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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小鱼薄荷 > 63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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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灯的光晃晃荡荡,落成了虚影。

    徐依童手盖住余戈的脸,被咬。手往他肩膀处使劲,推不动。反反复复,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她开始怪灯的按钮为什么不是声控。接吻黏黏糊糊,厮磨的间隙,余戈让她伸舌头,徐依童费力地抱怨,“为什么...”不许关灯。

    他吻的很投入,还是回答她。

    余戈的唇就贴着她耳畔,鼻梁又顶又蹭,徐依童被弄得不自觉扬颈,耳窝充斥着搅乱的水声,她没能听清他说话,“什么啊。”

    睡衣没有扣子,只能被撩起来,卡在肩颈。头低下去之前,余戈克制喘息,又说了一遍,“想看你。”

    他嗓音带哑,比催化剂还厉害,徐依童那股酸痒劲又上来了,终于没心思去纠结灯。

    她自上而下地看余戈。

    也把他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

    他黑发凌乱,沉迷在情事里的模样和平日大相径庭。她以前没意识到余戈这么混蛋。强势到做什么事都不容她抵抗。可她大概是太喜欢余戈了,竟然觉得这样的他也很迷人,让她心悸,所以底线一再降低。颤抖着将手插.入他发间,徐依童提出最后的请求,“不要疼,也不要那个。”

    余戈抬了下头,“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

    余戈在心里笑,陪着她说暗语,“这个?”

    徐依童直吸气。

    ...

    ...

    乌云没入,世界一寸一寸开始下沉。直到坍塌,锁不住的暴雨落下。

    尽管不久前就来过一遭,徐依童还是不适地蹙眉。她皮薄,潮红很快就蔓延开。

    听到余戈夸她漂亮,知道他又看着她,徐依童本能地瑟缩,头想旁边躲。

    余戈偏不让。

    她手去抓枕头。

    他也不让。

    甚至把她唯一能抓的东西抽走。

    腰下被垫了枕头,徐依童胳膊悬在半空,又落下。想盖住自己眼睛。

    余戈单臂撑在徐依童腰侧,用膝盖将人压住,防止她挣扎。然后腾出一只手,用虎口禁锢住她下巴,目光执着找她眼睛。

    她所有反应,他照单全收。

    ...

    ...

    又回到了那片海。

    目光开始散,徐依童眼前的光断断续续,渐渐变成耀眼的白。

    人在海里飘着,又像是在往下沉。摇摇欲坠中,她试探着跟浪一起晃了两下。换来更猛烈的一波浪。

    浪一波接着一波,一发不可收拾。

    浪潮过后,她眼前的白光一闪,而后也消散,只剩下粘稠的黑。

    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引爆神经,迅速炸遍全身。喉咙只能叫,组织不了语言,徐依童使劲摆着脑袋,双手攀上罪魁祸首的背,让他不再要有什么动作。

    雨下的到处都是,她现在一点轻微的动静都受不了。

    不经碰,一点都不行。

    察觉到什么,余戈尽力不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失态的模样。心头那把火越烧越烈,要把他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问了句荒唐的话。

    徐依童攥紧床单,咬死牙关不回答。

    ...

    ...

    惊雷过后,这场雨也变得温柔。

    她终于得以喘息片刻。

    余戈用手轻轻地帮她揉抽筋的地方,额头相抵,呼吸撞在一起,他吻她湿湿的眼睫,“好点了吗,宝宝。”

    徐依童慢慢缓过劲来,整个人还虚软着,又沉溺在他的缱绻里。

    注意力终于又放在他身上。

    雨下这么大,乌云还没散。

    他没再动,但是蛰伏在她体内的东西,徐依童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不懂余戈此刻的难受,也没脑力思考了,就小声问他:“为什么。”

    “嗯?”

    徐依童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快,“你还没那个。”

    余戈被她可爱的简直要笑出来。他垂下头,低声告诉她原因。

    徐依童一下瞪大眼,不可思议。

    “怕你疼。”

    徐依童不信。

    余戈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伸。

    触到湿黏的一片,她有点不好意思,手指还跟他碰在一起,于是别别扭扭地挣了两下。余戈也不强迫她。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徐依童试探着伸手,去确认真伪。感受了会儿,她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身体到目前并没有完全契合。

    默了阵,徐依童问:“一直?”

    “一直。”

    “包括刚刚?”

    “嗯。”

    □*□

    那是另一种感觉。余戈说:“看着你就行了。”

    ...

    ...

