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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胞胎百日宴,贝慈作为孩子的母亲露面,跟在老夫人身旁招待一众宾客。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上次在洗三礼见过,贝慈自然地与人打招呼,问礼。
老夫人带着她一个个向各家夫人介绍,这算是将军府彻底公开贝慈的身份,摆在明面上。
这样一来,想与将军府结亲的人家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毕竟这里有个极为受宠的贵妾,还有三个儿子。
当面接触人人说好话,背后什么传言都有。
没听见就当不存在,这是贝慈的准则。
平日里可见魏泽如的人缘还不错,来送礼的宾客将礼物都快摞成小山了。
没办法,谁叫别人家只收一份礼,他们家一收就收三份。
屋内各处放了不少冰盆,贝慈坐在人群围绕的位置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正当她如坐针毡时,救星及时赶到。
青兰从外面进屋俯首在她耳边轻声传达:“主子,魏林从前院来说将军让你带着小公子们过去一下。”
前院男客不少,他不方便带着所有人过来,只能叫贝慈带着孩子过去。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贝慈笑意盈盈起身,跟老夫人说了一声,又跟众位夫人道了声,“失陪。”
这样的日子三胞胎必是要露面的,贝慈怀里抱着哼哼唧唧的多福,加快脚步。
天气炎热,孩子遭罪。
魏泽如早在前院等着了,贝慈母子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便望见了,向前迎上去,接过有些闹人的多福,“爹抱抱。”
三个多月的小崽们又长大了很多,跟单胎的孩子一般大小,身上肉肉的。
认人的多福一贴近爹的怀抱,拧红的眉毛放平,面部表情瞬间雨过天晴。
贝慈撅撅嘴:“双标的小崽子。”
魏泽如一看她吃味了,抬手蹭了下贝慈的脸颊,调笑道:“别急,晚上我抱你。”
“什么呀……”贝慈斜了他一眼,“快过去吧,宾客都等着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另外两个篮子里的崽崽也开始乱动,像一个个胖虫子在蠕动。
一如往常,三胞胎在人群中遛了一圈,再回到两人的怀抱。
一家五口依偎在一起,面对着众人的祝福,贝慈面上的笑容格外温婉。
闪耀的光晕下,女人细腻皮肤上的绒毛仿佛清晰可见,燕王从不知道自己的视力如此好,连她眼中的莹润水光都显得楚楚动人。
娇俏的气质里多了一些妩媚的风韵,无端惹人心动。
敛下眼睫,男人棕色的瞳仁漫上深色。
“殿下,我们回吧。”
“嗯。”
能来捧场已是给足了魏泽如的面子,不仅他,今日到场的皇子还有六皇子。
六皇子随着燕王一起来的,走时却踟蹰道:“二哥你先回吧,我还想再看看魏将军的孩子。”
“喜欢?”
六皇子笑得不好意思,“嗯,喜欢,魏将军的妾室将孩子养得太可爱,讨人喜欢。”
燕王扯了唇角,半笑不笑:“早早成婚,你也可以有孩子。”
“额……倒也不必如此,我看看就好。”
确定六皇子不想走,燕王带着下人先离开。
走出很远,还能听见魏泽如爽朗的笑声,从未听过的肆意,燕王脚步一顿,又重新迈步。
另一边六皇子也抱上了心心念念的将军之子,多寿乖乖趴在他的怀里,打着哈欠。
就着人群闹哄哄的声音,小乖崽居然睡过去了,这下六皇子麻了,“怎…怎么办?”
他只是抱一下,没想到人睡着了。
“六皇子别怕,给妾身。”贝慈忍着笑接过多寿,轻轻晃着。
看着孩子的睡颜,没能用相机记录孩子们的成长真的遗憾,贝慈轻叹一口气。
忙碌一整日,她也累,傍晚时分宾客彻底散去,贝慈躺在床榻上,双眼一闭,爱谁谁。
原本以为会休息片刻再醒来,谁知这一睡就是一整夜,等再清醒时,已然是翌日清晨。
望着身上被换上的寝衣,她问青兰:“你给我换的?”
青兰摇头:“不是哦。”
那就是魏泽如了,她打了哈欠,懒懒伸了个腰,边洗漱边问:“将军呢?”
“在书房,说等下过来。”
青兰想起将军叮嘱的事,又道:“将军说让你穿上这身衣服。”
听青兰说,贝慈才发现衣架上摆放着一套华丽的衣裙,梳妆台也摆放着诸多的发饰。
她一头雾水:“这是?”
“不知道,具体的将军没说,只说给你打扮漂亮。”
难道是去见什么人?怀着疑问贝慈乖乖坐好让青兰给她弄头发。
再见魏泽如时,贝慈顶着一头华贵的发饰端庄不少,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跟我来。”
贝慈被他牵着走,出声询问:“哥哥,我们要去哪?做什么?”
“我找了个画师给我们入画。”
贝慈缓缓瞪大了双眼,泛着惊喜的光芒,不可置信道:“真的?”
“真。”
他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昨日还遗憾没能照相记录孩子们的成长轨迹,今日他找来画师,虽然不能百分百还原样貌,她也知足了!
激动的贝慈兴奋地踮了下脚步,张口便夸:“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大宝贝儿~”
心头一动,魏泽如再次被她的口无遮拦戳到了,耳根微微发热,迈着的步子逐渐加快。
紧紧握着她的小手,魏泽如没有呵斥她不稳重,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比孩子们还重。
有的人就是好哄,一句话就能让他高兴半天,连端坐在那里,那张黑面也带着笑意。
画师见到这一幕稍稍挑了下眉,暗道,没想到这位声名在外的魏将军竟如此和善,从进门这笑意就没掉下来过。
看来是真喜欢这位妾室呢。
先是全家福,再是一家五口,最后两人单独入画,一整个上午,时间都耗在这里。
幸好室内放了不少冰盆,不然贝慈非热得头脑发昏不可。
收工后,贝慈轻声询问:“这画要多久才能好?”
“需要勾勒细节、重新装裱,怎么说也要半月左右。”
“哦好的。”
得了确切答案,贝慈只能等待。
古代画技讲究意境,对人脸的描绘不够写实,但贝慈不嫌弃,聊胜于无。
这样的话,每年都可以画一幅,留作纪念。
将这个想法跟魏泽如说了,他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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