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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那两名暗卫抬手便要去抓苏轻默,可还未碰道苏轻默的衣衫,便只见寒光一闪。“啊!”
两人霎时发出痛苦的惨叫,同时‘砰’的一声,竟是一把匕首直直插在了地上。
那刀身全部没入地下,可见内力之深,骇人听闻。
在看那匕首旁边…
赫然是两只血淋淋的手!
那两人惨叫着后退数步,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见面前黑影一闪,其中一人便定在了原地。
片刻,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那人的脖颈缓缓出现一道血痕,鲜血一滴,两滴…
‘砰’的一声,头颅便掉在了地上!
那眸中的震惊与恐惧还未褪去,就这般没了气息。
姜权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的老大,甚至没反应过来。
倒是另一名暗卫最先反应过来,抬剑便向地牢中多出的黑衣人刺去。
谁知剑锋刚刚抬起,那执剑的手臂就被这黑衣人一把握住,用力一拽…
“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那暗卫的手臂,竟被黑衣人生生拽了下来!
肩上的断面血肉模糊,不似刀砍那般的平整,而是肌肉血管长长短短留在断面上,看起来极为…
恶心!
“啊!啊!”
那人疼的死去活来,若非已经没有手自尽了断,他当真想一掌了结了自己。
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忍耐不得!
姜权脸色惨白,霎时后退数步,惊恐的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很想跑,可姜权心里清楚,但凡他敢迈出一步,下场绝不会比这两名暗卫好。
而这时,那黑衣人恭敬道:“苏小姐,这人怎么办?”
此人正是莫深!
而‘这人’,指的便是,将苏轻默带到这里的姜府暗卫。
莫深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碧空院!
从宁礼琛死后,苏轻默与夜迁沉便已经想到,宁毓独大,姜府定会报姜灵玥之仇。
萧暮尧暂且动不得,自然就会对苏轻默下手。
而一个时辰之前。
碧空院。
槿夏刚出府不久,苏轻默便听到了门外,莫深的声音。
“苏小姐,有人来了!”
不必想,十有八九是姜府的人。
苏轻默仅思虑片刻,便说道:“放进来,暂不出手”。
“可…”莫深犹豫着。
姜府的人不会在丞相府杀苏轻默,这个道理苏轻默懂,莫深也懂!
既然不能杀人,那便是…
掳走!
可掳走,就势必会碰苏轻默!
若让主子知道,有男子将苏小姐掳走离开丞相府…
却听见苏轻默说道:“无妨,且看看姜权要做何”。
“是”,莫深无法,只得隐匿起来。
而后,便是那暗卫推门而入,打晕苏轻默将她带到了姜府地牢。
眼下这名暗卫的下场…
他两只手已被莫深废了,一只被匕首削掉,一只手臂被生生扯掉,正痛苦的哀嚎着,瞧这神色,当真是生不如死。
苏轻默淡声道:“杀了吧”。
暗卫不过是听令于人,且这人将自己带走时,的确并无不该有的动作,眼下…
便给他个痛快吧。
莫深听后,便一剑刺入了这人的心口,那痛苦的哀嚎也嘎然而止!
只有姜权看着这一幕,惊悚的浑身发抖,分明身在自己府上,可姜权却不敢动一步。
苏轻默却是垂眸看向那断臂残肢,好奇道:“不知这虫子,有何特点呢?”
莫深会意,用剑挑起那血淋淋的手臂,便将它扔到了木桶之中。
霎那间,血腥味刺激着那些虫子,它们竟是争先恐后的涌上那断手,仅仅片刻…
那手臂竟然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面对这般恐怖的场景,苏轻默却是…
笑了!
吃肉的虫子!
“如此速度…”苏轻默含笑道:“痛苦的时间,不是太少了么?”
这些虫子…
吃得太快了!
她缓缓看向姜权,含笑道:“姜大人以为呢?”
