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凝元惊四座 复赛风云

    寒刃映孤灯·第十章 凝元惊四座 复赛风云起

    试炼谷外的青石广场，占地百亩，由整块的青云岩铺就而成，石面被岁月磨得光滑透亮，却依旧坚不可摧。广场四周矗立着十二根盘龙石柱，柱身镌刻着青云宗历代先贤的佩剑图，龙纹缠绕间，隐隐有灵气流转，将整个广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护罩之中。

    此时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数百名外门弟子按宗门位次分列两侧，每个人的腰间都悬挂着身份玉牌，牌面刻着各自的姓氏与道号。他们的目光灼灼，尽数落在中央的十座比武台之上，那些比武台皆是由千年寒铁铸就，台面刻满了聚灵与防御符文，即便是凝元境修士全力一击，也难以留下半分痕迹。

    外门大比的复赛已然拉开帷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躁动的气息。各宗弟子的议论声、兵器碰撞的清脆声、以及高台之上长老们偶尔的点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片喧嚣。唯有高台之上的数位长老，神色淡然地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捧着白玉茶盏，指尖轻捻茶盖，偶尔抬眼扫过擂台，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期许。

    高台正中央，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便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玄机子。玄机子一身月白道袍，腰间系着一枚刻有“执法”二字的青铜令牌，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古井，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他的左手边，是负责外门弟子考核的传功长老，右手边则是掌管宗门刑罚的戒律长老，三人皆是凝元境后期的修为，气息沉稳，令人不敢直视。

    “咚——”

    一声浑厚的钟鸣响彻云霄，广场上的喧嚣瞬间平息。玄机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如同金石相击，清晰地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试炼谷历练已毕，外门大比复赛，正式开始！凡猎得妖丹者，皆可到签到台登记，妖丹品级越高，初始排名越靠前。登记完毕者，按抽签结果依次上台比试，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话音落下，十座比武台同时亮起了阵法光芒，淡蓝色的护罩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将擂台与外界隔绝。负责登记的执事们早已在广场东侧的长桌后就位，他们皆是内门弟子，身着青色道袍，手中握着记录名册的玉简，神情肃穆。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缓缓从试炼谷的入口处走了出来。

    为首的少年一袭青衫，衣衫上沾染着些许尘土与暗红的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挺拔的身姿。他的左肩处，原本撕裂的衣料已经被整齐地缝补过，露出的肌肤光洁如初，唯有眉宇间的冷冽剑意，比之入谷前更甚数分。三百六十斤的寒铁重剑被他随意扛在肩头，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子身着粉色罗裙，手中握着一柄软剑，容颜清丽，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兴奋。男子则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开山斧，虎背熊腰，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痕，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正是殷渊、林薇与林虎。

    三人的身影刚出现，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广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不是殷渊吗？他……他竟然还活着！”

    “我听说他在试炼谷里被赵天成的人追杀，坠下了断魂崖，那可是连凝元境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啊！”

    “你们快看他身上的气息！那是……那是凝元境的波动！引气境后期巅峰到凝元境初期，他竟然在试炼谷里突破了？”

    一声声惊呼如同惊雷般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殷渊身上，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尤其是那些曾亲眼看到殷渊被赵天成等人围堵在断魂崖边的弟子，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林薇和林虎手中捧着数枚色泽鲜亮的妖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枚通体赤红、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赤焰熊妖丹。那妖丹足有拳头大小，丹纹细密，灵气浓郁，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枚品相极佳的二阶初期妖丹。

    “我的天！是赤焰熊的妖丹！那可是二阶妖兽，据说在试炼谷深处都极为罕见！”

    “林薇和林虎竟然能猎杀赤焰熊？不对，看他们的修为，还是引气境后期，恐怕是殷渊的手笔吧？”

    “肯定是！殷师兄现在可是凝元境修士，斩杀一头二阶初期妖兽，自然不在话下！”