    短暂的歇息过后,徐依童贼胆又起,想试试全部。

    余戈把徐依童搂抱在怀里,坐起来。换了个姿势。他背靠床头,面对面,让她自己来。

    暖黄的灯也造出氛围,打在余戈眉梢眼角。他浑身被一层薄汗覆盖,唇色比平时更深,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迷乱的性感...徐依童迟钝地意识到,做这种事的时候,看对方情迷的模样,有多...怪不得他不关灯。

    她不满意余戈还穿着睡衣,往上推,嘀咕,“我也要看。”

    因为他半躺着的姿势,衣服很快又往下掉。徐依童也不说让余戈脱,仿佛找到了新乐趣,把他衣服再撩上去一遍。

    玩的很过瘾。

    来回了几次,余戈任她折腾,甚至配合地咬住了衣角,两只手都用来扶她。

    用指尖蹭他腰腹,徐依童稍微往下落。

    余戈隐忍地抽了很沉的一口气。

    她听着就发麻心颤,忍不住想并腿,又被他按住。心悬着,身体绷着,她勉强地继续,有点怕,又觉得好刺激。

    发丝垂在腰后乱晃。想更深,更满,但后面实在撑不住,没试完就受不了。力气也耗尽了,徐依童只能让他来。

    落雨缓一阵急一阵,被风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响。

    余戈耐心地问她喜欢哪种。

    徐依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前者好像不太够,后者...目前又承受不来。

    她眉心蹙着,努力思考,贪心地说:“可以,稍微...重点?”

    “一点点。”徐依童难伺候地补充,“或者二点点。”

    余戈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可爱,压抑着叹息声,亲亲她耳侧,亲亲她的唇,哄着似地说好。

    ...

    ...

    乌云散了又聚,海水反复涨潮,雨下的让人疲惫。

    到结束时,徐依童已经不像第一次有精力害羞。老老实实被他抱着去浴室,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余戈看完了,甚至他还不只是看。其实非要走,也是能走的,她就是疼,就是懒,就是想偎在余戈怀里。

    洗完澡,余戈把徐依童放在床尾凳上坐着。然后开始换床单,收拾弄脏的衣服。

    她蜷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眼也不眨地看他,“还要多久啊?”

    余戈停下动作,“怎么了?”

    徐依童嘴里嘟囔了几句,“床单和衣服明天再洗吧。”然后把手伸向他,要抱抱的姿势。

    余戈接过她的手,在她身前蹲下,“困了?”

    徐依童摇摇头。

    两人注视着彼此,她稍稍低下脑袋,余戈就扬起头。他们又接了会儿吻。

    “你洗澡要多久。”她失落地问。

    手搭着她的背轻拍,余戈说:“十几分钟?”

    “能快点不。”徐依童不想跟他分开太久,“五分钟。”

    余戈微微笑了一下:“好。”

    “就在我房间洗。”她强调。

    一切弄完,台灯终于熄灭,房间里陷入漆黑。

    躺在床上,徐依童后背贴紧他胸口,余戈从后面搂着她,连手指都相扣,放在她小腹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觉。

    她好喜欢这种窝在他怀里的感觉,像是暴雨天里温暖的避风港。

    接下来几天,他们走到哪都要贴在一起。只有吃饭的时候短暂分开片刻,徐依童吃的慢,就心不在焉等余戈吃完。然后坐在他怀里慢吞吞吃饭。就连开车出门买东西,堵车或者等红绿灯的间隙,余戈都会腾出一只手,跟她牵着。

    连着几日阴雨天,在余戈去医院做最后复查的那天,上海放晴。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只是肩伤还要注意,需要定期做理疗,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了。

    当天辉哥就把人喊回了基地,激动地差点没放个鞭炮。

    太阳很好的这天,余戈正式开始恢复试训。

    春季赛临近尾声,大多数队伍已经放假,倒在四强的OG突然主动给两支进了决赛的队伍免费当陪练,约了几场训练赛。这事儿很快传开,一张内部截图流出来,引起轩然大波。

    几个大的电竞号纷纷转发。自定义房间里十个ID,左边那列是OG的人,倒数第二个人的ID——Squidward。

    贴吧虎扑又热闹了一晚上,春决在即,撸区论坛却一夕之间全被余戈即将复出的事刷屏。有人欢喜有人忧。

    自从余戈忙起来之后,徐依童感觉自己真患上了分离焦虑症。

    同床共枕了几天,她竟然不再适应一个人睡,直接导致失眠了。偶尔有两天,余戈训练赛结束,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回来,陪她睡觉。

    *

    四月十六是陈逾征的生日。

    他以前过生日都是随便过过,成人礼的时候都只是跟朋友私下聚聚。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包下一栋海边的别墅,约了几乎所有认识的人来。

    蔡一诗和CC她们跟着徐依童一起来赴约。

    她们几个都是看着陈逾征长大的,乍看到他穿上衬衫西裤,都有些恍惚。

    “弟弟长大了。”

    陈逾征礼貌地跟她们挨个打招呼。

    几人都是酒蒙子,四处逛了逛,很快找到了餐厅区的调酒吧台。今天请来的调酒师是徐依童老熟人,给她弄了杯酸奶酒。

    今天气温不算太低,CC看着徐依童这一身打扮,欣慰道:“你衣品终于恢复正常了。”

    前段时间出来喝酒,满酒吧的潮人,只有徐依童穿卫衣长裤,身上一件时尚单品都没,像是个误入她们卡座的酒保。

    蔡一诗嗤笑了声,发表看法:“这两天没有性生活了吧。”

    徐依童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接话茬。

    说到这,蔡一诗道:“你们知道吗,我那天晚上起来,看到徐依童给我发消息,问我第一次疼的受不了该咋办。”

    CC给听沉默了。

    顿了顿,蔡一诗继续:“过两天又问我,进不完咋办。”

    茉莉也沉默了。

    CC着实大开眼界:“还能这么炫耀?”