此时,姜权面无血色,连嘴唇都在颤抖着,他浑身发软,后退至墙边才没有倒了下去,那看着苏轻默的眸子,如看着地狱而来的恶鬼,尽是恐惧。
他只希望姜府的下人能发现他在这地牢之中,能赶来杀了苏轻默和这名黑衣人!
可…
根本不可能!
姜季眼下还在天牢中关着,姜府现在皆是女眷,根本就无人知道姜权抓了苏轻默。
姜权并未声张,所以眼下,除了这两名已死的暗卫,根本无人知道他身在地牢‘折磨’苏轻默。
见姜权吓成了这般模样,苏轻默惊讶道:“姜大人在怕什么?这些虫子么?”
她不徐不疾的走近那木桶,抬手便撒下一把药粉,而后…
那木桶中竟是传来虫子‘吱吱’的声响,再看那木桶内,最上面一层的虫子,竟是东倒西歪,一动不动了。
显然是死了!
“你看…”苏轻默若无其事道:“不过是些虫子,有何好怕呢?”
姜权浑身一震!
他突然想起,这木桶被抬进来时,苏轻默淡然如水,朱唇轻启,所说之话!
“一些虫子而已,有何好怕?”
他当时,分明还以为苏轻默是在逞能!
眼下他终于明白了!
玥儿的死正是苏轻默所为!
苏轻默根本不必借萧暮尧之手,她自己便能杀了玥儿!
姜权只感觉一股寒意流入四肢百骸,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轻默,颤声道:“苏轻默,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分明叫的出苏轻默的姓名,却不停问着苏轻默是谁,满眼的恐惧与不可置信。
苏轻默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身边怎会有如此武功盖世的暗卫,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宁国公府的暗卫!
这暗卫的武功,分明…分明比毓儿的暗卫还厉害许多!
苏轻默却是一步一步走出铁牢,看着姜权道:“现在姜大人可相信,小女的仇人都死了么?现在姜大人可知道,是小女的嘴硬,还是这虫子的嘴硬了么?”
苏轻默一步一步靠近姜权,冷声道:“可小女倒是很好奇,姜大人的骨头,和这些虫子,哪个更硬呢?”
姜权猛然瞪大了眸子,苏轻默此话,分明…
分明是要将自己扔进这木桶里!
想起姜灵玥的死状,姜权只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握住,越攥越紧,直至那心跳都要停止了。
若把他扔进桶里…
姜权浑身一震,瞳孔微缩,而后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苏轻默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莫深,那神色分明在说,这老头子不会是被吓死了吧?
莫深蹲下身子探了探姜权的鼻息,起身道:“还活着,只是吓晕了”。
苏轻默惊讶的看着倒地的姜权,无奈道:“这姜权的胆子也太小了些…”
莫深听后嘴角微抽,暗道苏大小姐,那是姜权的胆子小么?那不是您太吓人了么?!
别说姜权这般年纪了,便是换个年轻力壮的,得知自己会被扔进这食肉虫桶里,也一样会吓的魂飞魄散吧。
苏轻默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淡声道:“萧大人可有动作了?”
莫深点点头答道:“应已经入宫了”。
苏轻默听后勾唇一笑:“走吧”。
一个时辰之后。
当姜府的下人匆匆找到地牢时,终于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姜权,还有两名死状惨烈的暗卫,简直是吓了个六神无主。
他们找遍全府也没找到姜权,可姜权又并未出府,正急的如没头苍蝇时,终于有人想起,地牢还没有找过!
紧忙将姜权抱回房间,找来府医一看,姜老夫人震惊不已。
姜权,竟是被活生生吓晕的!
施针之后,姜权猛然醒了过来,可那神情间的恐惧都还未褪去,可见方才被吓成了何等模样。
“老爷!”姜老夫人惊吓道:“你…你怎么会在地牢啊!”
想起晕倒前的事,姜权猛然坐起身子,厉声道:“地牢中还有谁!”
虽心知苏轻默定然已经逃跑,可姜权还是不甘一问。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答道:“还有…还有两名暗卫,却已经…已经…”
姜权满眼狠戾,却听那管家继续说道:“老爷,宫中来人,说是陛下急召,您这身子…可要派人回禀?”
