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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儿,怎么了?”傅潇儿赶紧喊着:“哥,你来了,正好,你帮我将夏夏背到家里,我一个人实在是不行。”
傅北城看向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女人,心底顿时一紧。
之前还那么朝气蓬勃的女子,此时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捅就破。
傅北城没有问盛夏怎么了,只是来到她面前,将背部交给她。
傅潇儿哄着盛夏:“夏夏,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担心我弄不回去你,所以我就将我哥叫来了,你赶紧上来,我们送你一起回家。”
盛夏站起身,嘴唇惨白。
“我可以自己……”
话才刚说完,腿就软了,差点儿摔倒。
傅潇儿赶紧给她扶起来:“哎呀,咱不是说好了吗?我哥就是你哥,我把他人都叫来了,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盛夏高估自己的能力,也不想耽误他们兄妹的时间,就在傅潇儿的帮忙下,爬上了傅北城的背部。
傅北城将她背起来,之前也背过她,但这次感觉更强烈了。
小左小右直接贴在他的身上,让他喉咙不自禁地翻滚了一下。
傅潇儿不知道他怎么了,见他没动,问了一句:“哥,怎么了?”
“没事。”
掩饰内心的不自然,背着盛夏往外走。
盛夏其实也感觉到自己太贴着他,不太舒服,尽可能地往后一点,但是又担心他背着不舒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外面就是傅北城的车,傅北城把她送到了家里。
傅潇儿很自然地就指着傅北城说道:“哥,你去帮忙找找牛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缓和一下夏夏的心情。”
傅北城看了一眼盛夏,她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就默默地走去了厨房。
“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顾淮州那个渣男又对你做了什么了吗?”
傅北城在厨房里,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耳朵有意无意地听着客厅那边两个人的谈话。
“也不完全是顾淮州的事,今天主要是我妈。”
盛夏的声音明显不如平时那般有力气,就是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般。
在傅潇儿的印象当中,盛夏一直都是生命顽强的小草,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勇猛地往上涨。
“今天是我爸忌日,我去看我爸,结果没多久,我妈带着顾淮州来了,之后就带着我们去他们家吃饭。
我妈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回去,她一定会天天想办法,我就去了。
但我没想到我妈因为知道我和顾淮州还没有行夫妻之实……”
话到这里时,如果有人注意到傅北城,就会看到他的嘴角是上扬的。
“我妈就在我的水里面下药,逼着我和顾淮州在他们家……”
盛夏是说不下去了。
傅北城的眼神非常可怕,阴沉得仿佛是暴风骤雨都要来临了。
“什么?”傅潇儿的情绪非常激动:“你妈居然给你下药?你妈,是你妈!”
“对,就是我妈,我也不敢想。”
就在这时,傅北城将两杯热好了的牛奶拿过来,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盛夏的那一杯,他是直接递给盛夏的。
盛夏接过来,摸着热乎乎的杯子,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傅北城并没有留在客厅,而是去了厨房。
“真是太过分了,那你现在……”傅潇儿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想到什么,看向盛夏。
“我当时还是很清醒的,我妈把门锁上,不让我出来,我就拿烟灰缸把他们家玻璃给砸了。
我从窗户上跳出来,捡了一个玻璃碎片,感觉药效上来,我就划向我的胳膊,通过放血的方式来让我清醒。”
傅潇儿心疼得不行,将她的胳膊给拿起来:“我说这里怎么包扎了,原来是你……夏夏!”
傅潇儿紧紧地抱着盛夏。
傅北城的眼神也是从心疼逐渐变成了幽深。
他的手都已经攥紧了拳头,轻轻地砸在灶台上。
傅潇儿放开盛夏时,眼神中也带着泪水。
“顾淮州就让你一个人走了吗?他就不怕你……该死的,我真的想杀了他。”
“我不知道,后来我出来上了出租车,碰到了好心人,他将我送到医院,再然后,我们不就是看到了顾淮州在照顾白音音吗?大概是他想来追我,但白音音打来电话,他人就走了。”
傅潇儿真的要气死了。
“又是白音音,又是白音音!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跟你结婚,凭什么坑你?你那么好,找谁不行!你看我哥,多好。”
傅北城被突然cue到,看了一眼客厅那边。
盛夏没有看向他这边,一直抱着牛奶杯。
“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婚,一定要离婚。”
“对,就是要离婚,坚决不能跟他继续下去了,夏夏,我觉得你就应该公开他们的关系,让世人来唾骂他们。”
“不行!那一次我做手术,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是顾爷爷救了我,我不看顾淮州的面子上,也要看爷爷的面子上。”
“顾淮州就是有一个好爷爷,否则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那他是什么意思?离不离婚!”
“他说不离,但律师告诉我,只要找到他出轨的证据,我就能跟他强制离婚。”
“那你快点儿找啊,咱们可不能跟他耗下去,那种渣男他怎么不去死?”
盛夏没再说话,喝了一口牛奶。
热的牛奶好像真的有平复心情的作用,又跟好姐妹说了一遍,盛夏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失血过多,没多久,盛夏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潇儿轻声地叫着她,傅北城从厨房里走出来。
“别叫了,她应该很虚弱,让她睡一会儿。”
“怎么办啊?哥,你看她一个人住在这,我实在不放心,你帮我跟我妈说,我去出差了,我想留下来照顾她。”
“没问题。”
傅潇儿一听傅北城说可以,就放心了。
她妈虽然平时私底下不待见傅北城,但傅北城毕竟是家里的继承人,表面上,她是不敢怎么样,傅北城说了,她也就只能听着。
“哥,你帮我把她抱起来放在卧室里吧,我看她在这边容易感冒。”
傅北城将盛夏抱起来。
她特别轻,全身上下的血色也不太好。
顾淮州可能打击不到她,但是她的妈妈,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完全可以将她击垮的。
目光又落在她的胳膊上,他不敢想象,当时她到底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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