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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外,每天聚集的百姓日益增多。朝堂之上,永嘉帝都迫于百官请愿与民间呼声不得不出宫到国师府请许天师出关。
国师府的大门紧闭。
门前围满了跪求的百姓。
林惊弦揽着叶恒站在对面的酒楼窗前,国师府外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林惊弦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焦急和惊慌。
他紧紧揽着叶恒的腰,叶恒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林惊弦是个聪明人,他早已经察觉出这里头的不寻常来,更是对于许韵的目的有了猜测。
这两天,他时刻不离叶恒左右,连二皇子请他过去吃酒他都不去,工部也请了假,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叶恒。
御驾亲临,国师府的门终于开了。
许韵没有出来。
出来的是国师府的下人。
他面带恭敬之色,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没由的冷了心肠。
“陛下,许天师她前些日子伤了根基,这段时间一直闭关修养,不是天师无情,实在是没把握除妖啊。”
百姓们把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
百官也都听在耳朵里。
京中百姓不知道许韵因伤受伤。
但是官员们是听到过一点风声的。
几名朝中重臣互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知肚明。
永嘉帝心中暴怒。
许韵这是趁机要拿捏他啊。
很好,很好。
他脸上却是带着诚恳的表情:“天师竟然受了伤?实在是朕之错。”
“原该叫天师好好修养,可如今大妖作恶,京中无一日安稳,还请天师看在百姓的份上想想办法。”
国师府内
许韵一身道袍端坐着。
她的小徒弟许令仪小心的劝说:“师父,您这么做会失掉君心的,等除了大妖,陛下想起你现在为难他的情形,万一……我怕对师父不利。”
许韵冷笑。
“我既然敢做,那就敢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话不假,为着好好的活着,便不让飞鸟尽,狡兔死就是了。”
许令仪听的心惊。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啊。
为着让皇帝一直有求于她,不敢对她怎么样,许韵打算要养妖,时不时的放出一只妖去作恶。
看了一眼平常还算温和的师父,许令仪掩住眼中的震惊,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可,可百姓何辜?”
许韵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都是些无用之个罢了,蝼蚁的死活本天师难道还要放在心上。”
许令仪只觉齿冷。
原以为的有道高士,竟然是这般自私自利,心肠歹毒之辈。
门外
国师府的下人架子端的高高的。
他尖着声音,大声道:“倒是有个办法让天师的伤尽快好起来,只是……”
百姓们一听大为惊喜,全都嚷嚷着问:“只是什么,还请告之,我们一定想办法让天师尽快养好伤。”
永嘉帝不得不把姿态放低:“还望告之,若是京城之物,朕必尽快送上。”
那下人递出一张字条:“这是天师所书,必要这字条写的日辰出生之人,用她的血才能让天师尽快恢复。”
永嘉帝接过去一看,眼中的惊色再也遮不住。
“天师写的没有错?”
下人把头一抬:“自然没错,天师怎会有错。”
永嘉帝退后一步。
他差点拿不住那字条,手抖了抖,把字条紧紧攥住。
“朕已知。”
永嘉帝转身就走,坐上撵车之后,忍不住狠狠捶桌:“好一个许韵,竟敢如此逼迫于朕。”
劳九小心伺侯。
永嘉帝怒意已经快要暴了:“眼中无君无父的东西,枉受了许多年皇家恩典,受着百姓供奉,竟为着一已之私,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好啊,好啊……”
酒楼上,林惊弦差点跌倒。
还是叶恒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才能站稳当了。
他急切的看着叶恒:“那字条,字条上的生辰必然是……”
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惊弦望着叶恒,怔怔的掉下泪来。
这一刻,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明明知道许韵意在迫害自己心爱的人,可却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
林惊弦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是掌管这个天下的人,那许韵还敢如此吗?
恨只恨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才会被人这么欺到头上。
也是这一刻,有一种野心在林惊弦心中胀大。
叶恒从袖子里摸出一方素帕,笑着给林惊弦擦了眼泪:“你别急,她想害我,那我就乖乖等着被她害吗?许韵她太小看我了。”
宫中
昌河公主哈哈大笑,笑的猖狂。
“叶星落,本宫这次看你怎么活下去……哈哈,太痛快了,本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要让你恨不能从来没有出生过。”
外头宫人听着那叫人害怕的笑声,一个个缩的和鹌鹑似的。
疯了,昌河公主疯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这么想。
田贵妃也要疯了。
她快急疯了。
她又不傻,听到传闻,自然就猜出了许韵给出的那张字条上的生辰是谁的。
无非就是自家那个儿媳妇的。
虽然田贵妃也看不上叶恒,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还是儿子心在心尖上的人,自己人斗是斗,要是外人欺负,田贵妃怎么都得护上一二。
叶家
叶明安面如死灰,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倾刻间,手抖的茶杯都端不住,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他猜得出来,许韵搞这个,就是想弄死自家长女,且还要让她痛苦的死去。
虞氏当年被昌河公主凌虐而死时,他没有在家里,回来之后也是听到下人们提起才知晓的,哪怕没有亲眼见到,也心知肚明,虞氏一定死的很痛苦。
为着虞氏的死,他痛彻心扉十几年。
而今,难道还要再重复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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