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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如向堂主复命时,堂主甚是满意。“不错,竟然骗他你已七老八十了,那小子现在肯定被你勾的现在定是铁了心要抓人吸功,如此……”
她没有开口,似乎在等待着他说出用意。
“今后他的事你不必再过问,那人交代的事,我们已经圆满完成了。”堂主向来行事不爱说出目的,这次依然。
“那孩子不会真的入妖道吧?”
“我教你的功法,只是吸人内力,根本不是吸人精元。这种最次等功法,哪配成妖。你在我这,还有好多没学。”他轻蔑得答道。
叶婉如听罢,已经笑不出来了。
“你怕不是生了恻隐之心,婉如,这可要不得。你想成妖,我定会教你,现在你已经替我完成投名状,还剩两个,我便会教你。”
她点头,这个红夭堂如今是她唯一能依附的地方,哪怕堕入妖道,亦无妨。
“你们招还是不招。”其实他知道那瘟疫是叶婉如的障眼法,她靠吸食人的精元修行。可是这罪名必须扣在他们头上。
二人还是闭嘴不语。
见他们骨头如此之硬,他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吊坠和一个发簪,说道:“好好看看,再说不迟。”
叶婉如临走时吩咐他过,寨中便是江湖,手段只是过程,目的才是要义。他都听进去了。一早便准备了后招,妻儿老小皆是他们的软肋,不怕他们不招。
招认后,他当众用障眼法处死三人,命人抛尸后山,夜半刨出尸体来,拖回山洞。
另一边,彭泽信这边在筹划去皇宫之事,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梅笙。
或是,他突然想到,如今刚好到了放榜的时日,若何淳于高中,就可能有更大把握。
他连夜派人去何梅笙家中打探消息。
另外,他一早知道何梅笙离家期间,有认了一个师父,听小厮们说他弃了徒弟而去,若这中间有隐情,或许能够让他帮忙。
他向何梅笙打听她师父的来处。但是何梅笙不愿意多讲,只说与他师徒缘分已尽,不必再提了。
他瞒着何梅笙,就像封剑道瞒着她一样。可如果他把真相说与她听,她会不会就愿意告诉他了。
可他还是不愿意赌,梅笙的性格寡淡,从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哪怕是他。若她知道真相,怕只会不告而别,找一处无人之所,等待归去了。
但是这些方法,都不如自己功夫够好,潜入皇宫把药偷来,但是还得提前拿到地图,以及知道那药的储存之所。
他不能再等了,等到深夜无人,便要用那方法。
三当家三人算是寨中功夫一顶一的,等吸食完毕,可能他便能突破第四层,师父曾说第四层境界已是这武林顶层之术了。
但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她还是无意中听到了小厮们的谈话,才知道自己的病情竟如此紧急。
直觉告诉她,她还不想死。但是,就连彭哥哥也没辙了,她又能怎么办。
她想起封剑道带她去武眉派的时候,现在一切都讲得通了。她早就已无药可治了,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带她上山。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扑朔着就咋了下来。
她还是原谅不了,师父丢下自己走了。
封剑道伤已痊愈,萍鸿将翠英楼关门歇业,带着几个武功好的姑娘一道,去会一会武眉派。
这是一条分叉路口。
“走哪里?”荷塘叶问道。
还是那片竹林,便是在这里,他抛下了何梅笙。他感觉心口有闷,左边的路直上武眉派,右边的路,便是她被掳走的方向。
他咬牙指向左边。
“驾。”马蹄一声一声用力地砸下,扬起薄雾般的风沙。跑出已有数十米,那些片段在他脑海闪现,引得他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竟调转了方向,那马匹一个急停,向反方向冲去——
“剑道去哪里?”萍鸿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先去救梅笙。”这便是他憋在心里的话。
荷塘叶会心一笑,这个封剑道终于像个人样了,梅笙你没有信错人。
可是等他们举剑到万山寨的时候,何梅笙已经不在了,甚至整个寨子都冷清得不见人。
就在三天前,她得知自己重病的消息,知道彭泽信为自己的事日日操劳忧心,便想与他作最后的告别。
她咬牙下床,熬了两个时辰的银耳羹,这是他爱喝的,准备端去山洞给彭泽信。这夜里,风疏雨骤,她没走几步便下起了雨,她努力用袖子护住碗,亦步亦趋。
洞外无人看守,小厮们一早就被他支走了。
她往洞中靠近,隐约听到男人的哀嚎,她能肯定这不是彭泽信的声音。她后退半步,还是壮着胆子往深处走。洞中光线虽暗,但是惨绝声阵阵。她看到彭泽信盘腿坐在床上,身边皆是缚住四肢的人,他用掌对着其中一人,双目注视着那人,没有一点怜悯,仿佛那不是人。其他人发了疯的求饶,可是他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他二人命格难改,但是他们身边的那些凡人却能改。
他命红夭堂主派人助彭泽信练邪功,待她撞见,她便会主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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