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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师父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啊啊啊——”副驾驶的师姐一遍遍的拨打着师父的电话。
可能是给她打急了,她从耳边拿下电话,按下了挂断键,转而从通讯里找到了另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我们的车子上了高架。
师姐则是没完没了的尝试起来,转而震惊的侧头看向了我:
“我勒个豆儿!”
“整个三组的电话全关机了。”
我皱了皱眉,但我还努力的想出了一个借口:
“师傅说······他正组织警力过来支援······”
“按理说,这种任务是需要上交手机的。”
“师父的打不通,也很可能是在布置任务,或者沟通信息。”
我分析的其实在理,但逻辑上又显得不那么通。
因为我和师姐现在的任务应该算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电话应该是拥有优先级的,我就不信师父的手机没有提示。
“我打办公室的。”
师姐又拿起手机,这一次应该是打通了,但是没说两句,就给挂了。
她表情很难看,紧皱着眉,不死心的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又被放下:“孟局的电话也占线!”
我没想明白这些老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但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慢慢的就从脑袋里冒了出来,没忍住,就对师姐说了:
“师姐,你有没有感觉有问题?”
师姐闻言,直接就放下了手机,也不再坚持了。
她侧身面向我这里,刚要张口,又回头冲着后座唐杰喊了一声:
“你!捂住耳朵!不许听!”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乖乖捂耳朵的唐杰,我对师姐的这个行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捂耳朵,那不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嘛?
但我没阻止,而是给我这一侧的车窗降下了一条缝,然后加快了车速。
师姐说:
“是有问题,我怎么感觉咱俩像是被抛弃了。”
“而且,闫龙很明显是被人通风报信了,不可能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离开。”
说完,她就有些警觉的看向了我:
“小遇,你出去给师父打完电话,没再给其他人联系吧?”
我一听这小妮子,话里话外怎么还有怀疑我的意思?就赶忙把我手机扔给了她:
“你查嘛,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删了。”
师姐接过了我的手机,但是没看,顺手就放在了杯座里。
她在那嘀咕着:“那这件事就只有,你、我、唐杰、师父四个人知道——”
“唐杰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且咱们也有行车记录仪,我俩是没问题的。”
“但你给师父打电话用的是我的手机,我手机接电话没解锁,是打不出去的。”
“而你的手机是开着视频图传放在车里,所以也不是你。”
“四个人,排除掉了三个——”
她没说下去,但我也很明白她的意思了,而且我也是这么想的。
能有什么逃犯,在这么高科技的时代里,逃了六年?
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继续从事非法产业,不被抓捕?
我看向左边的后视镜,我们过了一个匝道汇入主路的时候,有两台从两个方向汇入进来的车子,直接就一左一右贴近了我们。
因为是天黑,大家都开着灯,我很难看清楚车型,也看不清车牌。
他应该是跟我们很久了,如果不是这次进匝道,汇主路,我是没觉得他们这么反常的。
“师姐,我在想啊,前面的车里到底是不是闫龙?”
“如果有人通风报信,而且那个人还知道我们守在门口,那么闫龙很可能会调虎离山。”
“先派个替身开着他车出来,然后他通过其他途径逃出生天。”
“因为我们人手不足,所以对于继续蹲守还是跟踪,只能二选一。”
师姐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有些紧张的向我确定道: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
“如果前面车上坐着的是闫龙,那报信的肯定就不是我们四个人。”
“因为我们四个人都知道蹲守的点位,所以要是我们报信,那闫龙就不会这么逃跑。”
“反之······”
师姐没说下去,而是又拿起手机在那嘟囔道:
“不行,我得再给师父打个电话,师父不会那么做的。”
我伸手拦下了师姐,又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两台车还在。
我吸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姐,咱们被人跟上了,至少两台车,有一段时间了。”
师姐听后,连忙往我这边靠了靠,因为这样她才能看到她的那一侧后视镜里的情况。
我稍微打了个方向,超了几台车,紧跟闫龙。
“我观察了他们很久,他们手法还挺熟悉的。”
“就算不是咱们的人,那也跳不出咱们这个专业。”
师姐反应过来,回头把唐杰捂耳朵的胳膊给扯了下来,怒冲冲的质问了一句:
“你都知道什么?”
“今晚上为什么带我们来找闫龙,是谁安排你这么做的?”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唐杰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他缩了缩身子。
边上的路灯一明一暗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奈了很多。
他说:“我不知道,不是你们要查赌场的吗?”
