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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今也别墅。一行四个人抵达。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把铲雪的工具都买好了。现在正兴奋着想下去玩。
被左今也拦住。
“爸爸你怎么了?你该不会不让我去玩吧?刚刚明明是你……同意了的呀。”
“爸爸检查一下你的装备。来过来。”
左今也已经推门下去。纪时鸢和保姆阿姨也纷纷下了车。
保姆阿姨说:“那我就不陪你们年轻人玩了,我做饭等着你们。”
纪时鸢点头:“好。”
左今也给小家伙把衣服里里外外拉链全都拉上,围巾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抱她下来。
“来吧。看看你这个小泥猴想怎么玩!”左今也放她站在雪地里。
“哟,院子里好多雪哟!妈妈妈妈!快来一起玩呀!快来快来呀~~”
小家伙拿着她那些铲雪工具,只是说话的功夫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留下他们夫妇二人在车旁。
左今也都没有把车子开到太里的地方,给孩子留了一大院子白雪,供她玩乐。
两人走到车前靠在一起,他搂着她感慨。
“怎么了?”纪时鸢扭头问:“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你现在心里舒服了吗?”
他问的是关于那个监控的事儿。在医院,他们两人随林峰一块儿去吃饭,他们刚走病床上的人就坐起来了。
唐娇并没有打什么镇定剂。
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嗯。反正……他们那样也习惯了,我如果不习惯这样的方式,以后的生活得多受影响?
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其他的都放一边。”
纪时鸢说。
这也是她一个人在书房独处的时候告诫自己的。
老天爷已经把这么好的男人和这么可爱的孩子给了她。
她总不能什么都能有吧?
原生家庭她做不了主,她也不想让自己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上面,尽力而为就好。
谁珍惜她,她就珍重谁。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左今也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就这么看着女儿开心玩雪都看得入迷,直到女儿奔跑过来拉着他们一块儿加入战队。
“哎呀,爸爸妈妈!这雪多好玩呀?你们在这站着干嘛呢?
快来一起呀!爸爸快来帮我铲雪!”
“妈妈,我们一起来堆雪人好不好?”
两人目对目皆是笑了。
纷纷应了一声好后加入进去。
左今也特意嘱咐她小心点,别滑倒。
“放心吧,鞋底是防滑的。”纪时鸢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左今也从冰雪中抬头:“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
“切!一会儿我把雪人堆好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左今也:“静候佳音。”
这晚上的风雪相比以往都要大一些,纪时鸢甚至觉得在南城的那些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于是女儿疯完后吃过饭就累得睡着了,他哄孩子睡觉,出来后看见她站在落地窗看雪景。
迈步走过去时和保姆阿姨对上。
“左先生,叫太太休息了吧。时候不早了。”保姆阿姨说。
“嗯。您先去休息吧。”
保姆阿姨点头退下。
纪时鸢感觉一只手从后面抱上来,瞬间身子又温暖了许多。
她放心的把头靠在他身上,他几乎承担了她1/2的重量。
两人也乐在其中,相拥在一块静看外面的雪景。
“想什么呢?可以和我说说吗?”左今也问。
医生说孕妇的情绪是很难稳定的,上一秒钟一个样,下一秒钟又是另一个样,要随时注意情绪变动,以便开导她们。
左今也并非是怕她的情绪变动影响到胎儿,他是想让她在整个过程中都是享受的体验。
想让她往后回忆起来是美好的。
所以时刻都注意着她的心理变动。
“嗯?怎么不说话?”他的头在她脖颈间轻轻的蹭了蹭,呼吸也在这一转打转。
弄得她浑身痒痒。
纪时鸢扭动着身子躲了躲。
“哎呀,你干嘛呀?怎么一下子这么黏人?太热了~~你别对着我出气!”
“那你跟我说你在想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嗯?快点儿!说不说?说不说?
鸢儿~~”
“好好好,我跟你说,跟你说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左今也脸贴着她的脸,依旧从背后抱着她。
听她慢慢道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雪格外大?”
“嗯。以往好像没下这么大。”
降雪量的变动也会引起心情变动?
“我觉得,明年应该会是一个好年。”
左今也:“那肯定啊,瑞雪兆丰年嘛。”
“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扭头对着他,感觉到后他也扭头看着她,迎着她的目光。
“那你什么意思?说来听听。我看看我老婆有什么更好的见解。”
“是因为明年有你了,有你在身边,有孩子在身边。所以会是一个好年。
我觉得我们应该都会通过努力挣脱困境和束缚。
你看,其实老天爷是有眼的,只是5年前他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在一起,所以暂时把我们分开。
现在咱们都成熟了,也更冷静了,所以他又让我们重新走到一起。
明年,我们一家人肯定会特别特别好。还有肚里的宝宝,他就是来给我们送福气的。”
纪时鸢说。
“嗯,我老婆说的极对。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如何?”
“静候佳音。”纪时鸢说,偏头和他额头相抵。
两人没在客厅待太久,毕竟时间已经迈向晚上10点多,纪时鸢孕期的嗜睡感已经很明显。
左今也在房间守着她睡。
中途被左腾的一个电话弄得心跳起伏不定。
他连忙把电话给挂断。
在对面还没再打过来之前调成静音。
这家伙又要搞什么?
左今也心情瞬间不受控制地跌落到一个特别不爽暴躁的境地。等到床上的人睡得更熟一些,他才拿着电话,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他接了左腾的电话。
“你要干嘛?”
“三弟,这么久不接电话,是害怕听到二哥的声音?
