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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醒来后,直接请了数十个郎中来看,虽亲眼所见孙珍没有守宫砂,可她就是难以相信!她的珍儿应该是冰清玉洁的啊!
她的珍儿日后所嫁,定是比孙羽那个小贱人更为风光啊!
她还等着看三年以后,孙羽因无法有孕被赵吝休弃,而她的珍儿风光高嫁呢!
怎么会这样啊!
孙夫人根本不信,她执意找人一遍又一遍的为孙珍把脉,可这些郎中的说辞…
皆一模一样!
孙珍,有喜了!
每听到一次,孙夫人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看了数十个郎中,孙夫人险些又晕厥过去。
而孙珍简直要气疯了,看着不翼而飞的守宫砂,便是她自己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孕了!
可…
可她当真什么都没做啊!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哪日夜里,自己被…
被人迷晕,强行破了身子!
不然,自己当真什么也没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因孙珍的‘有孕’,孙府简直是鸡飞狗跳。
而丞相府,也没有好到哪里!
“志儿今日如何了?”
此时,苏远鹤坐在书房柔着眉心问道。
管家正站在一旁,为难道:“老爷,三少爷还是那般…”
疯疯癫癫,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一直吵着要杀了她,却也不知,到底要杀谁。
苏远鹤只感觉头疼愈重,他用力捏着眉心,仿若这般能减轻一些。
这几日的时间里,他仿佛老了十岁,仔细看去,竟已可见几缕白发。
唯一的儿子成了疯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刚要做声,却听见管家继续说道:“老爷,二小姐昨夜,似乎…没有回府…”
“什么?”苏远鹤猛然抬头看向那管家。
管家急忙道:“也…也不一定属实,娩枫院的丫鬟只说,昨夜二小姐要在府外透透气,可今日一早,她们并未看见二小姐,也确定不得是一早出去了,还是…还是昨夜就未回”。
昨日可是乞巧节,二小姐深夜出府,若真是一夜未归…
想也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苏远鹤紧皱着眉,娩儿自小聪慧,这般不知廉耻之事,应当是做不出来的。
这般一想,苏远鹤交代道:“娩儿回府就叫她来见我”。
就算是一早出去的,可眼下眼下志儿这般情况,她难道还有心出府闲逛么!
苏远鹤满心怒火,却不曾想,他等了一天,也不见苏心娩来见他。
直至入夜,找来管家一问,竟是苏心娩这一日都未回府,这下苏远鹤着了急。
这哪里像是幽会情郎,同过乞巧?
苏心娩这分明是失踪了!
他立刻派暗卫出去寻找,心里更是隐隐有些不安。
皇宫。
此时,宁礼琛‘失踪’一事已传遍后宫,虽悀州传来的消息是宁礼琛失踪未到,可明眼人谁还不知,历来废太子的下场,都是难逃一死!
延月宫。
‘砰’的一声,宁可瑶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猛然起身,满眼惊恐向皇后宫中跑去,却没想到,竟会看到那般画面。
此时…
皇后手中正拿着一支剑!
她浑身颤抖,死死靠着墙角,剑锋直指向前,不停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房间内,几名宫女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犹豫着要不要去请太医!
可皇后这般模样若被陛下知道…
一名宫女哭腔道:“娘娘!娘娘您先把剑放下啊…”
皇后却恍若未闻一般,她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在骗本宫!在骗我!”
满眼的不可置信中透着些许疯狂。
“我儿还在!本宫的琛儿还在!”
皇后徒然喊道:“谁!是谁说琛儿走了?是谁!”
皇后挥舞着手里的剑,喊道:“琛儿好好的在东宫,是谁说他走了的!”
那几名宫女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去请太医,又不敢去夺皇后手里的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宁可瑶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
“母后!”
宁可瑶一惊,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能让母后拿着剑!”
那几名宫女却终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
“四公主,是皇后娘娘拿着剑不许人靠近,奴婢们…奴婢们也不敢抢夺啊”。
“四公主!”一名宫女哭道:“娘娘得知殿下失踪后就晕倒了,醒来后就…就…”
“什么?”
宁可瑶一惊,走上前去道:“母后,你先把剑…”
话说一半,皇后却是突然刺了过来,厉声道:“别过来!谁也别想害本宫的琛儿!我的琛儿是太子!是储君!谁也别想害他!”
“母后…”宁可瑶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道:“母后,你…你怎么了?”