“只有动了闫龙这个大头,其他的小场子才都会出来——”
我看他很无辜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就腾出一只手拉了拉师姐,算是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
她很多时候都爱护着我,此刻也一样。
她想了半晌,出了个主意:
“小遇,我们是来查915专案的,是来抓庄民的。”
“如果从前面匝道下去,咱们一样有办法去找到庄民,不过是多费点功夫儿。”
“但如果跟上去,可能就不是咱俩的能力可以左右得了的了。”
“师父和孟局都很明显,是在躲着我们,咱俩是孤立无援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我感觉现在的师姐有种视死如归的意思。
她想了半晌,突然问我:
“这锅饭有点多,只要吃一口,就有一整锅等你,你怕不怕被撑死呀?”
我耸了耸肩,看那两台车还跟着我们,想说的话就没了。
咬牙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再给自己打打气:
“记得吗?忠于宪法,维护宪法权威。”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可没说忠于领导。”
师姐似乎被我简单的两句话就感染了,她噗嗤一笑,情绪似乎也放松了很多:
“记得啊,入警宣誓。”
“坚决捍卫政治安全,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
我笑了笑,脑袋里全是当年那张稚嫩的脸,和满腔的热血。
我清了清嗓子,点上了一根烟,笑着看向师姐:
“谁说我们没有援军?”
“我们还有上万人的援军,还有八千多万人给的底气。”
师姐有些不解,又给师父和孟局分别打了个电话,开的是免提。
确实,还在占线。
我直接就冲他摆了摆手,把手机的地图打开,放大:
“非得联系自己人吗?”
“打电话,110,报警啊。”
师姐瞬间眼睛一亮,脸上的乌云顿时烟消云散:
“哎呀!”
“要么怎么说你损招多呢。”
“警察一到,管他是谁的摊子,先核实前车的身份,如果真是闫龙,就事情闹大了再说。”
她打了110,很快,就向着那边汇报道:
“您好,我要报警,我们看到一个疑似逃犯人员在逃窜,目前在南河高架路。”
我也拿起手机,在师姐挂断报警电话以后,我也拨打了出去:
“您好,是南河交警大队吗?”
“我们在南河立交,二环东高架,小黄庄路段,发现有司机肇事逃逸,疑似酒驾。”
“目前正沿高架路,向南郊方向移动。”
“车牌号是,山C·LE679,黑色奥迪。”
两边都让我们保持通讯畅通,同时要了我们的身份证号码。
下了高架不多会儿,后视镜里就看到了闪烁的警灯。
两台铁骑从迎接车道,闪着警灯飞快的从我们旁边经过。
在接近闫龙的车辆时,先是跟了一段时间,紧接着就拉响了警笛。
“679,679奥迪,请靠边停车。”
他们拿着喊话器开始喊话,喊了一遍后,对方的车速明显更快了。
他们拧下油门,两台摩托一个贴近奥迪的左侧,和车辆并排行驶。
另一台则开到了奥迪左前侧,带着头盔的交警时不时的回头,也时不时的往奥迪方向并线。
看样子是想要把他逼停,但又怕对方不收油。
“山C·LE679,奥迪车,请立即靠边停车!”
我和师姐在车里看着这阵仗,不仅在心里偷乐,还对视一眼后给拱了个火。
“喂,110吗?”
“刚才我报过警,对,刚才那台车我们一直跟着,现在被交警查了。”
“但是他似乎在逃离,两个交警跟了一路,拦不下来。”
我看着师姐发挥的越来越熟练,就又打击了她一下:
“有没有想过,如果里面的人不是闫龙,咱俩这个行为成什么了?”
师姐愣了一下,很显然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紧接着,她就收起了担心的表情:
“那就怪师父咯,咱们这是,紧急处理!”
“再说了,这奥迪拒绝盘查,这就已经没咱们的事了。”
说话间,交警的支援已经到了。
就在奥迪从应急车道超过铁骑,想要继续逃窜的时候。
又有两台警车拉着警笛,从边上的路口直接窜出,大有逼停对方的意思。
左侧,两台巡警的车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他们出现以后,差点就撞到了前车,一个刹车傻住以后,反映了有几秒,甚至还有往右边开的意思,但绕了一个半圆又打向左边,跟了上去。
很明显,他们也被这阵仗搞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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