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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大学的校园在夜幕的笼罩下,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轻纱所覆盖,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如同点点星辰散落在道路两旁,勾勒出树木那形态各异的轮廓,斑驳的树影在地面上交织、摇曳,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透着一种静谧而又幽深的韵味。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有一栋略显陈旧却充满学术气息的宿舍楼,文物修复专业研二的侯明哲,正怀揣着按捺不住的好奇,像个怀揣着稀世珍宝秘密的孩子一般,鬼使神差地将那块从实验室悄悄带出的纺织品残片带回了宿舍。
宿舍里,灯光昏黄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男生宿舍的混合气息。书本的墨香、偶尔残留的泡面味儿,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球鞋汗臭味,相互交融在一起,构成了一种让人既熟悉又有些无奈的味道。侯明哲坐在自己那张略显凌乱的桌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残片放在灯光下,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探究的意味,仿佛要凭借着自己的目光,穿透那残片历经岁月侵蚀而变得模糊的表象,探寻出隐藏在其中的历史奥秘。
一旁的研一室友范兴源,同样是个对古文物修复痴迷到骨子里的人,刚从图书馆那浩如烟海的资料中“跋涉”归来,怀里抱着的一摞厚重书籍,彰显着他今日的“丰硕收获”。一进屋瞧见侯明哲这副专注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致,把手中的书本往床上一扔,“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些许灰尘,在那昏黄的灯光下飞舞,可他全然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来。
“哟,老侯,你这又是从哪淘来的宝贝呀,瞧你那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范兴源调侃着,脑袋也伸到了残片上方,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好将那残片的每一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急切又好奇的模样,活像只盯着骨头的小狗,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侯明哲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却也没阻止他的靠近,只是无奈地说道:“这是我在实验室发现的,感觉它不简单,可研究半天了,还是没个头绪,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出处更是毫无头绪。”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残片的边缘,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残片中沉睡的历史灵魂。
范兴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伸手就要去拿那残片,嘴里还念叨着:“我看看,说不定我能瞧出些门道呢。”侯明哲赶忙护住,两人就这么你争我抢起来,嘴上也不停,围绕着这块残片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我觉得这纹路看着有点像先秦时期的风格啊,你看这线条,虽然模糊,但隐隐有着古朴的韵味呢。”范兴源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够那残片,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仿佛他所坚持的观点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那急切的模样,好像生怕侯明哲不认可他似的。
“拉倒吧你,先秦哪有这样的纺织工艺啊,我看更像是唐宋之后的,只是保存太差,所以才这么难辨认。”侯明哲紧紧抓着残片,反驳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定,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对自己判断的自信,那模样仿佛在说自己才是更懂行的那个。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情绪越发高涨,范兴源一激动,伸手猛地推了侯明哲一把,侯明哲一个踉跄,身体往后倒去,手中的残片锋利边缘竟径直划破了他的手背。侯明哲“嘶”地一声痛呼,鲜血瞬间渗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残片之上,那原本黯淡无光的残片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刺激,竟隐隐泛起了微光。起初,那光芒只是淡淡的,如夏夜草丛中闪烁的萤火虫微光一般,若隐若现,可渐渐地,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将整个宿舍都笼罩在一片奇异的光晕之中,还伴随着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正在从沉睡中被唤醒,那股力量似乎在拉扯着周围的空间,让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整个宿舍的氛围瞬间变得诡异无比。
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原本还充斥着两人争论声的宿舍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侯明哲只觉眼前光影变幻,好似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范兴源惊恐的脸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紧接着,他的意识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耳边只回荡着呼呼的风声,那风声犹如鬼魅的哭嚎,又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啸,让人心生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侯明哲缓缓苏醒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沉,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下,浑身酸痛无力,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般,动弹一下都费劲,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等适应了光线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象。
头顶是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几朵洁白的云彩悠悠地飘浮着,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棉花糖般蓬松柔软,有的像骏马奔腾,有的则像仙女舞动的轻纱,给这片天空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梦幻的色彩。周围是喧闹的街市,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是一家家古色古香的店铺,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有一家卖绸缎的店铺,门口摆放着的那一匹匹色彩艳丽的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华美的光泽,红的似火,粉的像霞,蓝的如海,让人目不暇接。店门口,一位伙计正拿着一匹绸缎,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嘴里还吆喝着:“快来看看呐,咱这绸缎都是用上等的丝线织就,质地柔软,颜色鲜亮,做衣裳再合适不过啦!”
