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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的金口玉言很好使,迟到了三天的谢意,翌日一早送到了将军府上,彼时魏泽如早去了军营,剩下贝慈看着面前摆着的谢礼发懵。她呆呆看着兰嬷嬷:“嬷嬷,你说这是谁送来的?”
“安远侯府。”
贝慈挠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管家说是安远侯府感谢主子救了乐安县主的命。”
不对吧?她救人过去好几日,怎么今日想起送礼了,就算是反应慢也不至于这么久才来……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
要说乐安县主有多讨厌她,贝慈想,那一定是恨不得自己消失在她眼前。
居然还能让人送东西来,啧啧啧,不得心疼死!
不过,白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贝慈拿出自己的小账本,一笔笔记下来,大手一挥:“青兰,入库。”
青兰撅撅嘴:“哼,安远侯府挺抠门,一个县主的命就值这些?”
其实价值还可以,只不过青兰讨厌死秦玉容了,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贝慈不甚在意:“哎呀,怎么人家也是装的,被我硬给救下来,出点血送些东西来,就不要嫌少啦~”
“还不是她自己作妖?真讨厌。”
贝慈笑笑,她也不喜欢秦玉容,但谁会招所有人都喜欢。
讨厌归讨厌,青兰还是很小心地将礼品归置好。
本想在魏泽如晚间回来时跟他说说白日的事儿,谁知他竟一连四日不见人影。
不过,贝慈已经习惯了,他经常会住在京郊大营忙公事。
若不是有了她在,他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一次,住个一两日再回到大营。
“青兰,你随我出府去看看店铺的进度。”
青兰应得欢快:“好嘞。”
外面大太阳跟下火了一样,贝慈嫌太晒,撑着油纸伞出门。
几日不见,店内挂上了漂亮的雕花灯笼,让店内雅致了很多。
贝慈看得目不暇接,嘴里不住的“哇”出声,可真是手艺人,做得太漂亮了。
感觉档次一下上来了。
简单跟做工的工人交流过,确认了好几处问题,修改后,她才拉着青兰离开。
可能是太热,路上的人都少了些。
两人路过一处巷口时,看见一灰白头发相间的老人半躺在那,一只手还用树枝写写画画。
贝慈已经走过去了,又退回来,“老先生,您这是有困难吗?”
老头闲闲看了眼贝慈,又转过头,“我没事,在这玩呢,不是要饭的。”
啊?贝慈半张着嘴巴缓缓合上,“哦,好。”是她多嘴了。
回府的时候居然在大门口碰见了早回的魏泽如。
贝慈眼睛一亮,打着伞直奔过去,“将军~你回来啦~”
几日没见,这男人又糙了很多,贝慈险险刹住脚步,盯着他黝黑的脸庞,眼皮直跳。
魏泽如还没感觉自己被隐隐约约的嫌弃了,一个翻身下马,站到她身边,“这是出门了?”
“嗯,去看看店铺的修整进度。”
两人相携进门,贝慈把安远侯府来送谢礼的事情说了,魏泽如没什么反应,只问她:“那些东西喜欢吗?”
“挺喜欢的。”免费的就是好。
“那就好。”
贝慈纳闷:“可是他们怎么会过了几日才送礼来?是不是想通什么,怕给人留话柄?”
“不清楚,可能是良心过不去吧。”魏泽如猜测。
他没说这里面有他的原因,只要人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找燕王说事是对的,不仅燕王拉不下脸拒绝,安远侯府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主子说什么,奴才不会反驳。
“告状”过后,在宫外他见过安远侯,对方沉沉的面色显然是不太愉快,只差冲他说,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去告状?可他不在乎。
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会有所反击。
这种无伤大雅的矛盾,还不至于让他们撕破脸,给点儿警告是可以的。
他和燕王有着合作关系,现在自然不会将他的母族拉下来。
从这日后,安远侯府跟踪的人不见了,秦玉容也好久没出现。
……
“院使,这药靠谱吗?”魏泽如手里捏着一颗黑色药丸,有些不太相信。
下值后他没急着回府,直接来了太医院,之前跟院使约定好的。
院使抹了把胡子,有些傲娇:“好不好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可不能乱试,万一这个无效,小慈那边又没吃,有了怎么办?”
上次贝慈喝避子药伤身体的事儿他记住了,早前问过院使是否有男子吃的,院使答应给他做,这才有了这番对话。
“你这小子,居然不相信我,那你走吧,不给你了。”院使气哼哼赶人走。
魏泽如赶忙赔笑,“别,我信,但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你说。”
“这个……不会对那方面造成影响吧?”
院使侧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直叫某人面色泛红,还硬着头皮不闪不避,装淡定。
都是男人,岂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院使将一包药丸塞给他:“放心吧,不会有影响。真要有问题,多想想自身,别赖我的药!”
魏泽如嘴角抽搐两下,接过药丸,闷声道谢。
晚上贝慈再要喝药的时候,被他给拦住了,并告诉她:“以后你不用吃这个药了。”
贝慈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巴巴看着他:“那有身孕了怎么办?我才生不久。”
“那个……”魏泽如有点儿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我让院使给我做了药丸,以后我吃,你就算了。”
贝慈:“!!!”
起初震惊,过后便是心底涌起阵阵暖流,贝慈没想到他一个古代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哭腔:“哥哥,你怎么这么贴心。”
“你这么好,我都想独占你了。”贝慈嘴一快,把心底的话给说出来了。
随着孩子们的出生和一系列事情,她的心态也有了点儿变化,人都是贪心的,尝到了被偏爱的滋味儿,哪会将这份情分给别人。
感情是有限的,分给别人了,她的关注就少了,其他相应的物质也就少了。
魏泽如却没生气,喜欢她这种独占欲,证明她在乎自己。
“我说过,会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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