    清清嗓子,徐依童磨磨蹭蹭解释,“不是炫耀,这是真心的疑问。”

    茉莉表情迷茫:“你老公住几楼啊。”

    徐依童自然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不说这个了行吗。”

    蔡一诗白了她一眼,凉凉道:“这时候又把姐妹当外人了。”

    起了个头,她们接着讨论的话题也变得成人。徐依童全程不参与,就在旁边听。她对余戈还是很有占有欲的,并不想把和他的隐私分享给任何人。

    不过她们讨论起姿势的时候,徐依童难免还是回想了一下。

    应该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余戈才第一次到底了。地点倒是换了几个,但她和余戈都只喜欢面对面。她不喜欢后面来是因为那样深到疼,她目前还没能适应,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余戈的话,她猜他是想看着她。

    徐依童渐渐发现余戈做这种事的时候掌控欲格外强。他们唯一一次尝试是在浴室镜子前。她两手被反剪在腰后,下巴被钳着,被逼得在镜子里跟他对视。脖子也被掐着,仰头跟他接吻。

    越想脸越红,徐依童赶紧灌了几口酒。手机在这时候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小鱼:【感冒药记得吃】

    徐依童打字。

    -孤巢小珍:【报告哥哥!吃了的】

    -小鱼:【到了吗】

    -孤巢小珍:【到了,在等你呢。】

    他们只有两天没见上面,徐依童就好想他。

    -小鱼:【基地有事,我晚点来】

    -小鱼:【今天不能喝酒】

    徐依童心虚了一下。她才刚惹余戈不高兴。

    这段时间换季,她结膜炎又发作了,眼睛总是红红的。余戈让她别戴隐形眼镜,徐依童没把这事放心上。前两天跟茉莉出去玩的时候,她化了个全妆,把美瞳戴了一个下午。晚上余戈忙完了跟她打视频,发现她眼睛很红,直接挂了视频,开车回来带她去医院。

    知道原因后,他沉默了一路。

    余戈生气的时候对她一切如常,也不冲她发脾气,就是冷冷淡淡地不怎么讲话。也不准她亲亲抱抱。

    思及此,徐依童发了个表情包,企图蒙混过关。

    -小鱼:【听到了吗】

    -孤巢小珍:【1】

    发完消息后,徐依童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怀着担忧的心情,把剩下半杯酸奶酒喝干净。

    完事后,徐依童还特地去刷了个牙,喷了口腔清新剂。

    本来打算就到此为止的,但人渐渐来多了之后,还有一些许久不见的发小,徐依童一跟他们玩起来就忘了形,被激着又喝了几杯。

    姐弟同心,陈逾征也被灌得不轻。

    吃完晚饭,他们围坐成一圈开始玩骰子。仗着酒量好,徐依童还替余诺挡了几杯酒。她贼兮兮跟余诺商量,“余戈不让我喝酒,等会他来了,你就说我是替你挡酒了呗?”

    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借口了,余戈肯定不会生气。徐依童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机灵劲。

    余诺老实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我哥为什么不让你喝酒?”

    徐依童不太在意道:“我吃了点感冒药。”

    余诺一听,赶紧去抢她手里的酒杯,“那你别喝了。”

    徐依童已经有点微醺了,挡住她,“没事没事,又不是头孢。”

    “那也不太好。”

    “没事。”

    两人还在推拉之间,余诺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紧张地喊了声,“哥。”

    徐依童跟着抬头看去。

    余戈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牛仔裤。黑发柔软,俊秀的眉眼看着年纪很轻。

    徐依童嘴唇动了动,也想跟着余诺喊一声,哥哥。

    理智到底还在,她眯眼笑了笑,“你终于来啦。”

    视线落在徐依童端酒的手上,就这么看了片刻,余戈没应她们俩打的招呼。

    其余人本来都玩嗨了,忽然注意到来了个帅哥,都停了下。陈逾征介绍,“这是我大舅哥。”

    一圈人眼神都已迷蒙,有几个自来熟的纷纷跟着喊大舅哥,让他坐下一起喝酒。

    余戈站着没动,“我开车来的,你们喝。”

    招呼打完,他们又继续玩。

    余戈目光垂落,又去看徐依童。

    把她手里的酒杯抽走,放到桌上。打量着她晕红的脸,他面色平静地问,“喝了多少。”

    这语气听的徐依童神志直接清醒了大半。

    她反应倒是很快,连忙站起来,口齿清晰地回答:“没多少,就是帮余诺挡了几杯。”

    余诺支支吾吾地跟上,“对,嫂子就是帮我挡了几杯酒。”

    他神色未改,静静地问:“几杯。”

    两人都回答不上来。

    等了会儿,余戈一言未发,直接走了。

    她们跟上去几步。

    余戈转脸,看了余诺一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余诺知道余戈不是个情绪容易失控的人。他这副样子明显已经是在忍火了。

    余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眼力见还是在的。识相地停下了脚步,偷偷给徐依童递一个眼神,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徐依童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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