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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儿想做颜廷光最完美的新娘。她不想新婚之夜后被婆婆验帕时无法交代。
届时就算光郎说出实情,她仍会戴上婚前不检点的污名,被婆家苛责、被世人嘲笑。
那样的代价,她承受不起。
颜廷光也非常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太冲动了,脚下也忙往后退,退出去,逃跑一样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十分心爱瑞儿,只愿好好呵斥她一生的,这怎么……
可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
血气坚立不下,心绪翻涌,脑中更是一遍遍、反复回想着此前的画面与触感,更有那烛光之下瑞儿的一片雪白。
他忍不住自助。
却只觉更加无法忍耐。
遂起身,走回金瑞儿的屋外。
轻轻推门,门已被闩,他遂心头恼恨瑞儿竟这般不信任自己。
从后腰处抽出把小巧的防身匕首,拔出,插进门缝,无声地别着门闩。
可能是金瑞儿过于慌臊的原因,门闩并没插得很紧,不几下后,就已脱开。
颜廷光溜了进去。
轻手轻脚掀开了床榻的帘帐,金瑞儿的娇面便再次呈现在他的眼前。
金瑞儿已在不知不觉间睡去,颜廷光听闻她轻轻浅浅的呼吸之声,心头却更是恼怒。
自己被折磨得难受难堪,她却还如此这般没事人儿样安心稳睡。
那张薄被下,她的身形却格外诱人。
他松开手,松开帐幔,急切地褪去所有衣物,再一掀帐,一扯薄被,就扑了上去。
手忙脚乱,心如擂鼓,慌乱仓促,连啃带抓。
强势而不容拒绝。
金瑞儿猛然被惊醒,一见之下,奋力挣扎。
但她的力气太小……
面对满脑子没有别事儿的颜廷光,她推,推不开;踢,踢不动。
突然传来的尖锐刺痛,令她忍不住张嘴想尖叫,却又被堵住。
颜廷光一边用力压住她的唇,一边还在说:“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是我的未婚娘子,我们只是提前洞房了而已。乖,我会好好待你的……”
金瑞儿什么也听不进,眼前,只剩下自己那不管不顾起起伏伏冲刺的未婚夫婿。
仿佛一浪接一浪,无休又无止,金瑞儿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心里,充满着无限的悔意。
是她太愚蠢,是她太天真,是她抛弃了礼数送羊入虎口,是她太过相信他,以为他真的能待自己如珠如宝……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颜廷光终于魇足翻倒,呼呼大睡之时,金瑞儿捂着小腹、咬着嘴唇,艰难爬下床。
穿好衣物,走出去。
毅然决然地走去东城门边,找到修爷,告状!
她见过修一刀,宫宴时那大放异彩的男子,但凡见过的,都不会忘记。
尽管,修爷现在头顶上并没有道标志性极强的黑白毛边儿;尽管,修爷他正仰躺在茶寮内的椅子上睡得正香。
夏辉其实很想拦住这姑娘。
但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看不出来这姑娘刚刚经历过了些什么啊?
下手之人也太不是个人了,把人家脸上都啃得满是青紫,有些牙印都清晰可见,更别提那脖颈之上了。
有事弟子服其劳。非常自觉的福王迎上前几步,想先接下这案子。
可人家姑娘就是死活不肯,眼泪坚强地不肯掉落,眼神和脚步就坚定地看着叶风。
一步步执着迈进。
小福王也让开了。
顺便将师傅给唤醒。
叶风睁眼就看到……
满脑子的睡意一刹时跑了个精光。
他面色沉肃着翻身坐起,看着面前几步远站定的姑娘,刚要出声,就见姑娘双膝一软,要跪。
叶风本能地伸手就想阻拦。
手却在伸出去后收回。
这是状,不让人跪就表示拒接。
且他是年轻男子,对方是年轻女子,不能碰。
附近放眼一片红,也没个婆子啥的能来帮搀一把。
叶风只能在对方膝盖将将落地之后,正色出声,直接表明态度:“你起来,坐着诉状。放心,你的案子本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这是最能令人心安的话语。
金瑞儿忍了一夜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奔涌而下。
叶风冲两边摆了摆手,示意其余人统统退远,顺便围成圈儿,隔绝路人好奇的视线。
茶寮只有一个顶,四边都敞亮着。
金瑞儿却不肯起身,只哀伏于地,呜咽着,将事情经过断断续续阐述了出来。
听得叶风心下,一半稍安,一半怒意。
稍安的是:姑娘并非被陌生人强侵,这样稍稍有利于日后的心理恢复。
怒意自然就是:狗日的管不住下半身的禽畜!
起身,走到一侧,招来夏辉,令其抓人。
再转身对金瑞儿道:“本官让福王爷先将你送去我叶府暂时安顿,可好?”
不能送回金修撰府,更不能将事情闹大,否则这姑娘只有死路一条。
且由小福王护送的话,姑娘应该也能安心。
大不了……大不了……坑徒弟一把?
实在不行,要不坑老丈人一把?多养一个只当客卿也没问题的嘛。
姑娘还没起,叶风已为其考虑起了很长远的未来。
至于让其继续出嫁?滚犊子!
前世的时候,叶风就接过类似的案子。
或者说……类似的情况真的屡有发生。
只是敢报案、愿意报案的极少。通常女方只会选择忍耐,且因身归心碎,再被男方哄哄,也就随身认命。
那姑娘挺勇敢,和金瑞儿一样勇敢。事发之后就来报了案。
而她那案子比之金瑞儿的还要令人气愤多些。
因为她是在其未婚夫婿的弟弟、协助和观摩之下被侵害的。
也就是兄弟二人将她堵在房中,一人作恶,一人助力。而她的父母及男方的父母,就在屋子外间聊天。
案子毋庸置疑,兄弟二人被抓捕归案。
但在拘押期间,女子被家人胁迫,撤案悔告。
“叔叔们”只得在警告那兄弟二人之后,将他们放出。
女子在一个月后,与侵害她的男子成婚。
男子并没有因此感激她,珍视她,多善待她。
反而还变本加厉,感觉已是自有之物可任意折腾之,因此对那女子来说,就是不断地在被强侵,如同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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