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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多么荒唐的理由!我曾赐予你无上的荣耀,你却弃之如污秽。”“属下知罪,还望大人宽恕!”
“仅此一次,用你的行动证明,可别寒了老夫的心。”
……
“老大饶命!”古钰瑠委屈道,今天是怎么了?老大凶悍了不少,难道是要给莫玄立威?那也犯不着拿自己做示范。
古钰瑠眼含泪水,今日之仇,定要让那小猫咪十倍奉还!
“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吧!”漆绮缓缓开口道,原本死气沉沉的弟子瞬间变了一副模样,争先恐后地冲出九阵阁。
莫玄悄然走近,漆绮即刻转身,那拳头下意识出现在莫玄面前,“怎么了?”
“不是回去了吗?”莫玄心生疑惑,见漆绮仍保持架势,讪讪一笑道。
“你不行!得单独加练。”
莫玄浓眉微皱,平日里百般容忍,却换来今日的变本加厉,莫不是略懂些拳脚,这口恶气怕是咽下去了。
“承让了!”
莫玄身形后退,猛地一个箭步袭来,漆绮做好防守准备,莫玄近在咫尺时却凭空消失,速度进一步加快,想出其不意冲出九阵阁。
“回来!”
漆绮那绝美的脸颊上浮现怒意,好心陪他加练,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轻踏地面阵法启动,莫玄被死死困在水牢之中,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
漆绮缓步走近,莫玄挣扎得越发激烈,那双眸中的恐惧之色难以隐藏,此刻看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莫玄每一次对视,都想唤醒漆绮心中的柔情。
可少女如寒冬的花,终究不懂得表达,或是初春还带有寒意,片刻后也被驱散了不少。
“本月的弟子比试,你将会代表我九阵阁弟子参赛。”
莫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脑海一片空白,直到眼眸中出现漆绮的模样,惊得乱语道:“好好好!没问题!”
见少女没有回应,怕是又不合她心意,莫玄将身躯蜷缩,把脸紧紧护住,若是引以为傲的面容都遭胖揍,应愁见了必会笑话他。
只觉身后传来柔软,少女的呼吸吐在他脖颈处,嫩滑的小手主动与其十指相扣,突然的变故让莫玄都摸不着头脑,莫非还是屈服于我的魅力?
“我也累了,躺一下再回去!”
两人就静静躺在地上,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莫玄试探地转过身来,见漆绮正闭眼休息,似是察觉到莫玄翻身,漆绮轻咬红唇,少女本有的娇羞此刻无处掩藏。
莫玄的鼻息越发靠近,漆绮下意识避开躲进其怀里,喃喃细声道:“我们该回来了!”
待二人与应愁用膳时,已是恢复平日的状态,漆绮的举动如平日一般,但偶尔与莫玄对视时呼吸紊乱,应愁自是察觉出端倪。
漆绮这丫头可是自己带大,打小性格就犟,不粘人也不容易讨好,小时候哭了都是偷偷藏起来抹眼泪,相比之下,蚩媚倒是个粘人的主。
“修炼得如何?可否有长进?”应愁平复内心的想法,随口问道。
“莫玄这几天都在刻苦训练,阵法方面也是巩固了不少,今日还主动请缨,执意参加本次的弟子比试。”漆绮抢着回答,灵动的双眸示意莫玄不要出声。
“哦!真是个好消息!小玄能有这般觉悟,属实让我这当舅舅的脸上有光,明日你倆都随我去后山,我亲自指点一二。”应愁惊喜道,想必是漆绮这丫头的主意,总是给为师创造意料之外的惊喜,这徒弟可没白养!
