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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巨响。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砸下来,头晕乎乎,下意识到完了,能不能挺住……身体一偏,就倒下去了。
迷迷糊糊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不知这是哪里?我正在苦苦地思索,脑袋儿乱七八糟,一点头绪也没理出来......
“啪”一声,重重打在我的后背上,身体快承受不了,使劲摇摇晃晃,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股寒流从他的体内穿过我的身体,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回首看,是一位穿灰黑色上衣的年轻人横在我背上,约二十多岁;他是谁?我紧紧锁着眉头,也不认识;此时,感觉他的身体很轻,像纸片一样。怎么了?他怎么会在我的背上呢?见他跟我身体这么亲密接触,心里很恼火,正想问。可他双目却露出凶恶的光;将头从背上转过来,盯着我的脸看一会,问:“听说,你经常欺负人?”
“啥意思呀?”本来心里就不爽,我很困惑;无意间摊上事了?
“装傻吗?”他用手指一下:“喏!”
这一句,自然把我的视线吸引过去;只见一个灰秃秃的斜坡,没看见他所指的东西。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有个相貌跟他一样的男人,却叫不上名来。
他不说话,在我背上翻滚半圈,用腹部紧贴后背,左手挽肩,右手搂腰露出微笑;注视着下面的斜坡……
猝然,发现一个小女孩,身穿红色上衣,下着一条花色短裙,扎着一根马尾辫,约七八岁的样子,顺灰道梭下去了,立即传来一声惊叫:“哥,快来救我呀!”
此时,我明白了;他所说的欺负人;原来是指那个小女孩。
听见呼救声,他没时间来找我的麻烦,顺背上一滚,掉地弹飞起来,对准声音紧跟着梭下去,身后滚翻着一层飘灰,一会他就消失了。
我问自己,他究竟是谁?心里很郁闷,不知下面究竟有多深?紧紧皱眉头思索,依然没有答案。愣了好一会,往上走,坡边有个不规则的大土洞,里面蹲着四五个人,一人在黑铁大锅边添柴烧水,到处都是浓烟滚滚;仿佛双眼快要睁不开了,不停的咳嗽,低着头,脸色都咳变了,才缓过来;另一人拿着五米长的水牛角,对着洞顶用力捅,“哗”一声,一堆土下来,弄得浑身都是,上面露出个大洞;抖抖衣服,将牛角高悬在上面;吹出“嘟嘟嘟”的响声。
此时,从我身边路过的黑脸人,比我矮一头,约四十来岁,脸上写满了饱经风雨的感觉,高声喊:“又死人了!”
吹牛角代表什么?洞里的人心里当然明白,这是招集远处的人;听了自然无动于衷;其中一个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正常吗?大惊小怪干什么?”
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连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我的大脑一片忙然,找不到方向。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跟我有关.....
身边路过的黑人很快消失在前面;我不知不觉往上爬,一路有人正在忙忙碌碌地干活;来到一块平地,这里有瓦盖房屋,像三合院;露出一个长长的堂屋走廊。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印象中是我的姐姐,把手中的东西移到盆里,喊:“屈世来,去换换衣服,过来帮忙!”
我侧头看,这是个小平院,四周放着各种不同的盆;里面的人围着干活。
走过去,出现一个小黑屋,感觉是我住的地方;床上堆着衣物,找到自己穿的,随便套上,慌慌张张来到姐姐的身边,注视着问:“让我干什么?”
姐姐不停地忙,顺便看我一眼,问:“穿什么呀?把内裤穿在衬裤外面了,也不知道吗?”
我看看自己,太荒唐了!黑暗的小屋也看不见,只好回去,在床上翻半天,没找到自己穿的东西。
外面传来姐姐的声音:“快点,为何这么久?”
我慌慌张张出去,一边走一边对着姐姐,喊:“没有找到穿的!”
“到那边去看看!”前面传来姐姐不耐烦的声音。
我见她一会拿这样,一会拿那样,不知究竟忙什么?
