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玉钗恨:昭阳辞 > 第二十八章 黑凤泣血引残魂,忘川渡头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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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关的封印金光刚敛,田倾国还僵在关前没动。掌心的黑凤佩烫得像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铁,佩身凤纹红得像渗了血,每道纹路都在颤——那是田倾月的残魂在动,混着暗影的阴寒和凤脉的暖,像冬夜快灭的火星子,明明灭灭地挠着人心。

    “倾国,先回雁门关。”沈惊鸿伸手扶她,指腹刚碰到她胳膊就觉出颤,龙佩的青光顺着指尖淌过去,扫开她周身缠的暗影寒气。关前战场上,阿古拉正用狼牙棒挑开暗影残躯,狼头玉佩突然红得发亮,他扭头看见田倾国掌里的佩,嗓门一下提起来:“这玉佩在引路!是倾月姑娘的气!她没死!”

    黑凤佩的光突然往幽冥关西侧的河谷偏,一缕细金流光从佩上飘下来,在雪地上勾出弯弯曲曲的印子。沈惊鸿蹲下身摸那光痕,指尖刚碰上就觉出熟悉的凤脉波动:“是‘残魂引路’,倾月在用自己的气给咱们留记号。”他抬头望河谷深处,雾气里裹着淡黑的气,“可这是往忘川渡去的路,那儿幽冥气最盛,她跑那儿干啥?”

    回雁门关的路上,田倾国把黑凤佩贴在胸口,试着往佩里灌凤脉力。迷迷糊糊间,田倾月的声音钻进脑子里,断成了碎珠子,还裹着疼得发颤的喘息:“姐姐……暗影残魂……在忘川渡……搭了坛……要抽我的凤脉……”话没说完,一阵尖刺扎得田倾国太阳穴突突跳,黑凤佩的光“唰”地暗下去——准是田倾月的意识被暗影压下去了。

    守将府的烛火燃了一宿。苏文渊的信使揣着加急信和两卷破古籍赶到时,田倾国正对着黑凤佩发呆。信纸字写得潦草,却透着股急劲:“忘川渡是幽冥渊跟人间的界碑,暗影总在那儿设坛炼魂。古籍说凤族当年在渡头立过‘镇魂桩’,能压暗影气,倾月要是被困在那儿,那桩子或许是条活路。”

    沈惊鸿把《凤族秘录》摊在桌上,泛黄纸页上画着忘川渡的图,渡头石台上标着镇魂桩的位置,旁边用朱笔写着行小字:“镇魂桩得双凤血脉一起催才有用,光靠残魂撑不住。”他瞥了眼田倾国掌里的佩,这会儿倒不烫了,就边缘留着点红,“倾月是故意露踪迹的,她在等咱们去救。”

    “我必须去。”田倾国把凤羽剑横在膝头,凤脉力灌进去,金光顺着剑纹爬,“就算她真被暗影缠上,我也得把她的本魂拉回来。”梨春突然把柄飞刀拍在桌上,刀鞘上的凤纹跟黑凤佩撞出微光:“我跟你们走。这‘锁魂刀’是玄机子前辈给我炼的,能暂时困住暗影残魂,正好派上用场。”

    阿古拉一巴掌拍在桌上,狼牙棒在青石地上砸得闷响:“我点十个最能打的狼族兄弟跟去!忘川渡沟沟坎坎的,咱们的追踪术比你们管用。”沈惊鸿却摇头,把龙渊刀往帐柱上一靠:“雁门关刚打完仗,得有人守着。阿古拉你留下帮赵虎,皇城或边境有动静,立马飞鸽传信。”

    第二天一早,三人策马出了雁门关。黑凤佩在田倾国怀里当向导,越往忘川渡走,佩身越烫。正午在山坳歇脚时,梨春突然按住腰间的刀,耳朵动了动:“有马蹄声,约莫五十骑,气阴得很,跟黑狼骑像,但更会藏。”

    沈惊鸿立马把田倾国护在身后,龙佩青光织成罩子:“是影骑。他们马掌裹着麻布,跑起来没声儿。”他眼盯着山坳外的密林,龙渊刀“噌”地出鞘,青光劈散迎面来的黑雾——五个穿黑衣的骑士从雾里钻出来,面罩遮着脸,手里长剑泛着幽绿的毒光。

    “奉副使之命,取凤脉传人头颅!”为首的嗓子哑得像破锣,长剑裹着黑气直刺田倾国心口。田倾国凤羽剑斜挑,金光撞黑气的瞬间,黑凤佩突然爆红光,震得那骑士手腕一麻:“你们副使是谁?田倾月在哪儿?”

