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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觉得解气的。当年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当地的白富美,处处为难她。
不许别人接她单子,还到处造谣她勾她男人,让邻里邻外对她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的她有气无法言。
没办法。
虎落平阳被犬欺。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她头顶上撒泼。
惹不起,俞晚只能躲着她了。
为爱疯癫的女人,俞晚不是没见过。
俞晚太清楚这些疯子是没有人性的,生怕女人波及孩子。
俞晚身子好一些,便带着星星离开了那个地方,重新找了个地方落脚。
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
【她这是?】
俞晚有点好奇女人这是咋了,为什么会被打。
【她婚内出轨,出轨的对象就是当年追你的那个富二代。视频的男人是她丈夫,因为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将她打流产了,听说子宫破裂,再也无法生育了。】
那天霍衍给张赫发了信息后,张赫特意去了一趟F国。
将女人现状一一打听清楚后,张赫便请示霍衍,下一步应当如何做。
霍衍也不过是张赫给女人丈夫提个醒。
压根不需要出手,女人就遭报应了。
歪路走多了的人,都不需要你特意去算计,她就能自取灭亡。
【……】
俞晚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年那个富二代追她也不过是见她长得好看,又恰逢和朋友打赌,说能拿下她,所以才二十四孝男朋友似的,每天守在她住的地方。
偏偏女人却当真了,处处找她麻烦。
俞晚不懂。
大家都是女人。
为什么女人总爱为难女人。
不过这两人在七年后竟然还搅合能在一起也是厉害。
当年俞晚就看出那个富二代不是个安分的主,所以她对他嗤之以鼻,很是反感。
偏偏那个富二代脑子有泡,竟觉得她在欲擒故纵,追得越发起劲。
如今提及那位富二代,俞晚仍旧觉得反感。
如果不是对方一时兴起跑来追她,女人也不会为难她,甚至还差点害她一尸两命,死在生产台上。
你无权无势,死了也无人替你伸冤。
即便俞晚事后起诉女人故意杀人罪,可奈何证据不足,最终也没能把女人如何。
不仅没把她如何,反而还助长了她的嚣张。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勒止当地的月嫂不准接俞晚的月子单。
俞晚如今这么怕冷,少不了女人的功劳。
如今女人落得这般,俞晚是不可能同情她的。
她不敲锣打鼓高呼活该,就已经很不错了。
俞晚走神之际,霍衍又发来消息说,【这远远不够,当年她故意往地上泼卸妆油,害你滚下楼梯,差点一尸两命,只是这样,便宜她了。】
【你这都能查到?】
俞晚有点意外。
【她很嚣张,到处宣扬自己当年是如何欺负你的,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当张赫把女人是如何欺负俞晚,又是如何害俞晚难产的事情告诉霍衍的时候,霍衍气得把正在吃饭的筷子都给折了。
故意往地面上倒卸妆油,让一个怀孕九月的孕妇滚下楼梯,这已经构成谋杀了。
可偏偏当年他们欺俞晚无权无势,硬生生以一句无意,不知情就给轻飘飘地掀了过去。
【……】
这大概就是有恃无恐吧。
欺她是外国人。
便把欺负她的事情,当饭后余谈。
【当年就是没有实际证据,才没能告到她。如今都过去六年了,你奈何不了她的。】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俞晚也不至于受尽委屈,而无能为力了。
【她害过的人又不止你一个,张赫还在那边收集她这些年来作恶的证据,这场迟来的牢狱之灾,她逃不掉。】
若真能将女人惩治依法,俞晚心里无疑是痛快的。
她其实没有那么大度,也是会记仇的。
之所以不报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本事,她有自知之明,不想以卵击石。
毕竟你不可能每一次受了委屈,都想着去讨回公道。
你有权有势,公道自在你这边。
你无权无势,别人随手便可碾死你,这便是现实。
多少人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便是如此。
【谢谢。】无论霍衍此举是出于什么原因,此时此刻,俞晚挺感激他的。
他帮她除了一口恶气。
一口堵在她心口已久,偏偏她又没本事将其吐出的浊气。
这声谢谢到底还是客套了。
霍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回不到以往,也没太在意,他打字回复俞晚,【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星星,这笔账,我都该去讨回来。】
【嗯。】
俞晚不知该回复什么,她和霍衍如今关系虽缓和了不少,但也无法回到过去那般娴熟。
他们之间,到底是隔着一道隔阂。
无论关系如何修复,也终究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许是知道俞晚没话要跟自己说了,霍衍没有再回复信息。
两人聊天,就此结束。
俞晚放下手机,专心投入画设计稿中。
许氏最近接了个单子,有位顾客想要找她设计一套首饰,说是想要在和丈夫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穿戴。
她得尽快把设计稿画出来。
晚上的时候。
许君羡提了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这是沈明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前阵子找他调制的药。”
末了,他又很是关怀地问俞晚,“身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找沈明调制助眠的药?”
俞晚上前接过许君羡手里的袋子,有点不自然地道,“我身体挺好的,这药是给我一个朋友的,他睡眠不好。”
朋友?
俞晚的朋友就那么几个。
他,林染,还有谁?
林染目前跟着父母在国外度假,所以这药肯定不是给她备的。
所以晚儿这药……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君羡眸底蓦地一暗。
她这是给霍衍备的?
