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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蕾觉得左腾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变态加暴徒!之前他们说左家的人只有左今也最是离经叛道、冷漠无情、杀人于无形。
所以她选了左腾嫁进来。
开始的那一两个月,她以为自己选对了人,他变着花样让她开心,哪怕是在床上,也会照顾到很多细节。
所以和现在的这种粗暴无情有很鲜明的对比。
让她痛不欲生。
她没想到一个人可以隐藏的这么深,在她面前是一个样,在外人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样。
别人都以为他性格沉稳,为人斯文,对她更是温柔上心,殊不知背对人群竟是这一般不是人……
她的唇被他用枕头堵住。
想喊叫,想求情,想呼救都没机会。最好能活下来都是一种幸运。
当她到洗手间看到镜中的自己时,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多惨烈。
那些伤痕……
她碰都不敢碰一下,洗澡被水一碰,感觉人都要碎了一般。
她咬唇无声痛哭。
为什么?
为什么其他人都毫发无伤,只有她遍体鳞伤?
她也是林家的女儿,也是左家的媳妇儿。
却连最基本的人性尊重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外面躺尸的那个男人所为!
一些可怕的想法疯狂的涌入她的脑海。
她真怕自己有一天压不住那可怕的想法。
……
纪时鸢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有人,而且被子是凉的,没睡过吗?
难道是昨天临时有事走了?
想到这儿,她迅速掀开被子披着外套起来,开门出去探望。
没想到外面真的只有女儿和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在厨房做早餐。
两个人感受到她出来的动静,女儿先迎上来。
没有扑进她怀里,却是抓住她的手,兴奋道:“妈妈,下大雪幼儿园都放假了,咱们不回家了好不好?我们可以就在这儿多玩几天吗?
等到雪融化了我们就回去!”
纪温迎很喜欢雪,昨天晚上玩了一大晚上都还没尽兴,最后还是被他们强行叫回来的。
纪时鸢牵着她走到餐桌。保姆阿姨跟她点头示意:“太太,稍微等一等,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纪时鸢点头:“慢慢来。”
纪时鸢把女儿抱坐在凳子上,这才回应她刚刚的话:“这里也是你家。也是我们的家。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真的吗?妈妈?”
“当然。”纪时鸢问重点:“爸爸呢?有事出去了吗?”
纪温迎被她这个问题问的眼里一惊。
女儿这个表情已经足够回应一切。纪时鸢不用听女儿说也知道她们也没见到他。
“妈妈,爸爸不在你屋里吗?”
“我去给他打个电话。”纪时鸢说。
“……哦,好的。反正我和奶奶早上起来没看见爸爸,奶奶还让我别吵你们睡觉呢,爸爸居然没在房间。”
小家伙在她背后咕噜着。纪时鸢一边拨通他的电话,一边往客厅的方向走,心里略微有点急。
他都没有留信息。
以往即便他只是在楼下买点东西或者是其他,也会通知她的。
现在一通电话,一个纸条,一封信息都没有。
纪时鸢修长纤细的指把手机抓得紧紧的,听着那边冗长而沉闷的通话音,她的心跳也在不断加速。
左今也。
快点接电话呀!
直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纪时鸢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终于落下。
她立马出声:“老公,你在哪?”
左今也把电话稍微拿远了一些,龇牙咧嘴缓和现在关节传来的强烈不适感。
捡起外套站起来,把外套抖动了好几下才重新拿电话凑近讲话:“在外面呢。你们醒了吗?”
“……嗯。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啊?害我和孩子担心急了。”
“对不起,昨天晚上临时有点事儿,我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左今也内心十分惆怅低闷。
昨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里面的女人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别墅带出来。
他几乎在这儿守了一夜,没有多余的床,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客厅。
还有一个厕所。
平常她一个人住在这儿。
他时不时的也会让人来看一看,汇报最新的情况给他。
“那就好。你要回来吃早餐吗?”纪时鸢问。
听他的感觉好像不是在公司。甚至周围好像有商贩叫卖的声音,倒像是在农贸市场附近?
或者是菜市场。总之那周围肯定有集市。
“我就不回来了,一会儿晚点我再回去找你们。老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忙,先这样。回头再说啊。
Bye bye。”
他还是等她这边回应了才挂断的电话。但纪时鸢隐隐觉得就是不对劲。
他应该有什么事瞒着她。
可是具体是什么事儿,她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个场景。
就是上次她进便利店,想让他跟着一块儿,结果他没进去就在外面等。
她透过玻璃看见他和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靠得很近很近。
难道是……对方又重新找上他了?可是如果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他不可能背着她找一个那么大年纪的。
那就只有另外的可能性。
家人他都能放下,都能不管。那么这个女的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让他不得不管?
纪时鸢正想得入神,姜卿礼的电话打过来了。
“怎么半天不接电话?你该不会又不来上班吧?”
姜卿礼问。他还惦记着他那100万呢。只是他这边还没采取行动,左今也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还主动让他给纪时鸢派点任务。
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说,这家两口子还真有意思,搅和来搅和去都让他有点迷糊了。
“有可能。雪太大了,不敢开车。”
“不敢开车让他开呀!左今也可是参加过赛车比赛的人!
