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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了。说起来，还没问过大哥结果。”姜余欢不知道秋闱什么时候放榜，想着等回去之后问问傅莳楦。若是已经放榜，那毛致礼多半没考上。
她是真没想到，毛家人对于科举这么执着。毛致礼都二十五了，竟然还没成亲。
“别去问了。”毛清秋这时说了一句。
毛清慧张了张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嘴闭上了。
话题又被引向书籍，毛清秋谈及自己看到的一本游记，被当地的风土人情吸引。
姜余欢生活的时代凝聚几千年的人文，知道的更多，当即和她说起别的。
毛清秋听得一脸崇拜，毛清慧打趣道：“阿姜可要常来和我姐姐说一说，不然我都担心她会被人拐跑。”
“此话怎讲？”
毛清慧憋着笑，“书院的藏书阁新来了一个小厮，大姐和人打过几次交道。那人也是个见多识广的，每次大姐去都会和人说上许久。要不是我催促，只怕还要说上许久。”
姜余欢十分无语，她们说的那人应当是顾宸。
她虽然没指望顾宸查到什么线索，但没想到顾宸竟然学会撩妹，撩的还是毛家的大小姐。
要是被姜时好知道，估计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
半月来的相处，姜余欢对姜时好的性子拿捏得非常到位。
就在昨晚，姜时好才跟顾宸大吵……哦不，应该说是大比划了一架。
两人在书院多有不便，说话不敢大声。但姜时好又实在是气愤，咬着牙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自己的心里话。
“你怎么……”话刚起了个头，姜时好意识到她怒气上头控制不住说话的声音，就改为气声搭配动作。
她双手叉腰，义愤填膺：你怎么能不务正业！
顾宸很是不解，“我怎么不务正业了？”
姜时好：你一天天和人大小姐谈天说地，还记不记得你的任务？！
顾宸气笑了，“我接近人家才能探听更多的线索，你懂什么？倒是你，最近和那个周管事拉拉扯扯的不像话。我武器都送到你手上了，你是下不去手吗？难不成把这当成乐趣了？”
姜时好气得双目圆瞪，怎么就说到她身上了。
姜时好用手点着他的胸膛：你少在这转移话题，我看是你心思野，还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心思野？我又没呜呜呜……”顾宸话说到一半就被姜时好捂住嘴。
姜时好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来，这才放下手，用气声警告顾宸小声一点。
顾宸没办法，只好和她一样。
顾宸摊手：我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姜时好斜眼看他：那你问出什么了吗？
顾宸瞬间气焰全无：没有，她只关心外面的风土人情，一点不说家里的事。
姜时好哼哼两声，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顾宸立马反击：你呢？你别说你一直不解决周管事也是在查线索。
姜时好：当然不是！他好歹是个管事，哪能说解决就解决，我只能周旋。
“哦。”顾宸白了她一眼，心情平复下来又能正常说话了，“那你找到线索了吗？”
姜时好挫败地摇摇头，她每天接触的都是厨娘，能查到什么？而且厨房的活很多，周管事一直得不到她就让厨房的管事加重她的活。她每天干完活都累得不行，哪还有心思查线索。
顾宸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十分得意地看着姜时好，“我查到了。”
——
姜余欢和毛清秋、毛清慧又聊了一会儿，忽然有丫鬟过来说傅莳楦喝醉了，让她过去看看。
她和毛清秋姐妹说了一声后，就跟着丫鬟过去了。
傅莳楦趴在桌子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不管她怎么叫他、拍他都没有反应。
她轻叹一声，抓起傅莳楦的手绕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只手环过傅莳楦的腰将他架起来。
她感受到身旁的人有一瞬的僵硬，立马意识到傅莳楦是装醉。
她面不改色，继续扶着他往客院走。
路过大花园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莫名其妙地架着傅莳楦进入假山中的缝隙躲藏。
缝隙狭窄，她只能以壁咚的方式和傅莳楦面对面站立。
傅莳楦睁着清醒的眼眸，不解地看着她。
她一脸尴尬，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假山的后面就远远传来声音。
她也没想到她这一躲，还真让她听到点重要的消息。
“大哥，那四个据点真的都被毁了？”
姜余欢认得这个声音，是毛致齐。
那被叫做大哥的人就是今日才见到的毛致礼了！
听这话，毛家大少爷和三少爷都是知情人，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她艰难地往身后指了指，随即伸出三根手指，用嘴型说着“三少爷”。
傅莳楦严肃地点点头，又听毛致礼的声音传来。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清楚。
毛致礼语气沉重，“没错。这些天我和姑父跑遍据点，找到了消失的人的踪迹。可惜派出去灭口的人全军覆没，朝廷已经派人调查此事。”
“那怎么办？”
“王爷大为恼火，我正要去和父亲商量，尽快拿出办法来。你去看着祖父，祖父寿宴父亲这个当家人长时间不在，祖父肯定会问。若是祖父要找父亲，你就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好，我这就去。”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无脚步声，姜余欢才小心地探出头。
见人已经不在，才搂着傅莳楦出来继续往客院走。
回到客院，姜余欢做戏做全套，让丫鬟去端一碗醒酒汤来。
丫鬟一走，傅莳楦就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我要出去。”
姜余欢不问也知道，这么好的偷听机会傅莳楦不会错过。
她点点头，“那你小心一点。”
她鬼使神差的一躲，已经让她们有突破性的进展，不被发现就能慢慢查，没必要冒太大的风险。
傅莳楦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招来身边唯一的暗卫，迅速嘱咐两句就和人一起翻窗出去。
姜余欢小心将窗户放下来，然后把被子整理成有人躺着的样子。
她想了想，不是很放心，又把头发弄乱，嘴唇的口脂弄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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