旁边的笔墨纸砚小店也不逊色,店门口的老板正拿着一支毛笔,蘸着墨汁在宣纸上演示着书法,只见他手腕轻抖,笔下的字迹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流淌而出,或刚劲有力,或飘逸洒脱,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不时发出阵阵赞叹声。
还有那散发着阵阵香气的糕点铺子,刚出炉的糕点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勾得人垂涎欲滴。那摆在柜台上的糕点种类繁多,有精致小巧的桂花糕,洁白如玉的糕体上点缀着点点金黄的桂花,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有层层叠叠的绿豆糕,散发着清新的豆香,入口即化;还有那色泽诱人的枣泥糕,浓郁的枣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心醉。
来往的行人穿着古装,男子束发戴冠,或身着长袍马褂,有的长袍上绣着精美的云纹、瑞兽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工匠的精湛技艺,也透露着穿着者的身份地位。女子们云鬓高挽,身着罗裙,衣袂飘飘,她们的发间插着精致的发簪,或是金的、银的,或是镶嵌着宝石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环佩叮当,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他们操着一口侯明哲完全听不懂的方言,交谈声、吆喝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却又让侯明哲无比迷茫的画面。
侯明哲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穿着,那现代的衣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是个闯入了异时空的怪物。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是警惕与戒备,让侯明哲越发局促不安,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放在聚光灯下审视的异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呵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一队官兵,他们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着侯明哲走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官兵,指着侯明哲大声喝道:“你这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穿得如此怪异,莫不是敌国奸细,跟我们走一趟!”那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侯明哲耳朵嗡嗡作响,话语里的不善更是让他心里一紧,寒意从心底涌起。
侯明哲赶忙摆手,用他那在这些古人听来极为奇怪的口音解释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不是奸细啊,我是好人,这是个误会啊!”可他那奇怪的发音和用词,在官兵们听来就如同鸟语一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官兵们哪会听他的,二话不说就上前要强行押他走。侯明哲奋力挣扎,心急如焚,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还被当成奸细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着,可他的话在这些古人耳中,不过是些莫名其妙的叫嚷罢了,反而让官兵们觉得他更加可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勒得他生疼。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节奏分明,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纷纷让道,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又夹杂着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疏离,宛如冬日里的寒梅,独自绽放着清冷的美,正是荆南的六皇子高继伸。
高继伸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侯明哲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与疑惑,像是在审视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他打量了侯明哲一番后,缓缓开口道:“住手,这般在街市上抓人,也不先问清楚,成何体统。”那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着周围,让人心生敬畏。官兵们听了,赶忙行礼,为首的那个讨好地说:“殿下,此人形迹可疑,我们怕他是对我荆南不利呀。”
高继伸没理会那官兵,只是看着侯明哲,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穿成这般模样?”侯明哲听着他的话,虽然有些字词不太能完全听懂,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他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这离奇的遭遇说出来怕是没人信,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讲了,于是结结巴巴地将自己如何来自未来,在大学研究文物修复,因那残片划破手而穿越至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边说边比划着,试图用各种手势去辅助表达,让对方明白自己所言非虚。他一会儿指指天空,仿佛在示意自己来自遥远的地方;一会儿又摸摸自己的衣服,想说明这穿着的不同寻常;一会儿又模仿着在实验室研究文物的动作,那模样看上去既滑稽又透着几分无奈,周围的人看着他,有的掩嘴偷笑,有的则满脸疑惑。
高继伸听后,先是面露疑色,眼中满是不信,毕竟穿越时空这种事太过离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在他的世界里,从未听闻过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可看着侯明哲那诚恳又带着些慌乱的模样,心中竟隐隐觉得他所言或许并非全是胡编乱造。毕竟这世间奇事众多,谁又能断言穿越时空是绝无可能之事呢?而且这侯明哲的穿着、口音确实与众不同,透着一股神秘劲儿,不像是普通的江湖骗子或者敌国奸细能装出来的。