拿过f1的冠军呀!这一点风雪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可能真的要请假。”现在肚里有孩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漫天风雪,她真不敢出去。
“行吧,看着你也是公司功勋的份上,看在漫天雪花中,我就把要做的下发到你的电脑。
你注意查收一下。”
“昨天不是已经做完了吗?”虽然来的时候她还在忙,却是忙的下一个项目。纪时鸢在工作上从来不拖,只有往前赶进度的时候。
“有点突然,所以才想着要找你。先这样啊,我把东西发过来。今天下午弄好了给我。”
“这么急?”
“嗯。特别急。”
“……行吧,你发过来吧。”纪时鸢挂断电话后去餐厅吃早餐。和女儿交谈了几句,让她自个儿玩儿去了。
保姆阿姨看着孩子她也放心,于是径直进了书房。
漫天飞雪。
其实还是挺浪漫的,纪时鸢点开姜卿礼发过来的邮件,埋头认真细看了一段时间后忍不住分心去看院子。
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端倪。
满院又重新被新鲜的雪花铺盖,女儿现在没让她出去,所以院子几乎没有脚印。
但是院门处那一块地方……却有好大一块面积的雪和其他地方的深度不一样。
很明显是被人踩过。
却不是简单的踩踏,路过。而是……像一番挣扎后留下来的印记。
来回挣扎……
她放下鼠标,走到落地窗前近看,又用手机拉大焦距拍了一张照片。
可以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她的心情此刻像是被火炙烤着一样,焦躁不安着,一会儿想拿手机给他打电话问个底朝天,一会儿就犹豫着觉得就这么问可能不太好。
一会儿又想着要不等他回来了再说?
可思来想去,她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情急之下,他想到另外一个法子。
她把电话打给姜卿礼。
“这份报告什么时候交?”
“怎么了?”
“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
然而那边的人回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问她问这个干嘛?
“姜卿礼,我发现你变了!你居然跟他一块合伙起来骗我!”
“……不是,什么情况啊?祖宗?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罪名……纪时鸢,哎,喂……”
然而那边的人已经挂断电话。
她还说他怎么突然就给她派任务了,姜卿礼这个人即便再怎么贪财也要走踏实之路,手里这个项目才刚刚开始推进,他需要沉淀一段时间,不可能就这么盲目接新的项目。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儿都能说得通了,她心理的推测也几乎可以成立--左今也所有的不正常都跟那个女的有关。
她开始在网页上浏览之前关于他的一些报道和传说。
发现一些关于他身世的问题。
她浏览得极其认真,甚至想通过这些事儿来推测他的反常行为。
却忽略了逐渐向她走近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时鸢扭头看他,一只手还留在鼠标上,打开的网页也来不及关。
她心颤抖了一下后也索性不关了,就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反正她现在就想把这个事情了解透彻。
而只有他本人才能解开她的谜题。
“……在看什么?”
“呐。”纪时鸢干脆往后一坐,让他能看得更清楚:“就上面这些,我在查关于你以前的事儿。”
左今也心头一顿。
纪时鸢发现他比昨天沧桑不少,眼角的青黑越发浓郁,也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即便是熬夜也不至于这样,除非是心理消耗过大。
她的心下意识疼了一下,指尖互相扣在一起。
“这些就是网页上胡乱写的,网上的文字你还不知道吗?没有一点可信度。
不用看了,好了,你今天早上早饭吃得怎么样?”
他的手刚落在她的发顶就被她挥开了。
左今也眉目深深地凝视着她。
似乎用眼神在问她这是何意。
纪时鸢坐直身子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问:“既然网上的东西没有可信度,那么,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告诉我这个即将要和你举办婚礼,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
左今也,我有权利知道吗?我有权利知道你的往事吗?
你可以告诉我吗?”
纪时鸢连续几个疑问让左今也僵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跟着停止了一般。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一种煎熬,还是不一样的煎熬。
一个迫切地想知道,期待他回答。
一个……却只想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也不想把自己……那么狼狈而不幸的过去抛开给人看。
那几乎是他的禁忌之地。
就连自己都不敢随着掀开。
两人对峙的时长有点久,久到等回应的人已经没了耐心。
在最后坚持着。
纪时鸢甚至觉得掌心都快要被指甲戳破了,可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
“鸢儿,其实我的过去没什么……哎,老婆,老婆……”
纪时鸢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他走出书房。
左今也喊了两声,她没停下。他在原地暗暗攥紧手沉了几口气才追上去。
房间的门都被反锁上了。
“爸爸,妈妈怎么了?”纪温迎发现这边气氛不太正常,小跑跟上来站在他旁边问。
“没事儿,你去客厅玩吧。这边交给爸爸。”
左今也不想火气烧到孩子身上,轻揉孩子的头,让她去客厅玩。
“哦,我知道了,不过爸爸,你是男孩子,应该让着妈妈一些。
脾气稍微好一点,有耐心一点。今天早上妈妈起来就问你去哪儿了,妈妈可担心你了。
爸爸,你要好好表现哟。”
左今也重重点头:“好,我知道了。去玩吧。”
“嗯!”
等孩子走后,左今也回到书房拿到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就发现纪时鸢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她的背影就能看得出火气十足。
左今也轻缓地关上门,再反锁上。正准备朝着她走去,刚走到中央就听到她说:“左今也,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久别重逢的。是你要纠缠。我以为是上天给我们的第二次缘分。
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珍惜。
没关系,我只要敢踏进来,就有敢再走出去的勇气。你也不用藏着掖着。只要你决定好了跟我说一声就行,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哦不,是你们!”
“老婆,你在说什么?”
纪时鸢引领着他看院门口那处不一样的雪。
左今也瞬间领悟,开口:“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我,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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