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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韵看着槐蛊这模样,知道自己好像触碰到了某人的逆鳞,毕竟妖怪嘛,年纪应该都很大,而她如今算起来也才二十五,正是闯的年纪,而槐蛊不一样了。

    应该有几百岁了吧?

    她看小说,妖基本两三百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

    “笙笙不关心我如今资产多少,反而关心起我的年纪,是嫌弃我老吗?”

    槐蛊带着委屈可怜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让她差点跳了起来。

    旁边迎接的经理以及后面跟在他们身后的保镖还有被保镖抱在怀里的墨筱筱都像是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般,目不斜视的等在旁边,唯独墨筱筱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墨韵干笑解释:“没有,怎么可能,只是忽然好奇而已。”

    “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能与你牵手同行?”

    槐蛊向墨韵行了一个浪漫的绅士礼,修长白皙,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放在了墨韵的面前,只要她抬抬手就能放上去。

    墨韵看着这只漂亮的手,感觉槐蛊不愧是妖怪,浑身上下全是艺术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为之着迷。

    没有想到她之前即使是失忆了,也改不了好色的本心。

    在她那位‘温柔’慈父人设崩塌那日她便明白了。

    男人的温柔忠诚,一心一意,慈父好人设都是能装出来的。

    如果真的要她选,她宁死也要选择好看的。

    因为好看是装不出来的,看着那张脸,也能给自己当初的眼瞎找找借口。

    如今,看着美得雌雄莫辨的槐蛊,她自然不会拒绝来自美人的邀约。

    她将手放在他修长宽大的掌心之中,白与白的碰撞多了几分浪漫的暧昧色彩。

    墨韵很白,是如温润的暖玉一般,富有光泽与温暖,而槐蛊的白是宣纸的白,精致,仙气又干净却又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墨韵有一种将天上的仙子一把薅下了凡,逼着他染上红尘为自己痴狂流泪的爽感。

    槐蛊突然将墨韵拉在身边,贴着她的耳,轻轻道。

    “我今年三百岁,我们槐妖两百年为成人,我如今只相当于你们人类的二十五岁。”

    言外之意,我与你是一样大的。

    墨韵也猜的差不多。

    她看着眼前三百岁的成年人,有些新奇。

    她谈过三十岁的,还是第一次谈三百岁的,还是非人,甚至还结婚有孩子了。

    槐蛊:“你不怕?”

    看多了人妖虐恋小说的墨韵自然不怕,一边牵着槐蛊往前走一边道:“为什么要怕?怕你的年纪比我祖宗还大和我更不是一个物种?还是怕你对我的爱都是虚假的,其实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曾经的白月光姐姐?”

    她谈过很多的恋爱,如果不怕翻车她还能出一个恋爱百科全书。

    她没有什么感情洁癖,人与人之间的爱情本就是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刺激出来的结晶。不过有些人终其一生只会拥有一个结晶,为这个结晶付出自己的一生时间。

    但是有些人却能催发出无数的结晶,甚至同时爱上两三个人,简称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花心而多情。

    有些人是天生,而有些人是因为后天的刺激。

    墨韵属于第二者,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的早亡,父亲的谋杀与薄情,重组家庭的勾心斗角让她的心性不断扭曲变化,从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少女变成了情感淡薄,喜欢游戏人间的渣女。

    在她十八岁同时交往三个富二代对象时,她便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成功确诊为边缘性人格障碍。

    她开始通过不断地谈恋爱来确认自己的存在价值和身份,在亲密关系中容易极端化,频繁更换恋爱对象,却从不愿意交付自己的真心。

    在无数次差点翻车后,她改成了包养小男友。

    本想发展下一步的,毕竟男欢女爱是常态,但是她看着那些人的脸下不去嘴。

    人脱了一身修饰自己的衣服,落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团团白花花的猪肉,让人毫无欲望甚至让墨韵有种恶心的冲动。

    于是她的那些小白脸们只需要提供一些情绪价值,便已经足够了。

    如今她还无痛当妈,不用通过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情就能诞下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她自然是乐得其见的。

    槐蛊不是人,刚好她也只喜欢好看的,物种是不是人简直毫无问题。

    毕竟她不挑。

    槐蛊看着语气如开玩笑一样的墨韵,知道她都是认真的。

    蛊会联通他们二人的心,他能感受到她心中无所谓的态度,也明白墨韵真如她说的那样,不在意自己是否是人。

    但她也没有爱,她唯一的情绪波动也只有看到自己流泪哭诉她的无情时才勉为其难的触动。

    只留他一个妖在心中不断的扭曲痛苦与挣扎。

    他渴望看着她为自己心软,为自己施舍她那吝啬到极致的匮乏情绪,看着她为自己动摇,用她的唇吻掉自己哭泣的泪。

    他是一只唯有扎根在她的心中,汲取到她对自己的爱,满足自己欲望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她是一个薄情的冷血者,可以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开。

    而他只是一只唯有自己死亡才会不甘放走她的寄生种。

    “我爱的人只有你,你对我产生的一切情绪,我都甘之如饴。”

    包括恨。

    墨韵下意识的看了眼槐蛊。

    槐蛊的眼神太过炽热了,像一团火焰一样,差点灼伤她的眼。

    “是吗?”

    墨韵笑了笑:“你是不是喜欢看病娇小说啊?这种话充满了一股熟悉的配方。”

    通常出现于,阴湿男主强制爱里面的台词。

    而槐蛊给她的感觉只有一个温润富商表面平静实际内心已经变成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哭包的可怜形象。

    毕竟他的泪真的太有冲击性了。

    槐蛊:“我以为你喜欢那样,你以前经常让我陪你看这些,还让我陪你一起演里面的……”

    墨韵迅速捂住槐蛊的嘴巴,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捂了回去:“好了,我现在还不想在外面听到这些我曾经的一些小癖好,这里不是无人区。”

    后面还有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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