高继伸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你所言真假,你如今身处荆南,在本皇子的地盘上,便先住下,好好熟悉我荆南的规矩和习俗,待本皇子查明你的底细再说。”侯明哲一听,赶忙谢恩,心里想着总算暂时安全了,可这陌生的古代世界,自己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到了六皇子的府邸,侯明哲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被眼前的奢华与壮观惊得目瞪口呆。那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门上镶嵌着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每一颗都仿佛诉说着皇家的尊贵,那铜钉排列得整整齐齐,犹如士兵列队一般,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秩序。门两旁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张着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威严,那雕刻的工艺精湛绝伦,连狮子身上的毛发都根根分明,栩栩如生,每一根毛发似乎都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一般。
走进府中,雕梁画栋的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彩,红的、绿的、蓝的,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道绚丽的彩虹落在了屋顶上,那光彩在阳光下闪烁跳跃,让人眼花缭乱。庭院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花香四溢,有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如盛装的贵妇般雍容华贵,那艳丽的色彩仿佛要将整个庭院都染上它的风姿;有淡雅清新的茉莉,小小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那香气清幽而绵长,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仿佛能驱散心中的一切烦恼;还有那形态各异的兰花,或舒展或卷曲的叶片,别具一番韵味,有的兰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优雅,有的则像展翅欲飞的鸟儿,充满了生机与灵动。庭院中还有精致的假山,那假山堆砌得巧妙无比,仿佛是缩小版的山峦,有山洞、有峡谷,潺潺的流水从山间穿过,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流水清澈见底,水中还有几尾锦鲤在自由自在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那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为这庭院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高继伸安排了一个名叫小福的下人带着侯明哲去住处,一路上,侯明哲好奇地东张西望,不停地问着小福各种问题,从这府邸的布局到荆南的一些日常习俗,小福虽觉得他问题幼稚可笑,但也不敢怠慢,一一耐心解答着。
“小福啊,你们这儿每天都吃些啥呀?”侯明哲好奇地问道,眼睛还盯着路过的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花卉,那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煞是好看,微风拂过,还送来阵阵淡雅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回公子的话,咱们府上吃食可丰富了,有那清蒸鲈鱼,那鲈鱼都是从府里的鱼塘现捞的,肉质鲜嫩,清蒸之后再淋上特制的酱汁,那味道,啧啧,别提多美了。那酱汁可是用了多种香料调配而成,有桂皮、香叶、八角等等,再加上老抽调色,味道醇厚,淋在蒸好的鲈鱼上,鱼肉吸饱了酱汁的香味,入口即化呀。还有糖醋排骨,选用的是上好的猪肉,先炸后炒,裹上酸酸甜甜的酱汁,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呢。炸的时候火候可得掌握好了,火大了容易焦,火小了又不够酥脆,炒的时候再加入适量的糖、醋、料酒,调出那恰到好处的酸甜味,让人吃了一块还想再吃一块呢。还有各种精致的糕点,像桂花糕、绿豆糕、枣泥糕等等,每一款都软糯香甜。就说那桂花糕吧,得先把糯米粉、粳米粉和白砂糖按比例混合好,再加入新鲜采摘的桂花,那桂花得是清晨带着露水采下来的,才最是清香,然后蒸熟,蒸的时候那香气就飘满了整个厨房,出锅后晾凉,切成小块,一口咬下去,既有米粉的软糯,又有桂花的清甜,公子您到时候一尝便知。”小福笑着回答道,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些美食的诱人模样了,心里想着这位公子可真是奇怪,连这些平常的吃食都不知道。
侯明哲听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菜名,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古代的美食会是什么味道呢,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那些美食摆在眼前的诱人模样了,那色香味仿佛都已经在他的鼻尖、舌尖萦绕,让他对这古代的饮食越发期待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明哲开始了艰难的适应过程。每天天还没亮,他就得跟着府上的老嬷嬷学习礼仪,那老嬷嬷可严厉了,板着一张脸,眼神犀利得像老鹰一样,仿佛能看穿侯明哲的每一个小动作。从最基本的走路姿势、坐姿到各种场合的行礼方式,稍有差错就会被嬷嬷严厉呵斥。
“哎哟,侯公子,您这走路姿势可不成啊,哪有这般大大咧咧的,得步步生莲,仪态端庄呀,再来!”老嬷嬷拿着戒尺,眼睛一瞪,侯明哲就吓得一哆嗦,只能乖乖地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常常练得双腿发酸,脚跟都磨出了泡,但他也不敢抱怨,咬着牙坚持着。有时候,他实在太累了,脚步稍微乱了些,嬷嬷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手上,那一下下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凉气,可一想到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也只能继续练下去。
有一回,侯明哲在练习行礼时,因为紧张,动作做得不标准,老嬷嬷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侯公子,这是给长辈行礼的姿势,怎能如此敷衍,身子要再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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