“什么?”姜权震惊道:“急召本官入宫?”
“传话的公公说言,文武百官皆被传召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这般急着找姜权的。
姜权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单独召见自己便好。
他紧忙起身,急道:“快备马!”
皇宫。
此时,大殿之上,燕宁帝坐在上首,正疑惑的看着萧暮尧。
下首文武百官大多已到,也都瑟瑟发抖的看着萧暮尧,暗道这‘瘟神’如此大动干戈,又是要做什么!
此时,大殿上,萧暮尧站在中间,而在他身后,竟还站着十余人,虽身穿官服,却皆是京外各地的地方官员。
有知府,也有千总,不难看出,也算各地派头不小的官职。
并不多时,直至姜权匆匆赶到,众人到齐后,燕宁帝挑眉道:“萧爱卿这又是唱哪出啊?”
“回陛下”。
萧暮尧指着身后一人,含笑道:“这位是蓬州知府徐大人”。
徐大人颤颤巍巍上前一步,结巴道:“微臣…微臣见过陛下”。
“平身”,燕宁帝蹙眉道。
蓬州知府他并无过多印象,可这萧暮尧到底要做什么!
“徐大人家中从商…”
却听见萧暮尧继续说道:“他则是两年前的科举秀才”。
“什么?”众人听后皆震惊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徐大人。
便是燕宁帝也是眸子一眯,满面寒意道:“秀才?”
‘扑通’一声,徐大人跪下道:“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饶命啊!”
众人见此暗道,竟还真是!
他们燕宁士农工商,虽不像前朝那般苛待商人,不许商人之子科举入仕,可燕宁对商人入仕的要求也是颇为严格的。
便是考上贡士,也只能在京外做个小官罢了。
可这位徐大人…
不过一介秀才,怎么可能在蓬州任知府?
这简直天下奇闻!
只有姜权身子一晃,险些倒了下去,他猛然看向萧暮尧,总算明白了一切!
而后,却听见萧暮尧继续说道:“这位张大人,是芫州训导,不过…连秀才都未考过”。
众人深吸一口凉气,暗道这芫州是什么情况?连秀才都未考上,竟还能当上训导?
这下众人明白了,再看向萧暮尧带来的其他人,不必想也知道,定也都不是什么文采之人了。
“还有这位”,萧暮尧显然不怕事大,继续介绍道:“这位刘大人虽也未科举,却到底是武官”。
燕宁律令,若为七品下武官,武功出彩,可不必科举!
而后,却听到萧暮尧说道:“乃渭州营千总!”
众人听后无不瞪大了眸子,营千总!
营千总乃堂堂六品,且至关重要,说白了,那可是抓着渭州的命脉啊!
这…这怎么也要参加武举考试啊!
众人瑟瑟发抖的看向上首,果不其然,此时燕宁帝的脸色,可谓阴冷至极了。
萧暮尧本还打算介绍下去,却听见‘砰’的一声,燕宁帝敲在龙案上,厉声道:“岂有此理!你们倒是给朕说说,是怎么做上这官位的!”
那十余人吓得魂飞魄散,猛然跪下磕头道:“请陛下饶命!请陛下饶命”。
燕宁帝满眸阴鸷,显然是怒极了。
“臣可以回答陛下”,萧暮尧含笑道:“这些大人,都是花钱买来的官职”。
“什么!”不少大臣大呼出声,声音中尽是不可置信。
项栋站在近末尾,更是猛然上前一步,震惊的看着萧暮尧。
他入翰林院未到几日,便得萧暮尧提携,眼下为翰林院侍讲,官至从五品,对萧暮尧是十分感激的。
他自小穷困,寒窗苦读,一心想考取功名,济百姓于水火,可眼下,他竟然得知,官,是可以用银子买的!
那么他们十载寒窗,算什么呢!
燕宁帝更是勃然大怒,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不知,他燕宁的官职,竟还可以买卖了!