我说你也不至于吧?不就是出了个事儿,咱们现在的老丈人是同一个吗?我又不和你抢资源,你说是不是?”
“左腾,有话说话,没话就挂了。”
他把手机划下来要挂,却听到那边的人说。
“三弟,你没情义,可是你二哥我有。今天你回别墅了吧?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
左今也手紧捏手机,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坠入心头。
这让他十分狂躁,火已经烧眉毛。
“别激动,先别激动。三弟,虽然咱们左家一向秉持着互利互惠,但是……有些事儿还是应该做得仁义一些。
不要让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嘛,你说对不对?
要是你……忘恩负义的事儿登上头版头条,我想无论是弟妹还是侄女,都不想看见他们的丈夫和爸爸是一个没有情义的人吧?”
“左腾,你是找不到别的事儿找茬了对吧?你觉得老子会在意这些?”
“对,你确实不会在意。但是你别忘了,侄女才刚上幼儿园。
以后她的人生轨迹都是与你这位父亲息息相关的,咱们这个圈子讲究的就是脸面。
难道你不替你女儿想想?”
“滚!去死!!!”
左今也直接关掉手机。他都恨不得把手机拆成碎片,丢进垃圾桶,直接销毁在眼前。
可他一抬头余光发现了什么。
他心头狠狠震了一震。
他又再次缓缓抬头去看那个方向,漫天雪花中,一片不起眼的因为雪而充斥着白光的地方,一个佝偻瘦弱的身影站在那儿。
安静地站在那儿,隔着偌大的落地窗,隔着寒风肆虐的雪,隔着院子……
她就安静地站在那儿和他对视着。
左今也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疯狂和暴躁,下一秒人已经跌跌撞撞冲出门去。
……
左家。
左腾刚打完电话就发现后面有人,不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左域是谁?
左腾手捏了捏手机,心里微微跳动,但是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往前走几步,坐在沙发端杯喝了几口水。
“大哥这么晚不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给三弟打电话?”
左腾放下水杯,点头。
“嗯,怎么了吗?”左腾说:“爸吩咐下来的任务,就算于心不忍,也得做个样子吧?不然……怎么跟爸交差?
你说对吧?哥?”
左域的手在羊毛毯下轻轻捏捏膝盖。
“那你的事儿谈的怎么样了?三弟答应了吗?”
左腾:“大哥是不理解我还是不了解三弟?他怎么可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听他们说,三弟最近跟一个女的走得特别近。”左域开口,缓缓道,把手从羊毛毯下拿出来,手机上的照片调出来给左腾看。
左腾猛地愣住。
机械性地把水杯放回桌上,把他手机拿过来细看。
明知故问:“这……这是谁?”
左域眉目深深地看着他好几秒后说:“听说是三弟母亲的朋友,你不认识?”
左腾心头猛地一跳,心想你在这儿跟我扔小石头呢??他才不接招,把手机又还给左域,埋头喝水。
维持着一脸镇定:“不知道。三弟的事儿我真不清楚。
当年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弟弟,父亲有没有跟我们说,就像当时我突然冒出来你也接受不了一样。
我不清楚,对了,大哥,我还有点别的事儿,先告辞了。”
“左腾。”
左腾刚走到门口就被左域叫住。
左腾一只手停在门把手上,愣在原地等他发话。
“大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既然你我都不知道这是谁,又想要三弟乖乖听话,是不是应该去打探打探此人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哥所言何意?你想知道派个人里里外外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又何必……把这事儿牵扯到我头上?”
左今也那么记仇的人,要是他就这么直接查,被他知道了还得了?
他现在都只能试探,疯狂试探。
他是没听见刚刚左今也在电话里像是要把他撕了吃了一样凶狠!
“我腿脚不便,左家的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爸的意思这事儿还得靠你。
二弟,能者多劳。”
左腾虽然有气却不敢在他面前发出来,只能回到房间把那些东西一阵猛摔撒气。
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东西的碎响。林蕾刚回到房间就看到房间里的东西七零八碎,瞬间觉得头大。
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被吓得喊保姆。
“张妈!张妈!”
“怎么了?二少奶奶?”张妈还在拢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她这边疾跑来。
然后看到房间中凌乱不堪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
她把林蕾护在怀中。
“这是怎,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来过吗?赶紧让他们来看看!是不是家里遭贼了!!!”
哪个贼敢在家里这么猖狂呀?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
“回来!”
然而就在张妈准备去叫人来的时候,房间里终于有了回应。
左腾慢悠悠地从某个角落走出来。
林蕾被他满眼通红的样子吓够呛。
张妈也惊在原地。
“……”林蕾手指刮了刮门把手,缓了几秒钟才往里走:“这是怎么了?你在房间刚刚怎么也不应一声?
咱们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诶,你……”
左腾一下就把她给抓了过来,林蕾被他揪着衣领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满目惊恐。
“二少爷,你这样抓着二少奶奶很可能会……”
“滚出去!”
“……”
张妈没办法,只好把门从外面给他们拉关上,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蕾被左腾推倒在床上。
他已经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了。样子看着十分渗人,林蕾下意识在床上缩滚着,想躲起来。
却被他抓住脚踝一把又拉了回去。
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前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那一刹那,林蕾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阎王爷似的。
疼得够呛,却不敢轻易叫出来。只能紧紧抿唇。
“去哪里了?”
“没,额……没去哪儿。”
“是不是又去看你那没用的爹,没用的妈了?”左腾毫不客气不伪装道。
仿佛在面前的压根就不是人。
而只是一个工具。
“不是,我没……”
“身上一股医院的味道?还说没有?嗯?说!他是不是想把那块地转给左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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