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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商量道,“你帮我把他送到楼上去,他喝醉了,要是不管他,一会儿可能就在门口睡着了,这样睡一晚上会着凉的。”如果只有周琛言,我肯定不理他。
可是周母的话,我不能拒绝。
我们两个费劲巴拉的将人送到卧室,其实我想把他送出去客房,但是周母直直的就跟卧室走来。
我也不好开口。
周琛言躺在床上,我就站在旁边,这要是以前我早就去帮他脱鞋脱外套,还会拿湿毛巾帮他擦脸。
现在我一动不动。
周母只好自己来做。
她很细致,等一切收拾干净,累的额头上都是汗,“你在这里陪他,我下去让厨房做一碗醒酒汤。”
我目送她离去,看了眼周琛言,走到窗户边上的沙发坐下。
陪他……
我没趁乱弄死他,已经很仁慈了。
“好渴……”
听到这个声音,我看了他一眼。
“周琛言?”
他没反应,只是皱着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忍着。”
走到沙发上坐下,我才不打算照顾他。
倒是他自己顽强的爬了起来,茫然的目光四周看看,翻身就要下床,却被地上自己的皮鞋绊了一下。
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噗嗤一声,笑了。
下一秒我就后悔自己发出声音,因为他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我起身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他抱住了我。
我使劲推他,试图隔开距离,他不依不饶的靠近我耳边,灼热的呼吸令我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走……”
我呵斥,“放开!”
“不。”
他任性的都不像他了。
仿佛只是一个抱住心爱之物不肯放的孩子。
我心里厌烦他的纠缠。
可是身体上却阵阵颤栗,它先一步背叛了我的意志,我们两个太熟悉了,不管在感情上有多么背离,可那种事情我们一直都很契合。
这也是他明明答应周栀子不碰我,却还是忍不住一次一次和我发生关系的原因。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过程,我的身体也很享受。
但那是以前了,现在我很清楚那只是生理上的反应,和我的心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琛言,你少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酒量吗?”
他不能说是千杯不醉,但是常年应酬已经让他的身体很好地适应酒精,不会随随便便一喝就醉。
除非,他心情不好。
“我好困……”
他像是听不到我的话,也拒绝和我交流,双手牢牢禁锢着我的腰,炙热的唇若即若离的触碰。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心里却对他的行为愤怒到极点。
“放手!”
“你生我的气了吗?”
他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标志的狗狗眼,只是平时清醒的时候眼神凌厉,让人很难去注意到他这个和性格完全不符的眼睛。
可是醉酒后,没了面具。
就开始放飞自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怔忪,随即抬手捂住他的脸,往外推,“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他轻轻一笑,忽然身体往后倒,他的手还环在我的腰上,这股巨力完全是我无法反抗的。
他坐在地上,直接躺在地毯上,而我被迫趴在他胸膛上。
“陪我睡会儿吧……”
深沉的夜色在窗外笼罩着,夜晚无比的寂静,以至于让人出现幻觉,平时低沉冷静的嗓音多了几分温柔。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泄力。
许是看我不再挣扎,他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紧箍着我的腰。
力道有些松了,我没动。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轻轻的环着我,抬头靠近,唇形优美的嘴唇似乎想要落在我的脸上。
我任由他靠近。
即将吻上的那一刻,我忽然在他脸上打了一下。
不重。
但把他打的偏过头愣了一下。
我趁此机会爬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流氓!”
他吃痛皱眉,撑着地面坐起来,“我们是夫妻。”
“你没醉?”
周琛言盯着我,似乎很艰难才认出我是谁,“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睡?”
我狐疑的盯着他看,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他所有的柔情和例外都只给了周栀子。
所以,他还是醉了。
“你该不会把我认成周栀子了吧?”
是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叫过我的名字,那双眼睛甚至给我一种错觉,里面仿佛充满了深情与歉疚。
他不会对我愧疚。
他只会对周栀子愧疚。
就在这时,周母推开房门,拿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哎呀,怎么坐地上了?”
周琛言醉的迷糊,不会回答。
我解释了一句,“他刚才一定要出去找您,我实在拦不住,可能醉得很了,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周母没有起疑,把醒酒汤交给我,自己将周琛言扶了起来,这次周琛言出乎意料的乖。
我一直端着醒酒汤站在旁边,看着周母把人安置在床头,这才将手里的醒酒汤递过去。
虽然不烫,端着也挺累。
周母不接,“烟烟,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见你爸了,他让我过去一趟,阿言就交给你了。”
“什么?”
她似乎怕拒绝,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速度极快的出了房间。
我站在原地,哑然无语。
她到底是怎么放心把儿子交给我?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床上的人还乖乖坐着,我将醒酒汤递到他面前。
“喝。”
他看着我,不动。
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喝不喝?”我耐着性子问。
他坐在那里,双手就放在腿上,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
我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
“躺下。”
这次他听懂了,躺下了。
我转身就走。
“烟烟。”
这个夜晚,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听到他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比比我听到的任何话冲击力都要强。
“你说什么?”
他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醉意朦胧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疲惫。
“对不起,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有真的让人进去伤害你……我不知道保镖为什么会离开……对不起……”
“对不起……”
我讽刺的笑了,“你杀了人在法庭上和法官说对不起,法官和被害者的家属就会原谅你吗?”
他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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