    影骑压根不答话,五柄剑的黑气绞成网,把三人困在中间。梨春的飞刀跟流星似的飞出去,精准钉中左边骑士的喉咙,可那人倒下去就化成黑烟,只剩套空甲:“是影傀儡!本体藏在附近!”

    沈惊鸿催起龙魂力,龙佩青光涨得刺眼,把黑气网劈出个豁口:“倾国,用凤脉力引黑凤佩!影傀儡靠暗影气操控,佩里的凤脉能把本体逼出来!”田倾国立马照做,黑凤佩的红光铺开来,罩住整个山坳。雾气里突然传出五声惨叫,五个穿灰袍的暗影术士从树后摔下来,胸口的黑令牌“啪”地碎了。

    梨春揪起个还喘气的术士,锁魂刀架在他脖子上:“说,田倾月在忘川渡干啥?你们副使是谁?”术士眼球一翻,嘴角淌黑血——是中了噬心咒,临死前就含糊喊了句“祭坛……残魂……副使是……”就没气了。

    从术士怀里搜出半块青铜令牌,上面的暗影纹比田倾月之前的多了个衔锁链的狼头。沈惊鸿摸着纹路,龙佩突然抖起来:“是噬魂狼的标记。当年暗影副使就用这邪术控蛮族,现在准是在抽倾月的凤脉,加固忘川渡的祭坛。”

    三人快马赶到忘川渡时,暮色把河谷染成了墨色。冰面上刻满黑符文,雾气里混着血腥和腐臭,几十具蛮族尸身倒在冰岸边,胸口都开着血洞——生魂被抽走了。黑凤佩的红光直指渡头中央的石台,台上搭着黑祭坛,锁链缠着道熟悉的身影。

    “倾月!”田倾国刚要冲,被沈惊鸿拽住。祭坛周围的冰面上趴着几十个暗影术士,正念着诡异的咒,每念一句,锁链就收一分,田倾月嘴角就淌黑血。她双眼闭着,眉心嵌着颗黑晶石——是暗影用来控人的噬魂石。

    “是炼魂阵。”沈惊鸿声音发沉,龙佩青光在掌心凝成刃,“他们在抽倾月的凤脉灌进噬魂石,等凤脉抽干,她就彻底成傀儡了。得先毁阵眼,就是东边那拿骷髅杖的术士。”

    梨春解下背上的长弓,搭了支淬凤血的箭:“我引他们注意力。”她翻身躲到冰岸的巨石后,弓弦轻响,箭带着青光射向西侧的术士。暗影术士们立马乱了,拿骷髅杖的高瘦术士挥杖扫出黑气,却被箭上的醒魂露化了。

    趁这空当,沈惊鸿和田倾国催起龙凤双佩,金青光织成座光桥,直接铺到祭坛前。田倾月像是闻着味儿,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眉心噬魂石亮得刺眼,声音撕得破破烂烂:“姐姐……别过来……噬魂石会……连你的凤脉一起吸……”

    “这次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田倾国凤羽剑劈出金光,斩断缠在她身上的锁链。高瘦术士突然回头,骷髅杖指向田倾国:“凤脉传人来得正好!有你的血,炼魂阵才圆满!”法阵符文“唰”地亮起来,黑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把两人缠得死死的。

    沈惊鸿龙渊刀横扫,砍断缠来的黑气,胳膊却被刮了道口子,伤口立马发黑:“倾国,用幽冥火种!”田倾国掏出火种,金火刚亮,周围的暗影生物就惨叫着化烟。她把火种按在田倾月眉心的噬魂石上,火顺着晶石烧,田倾月痛得喊出声,眉心的黑气慢慢淡了。

    “休想坏我好事!”高瘦术士把骷髅杖插进祭坛,“炼魂阵,爆!”法阵符文炸开来,黑气跟海啸似的涌过来。田倾月突然睁开眼,眼里金光暴涨,挣开田倾国的手,把黑凤佩往法阵中心一掷:“姐姐,双凤合璧!”

