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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告吗?这是个问题!
真他娘的是个好问题!
那贱人都已经承认了,告她就能定罪。
但她这般有恃无恐,该不会又准备了什么陷阱给他跳吧?
嘴上是没说,但背地里,她会不会拿母亲的事来要挟他?
正在他犹疑不决的时候,管裳突然开口了:“卢宗平,我劝你还是继续告。毕竟难得捉到我的把柄,我承认我怂恿桃儿欺凌郭欣儿。桃儿是我的人,她做的事我负责。如果她有罪,便由我来承担她需要受的惩处。只要你成功告赢了我,我不死也要脱层皮!对不对?”
她越是这么说,卢宗平越是害怕。
虽然最近才认识了这个女人,可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很大了。
他好像看出来她的最大特色:表面上越是好说话,实际上坑越深!
他内心疯狂尖叫:你不要过来啊!
最终,他还是看向自己的岳父——也是姑父郭毅:“姑父,你怎么看?”
郭毅恨不能脱口而出:你不要问我啊,我寻思着跟我也妹有关系啊!
但表面上的稳重还是要保持的,他清了清嗓子,道:“若只是家务事,不妨回了侯府再行处置?”
他干笑两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误会回去后大家坐下来商讨,用不上对簿公堂。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竟当起和事佬来了!
卢桂和陶焕生都恨不能在心里骂死他:约在一起写状子的时候,叫嚣得最厉害的就是他,现在好了,比狗还怂!
回去后还有商量吗?
在这里有府尹审判都一路被压着打,回去再处置个屁!
管裳主动把脖子伸出来让他砍,一件威胁也没有提出,他们自己就萎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很能理解。
在前面两告中,管裳的表现真的让人恐慌!
该不会她真的掌握了郭欣儿的罪证吧?
高门大户,谁又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后宅之中为了利益,谁还不会做一两件授人以柄的事?
然鹅,他们是真想多了——
管裳并没有提前做这件事的准备。
郭欣儿很聪明,做坏事历来不做出头人,玩的都是借刀杀人那一套,她的心或许很黑,但手上干干净净的。
短时间内要刨出罪证,不是那么容易的。
管裳还在寻思着,亲自炮制一些把柄,好拿捏死郭欣儿呢,但她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挖坑案子就来了。
这不,以退为进。
效果出奇的好!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瞪眼,看向郭毅,问:“你宝贝女儿的手伤什么样,你没见过吧?你就这么放弃,还算不算个男人、是不是亲爹?我一个小妾伤了手,都要立刻给她找补回来。你这爹,不行啊!”
嘲讽!
杀人不够,她还要诛心!
郭毅傻眼了:敢情这是鼓励他继续告,他不干了她还不乐意?
就,好气!
而她这样说,反而叫卢宗平更加心里没底,忐忑不安下,怒吼一句:“撤告!撤告!本侯撤告总行了吧!”
至于,拿回家里商讨……
呵呵。
在公堂之上都啃不动这块硬骨头了,回去后是她的天下,还搞得动?
不搞了!
这辈子,他都不想跟这贱妇对杠了!
林岳甚至比管裳还更乐意听到这一句,当即拿出一根令箭往前面一扔:“既然淮安侯撤告,本府宣判淮安侯夫人管氏无罪!”
“多谢林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管裳行了一礼,也不得意,面无表情地扫过那群原告。
赢得不要太轻松,拿下三杀!
她眸如寒潭,被她看过的人心头无一不凛寒下来。
怎么感觉,这一次他们联合搞她,她很记仇,回头会进行报复?
明明长得很漂亮,可她的左眼好像写着:睚眦。右眼好像写着:必报!
从府衙出来,卢宗平很快就溜了,根本不敢跟管裳对视。
管裳扫了一眼,唇线冰冷。
回头,漫不经心地吩咐冯朝:“备一份厚礼,送给林大人。初次交道,也不要太厚了,免得吓坏了人家。”
冯朝一说就懂了她的用意,应:“是,主子。”
司空琳琅憋了半天——不是她想闭上嘴巴,而是管笙就站在她身旁,只要她一张嘴想说点什么,就一个淡淡的眼神瞟过来。
也不知道为何,管笙气质清泠泠的,人并不凶,正常情况下完全没有锋利感,倒是颇像修得大道的仙人,仙风道骨、和风细雨的。
可司空琳琅就是下意识怵她!
在公堂上憋了这么久,从府衙出来后她宛如重获新生一般,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道:“裳裳,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了?这群瘪犊子玩意儿,一天天的只知道找事儿……”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管笙突然插话:“陶元生没来。”
司空琳琅猛地闭嘴。
管裳:“……”
所以,她姐跟她一样,受得了显眼包、受不了话痨,是吧?
但,她姐更有魄力呢!
可,世界是一个环——一环扣一环、一物降一物。
有管笙压制司空琳琅,就有第九刀跳出来阴阳:“怎,他没来你还挺失望咋的?”
管笙也闭上了嘴巴。
倒不是怂。
管裳发现了,她姐对第九刀总是尽可能退让。不是忍让的那种,就是……
纵容、宠溺?
这时候,被随侍搀扶的司空南没忍住刷一下存在感:“陶元生不会这般没头脑,管二小姐,你且等着吧。本王猜测,他不日便会上门。”
“皇兄,大家不都说陶元生是个光明磊落的武将么?”司空琳琅还是没忍住,问:“怎么听你的意思,他还会事后找裳裳算账?”
司空南却是摇头:“并非算账。但他身为陶家人,这次的事陶氏落了大面子,还有……卢老夫人的事,”
他微微一笑,看向管裳,继续:“总得跟你谈一谈这件事,好永绝后患的。”
管裳认可:“我且等着。”
卢老夫人的事,永远都是一个雷,陶家人忌惮这颗雷会爆炸,肯定要跟她妥协。
陶元生虽不是一家之主,但在军中的威望,使得他必须代表陶家站出来。
世家门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拿命打下来的荣誉,被这般人给轻易毁了,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想到这里,管裳勾唇浅笑,道:“感觉,又有人要送好处给我了。求之不得!”
懂的都懂,不懂的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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