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大润发得一个大字,三层楼,看上去规模确实挺大的,至少在江湾这样的小县城里,很亮眼。也确实火热,人很多,几乎可以说是人头攒动了。
倒是停车不难,现在私家车不多,而一个小县城,公家车也不多。
肖义权把车停在对街,何月下车,肖义权在前面开路,进了大润发。
一楼人挤人,何月一看就皱眉,对肖义权道:“我们上楼。”
她当先开路,肖义权落后两步。
何月穿着皮裙,小屁股圆滚滚的,肖义权就盯着看。
很奇怪啊,皮裙这个东西,总让人产生怪异的联想。
女人好像后面都生着一双眼睛,何月立刻敏锐地发现肖义权在看她屁股。
这让她又羞又恼又得意,尤其想着还给肖义权打过,一时间身上都燥热起来。
“走前面。”她娇叱:“乱看什么?”
肖义权给她喝破,倒也不脸红,嬉皮笑脸地走在前面,却又吐槽:“这李大老板,还是气量不行,换我,就装个自动电梯,上楼还要走楼梯,好小气的。”
二楼是棉纺百货,卖服装的不少,但还是人多,何月随便逛了一下,不想去挤,看了一下三楼,道:“我们去三楼。”
三楼左手边卖电子产品,右手边则卖金器玉饰之类。
三楼人要少得多,尤其是卖金饰的,稀稀拉拉几个人。
何月觉得清爽,金饰玉器看着也舒服,就慢慢地看,肖义权在边上陪着。
监控室里,李炦却看到了,眼睛一亮。
何月是真的漂亮,那天见一面,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只是何月那个祸闯得太大,五十万,他可没那么傻。
今天居然又来了大润发,他心下又热了,立刻从监控室里出来。
何月这时在一个卖玉器的柜台前面,李炦凑过去,陪着笑脸道:“何小姐,看上哪款玉器了?”
何月闻声扭头,看到李炦,微微皱了一下眉。
主要是李炦看她的眼神太那个啥了,真仿佛饿了三年的馋鬼,盯上了一碗红烧肉。
“李老板啊。”她应了一声:“我就看看。”
“什么李老板,叫李哥。”李炦眼珠子发光,又凑近了一点:“何小姐皮肤真好,这手,诗里怎么说来着,皓腕凝霜雪,要是配上一个玉镯子,一定好看。”
他说着,去柜台里一扫,指了一下:“那个玉镯子,拿来看看。”
那个玉镯子标价十八万八,算是比较贵的,至少在江湾这样的小县城是这样。
服务员连着盘子,把玉镯子端了出来。
“何小姐,戴上试试。”李炦怂恿。
何月犹豫了一下。
镯子不错,但价格太贵,她一个月就两千不到,这样的镯子,她是买不起的。
她也不可能要李炦送,送她也不要,她不是那种轻浮没家教的姑娘,她骄傲着呢。
但她眼光瞟到边上的肖义权,却莫名的起了心,伸出手去。
她刚把镯子拿起来,要往手腕上套,肖义权突然撞了她一下。
她手一松,镯子掉到地下,摔成了好几截。
“啊呀。”服务员吓得惊叫。
何月自己也吓一跳。
她扭头看肖义权:“你……你怎么撞我?”
“我也不知道哪个撞我,我就撞了你一下。”
肖义权左看右看。
这边人少,左右连个鬼都没有,所以他根本就是在鬼扯。
服务员叫起来:“你们自己摔掉的,你们要赔。”
十八万八,何月根本赔不起。
她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看一眼肖义权,心下突然就不慌了,反而是把嘴巴嘟起来,娇娇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蛮可爱的,肖义权心里痒痒的,想:“白月光要是我女朋友,哥非亲死她不可。”
服务员这时又在叫:“你们要赔。”
“赔啊。”肖义权点头,斜眼看向李炦:“李老板,上次你好像说,何月来大润发,指什么你送什么,是不是啊?”
李炦同样斜眼看着他,又瞟一眼何月,转头就走,一声不吭。
就和上次撞车一样,这种冤大头,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哈。”肖义权在后面嘲讽:“说话跟放屁一样。”
李炦那个气啊,但他没有转身回讽,十八万八的镯子,你们赔了再说,赔不起,老子自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起。
他甚至已经在想,何月赔不起,哭哭啼啼求他的样子了。
服务员见老板走了,更急了,道:“你们要赔。”
“赔啊。”肖义权漫不在乎:“转账还是刷卡。”
服务员眼光一亮:“都可以,我们这里有BOS机。”
“搞个二维码塞。”肖义权吐槽:“要跟上时代啊,你看,上楼,就没有电梯,收钱,就没有二维码,哎,山沟沟里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啊。”
李炦这时候已经走到楼道口了,但肖义权声音大,这话全落在他耳里,那个气啊,一口老血差点直喷出来。
但他在生意场上养出的阴忍,总之就是不接腔,出了门,却站住了,尖耳听着。
他倒要看肖义权赔不赔。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服务员带着惊喜的声音:“转帐成功,先生,谢谢你。”
“真赔了,这土豹子这么有钱?”李炦又惊又疑。
上次相亲,他就瞟了肖义权一眼,没放在眼里,肖义权的卖像,一看就是那种农民工啊,小县城里一抓一大把,有什么看的。
可没想到,这农民工这么有钱。
“他刚才那一撞,好像是故意的。”他心下起疑:“上次撞车……”
上次撞车,后面怎么解决的,他没问,他才不冒那个头呢,没那么蠢,但今天这个事,却让他联想到了上次的事。
他想了想,拔打任新红电话。
响了五六声后,任新红那边接了。
李炦道:“任主席,上次那个相亲的妹子,是不是做局故意坑我啊。”
他先站住制高点,任新红就不好嘲讽他。
果然,听到他这话,任新红就急了:“什么叫做局坑你,你以为我做局坑你啊。”
“我不是怀疑任主席你,你当然不会,但那个妹子……”
“何月是我老同学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可那天的事,太明显了啊。”李炦咬死了:“瞎子都看得出来吧。”
他这话也没错,任新红只能解释:“就是个意外。”
“真是意外啊。”李炦装出相信了的样子:“那后来呢。”
“赔钱啊。”
五十万啊,任新红现在想想,牙齿都发酸,她一辈子的积蓄,也就这个数了。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