    黑凤佩在空中跟田倾国的凤佩合在一起,完整的凤佩爆发出金光,裹着幽冥火种的火,凝成只大火凤,直冲高瘦术士而去。“不!”术士的惨叫被火凤吞了,骷髅杖化成灰,黑气也被金光冲散了。

    祭坛塌的时候,田倾月软倒在田倾国怀里,眉心的噬魂石烧没了,就留道浅疤。她脸白得像纸,凤脉力弱得快摸不着:“姐姐……暗影副使的计划……藏在密匣里……鬼哭峡……”话没说完就晕了,黑凤佩从她手里滑下去,磕在冰上响了声。

    把田倾月安置在山洞里,梨春出去探路,回来脸色都变了:“忘川渡下游有蛮族营地,首领是巴图的弟弟巴鲁,带着残部投了暗影,营里堆着好多腐心花种子。”沈惊鸿摸着田倾月的脉,龙佩突然抖了:“他们要在鬼哭峡种腐心花,用蛮族生魂催花毒,顺着忘川渡的水流往中原送,到时候北方全得被暗影气罩住。”

    田倾月醒时已是后半夜,山洞里燃着篝火,幽冥火种的光绕着她转,养她受损的凤脉。她撑着坐起来,从怀里摸出个紫檀木匣,上面刻着凤族的护魂纹:“这是残魂密匣,里面有暗影的计划,还有娘的凤族密令。”她把木匣递过来,指尖划过匣上的裂,“被控制时,我拼着魂飞魄散才保住它。”

    木匣打开,里面铺着丝帛,用暗影文写着计划:暗影副使要在鬼哭峡的噬魂窟种腐心花,用十万蛮族生魂催毒,顺着忘川渡淹中原。丝帛底下压着枚鎏金令牌,刻着“凤族护巢使”——是田倾国母亲的信物。

    “娘不只是凤族传人,还是护巢使。”田倾月声音发颤,催起凤脉力,令牌突然亮了,投出道虚影——正是她们的母亲。虚影穿凤族服饰,握着凤羽剑,神色凝重:“倾国、倾月,若见此影,暗影已卷土重来。鬼哭峡有凤族的涅槃池,能净一切暗影气,但开池门得双凤血加龙族龙魂一起催……”

    虚影散前,令牌上显出国哭峡的图,涅槃池的位置正好跟暗影种腐心花的地方重了。沈惊鸿攥紧龙佩:“他们要污染涅槃池,断凤族的后路。得赶在他们种出花王前,毁了种子,开涅槃池。”

    第二天一早,四人往鬼哭峡赶。田倾月凤脉没好全,靠黑凤佩撑着,坐在马上,突然从怀里摸出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姐姐,娘当年送我去暗影时,给我留了信,说等凤巢密匙出来,就让我拿黑凤佩找你。”她把纸递过来,纸边都磨毛了,“我一直没敢给你,怕你怪娘偏心。”

    田倾国展开信纸,娘的字迹跳出来,字里行间全是愧疚:“倾国,你性情烈,让你去暗影潜伏,准得拼命。倾月心思细,更适合。待暗影平了,你要好好待她,凤族的未来在你们姐妹手里。”眼泪滴在纸上,晕开墨痕,田倾国把信纸贴在胸口:“我从没怪过你们,只怪自己找你找得太晚。”

    到鬼哭峡入口时,天阴得像要塌。两侧山壁陡得像刀削,爬满黑藤蔓,臭得人恶心。梨春摸了把地上的泥,指尖沾着暗红:“是蛮族的血,刚过去没多久。”她往峡里指,隐约能听见蛮族的号子,“他们在搬腐心花种子。”