    议论声愈发响亮，其中不乏赞叹与敬佩。而在人群后方的一处阴影里，几道身影的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赵天成身着一袭锦袍，腰间系着一枚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鸷。他死死盯着殷渊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骇与怨毒。他明明亲眼看着殷渊坠入断魂崖，那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常年有罡风呼啸，就算是凝元境后期的修士坠下去，也未必能活命，殷渊一个引气境后期的小子，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仅活着，还突破到了凝元境！

    “赵少，这……这怎么可能？”身旁的一名跟班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断魂崖那么凶险，他怎么可能……”

    “闭嘴！”赵天成猛地低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活了又如何？不过是凝元境初期而已！本少可是凝元境初期巅峰，距离中期只有一步之遥，难道还怕他不成？”

    话虽如此，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殷渊在引气境后期时，便能与他抗衡，如今突破到凝元境，实力定然更加恐怖。尤其是殷渊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剑意，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赵少息怒，”另一名跟班连忙上前，低声劝慰道，“凝元境初期而已，在复赛里，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修为。您有赵长老撑腰，手中还有一阶上品灵器‘破风剑’，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天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戾气，目光落在殷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活着正好，省得我去黄泉路上找他。等进了决赛，我定要让他当众跪地求饶，再废了他的修为，让他知道，跟我赵天成作对，是什么下场！”

    此时的殷渊，早已无视了周围的议论纷纷。他的目光平静如湖水，扫过广场上的一张张面孔，最终落在了高台之上的玄机子身上。玄机子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玄机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殷渊收回目光，跟着林薇和林虎走到签到台前。负责登记的执事是一名内门弟子，名为陈云，他看到殷渊三人走来，连忙站起身，目光落在林薇手中的妖丹上，当看到那枚赤焰熊妖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位师妹，这枚妖丹……”陈云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可是二阶初期赤焰熊的妖丹？”

    林薇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妖丹递了过去：“正是。”

    陈云小心翼翼地接过妖丹，指尖触碰到那灼热的气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仔细端详了片刻，确认无误后，看向殷渊三人，躬身道：“三位师兄师妹厉害！这枚赤焰熊妖丹，乃是本次大比目前猎得的最高品级妖丹！按照宗门规矩，你们三人的初始排名，暂列第一！”

    说完，他拿出三枚刻着“壹”字的木牌，递给了殷渊三人。

    殷渊接过木牌，微微颔首，刚想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从悬崖底下爬回来的殷渊吗？命倒是挺硬的，可惜啊，凝元境初期在复赛里，可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修为。”

    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瘦的弟子，他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刻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此人名为王腾，是赵天成的另一个跟班，修为同样是凝元境初期，比殷渊早突破半个月。他仗着自己突破较早，平日里在一众外门弟子中颇为嚣张，此刻见殷渊风头正盛，便想上前挑衅，讨赵天成的欢心。

    周围的弟子闻言，皆是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中满是看热闹的神色。

    殷渊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如寒刃般扫过王腾，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剑意陡然散开。那剑意如同无形的锋芒，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刺得王腾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能感觉到，殷渊身上的剑意，远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那绝非普通凝元境初期修士能够拥有的。

    “聒噪。”

    两个字从殷渊口中缓缓吐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本想挑衅殷渊，却没想到反被殷渊的气势所慑。他看着殷渊那双冰冷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惧意，却又不甘心就此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凝元境初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的话，擂台上见！”

    殷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没有理会他，转身便朝着广场西侧的休息区走去。林薇和林虎相视一笑，也跟了上去。

    王腾看着殷渊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半步。周围的弟子见状，皆是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王腾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嘲笑他的弟子，转身朝着赵天成所在的方向走去。

    休息区里，摆放着数十张石凳。殷渊三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林薇拿出水囊，递给殷渊：“殷大哥，你喝点水吧。”

    殷渊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到一阵舒畅。他看着林薇和林虎，问道：“你们两人的抽签结果如何？”

    林虎咧嘴一笑，拿出手中的木牌：“我抽到的是三号擂台，对手是一名引气境后期的弟子，名叫孙浩，擅长棍法。”

