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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摇晃着在站台停下，数不清的人流汹涌而来，很快就将电车塞成了沙丁鱼罐头，挤的让人很有安全感。原野司被挤到了角落里。
由于刚才有机会挟持了佐藤美江的原因，所以双方没有爆发肢体冲突。
说实话。
这次的确有些危险了。
在没搞清对方是谁，又不做任何准备的赴约，确实有点缺乏安全意识。
虽说日本是全世界禁枪严格程度第二的国家，但禁枪这种事情对上层人来说可不是，更何况就连普通人都能自制枪支刺杀首相，那么这些有钱人的保镖带几支枪防身应该很合理吧。
如果不是他实时查看着佐藤美江的愿望，知道她有着叫人把自己搜身的打算，还真没那么快就能反应过来。
不过原野司也并非完全没准备。
【奖励：技能掌握卡（精通）】
【技能：自由搏击（精通）】
【技能奖励记忆与肌体同步灌输】
淡红色的光幕悄然浮现。
脑海中浮现诸多自由搏击的近身格斗技巧，拳击、顶膝、踢脚，各种实用又简单的招式宛如烙印一般篆刻在了原野司的脑海里，而且身体也被嵌入了肌肉记忆，瞬间就能够被唤醒。
这是昨晚从凉宫纱香身上爆的奖励，在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使用了。
所以原野司刚才没完全说谎。
因为他真的会自由搏击。
不过相对于连续三年打败所有空手道高手，成为全日本自由搏击冠军的言辞稍微有点差别，但差别也不大。
通过获得了三次技能奖励，原野司已经逐渐摸清了级别的差距，哪怕是最简单的熟练，他估计也得经过数年苦练，而精通的自由搏击，按照他自我评价的话，估计能堪比职业拳手。
当然。
碰瓷不了碳基生物冷静器。
所以说准备的还不够，弄把枪就先不说了，穿件防弹衣还是有必要的。
原野司叹了口气收回思绪。
电车摇晃着前行。
四十分钟之后到了站。
前几天去机场的时候原野司坐的是旅行社的车，所以他今天早上去东京都议会议事堂的时候是打车过去的。
刚才之所以坐电车，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安全性，毕竟电车上人很多。
随着人流涌下电车。
原野司就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话筒里传来盲音。
在即将响起第四声时被接通。
“纱香，是我。”
“怎么了？”
“现在忙吗？”
“还好，出什么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佐藤美江的女人。”
没有多余的废话，以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需要无所谓的寒暄，所以原野司就直接向凉宫纱香验证了真实性。
沉默了几秒，电话那边的凉宫纱香声音忽然警惕：“你怎么知道她的？”
“刚才我到都厅开会，她通过其他人约我见了面，就在都厅大楼附近。”
“然后呢？”她语气颇为急促。
“她似乎认为我只是你和黑崎小姐爱情的挡箭牌，想要收买我为她在某次宴会上作证，证明你取向不正常。”
原野司并没有跟她卖关子。
“取向…”凉宫纱香对原野司这比较含蓄的用词呢喃了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紧接着并没有预想中的异常情绪，反而好像对这种事情比较司空见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
“那你跟她发生了什么吗…”
“我义正严辞的拒绝了她，然后她有点恼羞成怒，甚至还想让保镖对我动手，不过我挟持了她然后脱身了。”
“那就好…”
凉宫纱香好像松了口气。
“这个人跟你有仇？”原野司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们肯定早就有恩怨了。
“算是吧，我们是远亲，不过这几年两家走得比较近，再加上都是二木会的成员，所以往来就比较的频繁。”
凉宫纱香语气含糊的解释道。
“有竞争？”原野司问道。
“老一辈人的利益分配问题。”
“懂了。”原野司对这种事还是具备一定的敏感性的，毕竟无论遇到任何想不通的事，只要站在利益分配的角度来看，都会有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个话题基本聊完。
电话沉寂了下来。
原野司忽然又想起了之前佐藤美江提起的一件事：“她弟弟在追求你？”
话筒里的呼吸声突然停滞了下。
然后就传来她慌乱的声音。
“我们只见过几面，而且基本都是在家里举办的联谊会上，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之前的联谊会我也是被父母逼着去的，这种场合以后绝不能再去一次，你不要多想，我不可能…”
“停停停，我没多想，只是顺嘴问一句而已，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敏感。”
原野司笑着打断了她。
凉宫纱香的声音被他打之后停滞片刻，然后语气羞恼道：“你想多了！”
“好，知道了，那先挂了？”
“等等！”
“还有事？”“那个佐藤…你千万不要跟她有过多的联系，她是个荡妇，心思恶毒。”
“好。”原野司答应下来。
