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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妮吃完饭,西恩又把自己没喝的咖啡给她。她吃喝完了之后,大家起身去牵马。
亚瑟从马鞍袋里取出一块草料,喂马,其它人也都喂自己的马。
亚瑟拍拍马头,说:“博阿迪西亚,吃好东西了!”
珍妮说:“这位先生的马,名字起的好威风啊。”
然后她问约翰:“先生,你的马叫什么名字?”
约翰说:“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我几个小时前刚给它想好名字,叫新伙计。”
查尔斯见没人问他--主要是他现在没有坐骑,但他仍然主动抢答:
“等我买来一匹马后,我准备给它起名叫泰玛。”
西恩笑道:“谁问你了……”
查尔斯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两声。
珍妮见西恩去牵那匹最漂亮的马,好奇道:“先生,您的马好美啊!它一定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吧?”
西恩逗她:“我还真没顾上给它起名字,要不,叫珍妮如何?我感觉这个名字特别好听。”
亚瑟和约翰一起吹口哨起哄。
珍妮·柯克小脸一红,嗔道:“你喜欢叫,就叫呗。”
“嘿,玫瑰马,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珍妮了。”西恩拍拍马头。
玫瑰马欢快的朝主人吐舌头。
它想舔主人。
这是马类表达亲昵的动作。
但是西恩不想被它舔。
嫌它没刷牙。
“行了行了,知道你和我关系好。”拍拍马背,西恩翻身上马,指着珍妮说:“有请这位可爱的和你同名的珍妮小姐一起骑马,好吗?”
玫瑰马似乎通人性,又想伸舌头舔珍妮。
珍妮欢快的笑了一声,躲开了。
“来,上马。”西恩伸出手。
珍妮拉住西恩的手,被他用力拽起,然后抱上马背,坐在西恩前面。
这回查尔斯蹭了约翰的马骑。
“驾!”
众人策马扬鞭,朝营地进发。
到了营地下马的时候,达奇正在他的大帐外抽他的烟斗呢。
“哟,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
达奇一眼看到他们,目光很快落到珍妮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珍妮太美了。
她只需要往那一站,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成了最美的风景。
任何人,只要看到她,第一反应肯定是,好美的小丫头啊。
“那位叼着烟斗,戴着礼帽,全身大金链子的,就是帮派老大,达奇·范德林德先生,去和他打个招呼。”西恩对珍妮说。
“嗯。”珍妮点头答应。
大家一起朝着达奇走去。
“老大,这个小女孩是我们在半路上捡来的。”亚瑟说起缘由。
西恩说:“她想加入咱们帮派,所以我们就把她带到了你面前。”
那几个在营地里洗衣服的女孩,看到来了新的帮派成员,还是个漂亮小姑娘,都围过来看。
然后称赞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珍妮·柯克来到这个陌生环境,不敢抬头看达奇,害羞地说:
“达奇·范德林德先生,请允许我向您致敬。”
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亚瑟简单把珍妮的情况,和达奇说了一下。
帮派那几个女孩,听到她的悲惨身世,眼眶都红了。
玛丽贝思·盖斯凯尔小姐竟然心疼的直流眼泪。
就连达奇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熄灭了烟斗,怕熏到人家女孩。
亚瑟说话的时候,珍妮回想到自己的伤心事,又哭了起来。
这只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的小鹿,她鼓足勇气,看着达奇,用哀求的语气说:
“范德林德先生,求您发发仁慈,收留我吧。我懂一些医学知识,我不是无用之人。”
怕达奇不同意,她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如果您不肯收留我,我真的要被命运逼上绝路了。”
“哦,可怜的小流浪猫,那这样说,我就只能收留你了。”达奇伸出手,温和地说:“欢迎珍妮小姐加入范德林德帮。”
她赶紧握住达奇的手,激动的说:“谢谢您,尊敬的范德林德先生。”
珍妮喜极而泣,她生怕达奇嫌她小,觉得她没用,不肯收留她呢。
达奇把大家喊过来,介绍帮派新成员和大家认识。
约翰见事情已然了结,便和妻儿腻歪去了。
军师何西亚找亚瑟商量事情。
西恩去自己的帐篷处晒太阳。
在珍妮没来之前,玛丽贝思是帮派里最漂亮的女孩儿,无数人暗恋她。
她心地善良,对每一个帮派姐妹都特别好,这些女孩儿也都喜欢她。
玛丽贝思搂着珍妮安慰她,还把她拉到自己的帐篷处,把自己的一件好看的衣服用针线,剪刀改小些,送给珍妮。
珍妮特别高兴,像只欢快的小鸟:
“姐姐你真好!难怪那个叫查尔斯的大哥哥说,咱们帮派有家的感觉。”
玛丽贝思说:“是的,咱们的领袖达奇,是个特别了不起的人。他手下那群兄弟,也都是好汉。”
珍妮觉得帮派好温暖。
她感慨道,这哪是西部牛仔组成的帮派,这简直是人间天堂啊。
她刚感慨完顶多也就一秒……
帮派的情报头子特里劳尼先生回来了。
这骚货明明有妻室,还对美女心动。
他那双色迷迷的狗眼,痴痴的扫描着玛丽贝思苗条的身材,以及俏丽的容颜。
此时玛丽贝思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没穿鞋,也没穿袜子。
这个州,冬季平均温度在12℃到25℃。
今天阳光很烈,一点风都没有,不穿袜子也不冷。
特里劳尼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的美脚,哈喇子估计就在嘴边:
“美人儿,你漂亮的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你的玉足好美啊,你累了吗,我帮你揉揉玉足好不好?”
