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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阳光明媚。一位身着深棕色衣衫的男子策马疾驰在蜿蜒的羊肠小道上,眼神坚定如炬,目不斜视,却又机警地环视四周。胯下的骏马健壮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与养护的良驹。
城楼上的守卫瞥见远方模糊的黑影,急忙报备,他步履蹒跚地奔向统帅府,却在门槛处一个踉跄,跌入门内。
孙河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守卫,急切询问:“何事如此慌张?”
守卫喘息未定,只挤出一句:“有敌袭。”
孙河闻言,立刻回到原位,抓起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守卫见状,急忙打开城门,为孙统帅放行。
守卫长迅速集结一队精兵,紧随其后,护卫孙河左右。城墙上,狼烟四起,警示着敌袭的来临,全城戒备。
深衣男子见状,反手拔剑,剑刃出鞘之声清脆如裂帛,剑光闪烁,寒气逼人。他快马加鞭越过廊桥,一脚踩在马鞍上,凌空飞起,剑尖直指孙河。
孙河挑枪横挡,见对方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心中暗忖此人定非泛泛之辈。他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来此挑衅?”
男子轻描淡写地回答:“听闻羊城乃人杰地灵之地,小生不才,特来领教一番。”
他脚踏长枪,借力弹跳后退,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接近孙河,挥舞长剑,剑势如虹。
孙河见状,知对方剑法非凡,乃大成之境。他不敢怠慢,挥舞长枪,施展出《斗枪诀》枪法一式。枪尖如龙,穿梭飞舞,每一枪都带着破空之声,锐不可当。
男子面对孙河的攻势,眉宇间露出一丝凝重。他随即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隔江断红尘剑诀》剑法一式。双方你来我往,攻防之间,呼吸平稳。
孙河的长枪力大刚猛,而深衣男子的剑法则轻灵坚毅,如同磐石。孙河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孙河一击挑枪,却扑了个空。只见男子收剑闪躲,身形极快,防范意识极高,未让孙河挑中。
“此人大有来头,大有来头啊!”守卫军统领惊叹道。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能与孙统帅战至如此地步,不仅不见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孙河意识到自己难以取胜,决定稳中求胜,继续较量。然而对方却轻蔑地说:“无趣,你非我对手。”男子随即施展出更为凌厉的剑法,比之前更快、更强。
孙河难以招架,最终败下阵来。男子点到为止,收剑入鞘。孙河心中震惊,此人不过年仅二十岁,竟有如此武艺。
孙河收起长枪,拱手作揖,礼貌地邀请男子入城。深衣男子转身,轻抚身后正在悠闲吃草的骏马,随即与孙河并肩入城。
“方才见阁下剑法凌厉,似有华山之风,敢问阁下可是华山派弟子?”孙河试探着问道。
“正是。”深衣男子望了一眼羊城北门城墙的坚固结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孙河见他目光如炬,心中暗忖此人定有所图。“四大门派招收弟子之期尚未至,阁下怎会提前至此?莫非是为了观摩羊城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而来?”孙河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守卫军见局势已定,便将城墙上的狼烟一一熄灭。
孙河目光如炬,凝视着深衣男子,缓缓说道:“我看阁下面生,莫非是新近上任的华山门首?”
“正是,一年前我便接任了门首之位。”深衣男子轻抚骏马,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两人步入统帅府,对坐而谈,侍从奉上香醇的红茶。
深衣男子面带微笑,问道:“方才孙统帅所用,可是神兵榜上排行第四的‘红澜’枪?”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那枪的欣赏。
孙河察觉到对方的兴趣,便答道:“我看阁下方才所用宝剑非凡,色泽与质地皆非寻常,莫非是神兵榜上排行第六的‘绝尘’剑?”
孙河继续说道:“绝尘剑乃华山镇派之宝,阁下能持此剑,身份定然非凡。”
“哈哈哈哈哈,孙统帅好眼力。”深衣男子品完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告辞,自行前往城主府。
深衣男子缓步前行,沿途观察着羊城的百姓和睦友好,市井繁荣。
他轻声呢喃:“嗯,此地民风淳朴,比中域太平许多。虽不及某些繁华之地,却也是一方宁静的乐土。”
步入城主府大堂,深衣男子拱手行礼:“晚辈慕容云,见过叶前辈。”
叶孤城微微颔首,回以礼节:“慕容公子不必多礼,随意些。”
慕容云正色道:“家父常言,武道一途,当今之世,无人能匹及叶城主。我爹听闻羊城将举办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特命我提前来选拔优秀人才加入。”
叶孤城轻抚茶杯,品了一口香茗,面露沉思:“哈哈哈,久居深山,已多年未踏足江湖,外界之事,我知之甚少。谁强谁弱,又有何人能定论?”