顺她说的方向走去;爬上五米高的石级,上面是一条平路,两边有房屋,中间是马路,走过去,来到对面,钻进左边的房子里,没找到自己的外裤,又来到姐姐的身边。
她看一眼;还是刚才的样子,摇摇头,不耐烦说:“算了,没时间;这里很乱,把东西端过去吧!”
我看也没看,顺手接过姐姐递来的盘子,走过房屋通道,里面有不认识的人问:“才一样,双鱼仔呢?还有两条装盘的!”他伸出热情的手,把盘子接过去。
这时我才看清,拿过去的是一碗辣椒碎块,顺原路来到姐姐的身边,把人家要的东西说一遍;姐姐用手指一指前面......
我紧跟着看;有很多人正在忙;不知不觉过去;露出一个小院;这里四通八达;随便一个出口,都能找到要去的地方。
一名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印象中是我的女儿,和一群渣男在一起,其中一个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同样如此。
她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这种游戏?我心里闷闷不乐,正在沉思,试图找到合适理由制止。
男青年一排,有张黑乎乎的脸,张着大嘴等待......
女儿张开红嘴,飞吻而过;像女神一般,气场很大,十分潇洒。
我恶心坏了!怎么也没想通,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郁闷一次次涌上心头;接下来把我惊呆了。
十多个男青年,身穿黑乎乎的衣服,站成横排,闭口等待。
女儿一点也不含糊,继续复制刚才的内容......
侧面小房门前台上,站着五个黑乎乎的男青年;中间两米高个,露出蔑视的调笑,声音挺大,“哈哈哈”一阵狂笑说:“这叫一抹香!”
左右有两个张牙舞爪的家伙迎合;其中一位把食指放进嘴里,吹出丑陋的口哨......
我再也看不下去,郁闷的心情坏到极点!她这么大,我也管不了,怎么办?
一边苦苦思索,一边来到一间小屋;里面空无一人;依旧没有找到我穿的东西;只好顺原路回到姐姐的面前,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姐姐拉下阴森森的脸,放下手中的活,瞪着眼怒吼:“裤子穿反不知道!东西也找不到;不知你能干什么?你以为是给谁办丧事?”
“办丧事?”此语让我心里黑压压的,不知姐姐说什么?又不好问,难受的心更加阴暗。
“噼噼啪啪”一阵爆竹声,炸得我震耳欲聋,耳朵“嗡嗡”地叫,逃到一边去了。
吹喇叭的声音,唱出死人的丧歌;一群人,穿着奇装异服疯跑,脚步杂乱,围成一圈观望......
我很好奇,跟着过去,高高垫着脚往里看;棺材出来了,平平放在两根长条凳上;四周都是花圈,上面有长条文字,怪模怪样,一个字我也不认识。
棺材大头朝前,一张正方木桌上有香烛,正在冒烟——黑纱布围着玻璃框外,有张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工素描画像,是位四十来岁的黑发人。
我一脸懵懂,到底怎么回事?本人不是好好的吗?办什么丧事?
迎面过来一名老头儿,约七旬,眼中滚着丧泪;身边跟着一位六十五岁的女老人;跪在黑毛毯上,双手蒙着脸号哭;声音从指缝中喊出来。
“我的儿呀!白发送黑发!妈心怎会不疼?活着没过一天幸福日子,但愿到那边去能如愿以偿;我的儿呀……”
老头没跪,站在一边流泪,嘴角不停地颤抖,脸上露出难以表达的悲哀;心里非常痛苦!
女老人站起来,恋恋不舍看着方桌上的香烛,哭哭啼啼,拿出九根,在烛火上点冒烟,插进香炉里;男老头亦然......
这一对男女老人,是棺材里的什么人?我越看越糊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围观人群里,挤进一名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印像中是我的女儿;也跪地嚎哭,流半天泪,一句话也没说。
这些人很奇怪,一个我也不认识;他们跟棺材前的玻璃框中素描画像都有联系;好像与我有关;看一会,想半天,也没有结果。
远远传来姐姐的声音:“看什么,没见过死人吗?快来帮忙!”
真是的,一个人也不告诉为什么?害我拼命想也想不出来;极不情愿走过去......
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白盘,里面装着双鱼子,不耐烦说:“赶快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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