莫玄也不再多言,颔首示意决心,漆绮的目光随即柔和,趁应愁饮酒之际,冲莫玄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替应愁重新斟满。
这丫头可是想把我灌醉啊!也好,为师就假装糊涂一把,反正倆小鬼也有意,不如趁醉意推波助澜。
应愁抓起莫玄的手,似是酒后吐露心扉,“小玄呀!舅舅心里苦啊,这把年纪都未成婚,怕是再无缘分贪恋红尘。如今思来想去,若是年少时懂得珍惜,我的孩儿怕是和你一般大小。”
“漆绮这丫头可是我一手带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以免你再续舅舅后路,早在你年幼时便给你二人订下婚约。莫怪舅舅添乱,漆绮这孩子自幼便懂事,长得也是亭亭玉立,可别辜负舅舅的好意。”
莫玄听出应愁的意思,颔首赞同道:“舅舅的好意我领了,自从北极宗初见,漆绮的一颦一笑便刻入我脑海里,能有此等福气是我修来的缘分。”
漆绮脸颊羞红,艳过初春的朝阳,还未反应过来,应愁将其小手交给莫玄,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眼眸相视间听到彼此的心跳。
“漆绮就交给你了……”应愁吐出最后几字,便趴在桌子昏睡过去,莫玄轻推仍未醒来,只好起身将其扶进屋内躺下。
“师父躺下了?”漆绮见莫玄走出,细声问道,师父平日里可是自称千杯不醉,终究是岁月不饶人。
“嗯!喝了不少,睡得正香呢!”莫玄无奈一笑,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浓,直接挨着漆绮坐下,见漆绮那躲闪的目光,“舅舅可是说了,将你托付给我!”
漆绮娇哼一声,眼神不再躲闪,凑近莫玄霸气道:“是师父将你托付给我,以后都得听我的!”
两人在屋外腻歪,应愁贴门偷听外面的动静,自己这招确实妙!若是小妹在此,都得夸赞我的机灵。屋外烛火熄灭,寂静中虽看不到应愁的神情,但其屋内偶尔传出笑声,此刻的他无意睡眠,点起烛光写信给某人。
“莫玄,你好像变了?”两人共寝一室,漆绮缓缓开口道,自从再次相遇,莫玄的心性变化极大,不再沾花惹草,举动都收敛许多,按照其以往的作风,怕是按捺不住那狂热的想法疯狂使坏,如今二人仅是相拥还隔着锦衾,莫非是我魅力不够?
莫玄思虑片刻,将藏在心底的事情说出,自从经历冥神宗一事,他彻底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能守护挚爱之人。当初无法守护乐瑶姐,如今九瑶也下落不明,好在两人订下永灵契,知道瑶儿未遇害,可此番痛苦,莫玄不想再承受。
莫玄收回一切心性,发誓要努力修行,若是再遇变故,自己要成为变故发生的阻力。
“我累了,休息吧!”漆绮玉指轻点莫玄额头,锦衾重新裹紧两人,自己贴着莫玄胸口感受他心的跳动,“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哦,我们都好好的。”
少年不知何时成长了,不再有当初的天真,那笑容开始带着坚毅,时间总是推着人往前走,让他在一次次选择中忽视了自己,少女尽可能地挽留,希望他走得再慢些。
“嗯!我们都好好的!”
翌日清晨,莫玄怀里的少女便开始作祟,玉手轻捏莫玄脸颊,“不准偷懒哦,再不起可被师父笑话了。”
两人急冲冲跑出,发现应愁已在屋外等候多时,饶有兴趣地望向二人,眯起眼眸看两人紧牵的手,仿佛想把两人的心思洞穿。
漆绮见师父一脸奸笑,急忙抽回玉手,娇嗔莫玄一眼后假装无事发生。
莫玄干咳一声,“舅舅起得真早,不愧是饮月宗的楷模,无论哪一点都值得我们晚辈学习。”
应愁摆摆手,转身便往后山走去,两人也急忙跟上,切勿耽搁了修行。
“此地正好。我待会施展的阵法可是我苦思冥想才有的感悟,重在一个奇字,至于你们能参透几分全凭个人悟性。”
应愁快速布下阵法,莫玄见无事发生心中顿时升起疑惑,失败了?要不要给舅舅找回些颜面?
“舅舅,你这阵法太过深奥,是不是还没启动?”
应愁沉下脸来,自己好歹是一宗之主,没有十足的准备会在你们面前施展身手吗?应愁勾勾手示意莫玄上前来,莫玄刚走上几步,便察觉出阵法内的空间被动了手脚,催动体内灵力想用空间法则,却只是移动了一小步,莫非这阵法也有抑制他人行动的功效?
