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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珠和蓝珠架住陆红昭,陆红昭拼命挣扎,尖声叫道:“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想死吗?”可紫珠和蓝珠手如铁钳,牢牢地制住她,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哦?你是谁?莫非除了江南名妓的身份,还有其他的身份?”
时清浅似笑非笑地问。
她之所以敢打秦朗和陆红昭,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不敢说出陆红昭是皇家公主的身份。
只要她不知道陆红昭的身份,对皇室来说就是不知者无罪。
至于有可能会遭到陆红昭和秦朗的报复?
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难以避开。
她挡了陆红昭和秦朗的路,就算她主动避开,那两人也不会同意。
他们不想自己身上有污点,就得让她身败名裂。
既然如此,她不如活得随心所欲一些。
果然陆红昭听到时清浅的话后,根本不敢多说,只是目光阴毒的看着她。就想要把时清浅千刀万剐一般。
“打!”
时清浅冷声吩咐。
赵嬷嬷抬起手,朝着陆红昭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直到陆红昭的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嘴角渗出血丝,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而狼狈。
“你可知错了?”时清浅饮了一口茶水,幽幽开口道。
陆红昭心中想杀了时清浅的心都有了,但是她不是傻子,此刻的她无依无靠,身边没有一人可用,如果她胆敢说一句忤逆的话,保准巴掌还会往她的脸上呼。
在红尘场待了那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审时度势与隐忍。
陆红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与仇恨,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知错了。”
时清浅轻轻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哦?你错在哪了?”她继续追问,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陆红昭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些:
“我不该纵容自己的丫鬟胡言乱语,污了您的清白!”
“今日之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必在场的人都能看得清楚,我不追究你,是给了你面子的!希望你能认清你的身份,不要再做出格的事儿!否则,下次就不是打嘴巴子这么简单了。”
时清浅的声音幽幽的,透着一股子阴寒之气。
在这等困境下,陆红昭只能强压心中的怨愤与不甘,用那几近破碎的嗓音说道:“姐姐……我知错了,日后……日后不敢了。”
时清浅毫不留情:“不要叫我姐姐,你不过是个妾室!请认清楚你的身份!”
陆红昭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下去。“是,夫人,我记下了。”
她面上柔弱,心中的仇恨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好了,紫珠,蓝珠,陆姨娘身边没了贴身的丫鬟,你们两个暂时去贴身伺候着,陆姨娘怀了世子的子嗣,要好生照顾着,没事儿就不要让她出门了,好好在屋子里养胎!”
时清浅想着,陆红昭这副猪头脸可不能让那位瞧见,免得他一气之下弄死自己。
虽然这事儿瞒不住,但到底得等陆红昭的脸好了再说。最起码,报复不会那么凶猛。
“是!”紫珠和蓝珠同时应声,二人一左一右架起陆红昭便往外面走去。陆红昭满心的不情愿,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祖母,没有吓到您吧?”时清浅处理完陆红昭,笑眯眯地转身看向秦老夫人说道。
“没有,清浅,你最近倒是变了些。”
秦老夫人看着时清浅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再看她,仍旧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和以往并未有什么不同。
“祖母,人被逼到绝境,总会成长的。”
时清浅低垂着眉眼,身上散发出一种浓郁的哀伤之气。
秦老夫人闻言,心疼地握住了时清浅的手。这孩子真的是被朗儿伤到了极致了啊!
“清浅,真的是难为你了!”
“不为难,祖母能做清浅的后盾,清浅就算是再难也能撑下去!所以祖母一定要养好身子,长命百岁,这样清浅才有主心骨。”
时清浅抬起头,眼中满是真诚与依赖。
秦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嘴倒是甜。你放心,只要祖母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人欺辱你,朗儿也不行!”
“谢谢祖母!”
时清浅对着秦老夫人盈盈一拜,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之中,秦老夫人的支持犹如定海神针,能让她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里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和依仗。
“祖母,清浅偶然得到一本医书,那里面记载着解寒毒的法子。清浅如今有九成的把握能治好二叔的寒症。”
“什么?”
秦老夫人颤抖着站了起来,她一脸激动的看着时清浅。
“你能治好珏儿的病?你可知,珏儿的病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无可奈何了,只说他时日无多。”
“我知道的,祖母,我何必诓骗您?”时清浅目光平静,“我能治的。”
“如今的太医院院首,不过是我外祖父的徒弟罢了。这三年我寡居府内,深知秦家全靠二叔撑着,才不至于凋敝,一直翻看外祖留下的典籍,想着能帮上些忙就好了。也是如今才找到些法子。”
秦老夫人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清浅,好孩子,若你真能治好珏儿,那可真是我们秦家的恩人。你尽管去治,缺什么就和墨云墨雨说,让他们去寻。”
“清浅定会竭尽全力。”时清浅笑笑道。
秦老夫人没有多说,而是拍了拍时清浅的手,离开了。
对于时清浅,任何感激的话都轻了。
日后,只要她活着的每一日,定会护着时清浅在这秦家安稳度日,绝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待秦老夫人离去后,时清浅留红珠和赵嬷嬷在房中,其余人等都各自忙碌去了。
……
时清浅坐回椅子上,看着红珠和赵嬷嬷,开口道:“你们二人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红珠和赵嬷嬷对视了一眼。
“你,不是小姐吧?”
赵嬷嬷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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