“你是谁!”
皇后却是厉声道:“谁允许你叫本宫母后的!你不是我的琛儿!不是!”
宁可瑶心头一震!
“母后!”宁可瑶上前道:“你怎么了!我是瑶儿啊!母后你别吓瑶儿啊!”
皇后警惕的眸中终于浮现出一抹疑惑,拿剑的手缓缓放下,喃喃道:“瑶儿…瑶儿…”
宁可瑶拼命点着头,急道:“母后,我是瑶儿啊!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谁知下一刻,皇后竟是突然抬起剑,厉声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本宫和琛儿!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本宫要杀了你!”
说着,竟直接向宁可瑶刺来。
宁可瑶一惊,躲开剑锋,上前一把夺过剑柄扔在地上,握着皇后的手道:“母后!母后!你清醒一下啊!你到底怎么了!”
剑被夺走,皇后吓得后退数步,惊吓道:“滚开!别碰本宫!我要让琛儿杀了你!让琛儿杀了你!”
“母后!”宁可瑶急道:“皇兄已经不在了!你清醒一点!”
‘啪’的一声,皇后一巴掌打在了宁可瑶的脸上。
“放肆!”
皇后浑身颤抖道:“我的琛儿好好的在东宫!他是太子!怎么会不在!你竟敢诅咒本宫的琛儿!来人,杀了她!杀了她!”
“母后!”
宁可瑶却是根本顾不上疼痛,她喊道:“我是瑶儿啊!你只记得皇兄!不记得瑶儿么!”
“瑶儿!”皇后却说道:“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本宫才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不孝的女儿!”
说着,皇后竟又是捡起那剑,神色疯狂,胡乱挥舞着剑锋。
“杀了宁可瑶!杀了她!杀了她本宫和琛儿就安全了!哈哈哈”。
说着,皇后缓缓向内间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杀了瑶儿,琛儿…我的琛儿…琛儿一定能登上大位的,本宫是皇太后,哈哈哈…”
宁可瑶浑身一震,连瞳孔都有些颤抖。
母后…
分明是疯了!
可便是这样,母后心里,仍恨着自己!
甚至…要杀了自己!
宁可瑶看着疯癫的皇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下。
“母后…”宁可瑶哭道:“是瑶儿错了么,真的是瑶儿害了皇兄和母后么…母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四公主…”那些宫女见此,害怕道:“可要…可要找太医来看?”
宁可瑶泪眼模糊,她看向皇后,微微摇头道:“你们都出去吧”。
母后…
并非是病了,而是受了刺激而疯,太医又有什么用呢。
宁可瑶已然不分不清,母后是因皇兄出事而疯,还是…
因接受不了,失去了这滔天的权利而疯!
入夜。
清风餍。
此时,苏轻默正在清风餍,她坐在夜迁沉对面,那本平静无澜的的眸中,此时是深深的担忧。
莫深站在一旁,回禀道:“宁礼琛的死讯,朝中已人尽皆知,皇后发疯,方才险些伤了燕宁帝,被打入冷宫,四公主正在冷宫陪着”。
惠妃刻意引了燕宁帝去看皇后,结果可想而知,皇后被废,打入冷宫,宁可瑶求了许久,连莫浅看着都有些不忍,却只得到燕宁帝允她自由出入冷宫之权。
听着莫深回禀,苏轻默缓缓闭上眸子,心如针刺般的疼着。
她的确没想到,皇后竟会发疯。
瑶儿…
瑶儿…
一颗清泪流出,夜迁沉眸光微晃,却到底未作一声。
莫深见此安慰道:“苏小姐放心,莫浅时刻在宫里瞧着,四公主安危无忧”。
苏轻默眸子未睁,点点头道:“多谢”。
“苏小姐客气”,莫深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孙府。
孙府一震鸡飞狗跳后,孙夫人终于接受了孙珍已经有孕的事实。
此时,孙珍捂着脸,一口贝齿都要咬碎了,发疯般的喊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没有做过!”
孙夫人浑身发抖,实在控制不住打了孙珍一巴掌,她颤抖道:“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若夫家尚可,大不了将孙珍嫁过去便是了!