叶孤城继续说道:“近十年来,我羊城与华山派情谊深厚。优秀弟子多优先拜入华山,为的是将来在我羊城危难之际,能有华山弟子挺身而出。”
叶孤城眼里流露一丝真情。
“今年,就让他们自由选择其他门派吧。我们所求,不过是传承有人,能守护这一方水土。江湖恩怨,非我所能左右。”
慕容云见叶孤城胸怀天下,不为私斗,只为守护一方平安,心中不禁生出敬意:“叶前辈胸怀若谷,晚辈受教了。”
“晚辈告辞!”
慕容云缓缓步出城主府,心中暗忖,奔波一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却不知叶前辈是否留意到他的饥肠辘辘。
正思量间,前方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王家主,午安!”水果铺的老妪向他打招呼,他却似乎未曾听闻。
“哈哈哈哈,您就是门首大人吧!”王霸天大笑着迎上前,“我方才接到飞鸽传书,得知华山派的门首大人驾临城主府,便急急赶来拜见。”
慕容云腹中饥饿难耐,发出咕咕声响,王霸天眼尖耳顺,立刻察觉,便道:“门首大人,一路风尘,想必已是饥肠辘辘。寒舍早已备下薄酒佳肴,特为门首大人接风洗尘。”
慕容云闻言,心中一喜,笑道:“既有佳肴,何不早言?走,一同赴宴。”
王家府邸宴席。
“门首大人这边请,这边请。”王霸天恭敬地引路。
慕容云大笑着赞叹道:“王家主,羊城的风土佳肴果然名不虚传!你看这只白斩鸡,皮滑肉嫩,鲜美无比;再看这五指毛桃炖猪肚鸡煲,香气扑鼻,营养丰富。”
慕容云继续说道,“王家主,你看,这肚子尝到美味,便也不再咕咕叫了。”
王霸天见慕容云左手持鸡,右手端汤,吃得津津有味,便笑道:“慕容公子,你喜欢就好。以后若想品尝,只需传信告知,我定会让人送上最新鲜的走地鸡和地道风土食物。”
慕容云察觉到王霸天的热情背后似乎有所图谋,便笑着说:“哈哈哈哈,王家主如此盛情款待,必有深意。有话不妨与我直说。”
慕容云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惊叹,这王家竟然是大户人家,华丽的装饰和精致的家具令人目不暇接。
王霸天见状,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家小儿自幼顽劣,常惹是非,前些日子不慎得罪了惹不起之人,我们无力抗衡。我望子成龙心切,不愿我儿被心魔所困,故想请门首出手,让我儿拜入华山习武,严加管教,以期有朝一日能成大器。”王霸天诚恳地说。
慕容云挑眉问道:“所以?”
“所以,我想请慕容门首出手,阻止两个少年拜入华山门下。”王霸天说完,命下人呈上两张纸,上面绘有李破晓和苏玄天的画像及姓名。
“门首大人请看。”
“王家主,华山派向来广纳贤才,此等行为有违我派宗旨,恐怕难以从命。”慕容云沉吟道。
王霸天眼珠一转,随即明白了慕容云的心思。他拍了拍手掌,六个下人随即进门,手中各捧着一盘金灿灿的金子。
慕容云目光一亮,却故作不解地问:“王家主,这是何意?”
王霸天急忙解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并不违反华山派的宗旨。这里是三百两金子。”
“哈哈哈,我华山派乃正道之派,自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慕容云笑道。
慕容云看着王霸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家主,今日之后,你我便是故交。日后若有难处,还望王家主不吝相助。”
“慕容门首言重了,自当如此。”王霸天恭敬地回道。
王霸天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沉的天色,又瞥了一眼初来乍到、对当地尚不熟悉的慕容云,便客气地说道:“天色已晚,慕容门首若不嫌弃,不妨在寒舍小住几日,也好让王某略尽地主之谊。”
慕容云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王家主盛情难却,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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