俞晚这药确实是给霍衍备的。
她那天查了霍衍吃的那个药,发现吃多了,会有依赖性。
沈明研制的药会让人没有那么依赖,同时也没有那么多副作用,而且,效果要比普通的安眠药好一些。
俞晚在两孩子睡着之后,才扭扭捏捏地拎着药上楼去按响霍衍公寓的门铃。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霍衍刚沐浴完从浴室出来。
他赤着上身,腰间就围着一条浴巾。
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此时大大咧咧地露出,举止投足间,尽是荷尔蒙的气息。
他头发湿漉漉的,刘海还滴着水珠。
听到有人按门铃,霍衍微微挑眉,这个时间点,霍衍猜不到会是谁来找他。
走到床边,抬手拉开浴巾,将提前备在床上的短裤套上,然后拿过一旁的浴袍裹上,霍衍便出来开门了。
透过显示屏,看到是俞晚。
霍衍意外地挑了挑眉。
随后,他抬手,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领子扯开。
扯开领子后,他才慢悠悠地将门给打开。
“这个……”
俞晚见门打开,抬眸刚要说话,结果就被眼前美男刚出浴的性感模样给定住了眼。
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男人身上,那开到腰腹的浴袍领子暴露了一大片春色。
性感的锁骨还泛着水汽,头发还没擦干,有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
那颗水珠顺着男人那健硕结实的胸肌滑至腹肌,最后没入那令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目睹这一幕的俞晚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随后,她非礼勿视地别开了眼。
这人真的是行走的荷尔蒙。
光看一眼,就让人浑身发热,忍不住想……
俞晚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腹肌,怎么一见到,就心猿意马,想对他做点什么。
都怪他。
干嘛不好好穿浴袍,故意把领子开那么大,想勾引谁呢。
“这个给你。”
俞晚一把将手里的药递给霍衍,语气颇为大声,疑是恼羞成怒了。
成功在俞晚脸上看到满意的神色的霍衍眉梢微扬,神色颇为愉悦。
不过下一秒,就被她忽然塞过来的袋子,给愣住了,“这是什么?”
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诱人,俞晚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把持不住,视线一直斜着,并未正眼看他,“助眠的药。你抽屉里的那个药就别吃了。”
“你看到了?”
霍衍没想到俞晚大晚上来找自己,竟是给自己送助眠的药。
他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意外惊喜。
她特意回去查那个药,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
俞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如今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俞晚以为霍衍是因为压力大才会睡眠困难。
“知道了。”
霍衍听了俞晚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特意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患有睡眠障碍。
“我先走了。”将药带到,俞晚便准备走了。
这时,霍衍却忽然拉住她,将她一把扯进了怀里。
“俞晚,谢谢你还愿意关怀我。”
霍衍有点激动。
他身体都在颤抖。
他也许,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得到过她的主动关怀了。
她的一点关怀,竟能让他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感受到霍衍的胸膛都在震动,俞晚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关怀会让霍衍会如此激动。
俞晚看着前方,微微叹息,“我们只是分手了,又不是仇人,再说了,你是星星和星辰的爸爸,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
“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霍衍今晚的态度让俞晚的心有点乱,她抬手拉开霍衍的手,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
看着俞晚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霍衍苦涩地抿了抿唇角。
她特意给他送药,就只是因为他是两孩子的爸爸吗?
-
电梯里。
俞晚将头靠在墙面上,满脸烦躁。
她看着镜面里面容精致的自己,忽然就迷失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
-
霍衍明显感觉到俞晚最近对他的态度,又冷然了许多。
他给她发信息。
她也只是回,嗯,哦,好。
本以为那晚的送药会成为他们更进一步的桥梁,不曾却让他们刚缓和起来的关系,再度回到了原地。
霍衍看得出来,俞晚在躲他。
可他没有证据。
因为俞晚最近确实很忙。
自从游轮之后,找俞晚设计珠宝的人不计其数。
就连今年与当今国主一起争选下一任国主之位的副国主夫人也找上了俞晚,想要俞晚帮忙设计一套首饰。
因为对方是副国主夫人,所以俞晚早早地就在许氏的会客厅里等候对方的大驾光临。
在此之前,俞晚打听过这位副国主夫人的来历。
当今副国主夫人,海城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浈媚,今年四十七岁,与副国主夏侯禹育有一子一女。
长子夏侯翊,长女夏侯沁,兄妹两人是异卵双胞胎。
与她同岁。
“首席,人到楼下了。”
秘书的声音将俞晚拉回神,俞晚朝她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这是俞晚第一次见这位传闻中的副国主夫人。
对方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四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很好,几乎看不出来是两个与她同岁之人的母亲。
对方一身杏黄色的旗袍加身,头发挽起,脖颈上带着珍珠项链,两边的耳垂也是珍珠耳环点缀,整个人看上去很是优雅大方。
这位夏侯夫人的那种优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俞晚心想,不愧是二十几年前,被誉为夏国第一名媛的人。
这气质,真是绝了。
夏侯夫人不是一个人前来的。
与她同来的还有她的女儿夏侯沁。
夏侯沁的长相随她母亲,看着清秀温婉,身上穿着一条名媛紧身裙,倒是有几分她母亲的优雅与风姿。
不过脾气不太好。
俞晚看到她出电梯的时候,公司的同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她骂人家不长眼。
明明人家都已经惶恐地道歉了,可她却仍旧不依不饶,说人家就是想占她便宜。
如此行为,与她母亲的优雅大方相比,实在有点小家子气。
收敛心神,在夏侯夫人出电梯之后,俞晚立即笑脸怡人地迎了上去,“您好,夏侯夫人,我是俞晚。”
夏侯夫人微微一笑,刚要说点什么。
谁知却在看清俞晚面容时,瞳孔猛地一颤。
“你……”
夏侯夫人身形蓦地一退,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震惊不已的东西一般。
“夏侯夫人,怎么了吗?”
俞晚不明所以地看着夏侯夫人,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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