可无论她如何问,孙珍偏是不承认,真是气死她了。
正在此时,下人端着一碗药汤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夫人,药好了”。
见这般气氛,那丫鬟放下汤碗便忐忑的离开了房间,生怕引火烧身,两位主子会拿她出气。
孙夫人看着‘嘴硬’的孙珍,咬牙道:“珍儿,娘最后问你一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如若你还不肯说,这一碗落胎药下去,你便是想嫁,怕是也嫁不过去了”。
“啊!”孙珍大喊出声,她几乎要发疯了,大喊道:“没有!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做过要我怎么承认!”
她当真是要疯了!
她什么也没做啊!
这该死的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守宫砂到底是去哪了啊!
气死她了!
孙珍是真的冤!
可到了孙夫人眼里,便成了孙珍死不承认。
“好!好!”
孙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既然如此,你将这落胎药喝了吧!日后…”
孙夫人缓缓闭上眸子,身子都一晃,咬牙道:“孙府养你一辈子!”
孙珍却是拿起一旁的青瓷花瓶便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摔个粉碎。
“啊!”孙珍大叫着。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啊!凭什么要养在府里一辈子啊!
这与庙里的姑子有什么区别啊!
现在京城风言风语,都在传她不知羞耻,水性杨花!
凭什么啊!
孩子!孩子!这该死的孩子!她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啊!
孙珍满眼的狠戾,拿起那碗落胎药便咕嘟咕嘟喝了进去。
孩子!
若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那就去死吧!
这一日。
京城渐冷,今日倒是旭阳浓艳,一早便有金黄洒下,暖人心脾。
碧空院。
一早,槿夏如往常一般出府买吃食,苏轻默正在房间内,却听院子里一声轻响,苏轻默猛然抬眸,便看见房门被用力推开,一名黑衣人赫然出现在房间之外。
一刻钟后。
槿夏刚走进碧空院,就看见了四敞大开的房门。
“小姐!”
槿夏大步跑进房间,可屋内哪还有苏轻默的影子。
霎时心头一惊。
杜府已无,杜姨娘已死,苏心娩身在窑子,便是宁礼琛也已经死了,燕宁之中,还会有谁要害小姐呢!
一个时辰后。
一个似乎是地牢的房间,苏轻默缓缓醒来,看见的便是一片昏暗。
坐起身子,苏轻默眯起眸子,尽力适应这般光线,打量着四周。
方才自己被那黑衣人打晕,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只是…
正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似乎是大门被打开的声响,而后脚步声传来,便见墙壁的烛火都被点亮,晃的苏轻默睁不开眼睛。
“苏大小姐醒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苏轻默缓缓睁眼,发现这是一个极为寻常的地牢,而铁栏外,正站着一人。
这人一身暗黄色衣衫,看起来六十左右的年纪,虽可见几缕白发,倒也算中气十足。
“小女见过姜尚书”,苏轻默淡声道,面上毫无慌张之色,更别说…见礼了。
姜权一怔。
他眸子一眯,冷声道:“苏轻默,你很聪明!”
苏轻默竟能猜到自己是谁!
苏轻默却是淡笑道:“姜尚书想知道,小女是如何猜到的?”
姜权阴冷的眸子盯着苏轻默许久,才说道:“如何猜到的?”
他也很想知道,苏轻默怎会知道是自己将她抓来的。
苏轻默却是淡声道:“因为小女的仇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就只剩下姜尚书了!”
苏轻默说的平淡无澜,姜权却是气了个翻江倒海。
苏轻默的意思分明是在说…
他与苏轻默为敌,也会死!
“好!”
姜权厉声道:“苏轻默,既然你承认与姜府有仇,便是承认,是你害的玥儿!”
他当真是没冤枉了苏轻默。
苏轻默却是冷声道:“姜尚书的意思是,姜小姐设计害我可以,我以牙还牙,将计就计,便不可以了?”
姜灵玥却一再招惹她,且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姜权都绝口不提,眼下却将自己的错处说的理直气壮,简直可笑。
姜权却是怒道:“玥儿纵使嚣张跋扈了些,可罪不至死,你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害死玥儿,就没想过会有今日么!”
一想到姜灵玥那惨不忍睹的尸首,姜权就气的浑身发抖。
苏轻默冷眼看着姜权,暗道这姜府,还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嚣张跋扈?呵!”苏轻默冷笑道:“姜尚书怕是低估了你的好孙女吧!姜灵玥屡次害我,找乞丐毁女子清白,岂是名门闺秀所为之事?而姜尚书管这叫…嚣张跋扈?”
苏轻默眸光冰寒,冷声道:“这分明是恶毒至极!”