玛丽贝思深知,作为一位漂亮女孩,这种烦恼是少不了的。
但特里劳尼在帮派的地位相当高,也就亚瑟敢骂他是小丑,但亚瑟喝完猫尿是谁都敢骂,还骂过二把手军师何西阿是老不死的狗货呢。
除了亚瑟,其它人可不敢小瞧情报头子。
没有特里劳尼的精准情报能力,帮派走不到今天,甚至还有几次差点被人端掉。全靠他的功劳,帮派才转危为安。
达奇并不十分相信此人的人品,但对此人的能力,绝无半点怀疑。
达奇分给他的钱,特别多。
于是玛丽贝思礼貌而又不失庄重地看着他,拒绝道:“不要。”
特里劳尼虽然被拒绝过无数次,但此人的脸赛过城墙,不在乎,接着调戏:
“美人这东西就和美玉一样,是需要呵护的。要不然容易衰老,让我呵护你好不好?”
“不要。”玛丽贝思继续拒绝。
玛丽贝思今年才21岁,特里劳尼今年都39了。玛丽贝思讨厌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但又不方便得罪他,于是说:
“我要谈恋爱,也只和西恩这种同岁数的谈,不要和你这种岁数大的谈。你只会调戏女孩子,一点也不真诚。”
特里劳尼自觉无趣,只好走了。
珍妮小声问玛丽贝思:
“姐姐,我听说西部牛仔的帮派,有条不成文的规则。女人必须得为男人服务,包括那种肮脏低贱的服务--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敢对你用强呢?我走投无路,这才想加入帮派,但我又害怕这种事……”
玛丽贝思小声告诉她:
“咱们范德林德帮不是这样。咱们老大达奇下过一条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歧视女性,不经过帮派姐妹同意,任何男人不许做违背她们意志的事。也就是说,你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珍妮放下心来,小手轻轻地拍拍心口,说:“那咱们帮派真是太好了。”
玛丽贝思看了看四周,人们离他们这不近,于是小声说:
“但是,帮派不养闲人,你得有一技之长,为帮派提供帮助。比如,我擅长偷东西。这个不太光彩哈。我有个事得和你说下,但你不要在帮派里乱嚼舌根啊。”
珍妮说:“好的。你说。”
玛丽贝思说:
“如果你没有一技之长,那你就得和男人一样,挑水,劈柴,清理粪便这种事都得做。如果你受不了这份苦,就像……就像艾比盖尔一样,她的做法是,给帮派男人当营妓。于是大家允许她不做重活。”
珍妮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你有一技之长,你就使劲用,这样就可以不干重活了。还有,我告诉你艾比盖尔的事,不是为了让你歧视她,是想告诉你,不要往营地带那种色情书刊,或是这类东西……平时也不要提这方面话题。”
玛丽贝思压低声音继续说:
“现在艾比盖尔和约翰生了孩子,小杰克就是他们的孩子。如果以后小杰克拿着故事书,让你给他读,所有涉及到妓女这样的字样,记得要全都略过,以免伤害到艾比盖尔,记住了吗?”
珍妮重重地点头,说:“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玛丽贝思似乎思绪在飘散,很伤感地说:
“大家都不容易。我和你一样,也是父母都没了。帮派毕竟是咱们共同的家。咱们应该共同努力,让它变得温暖。”
小珍妮听了这话,看着帮派里的人们,若有所思。
达奇作为领袖,自然是什么活都不干,整天忙着制定计划,时不时干一票,带大家挣钱即可。上次他率众偷袭科尔姆,把敌人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走了。
为了庆贺胜利,范德林德帮买酒买肉,整个帮派兄弟一起享受。
肉吃完了,那几箱子好酒,到现在还没喝完。
达奇的女人,当然也不管干杂活,只负责照顾达奇起居即可。
而艾比盖尔,现在基本上只负责照顾小杰克,帮派里的活,也就没空干了。大家嘴上不说,但也都默许她这样做。
珍妮决定为帮派整理,研磨草药,以及筹备包扎伤口用的绷带。
作为整天过刀头舔血日子的西部牛仔,帮派兄弟早晚会用到这些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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