漆绮见莫玄愣在原地,也试探性走上两步,同样发现了阵法中存在某种手脚,漆绮立马动起身来向应愁袭去,明显感觉体内的灵力被无形压制,待靠近应愁时,灵力如死水般沉寂无法使用,仅靠毅力挥出一拳,莫名重力压得她动弹不得,那软绵绵的一拳被应愁轻松接住。
“重水?”
莫玄疑惑道,这种情况莫玄昨日也体验过,昌苏所施展的阵法与应愁施展的有几分相似,但应愁的阵法更显成熟,仅需布下一道就能起到如此功效,而昌苏的是一道道阵法的叠加来增强功效。
“他那半成品岂能与我争辉,除了你们现在所能察觉的功效,我所布下的阵法可大有玄机。”应愁得瑟道,小试身手都能让莫玄震撼不已,若是再动点真格,怕是要跪下膜拜。
“你们可看好了。”应愁踏出一步,身形却瞬移到数十丈之外,再踏出一步又闪到别处。
空间法则?可和莫玄的又有些不同,看来这便是此阵法的奇妙之处,能有此效果,怕是需耗费不少灵力。
“以灵力为媒介所施展的空间移动?”漆绮观察许久后开口道,应愁每动一步都是在固定的位置,目前阵法内应该是设有三处灵力点,应愁在阵法内可凭借三点灵活移动。
“不愧是我的爱徒,能看出为师此阵法内的玄机。”应愁赞叹道,这丫头在阵法上的天赋着实惊人,还好当初是被自己收养,日后可在雷老面前扬眉吐气一番,谁说师父差一点,徒弟差千里,我应某人教出的徒弟,未必不胜于你。
“这道阵法乃是兼顾攻防,当然创造之初本想着作为防御阵法设计,没想到误打误撞有了这奇效,本阵法我打算取个特别的名称,作为我宗的秘术传承。”应愁沉思良久,缓缓吐道:“跑得快,打不着!”
漆绮暗暗唾弃,师父这怪异的想法何时能改改,以往是年少不羁,如今再看是老顽童,饮月宗难道就没有正经人了吗?
“好啊!这名字好啊!形象生动,仅仅六字便能突显其中奥妙,奉为饮月宗秘术再适合不过。”莫玄颔首应道,从他那真诚的目光中,看出他的夸赞都是肺腑之言。
疯了!都疯了!这饮月宗怕是待不下去了,相比之下幽老还正常些,不似眼前两人疯癫。这怪癖莫非是祖传的?昨天还是被鬼迷了心窍,没有慎重考虑。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阵法的厉害之处,我就破格传授给你们二人,能否真正习得看个人本事。”应愁将阵法的奥妙告诉二人,抛开其他不谈,应愁正经时确实是为良师,简单指点一二,便让二人领悟了阵法的精髓,可当实践时,才发现其难处。
莫玄从领悟阵法到施展已花费一天时间,且阵法范围仅限于一丈之内,极具观赏性。漆绮却不同,阵法的布局能扩大至数十丈,同时布下一道灵力点,若想达到应愁的境界,还需刻苦修炼。
“可恶!欺我太甚!应愁小儿,休得猖狂,只怪我那蠢徒儿,竟然中了你的奸计。”柯皓宇气愤道,将那份书信撕成纸屑,依旧不能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师父这是怎么了?”王楚潇刚踏进屋内,便见到柯皓宇这副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向刘凌天低声问道。
刘凌天无奈耸耸肩,也不知晓其中情况,或许和书信的内容有关,刚师父口中的蠢徒儿莫非是小玄?自从离开百御城,就没有听过他的消息,如果真是小玄,师父为何生气呢?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过得怎样,定是在世间风流,被红尘迷住心窍,才惹得师父如此心痛!
应愁小儿!我和你不共戴天,想起当初与应愁的赌局,自己竟然完败,这一千紫晶岩怕是保不住了,自己做甩手掌柜多年,兜比脸还白,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王楚潇,以什么借口好呢?莫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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