“另外，你租的公寓能不能…”
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或者碍于脸皮的原因，凉宫纱香这句话说到一半就卡了壳，声音微弱到消失不见。
原野司边朝虎之门住宅楼的方向走着，边仔细聆听着话筒里凉宫纱香的声音，然而她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等了足足十几秒也没什么动静，他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挪开看了眼确定没挂，就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能不能什么？”
“你说呢…”
“什么？”
“还在这装？我就知道！你到现在还故意不说就是想继续在外面鬼混！”
“……”
“嘟嘟嘟…”
原野司听着电话里传来了对方挂断后的盲音，满脸问号的挪开了手机。
这就让他有点无语了。
明明什么都没说，刚才还各种关心自己，下一秒就变脸如翻书，还说自己鬼混，女人的心思变的也太快了。
他皱着眉思索了会儿。
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但原野司站在原地驻足片刻，也没有再回拨过去，抬脚继续朝家走去。
很快他就回到了公寓里。
刚租时正好碰上黑崎织月过来找事以及探望自己的母亲，这将近二百平的公寓倒也不至于显得空旷，但现在只有他自己，明显就没什么人气了。
房子也有生命。
如果长时间无人居住的话，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没有那种家庭的温馨。
他才只出去了几天时间。
地板上就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了。
原野司本来还打算自己动手收拾一下，但干了还没一半就放弃了，决定明天找家政服务过来打扫，毕竟房间有点太大，弯腰之类的也感觉很累。
坐在阳台的软椅上，原野司俯瞰着大半个繁华的东京，一时不言不语。
虎之门住宅楼位于港区中心，再加上楼层较高的原因，在阳台上就可以朝西看见大半个东京的城景，这种视觉效果的冲击，很容易就让第一次见到的人产生一种将这座大都市踩在脚下的感觉，尤其是不以游客的身份。
但这种感觉退却之后。
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常人总是习惯于将幸福理解为有房有车、有钱有权，然后再有份体面的工作，就好像成了别人艳羡的对象。
说的没错。
没这些东西不可能幸福。
但有了之后也不一定。
手握几十亿円存款，没有任何生活压力，甚至还跟数位女性的关系千丝万缕，原野司也并没有感觉到幸福。
对很多东西祛魅的最好方式。
那就是拥有。
在拥有许多东西之后，原野司反而感觉生活愈发无趣，想象中的惩治绿茶之路也跟预想中的大相径庭，不仅脚步粘泥，而且陷入了泥潭的深处。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软椅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出神。
玻璃窗让它半开着。
原野司很快又闭着眼休息起来。
时间缓缓来到了晚上七点。
天际边被夕阳染红的最后一块火烧云失去了色泽，黑夜就悄然降临了。
落地窗外的东京流光溢彩，霓虹灯的五彩缤纷宛如摩登时代，然而这座被称为不夜城的大都市越绚烂，原野司半躺在软椅上的身影也就越孤单。
公寓里没开灯。
只有霓虹微光从阳台渗入。
客厅里安静的可怕，除了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呼吸声外几乎落针可闻。
安静是这里的主旋律。
然而突然的门铃打破了这份寂静。
“叮咚——叮咚——”
介于半睡半醒间的原野司缓缓睁开了眼睛，撑起身体朝音源方向望去。
门铃声还在继续。
而且似乎由于一直都没有人开门的原因，门铃声愈发急促，有种不耐烦的感觉，按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
虎之门住宅楼作为豪华公寓，起码在物业管理还是很完善的，不至于出现nhk推销员上门骚扰的情况，而且每间公寓单梯单户，更不可能出现邻居家的熊孩子恶趣味的故意按门铃。
所以这就是有人在专门找他。
但这种按门铃的频率，已经算是冒犯，明显这位客人的心情不算太好。
原野司从软椅上起身，走到玄关处看了眼左手墙壁上的监视器，从屏幕的视频画面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影，此刻正在不耐烦的摁着门铃。
虽然公寓是单梯单户的设计。
但也有着步行的求生通道。
监视器的视角是俯瞰，所以看不清人脸，而视频画面里的身影虽然他很眼熟，但因为着装上的差异让原野司也不敢太过于武断的确定这人是谁。
门铃声还在不断的持续。
叮咚声不绝于耳。
察看了眼紧闭着门的步梯房，原野司并没有开门，而是在沉吟片刻后摁下了监视器传呼声音的按钮开口道：
“请问小姐你是？”
“妹夫开门，我是我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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