萧暮尧却是看向身后,笑道:“那就要问问姜大人了!”
霎时,众人皆看向了姜权。
吏部尚书!
吏部,掌管燕宁朝堂的官职调动,任职卸职,皆由吏部主事。
姜权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陛下!这…臣不知道啊!”姜权此时藏在衣袖中的手都在颤抖,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他明白了!
是因为苏轻默!
萧暮尧这是因为苏轻默!
他刚抓了苏轻默,萧暮尧便对自己出了手!
他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轻默五年来不在京城,怎么会与萧暮尧相识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此时,萧暮尧却是笑道:“可据本官所查,这些人买官的钱,最终可都是交到了你姜大人手上呢!”
姜权霎时浑身一震。
“含血喷人!”姜权怒道:“本官从未见过这些人!萧大人这是污蔑!”
宁毓更是满目冷意,买卖官职…
这罪名怕是太大了!
萧暮尧一再与他作对,到底要做什么!
萧暮尧缓缓踱步,含笑道:“这些人虽未见过姜大人,可他们说辞一致,所找卖官的人,皆是认识姜大人的!他们都花了五百到一千两黄金不等,十日之内,便得到了吏部官玺的任职书信!”
萧暮尧停下脚步,看向姜权道:“这官玺,难道不是姜大人所盖么!”
吏部官玺,只在尚书手中!
姜权却是厉声道:“京外小官,许多皆是自行任职,下面递上任职书,本官盖玺有何奇怪!”
“小官?”
萧暮尧眯着眸子道:“在姜大人眼中,各地知府,同知,营千总,宣慰使司佥事,这些都是小官?”
姜权一震,霎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慌张的看向上首,果然见燕宁帝正看着自己,那眸中…
竟带着些许杀意。
“陛下恕罪!”姜权磕头道:“是臣的疏忽,臣许是…未核对官职,以为是各地自行任职的小官,便盖了官玺,可…可谁想到,竟有人敢从中浑水摸鱼啊!”
姜权冷汗都流了下来,买卖官职,霍乱朝堂,这可是株连全族的死罪!
想起萧暮尧每次出手…
他后悔了!
他不该如此冲动的!
他应该想到的,姜灵玥那般死状,姜季对萧暮尧出手后也被关进了天牢,他早该发现萧暮尧惹不得的!
他早该发现苏轻默并不简单的!
“未核对官职?”燕宁帝冷声说道:“吏部尚书盖印前,连官职都未核对,你还做什么吏部尚书!”
燕宁帝猛然一拍龙案,厉声喊道:“当朕是傻子么!”
“陛下息怒!”
众人见此齐齐跪了下去,暗道陛下怕是大怒了。
这姜权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倒卖官职!
当真是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肆无忌惮啊。
只有萧暮尧站着身子,面上始终唆这一抹笑意,不慌不忙的模样。
“陛下!”姜权颤声道:“臣冤枉啊!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这等事情啊!”
“姜大人这是在说本官冤枉你啊!”
萧暮尧冷笑道:“吏部盖印之前,先查户籍核对,后查所任何职,确认科举成绩,或是否有举荐之人,无误后加盖当地官印,如此谨严周密的工序之下,姜大人竟敢说自己只是大意?”
萧暮尧收敛笑意,冷声道:“姜大人竟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冤枉的!”
姜权听后浑身一震,他怒视着萧暮尧,身子都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父皇明察!”
宁毓上前,硬着头皮道:“姜大人为官多年从未出错,定是吏部有人以权谋私,请父皇给儿臣三日时间,儿臣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给父皇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宁湛却是说道:“二皇兄这交代,怕不是要找个替罪羔羊吧”。
“六皇弟慎言!”宁毓冷声道:“父皇面前诬陷本殿,六皇弟是何居心?”
“本殿没有居心!”宁湛怒道:“正因姜大人为官多年,说是大意怕是难以信服!我朝开国百年,还不曾有人倒卖官职,此等恶事若不严惩,
岂会动摇国之根本!”
