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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黄尾鸲?”温浅瞪圆了眼睛,如果她没记错这黄尾鸲可是保护动物啊!把保护动物带到实验室……谷教授可真刑啊!
“算是吧。”将它左侧的翅膀包扎好。沉默片刻,谷眠转过头。他看着温浅的眼睛,语气很是平淡:“准确的说,是黄尾鸲兽人,又叫色丹。”
他刚进到实验楼,这只黄尾鸲便扑闪着翅膀从角落跌了出来,它躺在他脚边,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谷眠蹙眉,在这栋实验楼,远不止一人在用兽人做实验。
“兽,兽人……”温浅下意识伸手去护身后的猫包。她不确定谷眠话里的意思,他突然和自己说这些,是在试探自己吗?
还是说……这只黄尾鸲真的是兽人?
将温浅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谷眠敛眸,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她对银止这么信任,对自己却这么小心翼翼?明明自己才是她最该相信的人。
优雅的将指尖残留的液体擦净,男人英挺的眉微扬。他明知故问:“浅浅不知道兽人?”
温浅不清楚谷眠是在试探还是别的什么,只知道就算这只黄尾鸲真是兽人,他也没道理告诉自己。再说了……它受伤这么严重很容易会被判定成非法兽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玩完了。
法令没有明确规定私藏非法兽人会受到什么处罚,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
非法兽人顾名思义,是指做过非法勾当或是攻击过人类的在逃兽人。
据温浅所知,这些年国家秘密培养的军队,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样的兽人的。为此A市还成立了专门追捕兽人的地下组织——猎杀者
前者被官方认证过,后者则是不能被拿到明面上来的。
按理说猎杀者是非法组织,被他们抓到的兽人非死即伤,不是被拉去研究就是被变卖……若国家强行压制对付倒也不会如此猖狂,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显然是得到了默许。
温浅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人收留非法兽人,在兽人被抓后也一同被捕了,原因是犯了知情不报罪。后来那人莫名其妙就傻了,官方统一口径说只是对其进行了口头批评,但具体细节如何就无从知晓了。
国家纵容地下组织对兽人进行打压,猎杀,当他们试图反抗之时便会给他们扣上威胁人类财产安全的罪名。让一切恶意,都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兽人一经发现就会被抓,问就是攻击过人类。可他们真的攻击过吗?
三年前人类明明已经设定了兽人保护法,可局面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有更多的兽人因此陷入危机。打着救助的幌子对其进行实验,贩卖,即便有少部分真的得到了救助,那也是在以命赌命了。
而那些被救助过的兽人,最后到底去了哪里谁也说不上来。说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安排了新住所,可对于认识他们的人而言,这些兽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么想着,温浅神色有些凝重,她很想相信谷眠,可她不能用银止去赌。因为她知道,蓝星对于兽人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
只是一场,接一场的骗局罢了。
“当然知道。”脸上稚气未退的少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看着男人,语气很是从容:“教授课上的内容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包括兽人的分类习性和人类的关系。”
谷眠不知道此刻该不该笑,小丫头比自己想的聪明有魄力。可这聪明劲儿用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难受。她把银止当作队友,把自己当敌人?
面对着身侧面容清秀的女孩,谷眠矜贵的侧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语气很淡:“浅浅不用这么防我,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是敌对关系。”
兽人的示爱一向是热烈的,不容置疑的。可面对面前的人,谷眠总是会刻意收敛兽性,放慢攻势。他用她听不懂的方式与她承诺,无论何时,他都将站在她身后。
温浅不知道,谷眠之所以会因为谁走后面这种事而不悦。是这因为在蛇族,雄性兽人只有两种情况会刻意走在雌性兽人后面,一种是猎杀,一种是誓死守护。
他早在银止之前便认识了她,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更近。
不知道为什么,温浅自觉有些心虚,她总觉得她不该这么防着谷眠。
“把包放下吧,挺沉的。”眼皮微抬,男人冷淡的扫了眼圆鼓鼓的猫包。让一个小雌性背着他,怎么,今天下楼把腿摔断了吗。
“啊嚏——”
猫包里传来隐忍的喷嚏声,随后银止用爪子拍了拍背包,意思也是让温浅将他放下来。
温浅将背包放到了试验台旁,过程中还是有些忐忑,她下意识去看谷眠,却见对方视线已经转回到了黄尾鸲身上。他双手插着口袋,两片唇瓣轻轻的抿着,眉宇间是一片冷然。
“喵……”这会儿银止又开始拍背包的透明罩子了,温浅怕他作妖不敢贸然将他放出来。她轻轻朝银止摇头,见状银止反倒拍的更起劲儿了。
眼里面露疑惑,莫不成这台子上的黄尾鸲真是兽人?
要不就将银止放出来吧?温浅偷瞄了眼谷眠一眼。
银止应了她不会乱来,自己也应该给他足够的信任。
可实验室是谷教授的,在放银止出来这件事上,她需要得到他的许可。
“放他出来吧。”正当她纠结之际,男人率先开口。他目光只在银止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落回到了温浅脸上。
这种持续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温浅吞了吞口水。
拉开拉链,温浅将银止抱出来放到桌上,随后习惯性摸了摸他的头。当然,这个小细节并没有逃过谷眠的眼睛。
这会儿黄尾鸲的翅膀已经被谷眠包扎好了,可还是有血液从纱布里渗出来。温情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伤口在哪。
温浅:“教授它的翅膀还在流血……”
“嗯。”谷眠神色有些凝重。静了两秒,看着跳上桌的银止,淡声道:“它被人剔了一半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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