    林薇也拿出木牌：“我抽到的是七号擂台，对手是引气境后期的李娟，擅长暗器。”

    殷渊点了点头，沉吟道：“棍法刚猛，却略显笨重，林虎你只需以力破巧，速战速决即可。暗器阴毒，需时刻警惕，林薇你身法灵动，可贴身近战，破她的暗器之术。”

    两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连忙点头道：“多谢殷大哥指点！”

    就在这时，玄机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抽签完毕，各号擂台选手，即刻上台比试！”

    话音落下，十座擂台的执事同时高声喊道：“一号擂台，王腾对阵周凯！”

    “二号擂台，刘芳对阵赵敏！”

    “三号擂台，林虎对阵孙浩！”

    “七号擂台，林薇对阵李娟！”

    林薇和林虎对视一眼，皆是站起身，朝着各自的擂台走去。

    “小心。”殷渊叮嘱道。

    “放心吧，殷大哥！”两人齐声应道，转身跃上了擂台。

    林虎所在的三号擂台上，孙浩早已手持一根铁棍等候在那里。孙浩身材中等，面色黝黑，手中的铁棍足有碗口粗细，散发着淡淡的寒光。看到林虎上台，他咧嘴一笑，手中的铁棍猛地一挥，带起一阵破风之声：“林虎，听说你在试炼谷里杀了不少妖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林虎冷哼一声，双手握紧开山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废话少说，动手吧！”

    话音未落，孙浩便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同猛虎般朝着林虎扑去，手中的铁棍带着千钧之势，朝着林虎的头颅砸去。那铁棍上缠绕着浓郁的灵气，显然是灌注了全身的修为。

    林虎早有准备，他不闪不避，双手紧握开山斧，同样朝着孙浩劈去。开山斧的重量远超铁棍，加上林虎天生神力，这一斧下去，威力可想而知。

    “铛！”

    一声巨响，铁棍与开山斧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孙浩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顺着铁棍传来，手臂一阵剧痛，虎口瞬间裂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的护罩上，又滑落在地，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

    林虎收斧而立，大声道：“承让！”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好厉害！林虎这一斧，简直太猛了！”

    “孙浩的棍法在引气境后期中也算顶尖，没想到竟然接不住林虎一招！”

    高台之上，玄机子微微颔首：“此子天生神力，是个炼体的好苗子。”

    与此同时，七号擂台上的比试也已经结束。林薇凭借着灵动的身法，贴身近战，短短数息之间，便破了李娟的暗器之术，将其击败。

    看到两人顺利晋级，殷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皆是精彩纷呈。各宗弟子各显神通，剑法、拳法、棍法、暗器之术轮番上阵，看得台下弟子眼花缭乱，喝彩声此起彼伏。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轮到了殷渊上场。

    “九号擂台，殷渊对阵张磊！”

    执事的声音落下，广场上的喧嚣瞬间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九号擂台上，眼中满是期待。

    张磊早已等候在擂台上。他身材魁梧，比林虎还要壮硕几分，手中握着一面龟甲盾牌，盾牌上刻满了土黄色的符文，散发着厚重的气息。他的修为是引气境后期巅峰，距离凝元境只有一步之遥，擅长防御功法，手中的龟甲盾牌更是一阶上品灵器，防御力极强，在一众外门弟子中颇有威名。

    看到殷渊走上擂台，张磊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知道，殷渊如今已是凝元境修士，实力远超于他，但他并不想就此认输。若是能击败一名凝元境修士，哪怕只是初期，也足以让他名动外门。

    “殷师兄，”张磊双手紧握龟甲盾牌，沉声道，“晚辈张磊，久仰师兄大名。今日能与师兄一战，是晚辈的荣幸。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殷渊微微颔首，手中的寒铁重剑轻轻一震，剑身上的青光闪烁不定：“赐教不敢当，出手吧。”

