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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当作每天的早安吻。可是今天早上她很早就醒了,没有让他亲醒了。
再加上她忙着给自己搭配衣服,她知道今天会去看他的母亲,所以挑了一身黑衣服挑了很久。
“那…现在亲亲…亲完你就答应给我喝你手上那杯牛奶。”
宋织趁机谈条件。
厉筠庭看她一手拿着金枪鱼夹心的面包,嘴里吃的鼓鼓的,一手还拿着没喝完牛奶,就这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你昨天已经和我谈过条件了不记得了吗?”
宋织嚼着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昨天确实已经用五十个亲亲多换了一瓶牛奶喝掉了。
也就是她昨天喝了四瓶。
可是他怎么会记得。
宋织知道他的认知情况混乱,也私下里找林部和厉炳和了解过。
他的认知状况从小就是混乱的。
记忆是呈现隔天衔接的状态,第一天和第三天的记忆是连续状的,第二天和第四天的记忆是连续的。
可是第一天和第三天的记忆无法衔接,往往需要自己记录或者别人提醒。
间隔性的认知混乱无人能治。
只不过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重复单调且枯燥的。
军队,集团,擂台。
大堆大堆重复的阴暗污秽的事情积压在一起。
所以记忆认知的连接并没有出现多大错误。
宋织是突然闯进他的生活的,可是第一面,他的枯燥黑暗人生就像是被射进了一股炽热浓烈的光。
从此之后,他的人生轨迹被改变,认知情况也直接混乱。
宋织经常利用这一点,偷偷用亲亲来换牛奶喝。
可是今天他的记忆好像…接上了!
“你记得…我昨天喝了几瓶牛奶?”
“四瓶。”
“你用五十个吻多交换了一瓶。”
宋织小鹿眼微惊!
手上的牛奶也忘记喝了。
“那…我…不是已经还清了吗,五十个吻一个不少哦。”
其实她昨天只亲了49下,最后一下,他要求很深很深的吻,宋织嘴都亲肿了,又渴,所以最后一个吻就留到了今天。
宋织心虚地眨了眨眼,捧着杯子把牛奶喝完了。
看来他的间接性认知混乱是有痊愈的迹象了?
不然昨天的记忆怎么会这么丝滑的和今天的连接上了。
找个时间带他去看看医生。
看着宋织的表情。
厉筠庭笑而不语。
~
迈巴赫朝着北荆的最北边疾驰而去。
下午三点。
厉筠庭带着宋织来到了一个空旷废弃的码头。
码头年久失修,周边的一些空房子也早已经无人居住。
宋织下车的时候,面前是一大块空地,不远处就是码头,而空地走完,入目的就是一片湖。
这片湖的面积很大,正值冬天,湖面有一层薄薄的冰,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泛澜出一丝丝银色的光。
“我们不是要去看看你的妈妈吗?来这里干嘛?”
宋织被他搂在怀里,被他用一条毛毯将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12月的温度很低,四处都是冰碴子,就连湖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随着湖水的晃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碧绿的水质被冰深深掩埋,透出冷漠至极的冰白色,引诱这无知的人踩进去,最终被湖水直接吞噬。
四面席卷而来的冷风刮得人哆嗦。
“她就在这啊。”厉筠庭的口吻比这严寒冰棱更要刺骨。
宋织四处打量了一下。
面前的空地十分荒凉,寸草不生,像是被毒蛇霸占的一片剧毒之地,恨不得方圆万里都被枯枝败叶所荼毒。
这里没有任何坟墓也没有墓碑。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宋织觉得奇怪。
她也察觉到了厉筠庭情绪的不对劲。
绿眸里翻滚着的不再是对她时的纵容,宠溺,甚至是欲望,而是被怨恨,愤怒,万物都应该被屠杀殆尽的阴鸷给裹挟。
混沌之中,理智全散。
厉筠庭扯了扯唇,对着面前的湖发出一声讥笑:“这里确实是没有,所以我们要换一个交通工具才能到达。”
这时。
一整块天空骤然被轰隆给搅碎。
地上的风腾飞起来。
卷着土和草一起翻涌。
切割的声音震耳欲聋,犹如突然而来的巨浪狂风,让人退无可退。
宋织抬头一看,一架私人直升飞机飞来,主旋翼将冷空气搅得死死的,将空气切成碎块,从而产生向上气流。
直升飞机应声落地。
“走,带老婆去见见我那十五年没见过的母亲。”
厉筠庭将宋织打横抱起,大步迈向直升飞机。
考虑到宋织怀孕,身子骨太弱,所以出门的时候厉筠庭将她那套黑色的套装全换了。
套了一身厚厚的棉袄。
还是一件大红色的棉袄。
他说去看他可怜又可恨的母亲就应该这么穿。
宋织的小身子被厚衣服都裹了起来,露出一张可爱的脸蛋,整个人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像一只小企鹅,走的不稳。
所以直升飞机越过湖面,在湖对面的小岛上登陆,停稳后。
厉筠庭也不让她自己走,怕她摔了,于是抱着宋织一步一步走进荆棘丛遍布的树林。
走了十分钟后,厉筠庭停了下来。
在抱着她走的十分钟里,宋织的眼睛被捂住了。
她虽然看不到周围是怎么的景象,但是随着步伐的深入,空气愈来愈湿润。
味道也越来越奇怪。
明明是冬天,应该不会有这么潮湿黏腻的味道。
浓烈的土腥味是水汽旺盛的夏季才会有的。
可是这个地方也有,说明这个地方的树林品种不受冷空气的影响,依旧茂密非常。
宋织将丝带扯开以后,入目的果然是异常茂密的丛林。
高大的树林将这仅仅5平方的土地都包围了起来,潮湿的泥土味飘散在空气中,还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黑压压的一片树林从上往下压下来,从顶处看就像是一个即将坍塌的洞穴,随着树木的生长,压的越来越厉害。
直至最后,洞穴被掩盖。
这里根本就不像墓地。
“你母亲的墓是在这里吗?”宋织问。
“嗯,我就埋在这里的。”
“可是这里没有墓碑呀。”宋织看着面前这空旷的土地,一根草都没有,和旁边茂密的长势大相径庭。
“当然不可能有,因为我压根就没给她立碑。”厉筠庭的嗓音透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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