都紧紧闭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随后赶来的一批丫鬟太监见到眼前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更是不敢靠近。

    纷纷往后瑟缩。

    “连翘。”晏方淮没有制止榆之然絮絮叨叨的埋怨,任由她把眼泪擦在自己身上,说,“查他如何进宫来的。”

    “是。”

    他横抱起没有力气往下滑的榆之然,身上的肃杀寒气压迫着在场的所有人:

    “查出来,不留活口。”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子发这么大脾气的连翘愣了愣,随即拱手说:

    “是,殿下。”

    榆之然微弱的哭声渐渐消停后眼泪还是没有停止,流不干似的打湿了晏方淮胸前的布料。

    他无奈地哄道:“再哭孤就要被水泡发了。”

    晏方淮直接把人带到了正殿,抱着她往床上放,却不小心扯到了榆之然受伤的手臂。

    “疼……”榆之然动不得,一动手臂就钻心的疼。

    悠儿跑进来的时候瞬间哭起来:“小姐……小姐……”

    “去请太医。”晏方淮冷声吩咐她,放弃了将人挪到床上的想法。

    干脆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悠儿忙不迭点头,左脚绊右脚地跑出去找太医了。

    “孤摸摸你的手。”没等榆之然同意晏方淮的掌心已经探了上去,引起一阵哭着抽气的痛呼。

    “脱臼了。”

    晏方淮说:“我会接。”

    “——!!!”又是没等榆之然同意打算硬来,“等一下!晏方淮你要疼死我吗!”

    除了皇上没人敢直呼他大名的晏方淮被这声软糯糯的喊名喊住了。

    “你胆子好大啊。”话是这样说,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愠怒的表现。

    榆之然眼泪止不住地流,眼皮都哭红了,晏方淮觉得这人真的会把眼睛哭瞎。

    “不许哭了,榆之然,不许哭。”

    抿着嘴的榆之然被这命令般的语气硬控几秒,眼睫上的泪珠就这样停住了。

    岂料几秒过后榆之然哭得更凶了,边哭边控诉晏方淮的无理要求:

    “我疼呀,还不许我哭,我讨厌你。”

    榆之然抬起脸看向男人,双眼湿漉漉的含着泪,整个人脆弱又湿润。

    独独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红润,连唇瓣上的绯色都褪成了白色。

    晏方淮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烦躁,尤其是看见榆之然大颗大颗的水珠落在他的衣服上手上,眼睛里。

    “好疼,”榆之然从小就怕疼,打针的时候都要爸妈哄好久,她真的忍不了,“殿下,好疼。”

    一难受了就想找个人躲进密闭的怀抱,小声地重复着好疼,她想念止疼药,想念布洛芬。

    “有危险怎么不叫孤?”晏方淮垂眸隐藏着翻滚的戾气,主动说话让榆之然的注意力转移。

    “叫你你就会听见吗?”榆之然也不再喊疼了,只不过攥着晏方淮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晏方淮悄无声息按住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双腿缓缓夹住榆之然的膝盖固定。

    “会,不过孤希望你没有试验的那天。”

    话音刚落他就扭着榆之然的手臂猛地一扭一推,‘咔嚓’一声过后,榆之然胸口那一口气生生哽住,上不去下不来。

    比刚才脱臼了的疼痛百倍千倍席卷而来,于是太医和丫鬟们匆匆赶来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

    他们身份尊贵从未有人敢大不敬的太子,被纤细娇小,哭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朵月季花的太子妃,打了一巴掌。

    那声音清脆,不响亮但却让所有人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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