倒是一副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模样。
“宁湛!”宁毓怒道:“父皇都还未定罪,你竟敢无中生有!”
宁毓目光阴冷,简直要给气死了!
好个姜权!
他的好外祖父!
怎么敢倒卖官职啊!
竟还是知府千总这等地方要职!
他怎么敢啊!
真是气死他了!
宁湛与他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虽然不知萧暮尧为何突然对姜权出手,可如此天大的喜事,他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
宁湛正色道:“证据确凿,买官的人都摆在眼前,还能有假么!”
“这些人?”
宁毓冷笑道:“呵!他们的官职若真是买来的,又岂敢出现在这里对峙?”
言下之意,萧暮尧带来的人,是假的。
萧暮尧也不恼,含笑道:“买官乃杀头的死罪,而本官告诉他们,若入京觐见,如实招认,本官可向陛下求情,饶他们不死!”
被萧暮尧发现买官,自然难逃一死!倒不如前来京城认罪,萧大人或许可保他们一命。
宁毓目光越发阴冷,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萧暮尧为了置外祖父于死地,竟不惜大费周章向父皇求情,保下这些买官的人!
他这是用外祖父的命,换这些贱民的命!
萧暮尧!
好个萧暮尧!
自己当真是不能再留他了!
宁湛一脉的大臣可是乐坏了,这萧暮尧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二殿下出手了,莫非…
他是有心扶持六殿下?
若真如此,六殿下登上大位,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
此前太子一脉的大臣自然也瞧出了些许端倪,他们本犹豫着是否要投到宁毓麾下,毕竟六殿下那实力…
可若萧暮尧扶持六殿下,那可就不一样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而此时,燕宁帝那脸色已经不能用冰寒来形容了,他冷眼看向姜权,怒道:“姜权,你以权谋私,竟敢倒卖我朝官职,真当这燕宁江山,是你姜家的么!”
好个姜家!
姜季倒卖宫中典籍,姜权则倒卖官职,这是当他这个皇帝死了么!
而此时,便是众人听后,都心头一震!
姜权猛然俯身趴在地上,颤声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啊!臣真的是冤枉的!萧大人说言,臣的确毫不知情啊!”
“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姜权话音刚落,萧暮尧便说道:“臣查到的,近两年来,各地便有不下三十余人从吏部买官”。
说着,萧暮尧竟从衣袖中拿出一本簿子,说道:“这里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是如何买官,通过何人找到的姜大人,花了多少金银,都已签字画押,一清二楚!”
姜权猛然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本簿子,满脸的惊恐已然掩饰不住了。
怎么可能!
萧暮尧怎么可能会查到这么多!
他是从何时开始调查此事的,为何自己没有半点察觉!
这怎么可能!
只见徐公公将那簿子递上去,姜权又猛然趴了下去,颤声道:“陛下!臣冤枉啊!”
而燕宁帝只翻看几眼,周身便已现杀意。
宁毓见此紧忙上前,说道:“父皇,不过一个簿子和几名京外小官的一面之词,怎能轻信啊!”
“二殿下!”萧暮尧勾唇道:“这些人眼下就在宫外,二殿下若是愿意,他们现在就可以进来对峙!”
宁毓听后冷意顿显,眯着眸子一字一句道:“萧大人还真是尽心尽力!”
威胁之意已十分明显。
宁毓自然不敢让那些人进宫,他心里清清楚楚,萧暮尧查到的这些,皆是真的!
而萧暮尧面上哪有一丝慌乱,仍是含着笑意的模样道:“多谢二殿下,肃清贪官污吏,下官万死不辞!”
宁毓满身杀意,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姜权,哪有心思与萧暮尧逞口舌之争。
他看向上首道:“父皇!这些人难保不会被人利用来诬陷姜大人,哪里能当作证据!请父皇明察啊!”
“证据…”萧暮尧却看向燕宁帝,唇角唆着好看的弧度,笑道:“这些金银,总要有个安置之处,只要抄家姜府,自然能找到!”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向了萧暮尧。
萧暮尧竟然要…
抄了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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