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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得到吩咐的小厮看见赵嬷嬷那张脸也吓得不轻，但迫于林文渊眼神压迫，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配合着将人解了下来。就在大家都的注意力都在赵嬷嬷身上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哭泣声。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就在林青芸已经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嬷嬷，都是我的错……”
“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林清砚看见她这样，心疼极了。
他转头狠狠看向林卿芜道：“是她，赵嬷嬷就是被她逼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林清砚伸手指向她：“还不赶紧滚过来给赵嬷嬷磕头陪罪。”
“大少爷，我家小姐不说是汝国公府嫡女，那还是皇上钦定的樾王妃呢，怎么能给一个老嬷嬷下跪。”知意替林卿芜辩解道。
“怎就不能？”林清砚冷哼一声，看向林卿芜：“我大晟以孝道为先，当年你害死母亲，如今又逼死赵嬷嬷，你难道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是啊，赵嬷嬷也算是白姐姐的半个娘。”姜氏一脸幸灾乐祸提议道：“她们二人都死于二小姐手中，就是不知是巧合还是灾星作乱了。”
“你休要满口胡言！”知心看向她，一脸怒气：“当年三小姐进府当天先夫人就过世了，你怎么不说她才是那个灾星？！”
“老爷。”姜氏被知心吓一哆嗦，赶紧躲到林文渊身后：“您快管管，您看二小姐又想要打妾身。”
“爹，娘，此时和二姐姐无关，都怪女儿一时疏忽。”林青芸一脸自称道。
林文渊疑惑看向她：“此话怎讲？”
林青芸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解释道：“前两日，赵嬷嬷她浑身是伤哭着来找女儿，说是在府上待不下去了，要离开。”
“可女儿和母亲本就没有相处的机会，她就已经撒手人寰，如今这府上就剩下了赵嬷嬷还和母亲关系颇深，芸儿怎么能舍得她离开，于是就拿了银子给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想不开……”
林青芸说着话，已经哭的不能自己。
春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站了出来：“老爷，这件事不能怪小姐。”
她看向林卿芜：“都是二小姐，杨伯溺死前夕她去了祖坟，赵嬷嬷知道消息后便产生怀疑去找她质问，没想到二小姐她竟然将人关在紫竹院里将人打了个遍体鳞伤，赵嬷嬷这才去找了我家小姐。”
.“就是这样的。”春喜附和着指向林清砚：“赵嬷嬷找小姐时，大少爷也在，他能作证，小姐当日还好心安慰了嬷嬷，这才劝住了她。”
“好了。”林青芸有些生气地呵斥住了两人：“你们休要胡言乱语，说这些扑风捉影之事去冤枉姐姐，赵嬷嬷她可是母亲的奶娘，姐姐怎么可能会动她。”
林文渊皱眉听完几人的说辞，没有理会。
而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林清砚：“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砚看向林卿芜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回道：“回父亲，孩儿当时的确亲眼目睹，春兰春喜二人所言皆属实情。”
“林卿芜！”林文渊闻言，一脸怒气看向她：“你也听见了，这些事你认是不认？”
“殴打赵嬷嬷女儿认，那是因为她无凭无据污蔑主子，犯上不敬，该罚！”
“不过…”她说着话锋一转：“杀害杨伯，逼死赵嬷嬷这事我可不认，毕竟这些事我确实没做过，这知心和知意都可以作证。”
“她们都是你的人，所以她们的证词不可信。”姜氏一听立马反驳道。
随后向林文渊进言：“老爷，虽然杨伯之死无从考究，就赵嬷嬷自裁必定与二小姐脱不了关系，依妾身看不如就让她给赵嬷嬷做孝子守灵三天吧，权当是给赵嬷嬷赎罪了…”
“守灵？”林文渊看了眼地上的赵嬷嬷：“她不过一个奴才，若要卿芜守灵怕是不妥。”
对于自己的女儿，林文渊这个做父亲的再了解不过。
他只是想要给她一点教训，根本不想把她逼急了，因为那样的后果在场众人没人承担的起。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林青芸第一次拆了他的台：“女儿倒是觉得娘的提议不错，赵嬷嬷也算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她又无儿无女，姐姐为她守灵也并无不妥。”
姜氏跟着道：“就是啊，赵嬷嬷惨死必定魂魄不宁，二小姐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整个林家吧。”
“林卿芜，你不要再闹了。”林清砚不耐烦道：“人本就是因为你死的，你就该向她陪罪，省的嬷嬷她死不瞑目再来找你。”
“啧啧啧。”林卿芜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她不禁凑近了尸体几分，随后连连摇头：“这还真是死不瞑目啊。”
“不过，大哥说得对。”林卿芜幽幽一笑：“既然大哥如此操心，那不如这灵由你去守？”
“或者姜夫人提议的你自己去，实在不行就由善良无比的三妹妹你去吧，你不是正好想要和赵嬷嬷多多相处？”
“胡闹，你真是越说越过分！”林文渊见三人被怼的脸色难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会子，什么分寸，什么考量全没了。
他只想好好教训林卿芜：“你这个逆女，他们都是你的长辈，兄，妹，你怎么如此欺辱他们。”
“欺辱？”林卿芜不禁觉得好笑：“我让他们去守就是欺辱，他们让我去就是理所应当？”
“你不要巧舌如簧，原本我还有所犹豫，但现在必须要好好给你长个记性。”他直接宣布了最后的决定：“你必须去，而且不是三日，是七日！”
“我是不会去。”林卿芜一字一句道。
“大哥也说了，谁害死了她就去找谁，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怕什么？你们谁怕了谁就去给她当孝子，实在不行父亲你也可以去。”
“你…！”林文渊被她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林卿芜却自己摆摆手，带着知心知意转身离开。
临走还不忘提醒众人：“从今儿个起，大家晚上睡觉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心睡的太死被赵嬷嬷她来索命都不知道，那可真是要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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