    张磊不再犹豫，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体内的灵气全力运转，注入龟甲盾牌之中。刹那间，盾牌上的符文亮起，一层厚重的土黄色护罩笼罩在他的周身。他的身形如同猛虎般朝着殷渊扑去，盾牌带着破风之声，朝着殷渊的胸口撞去。那盾牌的边缘极为锋利，若是被撞上，就算是凝元境修士，恐怕也要受些轻伤。

    台下众人皆是屏息凝神，想要看看凝元境与引气境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赵天成更是眯起了眼睛，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眼中满是阴鸷。

    面对张磊的猛攻，殷渊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扑来的张磊，手中的寒铁重剑缓缓抬起。

    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磅礴的灵气爆发，只是轻轻一斩。

    “铛！”

    一声清脆的巨响，寒铁重剑的剑刃精准地劈在了龟甲盾牌的中央。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蕴含着凝元境修士的浑厚灵气与玄渊剑法的精妙剑意。

    张磊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顺着盾牌传来，那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瞬间冲垮了他周身的护罩。他的手臂一阵剧痛，虎口瞬间裂开，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之外，昏死过去。

    而那面一阶上品灵器的龟甲盾牌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擂台上的殷渊，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一招！仅仅一招！殷渊便击败了以防御著称的张磊，甚至还震裂了他的一阶上品灵器盾牌！

    过了半晌，广场上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

    “好强！这就是凝元境的实力吗？简直太恐怖了！”

    “何止是凝元境初期！殷师兄的剑法，简直出神入化！那一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穷的玄妙！”

    “殷师兄必胜！外门大比的冠军，定然是殷师兄的！”

    喝彩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高台之上，玄机子和几位长老皆是站起身，目光落在殷渊身上，眼中满是讶异与赞赏。

    “此子的剑法，颇有几分玄妙，不像是我青云宗的路数。”传功长老皱着眉头，沉吟道，“青云宗的剑法，讲究中正平和，而他的剑法，却凌厉霸道，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玄机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子福缘不浅，定是得了什么奇遇。如此天赋，若是悉心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戒律长老也附和道：“不错！此子心性坚韧，实力强悍，正是我青云宗需要的人才。”

    殷渊收剑而立，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赵天成的身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如同火星撞上了寒冰，迸发出浓烈的火药味。

    赵天成脸色铁青如墨，他死死盯着殷渊，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他知道，殷渊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若是再不做些准备，决赛之上，败的人恐怕会是他自己。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朝着广场外走去。身后的跟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殷渊看着赵天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知道，赵天成绝不会善罢甘休，决赛之前，必定会有后手。但他并不畏惧，如今的他，手握完整的玄渊剑法，身怀《玄渊诀》，凝元境初期的修为更是稳固无比，就算赵天成有赵长老撑腰，他也有信心，在擂台上，将所有的恩怨，一并了结。

    夕阳西下，将青石广场染成一片金红。复赛的最后一场比试落下帷幕，最终晋级决赛的弟子，仅有十人。殷渊、林薇、林虎三人，皆以全胜的战绩，位列前茅。

    暮色渐浓，星辰满天。

    弟子们陆续散去，广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唯有那十座寒铁擂台，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回到住处，殷渊盘膝坐在床上，指尖萦绕着一缕青色灵气。他运转《玄渊剑诀》，体内的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般，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他能感觉到，随着玄渊剑法的不断精进，体内的灵气愈发凝练，隐隐有朝着凝元境中期迈进的趋势。

    灵汐蹲在他的肩头，额间的狐形印记闪烁着微光，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殷渊，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脸颊，显得亲昵无比。这些日子，灵汐也在山谷中吸收了不少灵气，实力有了不小的进步，狐火的威力更加惊人，神魂感知范围也扩展到了两百丈之外。

    窗外，夜色渐深，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

    殷渊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握紧了手中的寒铁重剑，心中暗道：“赵天成，决赛之日，便是你的败亡之时！”

    一场席卷外门的风云变幻，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决赛的擂台上，注定会有一场惊世之战，改写所有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