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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雪那张绝美的俏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一双美眸瞪的滚圆，里面充满了无边的震撼、恐惧和难以置信。
“气海境？”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形容的惊骇。
瘫在一旁的萧衍也懵了，呆呆地看着李长安。
气海境？
这家伙前天对付自己的时候，明明还是凝气境一重啊！
难道……当时他只是随手玩玩，根本就没动真格？
不然的话，这恐怖的修为提升速度，还是人吗？
李长安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花容失色的萧凝雪，看着她眼中那骄傲破碎后留下的茫然与恐惧，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现在，萧大小姐，你还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吗？”
萧凝雪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
气海境……
李长安竟然是气海境强者！
这怎么可能？
五年前，他还只是个在宴会上连靠近自己都资格都没有的三流家族喽啰！
这两年，更是满城皆知的重病废人、傀儡家主，他怎么可能是气海境？
但体内那几乎要将她碾碎的恐怖威压，还有兄长那绝望的眼神，以及地上那块冰冷刺骨的赵辉令牌……
一切都在无情地告诉她。
这是真的！
李长安，早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可以随意轻视、拿捏的蝼蚁了。
他是气海境，是足以让萧家仰望、甚至决定萧家生死存亡的顶尖强者！
她先前所有的倚仗。
萧家的势力、自己的天赋、赵辉未婚妻的身份……
在这一刻，在李长安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她是赵辉未婚妻又如何？
赵辉已经死了！
就算没死，赵家会为了她一个还未过门的女子，去与一个如此年轻、潜力惊人的气海境强者死磕吗？
她萧凝雪，在赵家眼中，恐怕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她萧家二流家族的身份又如何？
在气海境强者面前，二流家族与三流家族，有本质区别吗？不过是一掌拍死和两掌拍死的区别罢了！
万念俱灰！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萧凝雪。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被李长安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碾碎。
她抬起头，看着李长安那似笑非笑、仿佛掌控一切的脸庞，声音干涩而颤抖，“是，是不是只要我从了你……我哥哥，还有萧家……就还有一条生路？”
她的骄傲让她问出这句话时，心如刀绞，但现实的冰冷，却逼迫她不得不问。
李长安看着她眼中最后一丝倔强也即将熄灭，心中并无太多怜悯。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他欣赏她的美貌，但更享受这种征服的过程。
“原本嘛，是这样的。”
李长安慢悠悠地说道，故意顿了顿，欣赏着萧凝雪眼中那瞬间燃起的微弱希望，然后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充满压迫感。
“但是，你刚才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我不喜欢。”
他微微俯身，凑近萧凝雪惨白的俏脸，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所以……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你，现在，立刻，求我。”
“求我收你当小妾，求我放过你哥哥，求我放过你们萧家。”
萧凝雪娇躯猛地一颤，美眸中瞬间蓄满了屈辱的泪水。
求他？
她生来便是萧家千金，天赋出众，容貌绝伦，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巴结她、奉承她、仰望她的份！
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要向一个曾经被她视作蝼蚁的男人哀求？
可……不求呢？
李长安那冰冷而戏谑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
你也不想看着萧家，因为你那点可笑的骄傲，彻底灰飞烟灭吧？
就在这时，瘫在一旁的萧衍似乎看到了生机，不顾一切地嘶声喊道：“凝雪，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啊，快求李家主！跪下，磕头，什么都行！快求他，不然我们萧家就全完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却丝毫没有顾及妹妹此刻正在遭受的屈辱。
“闭嘴！”
李虎眉头一皱，一道凝气境的灵气精准地抽在萧衍脸上，将他打得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再不敢胡乱叫嚷。
李长安瞥了萧衍一眼，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鄙夷，这就是萧家寄予厚望的天骄？
大难临头，只顾自己活命，甚至不惜逼迫亲妹受辱，简直毫无担当。
萧凝雪也听到了兄长那充满自私与懦弱的呼喊，心底一凉。
她冒着风险独自前来李家谈判，是为了救他，救萧家。
可事到临头，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命，只有萧家的存续，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牺牲她一人，就能拯救整个萧家。
换作萧家任何一个人在此，恐怕都会做出和萧衍一样的选择吧？
心寒，大于心酸。
但是对她而言，这真的是牺牲吗？
萧凝雪混乱的思绪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起初，她觉得李长安贪婪好色，令人作呕。可现在仔细想来，现实不就是如此残酷吗？
成王败寇，强者为尊。
李长安年轻，实力强大，潜力无穷，李家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悄然崛起。
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只是妾室，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甚至可能比嫁给赵辉那个眼里只有钱的恶人，要好上千百倍？
至少，李长安所做的一切，虽然强势霸道，却也只是在报复萧家当初的背刺，情理上并非完全说不通。
而且，他展露出的实力和潜力，已经需要让萧家仰望了。
既然如此，那点可怜的高傲和自尊，在前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通了这一点，萧凝雪心中最后一丝挣扎和屈辱，似乎也淡了许多。
她缓缓地，一点点地，低下了那从未向同辈低过的高傲头颅。
冰蓝色的裙摆铺散在地毯上，如同凋零的花瓣。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
“我萧凝雪，求李家主，求您收小女当小妾，也求您放过我哥哥，放过萧家……”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子在心口划过，但说出来之后，又如释重负。
李长安看着她终于屈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直起身，对李虎挥了挥手。
“李虎，送我大舅哥出府。”
“是！”
李虎应声，像提垃圾一样抓起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谢的萧衍，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李虎忽然停下，看着萧衍冷声道：“算你走运，回去告诉你爹萧胜天，备好嫁妆。要比之前给你们那死鬼姑爷赵辉准备的，只许多，不许少！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一定一定！多谢虎爷！多谢李家主！”
萧衍点头如捣蒜。
哪里还敢讨价还价？
现在只要李家肯放了他，肯要萧凝雪，那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至于彩礼的事。
他哪里敢问？
让他当彩礼他都愿意！
李虎这才满意地拖着萧衍离开，并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顿时只剩下李长安和依旧跪坐在地、低垂着头的萧凝雪。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而暧昧起来。
李长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萧凝雪面前。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挑起萧凝雪光滑细腻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倔强的绝美脸庞。
萧凝雪被迫与他对视，美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屈辱、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他不再多言，弯腰，手臂穿过萧凝雪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她轻盈的娇躯打横抱了起来。
“啊！”
萧凝雪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李长安的脖颈。
冰蓝色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莲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李长安抱着她，感受着怀中佳人那轻盈的重量和透过衣衫传来的温软触感，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清冷幽雅的处子馨香，心中一股火热陡然升腾。
他不再犹豫，抱着萧凝雪，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内侧，那张供他偶尔小憩的软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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