    四人顺着藤蔓滑下去,谷底河水黑得发稠,岸边堆着几十个陶罐,封着黑蜡——装的是腐心花种子。几十个蛮族正往峡深处的山洞搬,洞口站着两个暗影术士,挥杖布着结界。

    “是暗影结界,普通兵器砍不开。”田倾月催着黑凤佩,金光在结界上试了试,“得龙凤双佩一起催,才能砸开个缺口。”沈惊鸿点头,两人并肩站在结界前,龙佩凤佩的光绞成光柱,“轰”地撞在结界上,裂开道缝。

    梨春趁机掷出飞刀,正中术士手腕,法杖“当啷”落地。田倾月先冲进去,刚进山洞就僵住了——洞里的石台上铺着几十张蛮族孩童的皮,刻满血符文,台上长着株黑苗,叶片滚着黑液——是吸了孩童生魂的腐心花幼苗。

    “畜生!”田倾国凤羽剑金光暴涨,扫得搬种子的蛮族倒了一片。石台上的符文突然亮了,幼苗发出尖啸,黑液喷出来。田倾月拽着田倾国往后躲:“这是养魂台,杀了幼苗会爆毒!”

    高瘦术士突然从洞深处冲出来,左臂缠着黑布,是之前被火凤烧伤的:“凤脉传人,你们毁不了我的计划!”他挥着骷髅杖,洞顶石块往下砸,“腐心花很快就会开花,到时候整个北方都是暗影大人的地盘!”

    沈惊鸿龙渊刀劈开落石:“倾国,去毁养魂台!这儿交给我!”田倾月跟着田倾国冲过去,双凤佩的光灌进凤羽剑,两人一起挥剑,金光劈碎养魂台,幼苗“吱”地一声化了烟。

    高瘦术士见幼苗没了,突然把骷髅杖插进自己心口,黑气从他身上爆出来,化成道龙卷风:“我跟你们同归于尽!”龙卷风卷着碎石冲过来,田倾国赶紧把幽冥火种掷过去,金火像锁链缠住龙卷风,转速慢了下来。

    “用涅槃池!”田倾月指着洞东侧的石壁,上面刻着凤族的涅槃图腾,“娘说图腾后面就是涅槃池!”田倾国立马把双凤佩按在图腾上,金光顺着纹路爬,石壁“轰隆隆”打开,露出道往下的阶梯,尽头传来温热水声——是涅槃池。

    四人顺着阶梯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愣了——圆形水池泛着金光,水面漂着凤形花瓣,散着的气一沾身,身上的暗影气就没了。池边石壁刻满净化符,跟幽冥火种的光撞出共鸣。

    暗影龙卷风追进来,高瘦术士的声音疯疯癫癫:“就算你们找到涅槃池,也挡不住暗影大人!”龙卷风往池子里扑,想污染池水。田倾国把幽冥火种扔进池里,池水“咕嘟”烧开,金火从水面冒出来,撞向龙卷风。

    “龙凤合契,净化邪祟!”沈惊鸿跟田家姐妹一起往池里灌内力,金青光混着池光织成大罩子,把龙卷风裹住。龙卷风尖叫着化了,高瘦术士的残魂被池水吞得干干净净,就剩枚黑令牌掉在池边。

    危机过了,田倾月蹲在池边,伸手摸池水,凤脉力突然涨起来,眉心的疤也淡了。“涅槃池真能净暗影气。”她回头笑了笑,眼里还带着泪,“娘的遗愿,咱们算完成一半了。”

    沈惊鸿捡起池边的令牌,上面刻着太庙的图,标着个暗影符号。龙佩突然抖得厉害:“他们的目标是皇城太庙!”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月圆之夜,残魂归位,太庙地宫,血祭重生。”

    “今天十四,明天就月圆!”梨春急了,“得赶紧回皇城,晚了就来不及了!”田倾国把幽冥火种捞出来,火比之前亮多了,显然吸了池水的力:“涅槃池得留记号,以后来加固封印。咱们现在就走,去拦他们的血祭。”

    刚出鬼哭峡,就见阿古拉带着人策马奔来,盔甲上全是血:“倾国姑娘,皇城急信!太庙地宫出了好多暗影气,玄机子前辈的符快撑不住了!”