那如枯井般的眸子看着姜权,眸如霜雪透着寒意,便是姜权看了,也是心头一震。
苏轻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势!
“强词夺理!”姜权怒道:“你害死玥儿,本官便叫你以命抵命!”
姜灵玥是如何惨状,他非要叫苏轻默痛苦上千倍百倍。
苏轻默却是面色如常,哪有一丝害怕之意。
“姜尚书所为,二殿下怕是不知吧”,苏轻默淡声道。
“你要说什么!”姜权眯着眸子看着苏轻默。
这点小事,他自然不至于刻意通知宁毓的。
不过是丞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
谁知,苏轻默却冷声道:“二殿下前不久帮了小女一忙,小女心存感激,故不愿与姜府为敌…”
苏轻默那如深井般的眸子看向姜权,一字一句句道:“若姜尚书眼下收手,小女可以既往不咎!”
杀宁礼琛那日,她到底还是承了宁毓暗卫的情。
姜权对上那毫无波澜,却冰冻骇人的眸子,霎时心头一震。
毓儿…
怎么会和苏轻默扯上关系?!
而后猛然瞪大眸子,姜权脸色一变。
夏宗!
是夏宗!
苏轻默何止是丞相嫡女?她还是宁国公府的养女!
毓儿是想要拉拢宁国公府!
姜权攥紧拳头,阴鸷的盯着苏轻默,心里在权衡利弊!
若毓儿当真有意拉拢宁国公府,自己杀了苏轻默,毓儿定会不悦,可…
夏宗山高水远,怎么可能查到苏轻默的死因?只要夏宗不扶持宁湛,对他们便没有影响!
宁礼琛已死,宁湛那个草包根本不是毓儿的对手,眼下后宫惠妃独大,毓儿被立为太子,只是时间问题!
这也是为何,他突然对苏轻默出手的原因!
丞相府也好,宁国公府也好,哪怕是萧暮尧,此时,他也毫无畏惧!
姜权厉声道:“拿毓儿来压本官,苏大小姐怕是赌错了”。
谁知,苏轻默却是轻笑出声,在这静谧的地牢中格外突兀。
“你笑什么!”姜权厉色道,显然给气的不轻。
“自然是笑姜尚书太过天真!”
苏轻默一字一句道:“小女从来不赌!”
她苏轻默,不做无把握之事!
“苏轻默!”姜权咬牙怒道:“本官便要看看,你这嘴皮子还能厉害多久!”
而后他对着大门处的守卫喊道:“抬进来!”
姜权阴鸷的看着苏轻默,那模样简直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而后,便见两名黑衣人抬进来一个木桶,那木桶近一人之高,里面竟是可闻窸窸窣窣的声响。
其中一人,正是去碧空院,抓苏轻默的那名暗卫。
苏轻默见此,眸光渐冷,唇角却若有似无的上挑。
‘咣当’一声,铁栏被打开,那两名暗卫将木桶抬到苏轻默身前,苏轻默便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正是…
一桶虫子!
那些虫子身体暗黑,表面光滑,并不知是何虫种,正密密麻麻的在桶内涌动,看起来十分骇人。
“苏轻默!”姜权厉声道:“当初,你…你就是这般折磨玥儿的吧!你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
姜权身子都有些发抖,姜灵玥的尸首被送回来,不知用什么法子被退了一层血肉不说,那身上奇怪的小洞之中,竟还残留着许多死掉的虫子!
触目惊心,甚为骇人!
想也知道,是受了怎样的折磨和痛苦!
“苏轻默!本官今日便也要叫你尝尝,这钻洞啃噬的痛苦!”
这密密麻麻的一桶虫子,便是连一旁那两名暗卫也看的头皮发麻,心里打怵,可苏轻默却仍是那般淡如止水的神色,更别说,有要被扔进去的恐惧了。
她看着这些虫子,那眸中无波无澜,仿若是在看寻常的花草一般。
“苏轻默,你不害怕?”姜权眯着眸子问道。
苏轻默为何还能这般平静?
他不得不承认,单说这份沉着冷静,他姜家的女眷便远远不及。
可到底,苏轻默也是要死在这里了!
谁知,苏轻默却是瞧着那木通,淡声道:“一些虫子而已,有何好怕?”
“哈哈哈!”
姜权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大笑出声道:“好!苏轻默,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些虫子的嘴硬!”
说完,姜权一摆手道:“把她给我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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