    众人换了快马往皇城赶。田倾月靠在马上,黑凤佩跟凤佩的光缠在一起,在掌心凝成凤纹:“娘的信里说,太庙地宫里有龙凤盟约碑,得双凤血加龙魂一起催,能召守护神龙,压得住暗影残魂。”

    沈惊鸿挥刀劈开挡路的树枝:“玄机子和苏先生能撑一阵。咱们赶在月圆前到,一定能拦住他们。”他侧头看田倾国,眼里全是劲,“不管啥危险,咱们一起扛。”

    走到半路,田倾国怀里的密匣突然抖起来,匣盖自己开了,凤族密令亮起来,又投出娘的虚影:“倾国,若暗影残魂容器开了,得用龙凤血祭封。以双凤血为引,龙魂为基,献祭一人的生魂——但别担心,若有龙凤同心佩,就能用玉佩代生魂。那佩是凤族龙族的信物,当年我把凤佩分两半时,藏在昆仑望龙崖了。”

    虚影散了,田倾国攥紧拳头:“凤巢密室的壁画上有望龙崖的图,同心佩肯定在那儿。”玄机子突然从怀里摸出张符:“这是瞬移符,能把你们直接传去望龙崖,但得龙凤双佩催。你们快去快回,我和苏先生最多撑到子时。”

    田倾国和沈惊鸿对视一眼,立马往符里灌力。符纸亮起来,裹住两人。“倾月,梨春,皇城拜托你们了!”田倾国的声音飘在光里,“我们一定带同心佩回来!”

    光一散,两人已站在望龙崖上。崖边巨石刻着凤图腾,跟凤巢的壁画一模一样。沈惊鸿的龙佩突然指向崖边的缝:“同心佩在这儿。”两人顺着缝往下爬,缝里藏着个石盒,打开的瞬间,枚龙凤交缠的玉佩亮起来——正是同心佩。

    刚拿到佩,望龙崖突然晃起来,远处皇城方向冲起道黑光柱,跟天上的圆月对在一起。沈惊鸿的龙佩“嗡”地响起来,龙魂力在他体内乱撞:“糟了,残魂容器被打开了!”

    两人刚要往回赶,周围的空间突然扭起来,无数暗影生物从缝里钻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暗影副使的声音从天上飘下来,笑得疯:“凤脉传人,龙佩持有者,同心佩是你们的希望,也是你们的坟!望龙崖下就是幽冥渊支流,今天你们跑不了!”

    田倾国攥紧同心佩,跟沈惊鸿背靠背站着,三枚佩的光织成罩子:“就算是坟,也拉你一起埋!”凤羽剑和龙渊刀的光撞在一起,“龙凤合契,破邪归正!”

    金青光绞成龙凤虚影,冲散暗影生物。暗影副使的真身从天上掉下来,身体跟暗影气融在一起,手里的骷髅杖亮着黑光:“我早不是凡人了!你们伤不了我!”他挥杖扫出黑气,缠住龙凤虚影,虚影的光慢慢暗下去。

    “用同心佩!”沈惊鸿把佩按在双佩上,三枚佩的光融成道光柱,直冲暗影副使。“不!”他惨叫着化了烟,只留下句“暗影大人会冲破幽冥关的!”

    光柱散了,远处幽冥关方向冲起道更粗的黑光柱,隐约能看见只大爪子在撕空间。沈惊鸿拽着田倾月往崖下跑:“暗影之主本体要出来了!咱们得赶紧回皇城!”

    等两人赶回太庙,地宫入口已被暗影气裹住,苏文渊和玄机子靠在门口,满身是伤,符纸的光快灭了。“快……地宫深处……倾月和梨春在挡残魂……”玄机子把最后道符塞过来,“石碑撑不了多久了……”

    两人冲进地宫,就见盟约石碑的光快没了,田倾月和梨春正跟道大暗影残魂打,田倾月嘴角淌着血,凤脉力快耗光了。残魂看见同心佩,笑得贪婪:“来得正好!有了这佩,本座就能活了!”

    “做梦!”田倾国把同心佩按在石碑上,龙凤双佩的力灌进去,石碑上的图腾“唰”地亮了。残魂尖叫着被光裹住,慢慢化了。就在这时,地宫突然晃起来,地面裂开道缝,道更恐怖的暗影气涌出来——暗影之主的本体,真的冲破幽冥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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